酒都喝了。
到了苏黎世,两个小丫头一见他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可是随后,又都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再也不肯往他身边凑了。
虽然自己闻不出来,但是陈默还是将自己彻彻底底地泡在主卧室的浴缸里,好好洗了一个澡。里里外外刷了个干净,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似乎去掉了全身的酒气。
哪里都没有去,在家里好好休养了一天,第二天精神抖擞地陪着一一住进了医学院的病房里。
这一次为一一注射新的合成基因,也是没有经过医疗试验的。辛吉纳吉教授只是在过去的半年里,在动物的身上进行过药理试验,也只在计算机上面,进行了论证。
对方在病理学方面,基因治疗方面,几乎都可以算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了。陈默和康学东只能选择相信他,因为离开了他,一一的病根本没有治愈的希望。
而他的治疗也的确有效,一一这半年多以来,身体明显比过去要健康的多。如果不是她才六岁多,还在生长发育,几乎都不需要再进医院了。
第一个阶段的治疗,他们实验室在一一的身上就耗费了超过百万美元的资金,要不是他们实验室的后面有几个基金会的支持,开始仅仅依靠陈默他们,连治疗费都凑不够。
那些大富翁们,越老越怕死,为了多活一点时间,他们愿意支付昂贵的基因治疗费用。不过。虽然人人都知道基因可以抗疾病,抗衰老,可是这个行业的发展还比较低级。这个时候,一一也相当于是他们的小白鼠了。
虽然陈默现在不在乎这些费用了,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只能依靠辛吉纳吉教授,既然仍然需要辛吉纳吉教授来治疗,既然治疗的过程不可能隐瞒下来,那他也就不在乎多几个人知道一一的情况了。
给一一注射的合成基因,是他根据一一的身体情况。细致检测以后,根据她的身体需求,将多种脱氧核苷酸提纯后混合的,一支的造价就不低于三万美元。
第一阶段,一一的身体内就注射了不低于二十支,而按照他的估计,一一第二阶段,最少也需要注射二十次,才能初步解决她身体的问题。至于后续的治疗。也要根据这个阶段的治疗,再来确定。
这次新研发的合成基因,由于不清楚一一身体内部的抗体情况,所以这一周。必须要留在病房里,时刻注意她身体的变化。康学东不能过来,陈默只能过来陪着她,要是他们都不来。一一也不会乖乖地接受治疗,毕竟她还是一个只有六岁多的孩子。
口袋里宽裕了以后,陈默对实验室里的这些医生和护士也大方了起来。每次过来,总是给他们带一些风格别致的小礼物。加上一一格外可爱,也很受他们喜欢,所以现在都几乎成了朋友。
陈默也在考虑,以后自己的资金宽裕了,也为他的实验室贡献一把力量。要知道,基因治疗不仅能解决基因缺陷,器官培养,以及衰老方面的问题。还可以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身体情况,增强个人的某方面能力。
就好比辛吉纳吉教授自己,原本就有严重的近视,但是经过他自己的基因微调,现在近视的问题就解决了。
而且他们实验室的人个个年轻俊美,也都是通过基因改善获得的。这比那些注射羊胎素,玻尿酸来整形的治疗,要更高一个层次,只是由于治疗过程繁琐无比,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需要接受的基因疗法也不一样,现在还不能大规模应用,所以才没有推广开来。
一一住院的这些天,陈默每天照顾她之余,就是跟这些医生和护士闲聊着,幻想着以后这方面发展起来了,不仅不怕衰老了,而且还可以随意增强自己的能力,那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一一的治疗进行还算顺利,表现也非常坚强。新的基因需要通过骨髓,血管,肌肉等不同的地方注射,可是她都从来也不哭,只是变得更撒娇了,简直一刻也离不开陈默。
她的身体上贴了太多检测的电极,连接着各种检测设备,加上滴液补充营养,所以不能随意下床。陈默每天不厌其烦地给她讲故事,喂她吃饭,帮她抹澡,把她上厕所,洗屁屁,真是成了一个全勤保姆。
原计划给她注射七支新的基因,每天一支。但是由于她身体的抗体问题,在注射到第五支以后,就有了明显的抵抗反应。
辛吉纳吉教授也没有强行按照治疗方案走,给她停了药,对她的身体又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检测,又从其他方向稳定了她身体内部的状态。
一周的治疗结束,陈默忍不住问道:“这次的治疗成功吗?”
“对我们来说,成功是一个很奢侈的用词,只要能对她的身体有效果,我们就满意了!”
