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商谈贷款事宜,他与姜行长交往多年,现如今永和地产遇到了难关,苏永和相信他做为和自己合作十几年的老朋友没理由不帮自己一把,想到这里被最近公司发生的一连串坏事弄得有些心烦的他心情好转了许多。
“老苏,说起来我们结识有些年头了,我们之间情谊深厚。但是真是对不起,这一次我确实帮不忙了你,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你看看你们公司最近先是有住户爆出楼房质量存在问题,紧接着公司的财务人员携款潜逃,现在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象你们公司如今管理混乱质量不过关,问题一大堆。你也知道我们金融系统对企业的贷款首先关心的是它的诚信问题,象永和公司目前这种经营情况我怎么敢把这么一大笔钱交给你们使用啊!即使是我个人答应你了,恐怕到了行内正常审议时,大家也不会通过的。请恕我实在无能为力呀!”姜行长听了苏如东的来意后说道。在姜行长那里碰了钉子后,他又前往另几家银行,结果给予他的答复几乎如出一辙。
此时此刻韩笑石正端坐在市价七百多万的橘色兰博基尼舒适的后座上,神态悠闲地和其颇为倚重的手下柳泽铭言谈甚欢,“老柳啊,你这次为公司可立了一大功啊!”
“这可不敢当,都是韩总你运筹帷幄指挥有方啊!”柳泽铭眯着三角眼说道,“其实要说只能怪这个苏如东不识相,自不量力硬要和您争西郊开发这个项目。”
“不错,这个苏如东要是不拍得这个项目,永和地产还能勉强维持几年,如今却已是必死之局,老柳这招移祸江东之计果然高明,姓苏的绝对想不到这个利润丰厚的项目却是他给自己掘的坟墓,哈。。。。。”韩笑石得意地笑道。
“苏如东此人乃有勇无谋一介武夫,为人刚愎自用却又过于义气用事,永和地产垮台是早晚的事。”
“老柳你一切是否都已安排妥当了?”韩笑石问道。
“韩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将那个刘江做掉了,没有留下一丝后患,就算苏如东再聪明你绝对想不到刘江竟然是我们安插多年的一颗定时炸弹。至于那个杨启明此人已被我们收买,这您尽管放心。”
“很好,既然永和地产已呈现大厦将倾之势,作为商场上打过多年交道的老朋友,我们这时也应该做点什么,岂能对之作势不理。在这个杨启明身上倒可以下点功夫,这两天你联系下技术监督部门的朋友在永和地产的楼房质量上做足文章,记住到现场时一定别忘了通知新闻媒体,妙笔生花好好做下负面报道。”韩笑石脸上显露出得意之色。
星期天,季凡开着汽车早早来到了古玩街,先到听雨轩把从许传尧手里淘来的那批画中的最后十几幅交给了沈光伟,这批画里包括仿制唐棣的《白鹅图》在内的几幅仿制不错的画作。
“你小子倒会藏私,把好东西都留后面了。”沈光伟原以为他拿来的又是画工粗糙笔意平常的仿品,起初毫不在意,但当他细细翻看之下,脸上显出惊喜之色,“抛砖引玉待价而沽,你倒是满会做生意的。”他仔细审视后给了季凡4万5千块的报价,季凡见价格还算公道。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现金放进包内说道:“我先走了。”
“记得再有好东西别忘了早点拿过来。”沈光伟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古玩市场露天地摊里依旧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位装束朴素脸上带着焦虑之色的中年妇女手里捧着一面铜镜忐忑不安地站在道旁,季凡挤了过去,注视着她手中的铜镜。
