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他因为没能阻止Voldeomort去高锥克山谷,而让这一足以改变巫师世界的重大事件发生,而为了十年后的日子不在黑魔标记灼烧的痛苦中度过,他只能选择在可以做某些事的时候去争取改变历史轨迹。
“我还有事情要做,马上就要离开,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了。”看着略透出白色薄雾的天际,斯戈比奥对自己之前没能作更多铺垫的工作而感到懊悔,如果,自己在过去的几年中对Voldeomort多一些侧面的劝阻,而不是一味的服从,那么事情会不会有所改变?
一切都迟了,只因为自己盲目的自信与高估了自己在Voldeomort心中的位置,知道历史的进程有什么用?如果没有积极地去改变,那么遗憾就会再一次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目送着斯戈比奥匆忙离开,卢修斯坐在黑暗的书房中久久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斯戈比奥所作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他似乎肯定自己会逃脱,所以才会在最后拜托自己在他不在的时候照应西弗勒斯,他还有什么计划?如果要逃脱魔法部所指控的罪名,凭着斯戈比奥的头脑,不是没有办法的,而他的言语中似乎已经做好了被判处的准备,他到底要做什么呢?这个疑问一直伴随着他,直到几年后斯戈比奥重新回到英国,那半隐半藏的谜底似乎才向他招手……
阿尔巴尼亚森林
夜晚中的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黑暗、阴森、潮湿而且还有数不清的窥探目光躲在森林暗处,斯戈比奥坐在篝火旁,用树枝拨弄着不时迸溅出火星的火堆,金黄|色的烤兔在火焰上泛着迷人的色泽与诱人的香味,引得躲在暗处那些窥探目光的主人们不时地吞咽着口水,只不过它们都知道这个坐在火堆旁外表有些狼狈的男人并不好惹,曾经为了食物而大胆上前的动物们无不例外的以另外一种形式成为了这座森林的一部分。
这是他在这座森林寻找 Voldeomort踪迹的第二年,根据原著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他只知道Voldeomort在被咒语反弹后俯身在蛇的身体上隐藏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中维持着自己最低限度的生命,而在这座一万多平方公里的森林里寻找一条不知道种类不知道大小的蛇,简直让人挫败的忍不住想撞墙,更不用提这里的地形复杂的足以让千万条不同种类的蛇完美的隐藏起来。而且最让人郁闷的是,自己并不会蛇语,如果真的碰上Voldeomort,根据蛇的声带,他还会说人话么?如果他说的是蛇语,自己怎么分辨?一系列的问题让斯戈比奥头大如斗,不过,既然哈利?波特第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老师奇洛可以找到Voldeomort并且两个人能沟通,那么没有理由自己在找到Voldeomort后会出现沟通不良的问题,勉强安慰着自己,斯戈比奥叹着气,将烤好的兔子从火焰上拿下来扯下一条腿送到嘴边撕咬着。在森林待了两年所谓的野味早已经吃得不想再吃,每周,他都会收到猫头鹰信件或者包裹,自己的Hilda(斯戈比奥的猫头鹰)总会神奇般地找到自己,但那帮没心没肺的人是不会给他邮寄美味可口的松软蛋糕或者其他食物的,他们一向对他的生存能力有着不可思议的信心,斯戈比奥几乎是麻木的咀嚼着口中的肉,这种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啊——!!!!!”充满着挫折感以及内心中憋闷的怒火的叫声在森林深处一遍遍的回荡,黑夜中被惊醒的鸟群乱飞乱撞着,“Voldeomort!!!你个混蛋!有本事你别让我找到你!”听着吼声慢慢消散在森林深处,斯戈比奥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竟然在这一望无际的森林中寻找一个理论上已经死亡的人。