陈默换了一种说辞,问道:“那么经过这次的治疗,我们预期可以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而现在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
辛吉纳吉教授笑说:“第一例基因治疗是美国在1990年进行的,当时,两个4岁和9岁的小女孩由于体内腺苷脱氨酶缺乏而患了严重的联合免疫缺陷症。科学家对她们进行了基因治疗并取得了成功,这才引发了如今的基因革命。这条路我们才刚刚走上来,未来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艾米的身体情况要复杂的多,她因为妈妈的遗传基因缺陷,导致她多方面的免疫缺陷。也幸亏你们还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才能将她送到我这里来治疗,要不然的话。仅凭他千疮百孔的身体,很难活到十六岁。”
啰嗦了一大通,他才终于说到了陈默感兴趣的地方。“我们想要知道她的身体的恢复情况,就必须要等她身体状况稳定以后,开始依次测试她的身体免疫力缺陷改善情况。比如她不能吃肉,不能吃各种油,不能吃各种零食等等……,只有等到她这些问题全部解决,我们才可以说,治疗的效果是不错的。仅仅维持住她的生命,对我们来说,就是失败!”
一直以来,陈默渴望的就是让一一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健康长大,但是他从来不敢奢望,这个希望有实现的一天。他和康学东唯一放在心上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一一能长大,让她可以见识更多的人生风景。
如果真的像辛吉纳吉教授说的这样。她以后什么都可以吃,什么都可以做,那花费再多的钱,陈默也是愿意的。
陈默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说道:“请允许我向你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如果艾米的身体真的能够恢复到你说的这样,我也一定会成立一个基金会,对你的实验室提供赞助,让更多的人可以健康成长。”
对他的实验室赞助的人多了。辛吉纳吉教授也没有把陈默的话放在心上。“既然艾米成为了我的病人,那我自然要竭尽全力让她健康起来。这次对她的治疗,也给我们开拓了不少思维。增加了我们的经验。我相信,我们以后再面对像她这样的病人,一定会更有效率了。”
陈默原本还想留在瑞士,看着一一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但是俄罗斯那边已经不能再耽搁了。他还有好几家公司要去了解情况,随后就要返回国内准备迎接俄罗斯的代表团一行,在瑞士的悠闲生活必须要结束了。
让陈默失望的是,在他离开的这一天,一一吃肉还是失败了。两块牛肉被她吃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出现了食物过敏,还发生了呕吐。
等他回到了俄罗斯,跟康学东谈起了这方面的事,康学东也是心疼不已。
陈默没有在莫斯科多待,跟康学东就哈萨克斯坦的事情讨论了一番,就直接坐飞机前往俄罗斯中部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
刚刚抵达这里,打开手机,就有一连串的信息进来,陈默一看是医学院办公室的,就立刻回了过去。前台的文员安娜接到了电话,就兴奋地说道:“埃文,辛吉纳吉教授找到了艾米不能吃肉的原因了,原来是她体内对硫胺素和尼克酸的抗体过量,我们只要找到了问题,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谢谢你,安娜,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刚下飞机,看到也有艾米打来的电话,她应该还在等我的电话,我会记得过去的时候,给你带一把你想要的镂空折扇的。”
“那太谢谢你了,我也会请你吃最正宗的德国香肠。”
再打电话回了一一她们住的别墅,却是小沫儿接的电话,她在那边伤心欲绝地喊道:“大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范老师就是个老巫婆……”
好一会儿,陈默才问清楚了情况。原来她又不听话了,学习的时候被姜丽文骂了,还犟嘴,把姜丽文气的哭了一场。范瑞霞却不惯她这一套,把她关了一个小时的小黑屋,把她给吓到了。
陈默对这方面的管教也没有经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问题。又不是受了虐待,老师管教也是应该的,但是他们上面毕竟还有荣静在,陈默要是表态了,荣静不满意,那就落不到好了。
所以,陈默干脆直接给荣静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荣静却纳闷地说道:“我不是已经跟范老师说好了吗?她敢不听话,就好好管教。”
陈默自摆了一个乌龙,心里忍不住好笑,小沫儿这才七岁,在她妈妈那里找不到支持,就会在自己这里找支持了。却不曾想,没人帮她撑腰了,可能这一会儿,她肯定沮丧地不得了。不过她跟一一不一样,应该多受一点这样的挫折教育。(未完待续。)
第二三一章 他是谁
(感谢新朋友5897120班,我是庄家的打赏,谢谢大家的订阅)
整个新西伯利亚包括移动的地区,别的石油公司在这里只有少部分油田和工厂,大部分的油田都被尤科斯公司紧紧抓在手里。
从俄罗斯第三大城市新西伯利亚到矿产之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从贝加尔湖的明珠安加尔斯克到远东的海参崴,尤科斯公司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就像一个土霸王,排斥着任何一家新的公司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
除了比他们历史还悠久的卢克石油,比他们势力还大的天然气公司,其他的公司进入这片区域,都要有被尤科斯公司占便宜的准备。
