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会通知张一张总堂主给你增派援军,你坐守堂口,静心等候即可!”
“噢!”郭栋听完这话,高悬的心总算稍微往下放了放,有援军来支援,自己就不用怕了。他喜到:“多谢东哥,多谢东哥!”援军到了之后,堂口守不住,我不怪你,可是在援军到达之前你就把堂口丢了,我为你试问!
“是是是,东哥放心,援军没到之前,我肯定能守住堂口!”
恩
谢文东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
坐在他旁边的任长风很是奇怪,疑问道:“东哥,张一那里只剩两千来人,再无援军可调了吗?”
“是啊!”谢文东仰面长叹一声,说道:“所谓的援军,只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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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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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镇南京的张一早已经没有援军可调动,目前他手边只有两千人,这是守卫南京最基本的人力,如果连这些兄弟也都派出去,南京也就变得岌岌可危了,若让南洪门把南京再夺去,北洪门的形势将更加被动。
谢文东向郭栋承诺的援军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他只是给郭栋一个希望,让他守护堂口更有信心,至于他能不能守得住,谢文东心中也没底。不过,已方在九江两次战败,阵亡两员主将,而郭栋都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说明他的运气很好,谢文东默默祈祷他的运气能一直好下去。
路上无话,车行一宿,谢文东、任长风等人平安抵达常德。
北洪门在常德惨败,被南洪门打得落花流水,领队的头目之一王素华阵亡,人员损失大半,只剩下金岩一人领着残兵败将在常德郊外安下身,期间,南洪门来打过两次,金岩报着一死的决心,豁出性命应战,主将尚且如此,下面的兄弟也同仇敌忾,浴血奋战,经过两场惊心动魄的撕杀,总算将敌人的两次攻击勉强打退,不过北洪门这边的人员也已所剩无几,本就不到五百的兄弟此时还能战斗的只有三百,就算这三百人,大多也都是有伤在身,身心疲惫,士气低落,看着已方的惨状,金岩此时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正在他一筹莫展,苦心思虑该如何抵御南洪门下一轮进攻的时候,谢文东等人到了。
谢文东来得突然,就连金岩事先都未听到任何风声,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当后下兄弟将消息报告给他时,金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眼瞪得又大又圆,足足僵立了半分钟,才惊呼一声,急匆匆跑出去,迎接谢文东。
来到外面,定睛一看,面前站着的不是谢文东还是谁?!看到他,金岩仿佛看到了亲人,眼圈一红,急步上前,躬身施礼,道:“东哥……你,你怎么到常德来了?”
谢文东打量金岩,在南京时,金岩也算是个精神气倍足、豪气冲天的汉子,可此时以判若两人,浑身的血污,衣服多处破损,往脸上看,仅仅过了两天,人好像瘦了一圈,满面的憔悴和疲惫,两眼无神,脸色灰暗,唉!谢文东在心中暗叹口气,仰头说道:“进去再说!”
由金岩相陪,谢文东等人走进北洪门的落脚点。他们落脚的地方是郊外一座未盖完的别墅,看起来停工许久,里面到处是垃圾,向四周观望,只见北洪门的人员东倒西歪,有躺着的,坐着的,趴着的,一个个愁容满面,毫无生气,身上都挂满血迹,不少人都有伤在身。
听说有自己人到了,他们还以为来了援军,结果定眼一看。仅仅来了九名陌生人,为首的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消瘦的身材,平凡的摸样,浑身上下没有出奇的地方,众人看罢,皆大失所望,原本挺起的脑袋又耷拉下去。
进入小别墅里端,金岩连连谦让,说道:“东哥,坐!快请坐!”
谢文东向左右瞧了瞧,根本没有自己能做的地方。地面是水泥地面,墙壁是红砖墙壁,到处都是灰尘和泥土,他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金岩不用客气。
金岩也知道自己选的这处落脚点不怎么样,老脸红了红,话锋一转,好奇的问道:“东哥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谢文东淡然一笑:“是小敏传回来的情报!”