“该死的!”用力甩掉手中没咬几口的兔腿,现在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了,靠在树干上,盯着跳跃的火焰,周围似乎陷入了寂静之中,早在他大吼大叫的时候,周围的动物就惊恐的四散逃跑了,噼啪的火焰爆裂声与自己略微急促的心跳声组成了周围所能听见的一切。
一声轻微的叹息却像沉重的钟声般在耳边回响,几秒钟后他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发出的,苦涩的扯动唇角,“Voldeomort,你到底躲哪去了?你个自大的混蛋,为什么你那高傲的耳朵里就是听不进去一点不顺心的话呢?”将垂在眼前的头发向后捋过去,“你就给邓布利多当靶子使吧,给你条破预言,你就犯傻的亲自去消灭人家,就算那个婴儿真的是个威胁,你手下的人都是吃闲饭的?用得着你亲自去?好啦,现在你无影无踪,邓布利多也因此成功地树立起一个救世主的形象,凤凰社的势力空前壮大,联合魔法部那帮混蛋,食死徒不是在阿兹卡班度假就是被消灭在围剿中,这回你乐了吧?”喃喃低语着,斯戈比奥沉浸在思绪中。
它已经跟在这个男人身后三个多月了,白天,远远的追踪着他的气味蜿蜒爬过沟壑,晚上就缠绕在树枝上或者躲在草丛中听着他自言自语,听着他围绕着一个叫 Voldeomort的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它不明白,既然他对Voldeomort这么生气为什么还要辛苦的来寻找他?森林的日子并不好过,满地的毒草与覃类,凶猛的森林动物,因为饥饿它们可以什么都吃,它就曾经因为找不到可以吃得老鼠而饿了一个星期,感谢蛇类抗饥饿的身体让它仍然可以活下来,即使很虚弱,它也看着那个男人曾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不过却好像是故意不吃似的。
他看上去很疲倦,不是身体上的疲倦,似乎是更深一层的—— 因为那个Voldeomort?它不知道。缓缓在草丛中蜿蜒着,小心得不发生什么响声,它知道那个人类在找着什么,但无论如何,自己不想成为他串在火上烤的东西,不过他烤得东西真的很好吃,那么大的一个人类竟然食量那么小,每次剩下的食物都便宜它了,这也是跟在他身后的原因之一,有着充沛的食物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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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戈比奥从深深的回忆中醒来,漫不经心地视线被一处不断晃动的草丛所吸引,是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弦绷紧了,以前所未有的小心谨慎,他摒住呼吸靠近那处,一条暗青色的蛇正吞咽着刚才自己扔掉的兔腿,兔腿还有半截在长大的嘴巴外面,看得出来那条蛇很专心得在吃自己的食物,自己的靠近并没有惊动它。
一股酸涩从心底涌出,曾经华贵优雅的Voldeomort现在也是这种状态么?俯身在蛇的身躯上,靠着老鼠或者其他小动物艰难的生存着?如此的……卑微的活着?如果自己不能及早找到他,十年后这种屈辱的生活会让他变成什么样?他……不敢想象。
那条蛇好像发现自己了,斯戈比奥感兴趣地看着蛇瞬间僵硬的身体,还有一小截骨头露在嘴外呢,也不知道咽下去,“HI,”斯戈比奥轻声跟它打着招呼,“再不咽下去就要噎死了哦!”斯戈比奥发誓他只是在逗弄着这条蛇,没指望它能听懂自己的语言。令他惊讶的是,那条蛇竟然在小心地注视着他的同时,慢慢的张大嘴继续吞咽着嘴里的食物,似乎,这是条听得懂自己说话的蛇?无法掩饰心中的兴奋,他又爬近了些,“你听得懂我说什么?”
