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开始死活不去,最后架不住她软磨死泡,只得见了,双方也没有说什么话,觉得没意思我借口厂里还有事离开后,咯咯,就算完了事。”两只手掌摊开表示。
“我二姐后来见了我一个劲地追问,问我到底是个啥意思,人家到底有什么不好,或者没什么的话就点头准备办事,我就是个光摇头,就推说工作忙,暂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我二姐哪里肯放过,可能她给人家保证了什么吧,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我给一句明话,我自然没事躲着不见她。”
说到这里想起二姐的样子她肩头颤动咯咯咯笑起来没停,曹步清自也被惹得笑了起来。
笑罢曹步清关注急速地问道:“那人是哪里的?干什么工作?身体长相如何?年纪有多大?有什么坏习惯?说话喘气声音重不重?”
最后加一句道:“说话急了会不会结巴子?”
他一连串的紧急问话,虽然夹着调侃笑料,听得出是对黄美琴饱含着关心和爱护,但还是叫黄美琴听来微微有些诧异。
她看看曹步清认真的样子十分真诚,打了他一拳张口笑着说道:“啥呀,人家说啥也是当代一个好青年,看叫你一说就快把人家说成一个老头子了,告诉你吧,那人长相天下第一,文化天下第一,工作是年年先进,说话声音比唱歌还好听。”
曹步清听了大张着嘴没有了声音,但转念一想,立刻明白过来,哈哈大笑不止,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那是年画里工农兵的光辉形象。”黄美琴也大笑了起来。
曹步清笑着偷眼观瞧黄美琴,这个秀气俊灵的姑娘,怎么看浑身都透着一股可爱,眉眼处有些地方还隐隐有卢小兰的影子,他咬咬牙,下了一下决心:“此时不抓紧后悔莫及。”
他故作不经意地说道:“美琴同志,我给你说个事情你看怎么样。”
黄美琴笑眯眯地抬头看着他道:“嗯?”
曹步清推推眼镜故意不当回事地说道:“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保你满意加满意,高兴加高兴,快乐加幸福,幸福加快乐。”
黄美琴憋着嘴笑道:“哎呀,说着话你怎么突然有些结巴子了,说了半天你才是一着急就说话结巴子的人呀,咯咯咯咯。”笑着抬起一只手把嘴巴挡住,曹步清也为自己的绕口说辞笑了起来。
曹步清把脸靠近黄美琴说道:“真的,哥们的话是说的太也绕口,但是事情真真切切不打一点儿折扣,你想听听吗?”
黄美琴笑着摇头说道:“不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不会说什么好事情。”
呵呵,好事多磨,究竟曹步清如何伶牙俐齿大下说辞,咱们下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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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盖里盈满女儿春(三五)()
(炎热天气引来兴奋旅游,凉爽贵阳避暑之乡独享。)
(常宅家里受约欣然前往,因此几ri没有更新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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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度度走秦川,气血勃勃胡马南,中原一帜招远风,行武列列看儿男。
曹步清和黄美琴闲聊良久,备不住曹步清一颗急躁的心早已发急,在黄美琴叽叽嘎嘎的笑声和话声里,他想抓住最好时机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要做到说出来就能叫黄美琴兴奋答应,那样,他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哎,男子汉给男子汉做媒,可谓天下第一难事,毕竟胡子打撒的汉子面对娇柔女子缺少柔xing。
他想说的话其实就一句:“黄美琴嫁给我五哥吧,我五哥人最好,心最好,对你保证天下第一好。”
可是,就这么一句话却绕着弯子找不到机会,寒风里看着黄美琴秀气乖巧的脸儿风采照月,却只好一次次压抑忍耐寻找机会,现在,终于话打回头说到正题。
他把脸靠近黄美琴讨好说道:“真的,哥们的话是说的太也绕口,但是事情真真切切不打一点儿折扣,你想听听吗?”