北洪门的眼线早已撤下来了,各地的战况,灵敏掌握的一清二楚,每次得到重要的新消息,她都会第一时间传给谢文东。
“哦!原来是这样!”金岩苦笑着说道:“东哥,我们在这里打的很惨……”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说道:“战况我已经了解了。”说着话,他背手徘徊几步,说道:“把受伤的兄弟都送到医院,不要留在这里!”
金岩脸色一变,他现在唯一以指望的就是这些受伤的兄弟,如果把他们送走,手底下已无人可用了。他急道:“东哥,现在人手实在不足,但凡有办法,我肯定不会让受伤的兄弟继续战斗,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受了伤,就要去医治,天经地义,何况,他们就算留下,仅仅能充个人数,毫无战斗力可言,帮不上实质的忙,还有,让受伤的兄弟继续战斗,会引发他们的怨气,而且还会传染给其他人,使整体的战斗力都下降。送走他们吧!”谢文东正色说道。
他的命令,金岩不敢违背,无论是对还是错。
金岩硬着头皮组织手下的兄弟把伤员送往医院,他们一走,他手下的人手只剩下一百多号,用一百多人去抗衡对方一千多人,金岩只是想想就感觉心寒,更何况对方那一千多人不是泛泛之辈,更不是街头小混混,而是纪律严谨、战斗力不次于已方的南洪门帮众。
站在窗前,看着被一车拉走的手下兄弟们,金岩眉头拧成个疙瘩,心中暗问,这仗还怎么打?
谢文东也在琢磨这个问题,现在已方唯一的优势恐怕就是自己来到常德,南洪门那边还不知情。如果能利用这个优势,将对方的头目干掉,那再好不过了。想着,他问金岩道:“南洪门前来进攻时,带队的头目是谁?”
金岩想了想,摇头说道:“不认识,是个年岁不大的青年。”
谢文东点点头,又问道:“那么南洪门在常德的负责人是谁?”
“是樊珉!”金岩脱口而出,说道:“一个又老练又难缠的对手,很是厉害!”
谢文东眼珠连转,心思急转,暗暗思虑应对之策。
金岩看看手表,担忧地说道:“东哥,如果不出意外,南洪门的进攻恐怕又快来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先出去避一避?”
谢文东摇手,微微一笑,道:“不用!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全力迎敌!”
迎敌?己方就这么点人,怎么迎敌?金岩的心已经揪成一团,只是没好意思问出口,答应一声,把谢文东的命令传达下去。
北洪门这一百来号人听完命令,都有些傻眼了,刚才见老大把伤员送走,以为己方是要撤退了,众人在心里无不长出口气,暗暗庆幸,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哪知,老大根本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还要与对方作战,以现在的情况,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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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洪门帮众表面上不敢说什么,私下里议论纷纷,不过看他们的表情,每个人都很绝望。
金岩看在眼里,心中苦涩,己方要人没人,要士气没士气,就这么一百多号精疲力尽的衰兵,等会如何等抵御南洪门的进攻?这话他没敢直接问谢文东,委婉地说道:“东哥,下面兄弟们的士气太低落了,就算我们人数比对方多,也未必能打赢,更何况现在只有这么点人……”
谢文东轻笑一声,说道:“不用担心,打着打着,士气自然就会提升上来了!”
