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坠毁之后,仲幕焰按夜痕的要求把他送来了这里,一片靠近海边,荒芜而面积颇大的雨林,连夜痕都叫不出这里的名字。
只隐约记得飞机上看起来大概是在非洲跟欧洲的交交界处。
☆、隔绝海外(2)
只隐约记得飞机上看起来大概是在非洲跟欧洲的交交界处。
实际上这里天气很热,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都感觉身体像是处在蒸笼一样,可是不知道刚才雅达斯刚才被水冰到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那水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在这种天气还那么冷?
夜痕正疑惑着,雅达斯已经走到他身边,放下木桶之后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那笑让夜痕觉得有些发愣的感觉。
雅达斯看着一脸疑问的夜痕,慢慢打开了木桶,夜痕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一项冷静沉着的眼神惊了一下。
只见木桶里装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庞大,长着数不清几只脚。
夜痕看着雅达斯把手伸进去,之后拿出了那只庞然大物,竟然是一直巨大的无法形容的蝎子!
他这是要干什么?
夜痕看着雅达斯拿着蝎子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心里那股凉气猛然上升。
他该不会是要拿这个东□□治他的脚吧。
想到这个可能,夜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浓眉拧在一起眼神充满警觉的看着雅达斯。
“嘿嘿,不要怕,让它跟你一起洗一下,不会咬到你的,就算咬到你,你也没感觉嘛。”
雅达斯脸上带着报复一样的坏笑,说着不顾夜痕的反对把那只让人闻听色变,见了失魂的大蝎子扔进了夜痕双脚浸泡的木盆里。
夜痕想要阻止已经来不解了,那只大蝎子一下子就趴在了他的双脚上,长着两只看起来很毒辣的大钳子,那只长着两颗明显尖牙的嘴一下子咬住了夜痕的脚背。
夜痕的心里本能的泛起一股疼痛的感觉,可是过了一会,他发现雅达斯说的对,他根本就是没有感觉的,只不过是心里作用罢了。
他的双脚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疼痛,只看着那只通体黑亮的大蝎子使劲的咬着夜痕脚面似乎在用力的吸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在旁边观看的雅达斯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上来捞起那只大蝎子把它重新扔回了木桶,之后盖上盖子不顾夜痕被咬的成什么样子,脸上满是疼惜的抱着那只木桶进了草屋。
夜痕盯着自己的双脚看去,上面被蝎子咬出了一个血口,只是很奇怪,他的血竟然一点都没有流出来。
难道是泡在水里的原因?
正想着,雅达斯从草屋里走了出来,夜痕听到声音立刻抬头看去,想着他又会拿出什么可怕的玩意出来。
果然,雅达斯又拿出了一只木桶,看起来比刚才那只要大,他压根不顾夜痕脸上的疑惑,从里面拿出了一条色彩斑斓的眼镜蛇。
夜痕一看那条蛇脸就变黑了。
那条眼镜蛇他很熟悉,不就是当初他跟雅达斯相遇的时候,咬到过他的那种眼镜蛇吗?
他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当年那条,不过看起来一模一样,就是大小有点不同。
“看什么看,这可是我最好的宝贝,现在都要为了你牺牲了。”
☆、隔绝海外(3)
“看什么看,这可是我最好的宝贝,现在都要为了你牺牲了。”
雅达斯好像有点不乐意,看着夜痕忍不住嘟囔着,可是手上却一点都不慢,还不等夜痕反抗出声,他就把那条眼镜蛇直接扔进了夜痕脚下的盆子里。
根本就没给夜痕说话的时间,这回夜痕只能心惊胆战的受着了。
他紧锁着双眉,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别着仲幕焰临走的时候留给他的一把防身用的枪。
那条眼镜蛇在夜痕的脚背上游动着柔软的身体,却没有攻击他,夜痕却一脸警示的看着它,准备要是它张嘴咬自己,就拿出枪打爆它的脑袋。
雅达斯看出了夜痕的想法,脸上有些不高兴了,
“你要是不想站起来,就打死它吧,真是好心没好报。”
听了雅达斯的话,夜痕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疑,可是脸上的警觉还是没有消失,他半信半疑的看着雅达斯,把伸到腰间的手慢慢放了回去。
就在夜痕刚把手放回来的时候,雅达斯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动作,那只眼镜蛇猛然低头一把咬住了夜痕的双脚,而且还是刚才被那只黑亮的蝎子咬住的地方。
有了之前的教训,夜痕已经不害怕了,反正也感觉不到疼,如果那条眼镜蛇要是袭击他的上半身,那他肯定是不会顾及雅达斯刚才说的话,一定会掏出枪打死他。
有了十几年前的那次教训,他绝对不会再上一次当。
更刚才一样,折腾了半天,雅达斯把那条色彩斑斓的眼镜蛇重新拿回去了,只是夜痕雅达斯拿走那条蛇的时候发现,那条蛇似乎没有刚才拿出来的时候那么精神。
像佣人似的给他细心的穿上鞋袜,之后端起木盆里的水朝一边走去想要倒掉。
夜痕看着雅达斯脸上受气似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他仔细观察着发现,木盆里的水竟然变了颜色,似乎比刚才浑浊了。
雅达斯回来的时候;夜痕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猜测,看着脸上已经看得到汗水的他沉思了一会问道,
“你确定这样可以治好我的腿?”