蛇似乎又僵硬了,突然掉头就要跑,斯戈比奥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手指如闪电般抓住了蛇的七寸,愤怒的蛇对着斯戈比奥嘶嘶吐着蛇信,但被抓住要害的它却只能无助的将尾巴缠绕上斯戈比奥的手臂,似乎那么一点点力气就能把斯戈比奥的手臂绞断一样。
斯戈比奥退回到刚才坐着的位置,手指划过蛇光滑的鳞片,温暖的体温加上牢牢的钳制,让蛇有些不甘心的安稳下来,不时吐出的信子加上微微带有威胁的嘶嘶声仍企图让眼前的人类产生恐惧感。斯戈比奥好笑地看着眼前虚张声势的小东西,他当然不会以为碰上一条蛇就是Voldeomort这么巧的事情会发生,事实上他在之前已经寻找到了很多蛇,只不过很可惜在魔法的测试下,都是普通的蛇类,他只能无奈的做好记号再放它们走,以免下次误捕到同一条。
“安静点,我只是要给你做一个测验,如果你不是我要找的,自然会放了你的。”轻声安抚着手中的冰凉,手指还不时在鳞片上滑动着,希望这样能让它平静下来。
它几乎是惊恐的看着人类拿出一根小木棍,这个混蛋想做什么?它发出的嘶嘶声更大了。
“嘘,我不会伤害你,你只要乖乖的。”斯戈比奥似乎是哄着不听话的小孩子。
似乎再一次听懂了斯戈比奥的话,嘶嘶声小了很多,只不过那狐疑的目光仍让斯戈比奥喷笑,一条野生的蛇的眼睛里怎么有这么多情绪?
是啊,野生的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情绪表现?斯戈比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挥动魔杖,淡淡的光芒笼罩了手中的蛇,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松开,那条暗青色的蛇被光团包围着,微弱的绿色光点从蛇的身体内慢慢溢出覆盖在蛇的身体上,很快,明亮的绿色就覆盖了蛇的全身。
斯戈比奥几乎能听到自己体内的心跳声,破碎的声音,“Voldeomort教授,你还要装多久的白痴蛇?你灵魂中的魔力暴露了!”
装傻的原因
“那——条蛇是他?”西弗勒斯紧锁着眉头,无论他怎么想象力丰富,也绝对没有想到过那么意气风发的男人会沦落到那么悲惨的境地里,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飞得越高,摔得越重?
“嗯,他当时还装傻死不承认,要不是我很确定一条蛇身上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魔法波动的话,就被他从眼前溜走了。”斯戈比奥似乎一提到这件事就很得意,眉飞色舞的样子并不像是找到自己师长的那种由衷的高兴,却像是逮到了某个人小辫子一样的奸猾得意。
“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附身在蛇身上?”西弗勒斯从浴池中出来,擦干身体披上浴袍,丝滑的男低音有着淡淡的疑惑。
“出于他对蛇类的偏爱吧,他也是蛇语者,而且一般来说蛇类的脑容量也比较小,如果灵魂附身的话控制应该也好控制。”斯戈比奥接过西弗勒斯递过来的柔软毛巾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不过,为什么他会装作不认识你呢?我还以为如果有人找到他,他会立刻命令那个人为他复活做准备。那么脆弱的身体可不是他想要的。”西弗勒斯给斯戈比奥披上浴袍,蚕丝的轻盈与凉意对皮肤来说是种享受。
“……那么骄傲的人落到那个地步,加上找到他的人还是我,可能觉得很尴尬吧,但又舍不得放弃一线希望,所以才会……”斯戈比奥思索了会才说,说实话,一开始他也很不解为什么Voldeomort明明认出他,却仍然装傻充愣,后来才慢慢明白,自己对Voldeomort来说就是一个他犯下巨大错误的见证,自尊心强烈的他看到面前杵这么大的一个见证,加上估计当蛇的两年脑子变得单纯了些,所以下意识的不愿意面对而已。
“后来呢?我可没看见你有养蛇的任何痕迹,而且他也不会甘心一直附身在脆弱的动物的身上吧?”