“……”金岩无语,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
果不其然,正如金岩所想的那样,没过多久,南洪门的人又杀来了。
南洪门那边也听到消息,说北洪门把伤员都撤走了,只留下一百多人,南洪门哪能错过这个大好时机,由樊珉手下的心腹干部孙旭带领五百号帮众,浩浩荡荡的冲杀上来。
先前双方已经经过两场大战,彼此知根知底,见面之后,别无二话,拔刀就杀在一处。
北洪门守在别墅里,占有一定的优势,只可惜人数太少,倒下一个,立刻便出现空缺,而南洪门那边倒下一个,会有两三个人来补位,如此一来,优劣顿现。见北洪门的战斗力已弱的可怜,孙旭心中大喜,在后面咆哮一声,提刀向前冲去,打算带领手下兄弟一鼓作气将北洪门的这点人全部消灭。
他还没挤进人群,突然,别墅的二楼传来一声断喝,接着,一道黑影急速坠落下来,落地后,片刻也未停顿,直向他射来。
什么人?速度怎么这么快?
孙旭被突然窜出的黑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同时打量来人。只见来者是名青年人,和自己年岁相仿,一身的黑衣,手中提出一把长剑,寒光闪烁,刺人眼目。向脸上看,对方的鼻下蒙有一块黑布,遮住嘴巴,看不清楚他的全貌。
这时,有两名南洪门的人员挡在孙旭的身前,挡住黑影的去路,同时片刀高举,作势要向黑影劈出。
只可惜与黑影比起来,他们的速度太慢了,只见两道电光闪过,那二人心口中剑,高举的片刀再也无力砍下。黑影如同旋风一般,在两人的中间闪过,眨眼功夫,到了孙旭近前,什么都未说,把剑当刀使,当头就劈。
孙旭吓了一跳,几乎是处于本能的抬刀招架。
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使出这招,黑影劈下之势不变,只是手腕微微一翻,使剑面朝下,说是砍,如此以来,就变成了拍。
第一百七十七章
似乎早料到对方会使这招,黑影下劈之势不变,只是手腕微微一翻,使剑面朝下,说是砍,如此一来,就变成了拍。
当啷!剑身正磕在刀刃上,发出一声脆响,孙旭本以为这样就把对方的砍来一剑防住了,可哪里想到,对方的剑身竟然是软的,如同弹簧一般,顺着刀刃,猛的折了下来,直向他的面门划去。
啊?孙旭大吃一惊,可这时候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嘶的一声,锋利的剑尖在他的脸上斜着划出一条深可及骨的大口子,瞬时间,血流如柱,孙旭惨惨叫,丢弃片刀,双手掩面而退,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汩汩流淌出来。,
他退,对反可没打算放他活者离开,黑影两脚蹬踏地面,身子仿佛离弦只箭。嗖的一声窜到孙旭近前,手中的长剑顺势向前一递,同时大声喝道:“你给我在这吧!”
扑哧!
这一剑,正点在孙旭的喉咙上,惨叫声随之嘎然而止,他身形晃了几晃,接着,仰面摔倒在地,出气出,入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说来慢,实则极快,只是几秒钟发出声的事,周围的南洪门帮众想出手救援都没来的及。
此时见老大被对方刺杀,无不大惊失色,,纷纷怒吼一声,抡刀想黑影冲杀过来。
黑影哪把他们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手中的长剑挥舞开开,只听一阵阵叮丁当当的脆响声,周围砍来的片刀不仅被他一一招架住,反而连续刺倒对方三人,趁对方惊骇之机,他高声呐喊道:“南洪门的头目以死,兄弟们,杀啊!
这黑影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
小楼内。谢文东听到袁天仲的呐喊声,面漏喜色,从口袋中掏出手帕,系于鼻下,随后捡起一把片刀,对金眼喝道:“金兄,随我杀出去!”说完话,不等金眼答话,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任长风、无行、格桑纷纷效仿谢文东,掏出手帕,系在鼻下,各操家伙,随后跟了出去。
金眼这是简直都吓傻了,东哥的手下竟然单枪匹马把南洪门的带队的头目给杀了,而现在东哥竟然又亲自上阵去冲杀,这要是出了差池那还了得。金眼不明白谢文东等人为什么要蒙住嘴巴,本来他也想学学,可是在身上摸了一遍,也没找到手帕,没时间细找,举起片刀,高哄一声,跟着杀了出去。到了门口处,谢文东分开己方众人,顶到最前面,刚过来,迎面便砍来三把片刀,接着,下面狠狠提出一脚。
咚!