黄美琴笑着摇头说道:“不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不会说什么好事情。”
曹步清说道:“真的,那个狗才骗你,我说的这个人就在咱们厂里上班,咱们天天都可以见面,各方面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黄美琴笑着突然伸出手来挡在他的脸前,摇晃着紧急制止他继续往下说下去,另一只手拉着辫子,把头伸过来,与曹布清眼镜对眼镜,表情极尽调皮武断。
咬着白白的细米牙做出一付凶样,她快速说道:“曹步清大坏蛋,不许再乱说话,我啥也没听见,今天咱们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说过话,也没有散步,懂吗小子,给我块滚回去吧。”
说完话带着天生的娇蛮咯咯咯笑着反身跑了,跑到楼梯口才回身喊道:“天冷快回去吧曹师傅。”
曹步清被她的突然举动搞糊涂了,这算是咋回事,要说的话已经没有机会,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听了她的喊叫只能连连摇头,哈哈大笑不止,心说于这个聪明的姑娘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
看看天se尚早,大步赶去看后半截电影,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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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离着西安没有多远,总共才六、七十公里的路,道路宽阔十分好走。
这里是关中盆地中部,土地一马平川,视野辽阔,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由于这里是我国国家版图最中心地区,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建有在我国战略地位上非同小可的,中国最重要的地面强力雷达监控中心。
这个中心,不仅肩负着监控我国全境的空中领域动态,还要负责收集处理,所有我国周边地区小型雷达监控所报数据处理的重要任务。
qa公司领导和几个部门的工程师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严格的纪律面前,唐世科和张武成以及胡常勇作为驾驶员一点儿也不知道,当然也不会打听或者动问一句半句。
他们是临近午夜才到达的,在一路进来的好几公里范围内,经过一道道哨卡关隘严密的检查,看见部队荷枪实弹jing戒森严,各处隐蔽的防空工事里依稀可见各种高炮直指天空,当然只有相当经验的人才能看见这些,虽然没有战争,虽然没有动乱,但每个人好像依稀闻见火药味,在枪炮深蓝的se彩中,感觉空气骤紧,一种压迫压进心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样的气氛里,时间过得很快,此刻,他们到这里已经两天过去。
一个很大的,被很多房屋和大树包围封盖的,带着国徽的办公楼前的大院子里,停满了各个单位开来的各种车辆,从车牌子上看,几乎全国主要工业城市都有,人员方面,除了驾驶员及部分当地身穿军装的部队杂勤人员外,没有外人。
驾驶员尽管人数不少约有百人,服装不同,语言不同,却格外地保持安静,没人唱歌,没人聚堆,甚至咳嗽声音都很压抑,这种安静,安静到大楼里传来的,纷乱的电报“滴滴、嘀嘀嘀”声格外清楚,空气中透出一种神秘。
这是汽车驾驶员,特别是给领导开小车的驾驶员们早已习惯的生活。
这种生活,除了要有一颗忠诚的心胸,冷静的头脑,开车时要做到既稳又快,停车后抽空把车保养好,擦拭干净,要做到平静安心地等待。
这种等待哪怕白天或者黑夜,甚或一天、两天,即使要上厕所也要严格要求自己快速完成,绝口不打听领导的工作内容,回去后不透漏领导的行程,xing格急躁或者心理素质差的人是不能当此重任,担此职责的。
眼下的这些驾驶员们闲坐或看书读报,检查汽车机械,互相严格按照纪律不说话,不走动,,即使按要求排队在食堂统一吃饭,或者在招待所同一睡觉,面对走廊或者窗外拿枪站岗的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仍然安静,秩序井然。
外单位驾驶员里有不少人与唐世科等认识,有几个还是他的学徒,相互之间也只是笑着点点头打个招呼,当然,唐世科和张武成胡常勇三人,除了小声说几句ri常话外,自也闭口不谈有关工作之事,更不对大楼里及大楼背后发生的事情做任何猜想、猜测。
平时话语最多的董德者,这几ri憋得小眼发呆脸se青黄,本来以为这次的行动战旗飘飘惊天动地,却俨然死寂一般,真是一万个后悔愤然前来的热情,嘴里时刻将草叶子咀嚼,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抒发嘴痒难熬的痛楚。
人们最多的,是看着远处无数根伸向天际高高的,银se雷达发she塔和密如蛛网横跃天空的线缆,看着防空高炮直硬的炮管,在这个特定的空间里,或白天,或夜晚,听着ri夜不停的电报声发挥自己的遐想。
终于,这一天,吃过晚饭休息一会儿,临近黑夜,qa公司和另外几个军工机械制造厂的人员从大楼先行走了出来。
苏奇志皱着眉头上车裹紧大衣,脸se黝黑着只说了一句:“回去。”便闭上眼睛再不说话,显得非常疲劳,李正义随着他上车后静静坐在后座。
他们这一小部分车辆悄然地离开大楼前的大院子,更多的车还留在当地。
苏奇志一直等车走了很远才睁开眼睛看看唐世科说道:“这两天在外面等得着急吧?”