“拜托,从你来到现在,除了花圃、客厅与我的卧室你还去了哪?”亲昵的用手指划过西弗勒斯瘦削的脸,斯戈比奥当然看得出自己爱人的紧张。
“放心,我这里没有养蛇,只养了两个精力旺盛的小混球!”斯戈比奥推着西弗勒斯走出浴室。
“两个小混球?一个是波特小子,另一个……难道是?”西弗勒斯震惊的扭头瞪着斯戈比奥。
默默点着头,斯戈比奥将爱人按到舒适的藤椅中,自己转身从酒柜中拿出一个圆柱形的白瓷瓶,与两只水晶杯,当浓郁的酒香从瓶口流泻到杯中,醉人的香气让西弗勒斯短暂的将注意力从斯戈比奥身上转移到了酒杯上。
“尝尝,我去中国投资的时候托人买的。一般人可喝不上哦。”斯戈比奥像个孩子一样炫耀着,在西弗勒斯面前,似乎他的年龄也缩水了。
西弗勒斯早已习惯斯戈比奥爱炫耀的恶习,仅仅是挑起了一边的浓眉,端起酒杯仔细嗅着跟欧洲酒类不同的香气,再喝一小口让酒液在口腔中充分挥发。
“很不错。”
“是相当不错!”斯戈比奥很不满西弗勒斯保守的夸奖。
“是相当不错。”西弗勒斯干巴巴的重复了一遍,看来几年不见,斯戈比奥的虚荣程度又见涨了。
正在斯戈比奥正准备继续讲述后来发生的事情时,震耳欲聋的敲门声让两个成年人都不禁瑟缩一下。
“你养了条龙在屋子里么?”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有什么可以制造出来这样的声音。
斯戈比奥重重的将酒杯顿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肯定又是托马斯出主意,哈利那个笨蛋执行!”
他还想要继续抱怨,却被屋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斯戈比奥——!”清脆的男童声音在尖叫。
“来了!”恨恨的回答,斯戈比奥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努力将僵硬的肌肉变得柔和,西弗勒斯几乎是惊讶得看着斯戈比奥深呼吸后,摆出笑容可掬的模样,才猛地将门拉开,然后两个“小炮弹”在下一秒就击中了斯戈比奥的两条腿——然后像两块黏糊糊的什么东西粘在了斯戈比奥笔直的腿上。
孩童特有的声音滔滔不绝的抱怨着斯戈比奥为什么要白天睡觉?为什么在他们醒来没有看见他以及附带的斯戈比奥应该对他们受到伤害的幼小心灵做出补偿。
斯戈比奥努力在两个小“拖油瓶”的强力粘合下移动双腿,看着斯戈比奥像企鹅一样摇摆走路的姿势,西弗勒斯无声的抖动双肩,用酒杯遮住自己止不住抽动的嘴角,故意忽略过斯戈比奥求助的眼神,似乎斯戈比奥无奈到没办法的时候很少见呢,这个时候不欣赏一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是谁?”清朗的声音从斯戈比奥左腿上传来,一名巧克力色头发的男孩从斯戈比奥的腿后好奇的探出头来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穿着睡袍的陌生男人,温暖的浅棕色的眼睛看上去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
西弗勒斯迅速的扫了一下另一个躲在斯戈比奥右腿上的男孩,瘦小的身体,怯生生的表情,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的的绿色眼睛在斯戈比奥的掩护下只露出来了一只,羞怯的半个笑容让西弗勒斯感到有些陌生的温暖感。
他对他们的身份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现在就等斯戈比奥的介绍了。
斯戈比奥伸出手将两个小鬼从自己腿上拽下来,“站好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也是我的……嗯……爱人。”斯戈比奥难得的羞涩了下,漂亮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掩护下不去看抬头仰视他的孩子以及西弗勒斯的眼睛。
“这位是托马斯?瑞安,我的教子。”拍拍巧克力色头发的男孩,斯戈比奥看着他的时候有着宠爱以及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位是哈利?波特,我的养子。”斯戈比奥恶趣味的向西弗勒斯眨眨眼睛,似乎将詹姆?波特的儿子抢到手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绿眼睛的瘦小男孩羞涩的向眼前看似很严肃的男人微笑,不自然的样子让西弗勒斯几乎以为自己是某种恐怖小说中的怪物。
“你们好,瑞安先生,波特先生。”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