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天扬退休?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只怕自己这一走,再想回来就遥遥无期了。现在,青帮衰弱,将其击败,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时候离开,不是在明摆着让南洪门抢占便宜吗?等自己再回国的时候,南洪门都不知道发展壮大到什么程度了。他现在有一百一千个理由不能走。他冷声笑道:“袁部长让我离开中国?”
“是的。”
“用到我的时候,把我找回来,现在怕我给你们引火烧身,就一脚把我踢开,想必各位当我谢文东是皮球了吧?!”谢文东冷笑说道。
“哎呀,谢兄弟,我没有那个意思……”东方易急忙说道。
“好了,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还是多谢东方兄的提醒。”说完话,谢文东将电话挂断。
这时,五行兄弟纷纷走了过来,一个个皆是面色凝重。
通过谢文东与政治部之间的谈话,他们五人都意识到这次的问题严重了。
谢文东一只手插进口袋中,一只手扶住窗台,凝视窗外,久久未语。
他此时也在琢磨,事情发展到最坏究竟会达到什么程度。
一旦*的人招供,咬出自己,不管交易的军火是不是用于基地,都说明自己与*存在利益往来,将被扣上分裂国家罪的大帽子,这是死罪,自己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政治部真的不敢轻易站出来保自己,也许正如东方易所说,能保自己的,只有两个人,或者说两类人,一是主席,二是常委,中央的那几大巨头。
想到这里,谢文东深深吸了口气,如何才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哪怕是其中任意的一个人也好……正在这时,他眼睛突然一亮,想起了一个人,张保庆。
张保庆这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是他却有个常委的父亲。
谢文东脸上的阴韵渐散,嘴角慢慢挑起,露出笑容。他和张保庆的关系不错,在安哥拉,帮他搞了许多项目,让张保庆从中大发横财,对此,张保庆也一直很感激谢文东的顶力帮忙。当然,他当初之所以会帮张保庆,只是不想得罪他,哪里想到,自己今天还真要用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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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转了转,谢文东拿起手机,又给张保庆打去电话。
没想到谢文东会突然找上自己,张保庆显得很开心,笑问道:“谢先生是大忙人,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想必是有事吧?”
张保庆虽然出身显赫,但和杜庭威那样的高干子弟不一样,他很精明,也很老练,野心也更大,懂得如何利益父亲的影响力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象杜庭威那样利用长辈的权利去胡作非为、为非作歹,只图一时的快乐与享受。
对谢文东这个人,张保庆是很欣赏的,觉得此人头脑精明,即有能力又有实力,自己与他多亲近,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另外,张保庆也是个胸怀大志的人……
谢文东和张保庆接触得不多,但是对他的性格以及为人都有一定的了解。他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我遇到了麻烦,需要张先生帮我。”
“哦?”张保庆一愣,谢文东都解决不了的麻烦,那一定是‘大麻烦’。他正色道:“谢先生请讲,只要我能帮得上的,绝对会尽力而为。”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今天早上,*分子运送一批军火到巴基斯坦,但过边境的时候,被边防军扣下了。”
张保庆对这件事可以说毫不知情,认真地听谢文东说完,他笑道:“这是好事啊!*这些恐怖分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从中国运输军火,该统统枪毙,卖给他们军火的人也该死……”
“我就是卖给他们军火的那个人。”谢文东苦笑说道。
扑!张保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张目结舌道:“是……是你卖给他们军火?”
谢文东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他又把他骗政治部那一套的说词搬了出来,说明自己是故意与*份子往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在国外的高层头目,对于他自己从中谋取大量利益的事实,他当然是绝口未提,另外,他还补充说,军火并非用于*,而是要转运给基地的。
张保庆听完,长吁口气,喃喃道:“原来是这样。谢先生要我帮什么忙?”
谢文东幽声说道:“这件事,是杜天扬搞出来的,其目的就是针对我,我和杜家的恩怨,张先生应该是了解的吧?”