听到夜痕的话,雅达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听到了一个小学生问他地球是圆的还是方的,
这么简单就能治好他,那他还真是神医了。
看到雅达斯撇嘴,夜痕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雅达斯看着夜痕沉默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像是安慰的说道,
“你放心,就算治不好你,我也会收留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里吃的不好,住的不好,住一辈子都没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因为吸了自己半天的血累了?
心里疑惑着,夜痕看到雅达斯也露出了疲惫的样子,好像还带着心疼,似乎因为刚才他的那些宠物吸了自己半天的血,让他觉得是吃了亏。
看着夜痕皱着眉毛的样子,雅达斯脸上露出孩子似的不满,他走到夜痕面前,把他的双脚抬出木盆放在轮椅下面的架子上。
☆、隔绝海外(4)
“你放心,就算治不好你,我也会收留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里吃的不好,住的不好,住一辈子都没关系。”
砰!
他这哪里是安慰的话?
还不如说是打击更贴切!
夜痕看着他那张明显是在报复他的笑脸,脸色暗沉得无法猜测。
雅达斯对夜痕的拉脸不予理会,干脆走到一边拿出给达沙准备好的食物,开始跟达沙说上了悄悄话,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儿。
夜痕望着自己的双腿,仍旧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一点都生雅达斯的气,只是,如果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看到他们受到伤害的时候,他只能这样躲避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心中受着那样无法形容的煎熬,如做针毡?真的就要这样下去吗?
一阵手机铃声传来,夜痕拿出手机,上面的信号有些微弱,但是却不影响接听到电话。
仲幕焰走的时候,给夜痕的手机安装了卫星连接,不管他在任何地方,仲幕焰都可以第一时间联络到他。
夜痕快速的接起电话,仲幕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听着仲幕焰说的事情,夜痕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沉,脸色变得有些幽暗,雅达斯从旁边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比刚才可怕,想着可能是那头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一眼,雅达斯继续转过头跟他的达沙温存,对夜痕的事情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现在,他这种情况不管那边发生了什么,都离开这里是肯定的。
好不容易有个人跟他一起住上几天,他才舍不得这么快就让他好起来离开呢,虽然他有点不喜欢夜痕的冷脸。
仲幕焰在电话里告知夜痕修罗堂最近遭到了不明人士在暗中收购股票,看似表面上是用正当的手段,其实是故意抵制他们名义山的产业。
夜痕没有说话,继续听着仲幕焰的报告,脸色越加的冷凝。
仲幕焰告诉他,他去调查过那个背后对修罗堂下黑手的公司,竟然不是黑泽的公司,而且幕后人始终查不到,看起来有些神秘。
而且他们的规模似乎并不是很大,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的手中似乎有能够制约修罗堂的东西,更详细的情况他还在让手下的人调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幕后的黑手意图肯定是要争夺修罗堂的产业。
听到最后,夜痕沉思了一会,正要告诉仲幕焰调查到结果之后立刻告诉他,仲幕焰说出了去看望小泽的事情。
其实夜痕并没有让他去看小泽,只是让他暗中派人去别墅周围潜伏,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保证小泽的安全。
仲幕焰跟夜痕讲述着小泽识破他的事情,夜痕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那抹神情里带着一股浓浓的父爱,却深深的掩饰着。
挂断电话,雅达斯已经喂饱了他的达沙,正准备金草屋里准备他们的晚饭,夜痕看了他一眼叫住了他。
“什么事?”
雅达斯听到夜痕叫他走过来,脸上带着明显的防备。
☆、隔绝海外(5)
雅达斯听到夜痕叫他走过来,脸上带着明显的防备。
“你好像欠我一个人情没有还。”
什么?他什么时候欠他人情了?
雅达斯听着夜痕的话,瞪大眼睛仔细想了半天,之后脸上立刻恍然了,他看着夜痕那双幽暗深沉难测的眸子,似懂非懂的看了好半天,他有求过他救命的时候吗?
还是他忘记了?
夜痕看着雅达斯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满脸带着疑惑不解,显得有些孩子气般可爱的雅达斯看了看达沙,
“上次要不是我说助手,你的那只豹子恐怕在就被打死了吧。”
夜痕淡淡的说道,脸上带着不可侵犯的自信。
难道这不算欠他一个人情吗?
雅达斯听了这句话眼睛里充满了不可自信?
他说什么?他……他这分明就是耍无赖,又想要他做什么事?
他现在为了帮助他治疗双腿,又当佣人又当保姆的为他穿鞋提袜,还牺牲了他那几个宝贝为他解读。
难道还要他亲口为他吸出腿上的毒药不成?