中年妇女说道:“家里的小女儿正在龙江大学念书,她准备考研,急需部分资金,可是家里手头没钱,只好拿出家中上辈收藏的一面铜镜,想变卖筹集点学费,她语言真切,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季凡接过铜镜观瞧,只见这面铜镜的镜面上布满了匀称的包浆,镜背和四周熠熠发光,非常自然,从镜钮铉文工来看,系典型的辽金铜镜,尤其是镜背上的两条鱼,系非常罕见的高浮雕工艺。
“这镜子多少钱?”季凡感觉此镜象是辽金镜中的珍贵的镜种——双鱼镜,于是随口问道。
“你要诚心买,八千块你拿去。”中年妇女回答道。
这个价格倒是不贵,季凡正在仔细审视时,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一副学究模样的老者走了过来,“啊,双鱼镜,这可是好东西呀!”他凑上前看着季凡手中的铜镜说道,“大妹子这东西怎么卖的啊?”老者从季凡手中抢过铜镜爱不释手地问道。季凡听此话先是一愣,心想这么巧碰到行家了。
“大叔,对不起这东西人家先看的,要买也得先可那个小伙子。”中年妇女非常厚道地说道。
开价如此之低,又有人上前和自己抢购,这里面莫非有诈。季凡仔细一看禁不住哑然失笑,这铜镜的双鱼和镜背的颜色不同,有着不易察觉的色差,看样子镜子是真的,而这珍贵的双鱼却显然是后添工的。
“这双鱼镜的做工真是不错,你既然喜欢,我也只好忍痛割爱让给你了。”季凡冲着老者和中年妇女笑了笑转身离开,留下神情郁闷的二人站在那里直发呆。
前面有个卖玉器的地摊,一位看起来明显是小白模样的人正拿着一条珠链细看,突然间珠链断开四下滚动,其中一颗更是直接裂开。刚才还一脸笑容面目和善的老板脸上忽然象川戏变脸似的,变得无比狰狞,一把抓住小白的衣领,冲着他狮子大开口地说道:“我条可是上好的南海珍珠项链,我花了一万块进来的,你给我摔坏了,你说怎么办吧?”
季凡看这条项链珠子颜色算不上纯正,而且颗粒又不饱满硕大,这个价格明显是敲诈呀!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小白要挨宰了,于是他起上前对玉器老板说道:“朋友,出来混也得讲点道义吧,俗话说盗亦有道,做事情别太过分了。”
玉器老板剃着炮头满脸凶相,他见季凡衣着不俗,举手投足间浑身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质,他本是欺软怕硬的主,吃不准季凡是什么来头,于是对着小白说道:“看在这位大哥的面子上,我今天饶过你一次,你扔下二百块赶紧给我走人。”
小白一听才二百块,前后差了五十倍马上乐不得地从兜里掏出二百块,对着季凡说道“谢谢大哥出手相助,要不然的话我今天不知道如何脱身呢?”
“二百块虽然花的有点冤,但就顶花钱买个教训了。”季凡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PS:再次对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说声对不起,希望大家原谅!!!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七十七章 … 不明出处的青瓷碎片
个卖瓷器的地摊吸引了季凡的注意力,他好奇地凑上件瓷板画静静地矗立在这堆大多为瓶盘碗罐的瓷器中。
瓷板画是在瓷板上作画,无论彩色还是黑白画,一幅画要经过十多次的烧制,才能完成,其间窑火的温度等诸多因素对作品影响极大,稍有不慎就会造成瓷板的破裂,作品即告报废。但这样的瓷板画具有耐潮湿、耐日晒、久不褪色等优点,瓷板画以珠山八友制作的颇为上品。