“哈哈!”张保庆仰面大笑,说道:“不就是因为杜庭威那个败家子嘛!那个家伙,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
“不过他也是杜天扬的亲孙子,杜天扬把他的死都算在我的身上,处处与我作对。只是,这回的事非同小可,虽然政治部也是了解的,但事情一旦搞大,政治部为了摆脱干系,绝不会站出来袒护我,所以,我只能找张先生来帮忙了。”
“原来是这样。”谢文东虽然没有直说,但张保庆也能明白,谢文东真正找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父亲。
他收起笑容,低头沉思,久久未语。
若是换成其他的事,倒还容易,但这件事,却太难了。杜天扬并不是普通的军方官员,他本身就是中央的老人,论起辈分,自己的父亲都得叫他叔叔,何况还身居要职,名副其实的军方二把手,要救谢文东,就得与他作对,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容易处理好此事。
该怎么办?张保庆十分为难,答应谢文东,他没有把握,拒绝谢文东,他不忍心也说不出口。
沉默好一会,他说道:“杜老头的年岁太大了,早该退休让位给别人。这样吧,我可以帮谢先生先去问问我的父亲,看他怎么说,但是谢先生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此事,即便是我父亲出面,也不容易解决,何况,我还没有能求他出面的把握。”
谢文东点点头,这已经算是张保庆所能帮自己的极限了,他笑道:“无论结果这样,我都很感谢张先生的帮忙。”
“呵呵!”张保庆摇头笑了,说道:“谢先生客气了。”
随后,他令有所指地又幽幽说道:“我一直都认为,成大事者,手里必须要有两把刀子,一白一黑,刚柔并济,哈哈……”
听着张保庆的笑声,谢文东心头一震,他从来没有仔细分析过张保庆这个人,也从来未把他放在心上,不过,听完他最后这句象是随口而言的话,谢文东眼中精光一闪,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张保庆做事的效率很高,仅仅相隔十分钟,他便给谢文东打回电话。
他开门见山地说道:“谢先生,你托我的事,我刚才帮你问了。”
谢文东问道:“结果如何?”
张保庆说道:“你想脱身,只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
“其一,扳倒杜天扬,其二,拿出成效。”
谢文东眯缝起眼睛,疑问道:“什么意思?”
张保庆说道:“要么,你找出杜天扬的把柄,直接将他扳倒,人走茶凉,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要么,你就象办法抓到*的高层,以证明你与*分子的军火交易是有成效的,只有这样,你才能脱身。”说完,他一笑,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扳倒杜天扬,这点太难了,你未必能做得到,但抓到*的高层,想必也谢先生的头脑,应该不是难事,不过,时间有限,我父亲只能帮你压三天。说来很有意思,我的父亲竟然也知道你,他竟然肯帮忙,我也很意外。能做的,我都帮你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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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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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在心里,也确实出了口气,虽然张保庆的帮忙并没有把事情解决得很完美,但也确实为他解决了不小的问题,三天内抓到*的高层,是有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完成。他笑道:”张先生帮我这么大的忙,实在太感谢了。”
“哈哈!”张保庆大笑,豪爽道:“谢先生不用那么客气,也不要再叫我张先生了,这样显得太外道,直接叫我保庆就可以了。”顿了一下,他又道:“谢先生对我的好处,我是牢牢记在心里的,我希望谢先生也能同样如此。”
谢文东眨眨眼睛,幽幽笑道:“当然!另外,张兄也可以叫我文东了。”
“怎么?把我当成朋友了?”
谢文东愕然,随即笑道:“我们一直都是,不是吗?”
张宝庆哈哈笑道:“没错!一直都是!希望,以后也是如此,一直做下去。”
“恩!相信会的。”
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收起电话,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窗台,目光变得也发幽深。
张保庆这次竟然如此豪爽,毫无条件的帮主自己,令谢文东多少有些意外,以前,他一直认为张保庆是个眼中只有利益的人,虽然这个想法也并未改变,张保庆心中的利益,似乎和他所想的不大一样,不仅仅是金钱,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
这次,杜天杨突然向谢文东发难,事情并不简单,另外还涉及到一个人,那就是韩非。
请帮目前处于极度困境之中,形式岌岌可危,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韩非明白,青帮这座高楼大厦将大陆彻底倒塌,他必须得做出一些事情来扭转己方被动的局面。
事情的关键还是在谢文东身上,只要谢文东完蛋,北洪门将变得不足为虑,北洪门下去,南洪门更是容易对付。由于台湾财阀那边的资金已经到帐,韩非手中现在有钱,但却‘没兵没将’,这点是最要命的。思前想后,最终孤注一掷,放手一博,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与他关系亲密的中央高层杜天扬身上。
韩非把手中大笔的金钱直接转给杜天扬,请他帮忙,解决掉谢文东。
而杜天扬也明白,自己马上便要退休,等离职之后,在想除掉谢文东是不可能的事了,目前是他最后的机会,加上韩非给他大量的金钱,杜天扬决定自己就冒这一次险,宁可得罪政治部,也要把谢文东干掉。正是出于这些原因,才有了杜天扬突然下令将*人员运送到巴基斯坦的军火扣下这件事。
不过,谢文东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才将*的高层成功引到自己所在的南京来。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阿迪力又打来了电话。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谢文东双目猛的一张,最后,又慢慢眯缝起来。
他将电话接通,淡然说道:“喂?”