唐世科笑笑未置可否,苏奇志拿出记录本翻看,看看想想,想想看看,一直快到qa公司大楼前才对身后的李正义说道:“立刻传达通知,副总工程师以上及所有厂级干部连夜在办公楼参加紧急会议。”
又是一次紧急会议。
到了厂部办公大楼前停下,他对唐世科点点头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对胡科长说一声,随时做好动车准备,另外节前该做的工作要安排下去,认真完成,要做好封车封库的工作,不能马虎。”
说完下车而去,李正义笑着对唐世科点点头,和随车的两名工程师下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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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盖里盈满女儿春(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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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汉子悲,最甜不过女子笑,悲喜本是人常情,情浓便是喷薄时。
寒冷的深夜里,大路边一排行道梧桐没有绿叶孤单的身影旁,黢黑的办公大楼被几盏孤灯照的若明若暗,沉稳的墙体仿佛失却凝重充满鬼魅,配枪的值班战士直挺挺犹如泥塑。
唐世科坐在关闭了发动机的车上,看着疲惫的苏厂长下车,看着另外两辆车上的人员全部下车,他们互相谁也没有招呼默默走向办公楼,身下大衣蹒跚摇摆,透出疲惫透出犹豫透出不安。
他知道,这些领导们还要开会,开紧急会议,慢慢的长夜里,这样的会议左右着军工企业的前途和命运,控制着军工战略发展的步伐。
领导们的情致感染着大家,他的心情深沉凝重,从车窗和胡常勇、张武成点了一个头,三人把车开回车库,短短几步路人车显得无力。
工作这么长时间,这样的情形与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不需要他们知道什么,更不要他们参与什么,只是需要他们开好车,准时快速地把人送到。
把车停进车库放好,唐世科传达了苏奇志的话,胡常勇点头领会,值班室留下工作备忘三人出厂向宿舍走去。
胡常勇说道:“累了两天,我那还有两瓶酒,是过去打下的埋伏,没什么菜,咱们将就着喝一杯吧。”
老伙计居然有酒,唐世科和张武成意外中高兴地笑着点点头,寒冷的冬夜有一口酒喝下状身去乏真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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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常勇的老婆是标准的北地山里女人,没有文化,她个子不高,身体墩方有力,圆脸剪着短发,虽然进城已经有些时ri,满口还是一口标准的北地土话,脸上那山里人特有的两个红疙瘩特征依然十分醒目。
开开门来,突然见三人到来,手忙脚乱地急忙一边笑着问候,一边把客人迎进简朴的家里倒水泡茶,胡常勇兴致很高,呵呵笑着亲了一下趴在床上的孩子,把泡菜坛子拉出来,抓了一碗泡酸莲花白,酸洋葱放在桌上,又叫老婆去炒几个鸡蛋。
这年头正是困难时期,鸡蛋不仅不容易得来,价格更是贵的惊人,寻常人家视为宝贝。
见领导这样破费cao持,唐世科和张武成吃惊中说死不让:“这样时我师徒如何生受。”
胡常勇道:“难得到我家来,正是要做个菜感谢一下表表心意,你们却要给我节约呢。”
两人不管他怎样说道只是不让,两下僵持。
胡常勇善良淳朴的老婆,平ri里知道大家对他们的帮助,特别是唐世科送来的一大袋子包谷面,一直心中感激,此时站在屋里两手在身上搓来搓去,实在想不到家里除了还有几个鸡蛋,还有什么可以拿上桌子的,真乃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争论了一会儿,见唐世科师徒坚持,胡常勇最后只得作罢,三个人吃着泡菜喝着酒,说说笑笑闲聊一些话题,一直到两瓶酒下肚,唐世科和张武成告别而回。
按下张武成自去不提。
天气很冷,酒饱心热的唐世科全不当回事,胡常勇的家离他的宿舍不远,带着满身的酒力在风里大步走来,大衣角随着身子的移动摆动不停,头上棉帽的两个遮耳在风里忽闪。
这两天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干,完全在等待中度过,但身子觉得好像干了很多事情一样疲劳,全身筋骨不得劲,还上下唧唧歪歪的酸痛不已,要不是这顿酒难复元气。
心里说看来这什么事情也不干,光坐着等人的事情也并不轻松,不知道平ri高山山那些专门给领导开小车的人,除了搬动方向盘没有大车那么辛苦,身体上不知道练就了什么道行,一点儿也看不出累来。
边走边东想西想,为工厂、为领导、为朋友,说不上快乐还是什么或自嘲或感慨,拐过弯快到宿舍楼前的时候,猛然间感觉一个黑影从身后一个房角快速隐来。
这是借着地上的光线变化以及身体的感应感觉到的,他来不及转身向前急纵两大步闪开偷袭的同时转过身来,紧接着拿桩摆势大眼观瞧准备全力以赴。
身后果然站着一人,这个人被他在急纵转身中大衣飘飞矮身摆式站定下来的动住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惶急叫道:“是我,唐师傅。”
唐世科注意观看却不认识,但听得对方叫出自己的姓氏,便松下架子只是暗自戒备,定定神吐出一口气,身上的酒去了不少,见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高个黑脸汉子,沉声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出来吓人?”
汉子听了弯腰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唐师傅,我见你走得快,本想叫你一声再出来,但还没有想好怎么叫你,你就已经从我身边过去,因此准备出来再叫,没想却把师父吓着了。”
唐世科看看汉子身后,那里就是汉子刚才躲身的地方,是一个有着一些杂草灌木的土墙房角,刚才过来时自己心里胡乱想着事情,因此没有注意,倒吃他一惊。
唐世科问道:“不知道你是谁,但怎么认得我,深夜之中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汉子听了问话跪了下来,显然是在哭泣,唐世科心中不稳,只是站定了身子以防其中有诈,并不上前搀扶。
只听汉子哽咽了几声用哭腔说道:“唐师傅啊,我早就识得你,早就知道你的为人和能耐,虽然咱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一点儿关系,但眼下我是实在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才来这里等你,
昨ri,我一直等到深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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