这幅瓷板画高将近半米,画面上是一个头戴草帽,身穿长袍马褂白发苍苍的老翁,左手拿着一支纤细的竹竿,右手领着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儿,男孩儿衣衫褴褛,右手挎着一只竹筐,身后是一棵树叶稀疏的枯树。此画生动灵活地再现了两个贫困潦倒的祖父二人携手前往野外拾荒的情景。
季凡从图片中的人物画法、用看出此瓷板画为很典型的民国风格,由于民国瓷器价格极为低廉,因此现代仿制民国的瓷器甚少,再一看此瓷板画书刘希任款,刘希任为民国时的绘瓷大家。这件板画的笔意画工俱佳,又是出自大家手笔,只可惜却为民国制品,市价大约为两千块。此画虽然价值不高,但画工还算精细,季凡觉得买下摆放在家里用来装饰一下也挺不错。
季凡于是先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件同为民国产的粉彩瓷瓶先问了下价格,然后这才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这件瓷板画的价格,老板一开口只要了五百块。
季凡一听心里有底了。于是平静地说道:“老板,你看这只件民国出产的瓷器,根本不值这个价呀。”
“那你能出多少?”老板出言问道。
“我看一百块比较合理。”季凡伸出手指说道。
“不行,您给地也太低了,这个价格我连本钱都合不上。”老板苦着脸说道。
“二百块,这已经很高了。”季凡面不改色地说道。
“四百块。这种板画可并不常见呢!”老板说道。
“我看这样好了,三百块我拿走。”季凡说道。
“看朋友也是实在人,你点钱拿走。”老板笑道。
季凡点钱付给老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这件瓷板画放进背包里。心想三百块买件品相不错的民国出产的瓷板画也算是捡个小漏吧!他兴致勃勃地继续向前走去。
路边一个卖古瓷碎片的地摊在周围各式各样的竹木牙角中显得非常扎眼,又是卖古瓷碎片,见此情景季凡不禁想起不久前曾经碰到过的那个非常有创意用照片来作广告地仁兄。同为卖古瓷碎片,那个人卖的碎瓷实在是不敢恭维,不知眼前这位卖的碎瓷又如何呢?
伴随着这近几年古玩收藏的热潮,由于更多地人加入了淘宝大军的行列中,因此作为学习鉴定瓷器必备的古瓷碎片备受人们的关注。以前少有人问律的古瓷碎片也顿时身价倍增。亦成为抢手货。
卖碎瓷的摊主是个三十多岁有些文静的中年人,此时正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对自己地生意却是漠不关心,季凡见之不禁哑然失笑。这老兄这么用功读书不会是要考大学吧。
“大哥你这瓷片怎么卖呀?”季凡一边随口问道,一边仔细地审视着地上摆放的瓷片。
“你先挑,挑好了再说。”中年人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道。
季凡耐着性子蹲下身很随意地这堆碎瓷中翻捡着,在一堆青瓷中一件清澈淡雅的青瓷映入季凡的眼帘。他细品之下鉴定出这是素有“夺得千峰翠色”之称的唐代越窑出品的青瓷碎片,季凡随手把它挑拣出来,这时一件天青色的碎片让季凡发生了浓厚地兴趣。
这件碎片色呈天青色。胎质晶莹,透过色可以清晰无比地见到胎质上面精雕细刻的纹饰,瓷片非常轻薄。季凡仔细地审视了半天,却没看出它是出自哪个窑何时出产的瓷器碎片。
青瓷是以铁为着色剂,以氧化为主要助熔剂地高温瓷器,它可以说是中国瓷器最早的颜色。始见于商代中期,历代均有烧造,是瓷器生产的主流产品。
季凡在心里把各种青瓷的特征与眼前这件碎片相比较,他却发现这件碎片与其它青瓷品种不同,着实让季凡郁闷,奇怪这是什么样的青瓷上的碎片呢?他轻轻地用手敲击它时,它发出了特别明亮地声音。
在好奇心的驱使用下,季凡装模作样地挑了几块青瓷碎片,连同这块不知出处的青瓷和那块越窑青瓷放在一起,向中年人问道:“老板,这几件瓷片卖多少钱?”