一抹斜斜升起的月亮挂上了暗黑色的夜空,瞬间把被黑暗笼罩的大地照亮,微冷的清风轻抚,几多漂浮的夜云从空中飘过。
窗前,一抹较小瘦弱的人影安静无声的站在那里,月光下那张完美的巴掌脸上,明亮的眸子映衬着月光如一汪暗夜下发光的秋水,好像风一吹就会荡起阵阵涟漪。
秀气的双眉间,带着一抹浓浓的哀伤,看似能把周围的月光都淹没得暗淡无光。
紧抿着的小嘴带着一丝纠结,一丝绝强还有一丝焦虑,只有挺翘小巧的鼻子中的呼吸还算均匀,却显得有些沉重。
黑泽推开卧室的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人影,暗金的出奇,像是一个午夜的幽魂。
想着此刻的时间,他的浓眉皱起,似乎不满窗前的人到了现在还没有睡觉。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明月的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直到身后的人走进,她才掩饰了一下脸上刚才无尽的忧伤,换成了平静。
“这些天,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黑泽夜的话有点低沉,带着明显的不悦。
明月如水的眸子眨了一下,眼神黯淡的低垂了下去,定定的看着脚下的地板。
自从听到黑泽说夜痕已经死了的消息,她每天都食不知味,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每天都跟失去了灵魂似的。
经常一个人在窗前站到深夜不肯睡觉。
黑泽开始以为,这是一个人忘记一段感情忘记一个人的必要阶段,所以任由她这么做,给她时间来忘记。
可是刚才,趁着月光他明明看到,她脸上的那抹忧伤是那么的浓重,比之前更重了。
他的耐性已经快要用光,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的迁就,虽然如此,他也不会一直的纵容她去为自己的敌人伤心难过。
而且,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男人。
“就算你留下我又有什么用,你留下的只是一具没有心没有灵魂的身体。”
☆、隔绝海外(6)
“就算你留下我又有什么用,你留下的只是一具没有心没有灵魂的身体。”
明月的眸子抬起,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越是那样的月光越是让她想起了心里的伤痛。
她淡淡的说道,声音轻飘飘如微风拂过,却带着一丝明显的绝强。
黑泽的脸色一沉,眸子里瞬间浮现了一层冰霜,他上前一步,整个身体站在明月的侧面,立刻在她的身体上投下了一个高达的黑影,
“就算是那样,我也要留下你,直到你资源的把心交给我,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冷冷的话语充满了不可违抗,明月的心暮然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吗,带着自嘲。
既然他要留下一句空壳,就随他便吧,如果那颗心已经停止了跳动的话,那么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轻笑过后,明月不顾身边人的注视,转过身慢慢朝床边走去,形销骨立如一个夜游的灵魂一样到了□□。
黑泽看着她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忍,可是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刚才的那层冰冷再次浮现,凝视了□□的人一会转身走出了房间。
“禾子小姐,您回来了。”
别墅外面驶来一辆汽车,禾子身后带着一名保镖下了车走进别墅。
出来开门的佣人立刻出生问候。
禾子脸上带着一抹冷傲,这种表情只有在佣人面前她才会表现出来。
“主人在吗?”
禾子冷冷的问着那名佣人,手中提着一只密码箱,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气。
“在书房,正在等您回来。”
佣人赶紧会带,禾子的眸子眯起侧头看了一眼佣人,
“只有他一个人吗?”
佣人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禾子眼睛里的那抹寒冷,听到她这句问话继续老是的回答道,
“还有夫人,不过她已经在卧室休息了。”
听到佣人这句回答,禾子提着密码箱直接走上楼梯,不一会就来到了二楼。
“扣扣!”
到了书房门口,禾子敲响了房门,眼睛却紧盯着卧室的门口看着。
“进来!”
里面传来一句幽冷的回应,禾子提着密码箱走进去,看到坐在沙发中手握着红酒的黑泽,深邃幽暗的眸子里带着冷漠跟不羁,
薄唇抿出冷漠的弧度,却深具极致的诱惑,乌黑的发丝随意的几缕搭在额头前,精工雕刻般的五官散发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冷漠与高傲。
禾子的心不禁为之一动,眸子凝视了一秒钟才走过去,之后双膝一弯跪在了黑泽的面前,
“主人,这次任务失败了,请您惩罚!”
禾子伸手把密码箱往黑泽面前一推,声音里带着无上的崇拜,甚至还有一丝哀求的意味,好像黑泽的惩罚对她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黑泽的视线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禾子,一丝危险的气息霎时覆盖在眸子里,
“失败?”
这种小事如果可以失败,那么眼前的人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一个将军后代的女儿,竟然完成不了如此一个任务,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隔绝海外(7)
一个将军后代的女儿,竟然完成不了如此一个任务,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这根本是对他还有打日本帝国贵族后代的侮辱!
“是,我没有按照您规定的时间完成,延迟了一天,请您惩罚!”
禾子继续利落的说道,黑泽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带着诱惑的完美。
原来是这样!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眼神睨着脚下跪着的人,看来她倒是对自己的身份跟职责很在意,想要得到他的鞭策!不过他今天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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