而他们呢,却在大力西进,不仅在俄罗斯腹地的第二巴库明争暗抢资源,还把触角伸向了俄罗斯西北的摩尔曼斯克,抢夺欧洲市场。
这种霸道作风也让陈默感叹不已,霍多尔夫斯基不倒霉,真是有点天理不容啊!他实在太猖狂了,这才导致了别人最多是流亡,而他只能进入大牢的命运。
这次陈默轻车简从,身边也没有了保镖和女伴,让他不像是一个商业大亨了,更像是一个前来旅游的大学生。
出了机场,他就在人群里寻找国油派来的人,但是还没有等他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黄种人,就发现了尤科斯公司的对外关系部经理雅雷金带着一男一女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默顾不上多想,上前主动伸出了手说道:“没有想到雅雷金先生竟然亲自来机场迎接,实在太热情了。”
“陈先生为了中俄输油管道一直四处奔波,我们尤科斯公司对于你的工作当然要多多支持。这位是我的助理霍夫金娜小姐,而这位先生则是信息部的契科夫先生,陈先生在本地的所有关联业务,将由他们为你服务。”
陈默跟他们一一握手,笑着说道:“谢谢几位的热情款待了。希望我们的工作可以顺利完成。”
霍夫金娜抛了一个媚眼给他,笑道:“能够为陈先生服务,也是我们的荣幸。”
而契科夫相对要沉闷一些,跟陈默握了握手说道:“这也是我的工作。”
四个人相互认识了一番,契科夫执意帮陈默拉起了行李箱,就准备出发。这个时候,才听到一声弱弱的问候:“请问是陈先生吗?”
陈默听到熟悉的中文,扭头过来,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有些尴尬地望着他。陈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霍夫金娜说道:“白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陈默明白了过来,跟他伸出手笑道:“您是白建明白先生吧?我们通过电话。”
“是的,是的。”他跟陈默握了握手,跟霍夫金娜笑道:“原本是该我帮陈先生介绍你们认识的,不过来机场的时候,走错了路,耽误了一会儿时间。”
为了解决他语言不通的问题,国油方面派来了他们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一位商务代表前来接机。但是这个叫白建明的年轻小伙子,却并没有把陈默的到来当做一回事。今天开到了公司最好的一辆奔驰,他还带着他的俄罗斯情人游了一会儿车河,赶到了时间点才过来。
可是一到机场,就看到了陈默跟尤科斯公司的人已经碰头。而且雅雷金亲自出马迎接,让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有些办砸了。这个陈默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能够得到雅雷金的亲自迎接。说明他的身份不简单,亏了自己还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国内来客。
他这才明白了过来,办事处的主任让自己开来奔驰。并不是只是做做样子,而是这个年轻人的后台肯定不差。
出了机场,雅雷金亲自将陈默迎接进了一辆奔驰,自己陪他坐了进去。白建明虽然只是开了个空车,也只好在后面跟了上去。他已经搞砸了开头,可不想再继续错下去,要是不跟紧陈默,谁知道将会是什么结果。
雅雷金身为对外关系部的经理,性格方面当然是八面玲珑。在莫斯科的时候,他也跟陈默有过接触,听过他的演讲,因为霍多尔夫斯基的重视,他也将身边的这个年轻人看的非常重要。
一路上,他跟陈默谈论着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风土人情,森林美景,也聊着中俄之间的环境差异,生活差异,一句都没有谈起工作上的事情。
一直到了尤科斯公司专门为陈默预定的高档客房,几个人才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安排起了明天的工作。
白建明在旁边听到了明天的行程安排,知道这边几家公司和油田的领导都会出席明天的工作会议,白建明越发搞不懂陈默的身份了。
他一个年轻人凭什么受到如此的重视?不要说自己了,就是他们主任,前往尤科斯公司,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隆重的招待。这个陈默到底是什么身份?
聊完了工作的安排,雅雷金他们暂时告辞,让陈默休息两个小时,一会儿将会安排霍夫金娜前来迎接他参加晚上的欢迎宴。
送走了雅雷金他们,白建明故意在停车场耽搁了一会儿,将电话打到了他们的主任办公室。“赵主任,这个陈默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尤科斯公司的雅雷金经理亲自到机场迎接,还为他开了一间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最好的房间,明天的会议听说这边的油田负责人都会参加,我们是不是有些太忽视他了?”
赵主任对陈默也不太了解,他的身份还不足以了解陈默在中俄合作中发挥的作用。不过听到了白建明的提醒,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疏忽了,今天应该自己亲自去机场迎接才对。“你等我一会儿,我也要打个电话问问。”
当他的电话打到了莫斯科,接电话的正是安排他进行接待的炼油部副总武清峰。听了赵主任的疑问,他直接说道:“我不是说让你安排一场高规格的款待吗?陈默虽然年轻,但是他身上背负的工作可不简单,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听到武清峰的责问,赵主任的冷汗都流了出来。他一个小小的办事处主任,跟正厅级的武清峰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次要不是武清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