中年人数了数一同六件青瓷碎片,他虎着脸一张口要了季凡六百块。
一件碎片居然要一百块这也太贵了,季凡没想到这貌不惊人默不作声的老板可够黑的。
“老板,这只是普通的青瓷碎片,你要的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季凡随口说道。
“老弟,我看也是个行家,你也清楚我这里的货绝对是地道正宗如假包换的真货,这条街上你再也找不出这么好的片子了。”中年人神色不变地说道。
“真货是不假,不过这价有点高,二百块如何?”季凡问道。
“不行,就六百块。”中年人摇着头坚持道。
看来自己今天碰到一根劲只认死理的人了,季凡苦笑着说道:“老板,我出五百块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状似有些书生气的老板脸上露出狡黠之色说道。
季凡点过钱拿着那块不知出处的瓷片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出自何处的青瓷呢?思索了半天他也不得其解,虽然自己认不出。但绝不代表别人不识货,于是他来到了天星阁向陈子
。
陈子奇接过碎瓷审视了半天,一脸郁闷地放下了这件碎片,“老弟,你这是从哪里淘来地东西呀!你还真别说还真把我给难住了。说起青瓷我也接触过不少,什么龙泉窑的粉青、梅子青。江西湖田窑的影青,但象这种碎片我倒是头一次见过。”
季凡见他一副不得其解地样子不由好笑,“好了,想不出来就不要白费功夫了。我再去另请高明。”说着他一把从老陈手里抢过碎瓷。
“嘿,你小子怎么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呢!你现再给我点时间让我仔细看看,兴许能瞧出来是什么瓷片未必可知呢!”陈子奇好胜地说道。
“得了您呢,省省吧。”季凡揣起碎瓷说道。
“哎,别走啊,这都响午了你小子是不是安排我吃饭啊!”陈子奇冲着季凡喊道。
出了天星阁季凡想了想决定找沈君山给鉴定一下,沈老爷子修复古瓷多年。见多识广他一定能鉴别出它的来历。
“沈大公子,老爷子在吗?”季凡向沈光伟问道。
“原来是季凡啊,你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准备安排我吃饭呢!”沈光伟看了看表涎着脸说道。
“我说沈大公子瞧你这点出息,想吃饭那还不容易,不过今天可不行,改天约个时间吧!”季凡微微一笑说道。
“那我可记下了,你小子可欠我一顿饭。你等着我就去我家老爷子。”沈光伟进去不长时间和沈君山出来了。
“沈老爷子多日不见,您老身体可好啊!”季凡向沈君山问候道。
“是季凡啊,我听光伟说你这阵子可发了大财呀!”沈君山打趣地说道。
“只是运气好捡了个漏。倒让您老见笑了。”季凡讪讪地回答道。
“我看不光是运气好,你的眼力肯定也不错,神眼程这回倒是收了个好徒弟了。”沈君山说道:
“我想请您老帮忙给鉴定一下这是出自何处的瓷器。”季凡随手递上那块碎瓷。
“噢,让我来看看这是什么碎瓷居然是能难住我们神眼程地高徒。”沈君山打趣地说道,他接过碎瓷起初并没在意。可是当他审视之下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光伟快给我拿个放大镜。”沈光伟闻言马上取来一支高度放大镜交给他,能让父亲这么重视的瓷器可并不多,沈光伟也饶有兴趣地凑在旁边仔细地观瞧着。
“请恕老朽眼拙,这种天青色的青瓷我倒是从未见过,它与“汝、钧、官、哥、定”五大名瓷之首的汝窑青瓷倒颇为相似,却又不尽相同,汝窑青瓷以“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地特点名闻于世,而此瓷色呈天青,胎质晶莹,胎体轻薄确是少见。你再去找你师父给鉴定一下吧!他号称神眼程,眼力过人,阅历丰富,也许他能鉴别出来。”沈君山一脸黯然地将碎瓷交给了季凡,“记住,如果老程鉴定出这是什么瓷器,你小子别忘了早点告诉我,让我也长长见识。”
“这您就放心吧,到时候有了结果,我一定第一个告诉您老。”季凡冲着沈君山说道。
出了古玩街,季凡开着车来到了附近一家较大的水果店,头两天他到周云龙家里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周老太太说起想吃桃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当时就住在了心上,今天星期天正好有时间,于是季凡特地到水果店,指着货架上的鲜桃对服务员说道:“麻烦你称五斤桃子,然后再帮我挑选几样老年人喜欢吃的水果。”
服务员帮他选了香蕉、桃子、鸭梨等几样水果,装了满满一兜,季凡付过钱开车来到大黑山镇。
“季凡来了。”周云龙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