这一记重踢中她面前大汉的胸口,那人怪叫一声,仰面而倒,只听哗啦一声,大旱倒下去的身躯又撞到敌人,周围的南洪门帮众看吧皆下了一跳,想不到这个身材消瘦的蒙面青年竟然如此力大,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谢文东抡起片刀,突入南洪门的阵营之内。
许久没有参与过这种*裸的火拼,谢文东这回也使出了浑身的本事,双手持刀,猛砍猛劈,只是眨眼的功夫,片刀就砍得卷了刃,雪白的刀身几乎变成红色的。
“杀——”
领队的头目虽然被杀,但南洪门议长人多,仍然作最后的抵抗,无数的南洪帮众将突杀进来的谢文东围在当中,随后片刀齐舞
,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乱砍。
这样的混战,没有谁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伤,即便是袁天仲也没有那个把握,更何况是谢文东呢!若果不是有防弹衣护体,这时候他身上不知道得被挑开多少个口子了。打斗中,谢文东也在暗暗点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南洪门帮众,战斗力异常强劲,显然都受过专门的训练。
没时间细想,周围铺天盖地而来的刀棍令谢文东忙于抬架。
趁着对方一轮进攻停歇的空挡,谢文东猛然加力,砍出一刀。扑!这一刀正中一名青年的肩膀,可是刀是看进去了,再想拔,却已然拔不出来,他手中的片刀早已经卷刃,如果锯条一般,试了几次,皆为拔出,直把对方那名青年痛得嗷嗷怪叫,这时,周围的片刀又到了,谢文东无奈,只得放弃抽刀,身子向下一低,从面前青年的胯下钻过,接着来个恶虎扑食,扑到一名大汉,不等对方挣扎,这一下,力道十足,直接把大汉的鼻梁撞塌,趁着对方吃痛哀号的时候,谢文东顺势夺过他的手中的刀片,又与周围的敌人打到一处。
这次近身搏杀可谓又血腥,又惊险,命悬一线,打着打着,谢文东回手将腰带扯了出来,一手刀,一手腰带,与周围的南洪门帮众展开你死我活的厮杀。
这时候,任长风,五行,格桑也都纷纷杀到,五行杀出一条血路,来到谢文东近前,保住他的左右,而任长风与格桑则冲进南洪门的阵营内,象是两把利刃,锐不可当,直把南洪门帮众杀得狼哭鬼嚎,哭爹喊娘。
只谢文东九人,便将南洪门的阵营搅得大乱,金眼心中大喜过望,对手下的兄弟高声呐喊道:“兄弟们,南洪门不行了,随我杀出去!”
“吼——”
别看北洪门这边只有一百来号人,可士气已经被带动起来,其势如宏,如同潮水一般从别墅内冲杀出来,这时候,南洪门彻底顶不住了,加上无人指挥,上下一片混乱,被北洪门冲击下成片成片往下倒。
时间不长,南洪门这边出现了溃逃,随后像是瘟患似的,迅速蔓延开来,成批的南洪门帮众放弃抵抗,掉头向市区内奔逃而去。
失去了士气,失去了斗志,人数再多也成了摆设,在谢文东和金眼等人的带领下,北洪门人员足足将南洪门追杀出半里地,放收住脚步。
金眼乐的嘴巴都合不拢,正面拼杀,己方以一百人力大破南洪门五百帮众,这仗打的岂是一个痛快了得。
他跑到谢文东近前,满面兴奋的问道:“东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看着南洪门帮众落荒而逃的背影,谢文东喘了两口气,抹抹溅在脸上的血迹,微微一笑,扔掉手中的片刀,然后把鼻下的手帕扯下来,说道:“南洪门这次打败,对方肯定会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