“谢先生,是我!虽然一个人十万美金的价钱很难让人接受,但是,我们同意了!”
这倒不是阿迪力同意了,他也没有这个权利,而是*的高层同意了。被抓的*分子有二十多号,其中有几个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他们在*的地位虽算不上高,但了解的事情比较多,知道*很多潜伏在中国的人员,一旦他们招供,将牵连出一大批*成员,对*将造成极大的损失,所以,*高层没有选择,只能接受谢文东这不合理的要求。
“接受了?”谢文东笑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想你是误会了,刚才是一个人十万美金,现在可不是这个价格了,一个人二十万,少一分钱,免谈!”
轰!啊迪力脑袋嗡了一声,怒火从他心里象火山爆发似的直冲脑门,他急喘了几口气,强压怒火,说道:“谢先生漫天要价,这……这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没错,是很过分。”谢文东直言不讳地说道。
“谢先生究竟什么意思?”啊迪力咬牙说道。
谢文东冷笑着,说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而你,恰恰是这样做的,所以,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们想要谈,可以,那么就换个人来谈,换你的上司来和我说话!再见!”说完话,他将电话挂断。
一个人十万美金,*连这样的价钱都能接受,看起来,他们很重视被抓的这批人。谢文东笑了,如此来看,引*的高层到自己这来,似乎更加容易拉。
谢文东电话挂得很轻松,其实心里也十分紧张,担心*然的高层不给自己来电话。
不过,事情的进展很快就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时间不长,他的手机再次想起。
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谢文东缓缓将手机接通。
“是谢先生吗?”
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噪音粗糙又很沙哑,十分难听,加上X脚的汉语,让人听了更是心里不舒服。
谢文东心中一动,说道:“我是!”
“我叫阿里木疆,是阿迪力的“朋友”,听说阿迪力惹得谢先生很生气,我十分抱歉,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谢先生见谅。”对方的声音是很难听,可将话倒异常的客气,也很圆滑。
谢文东一笑,疑问道:“你的身份是……”
“这个……在电话中不好说,总之,是不会令谢先生失望的。
“呵呵!”谢文东眼珠转了转,笑呵呵说道:“你们总是喜欢搞得神神秘秘的,就像赏赐到上海来见我的……”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住,嘟嘟囔囔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他问道:“那两个alb人叫什么来着?”
“是艾什加和因吉巴尔吧!”对方想也为想地直接答道。
“对、对!就是他俩,也和你一样,也是搞得神神秘秘的。”说话时,谢文东眼中露出几分笑意。
上次,他为了筹集资金,将东尼给他的那份美国机密技术卖给基地,基地方面来上海和他做交易的就是艾什加和因吉巴尔这两个人,谢文东当然记得他俩的名字,只是故意装作想不起来,让对方帮他说。
他这是在故意试探对方。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如何,但是此人既然知道这件事,而且还能准确无语的说出那两人的名字,证明一点,这人在*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至于他确切的身份如何,谢文东懒着去管,更不愿意刨根问底引起对方疑心,只要能把他引到南京来,那自己就可以向中央那边交差了。
“汉人不是有句话,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身份特殊,这一点,谢先生是了解的。”那人淡然笑道。
“恩,说得也对!”谢文东心中冷冷哼笑一声,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是上午九点,我现在在南京,如果你们想和我谈,就在晚上九点前到南京来见我。”
对方久久未语,显然是被谢文东的话说楞了。过了好一会,那人疑声问道:“有话,可以在电话里谈,为什么谢先生非要我们的人去南京呢?”
“因为你们身份特殊啊!”谢文东笑道:“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来谈好一些,对了,我要你亲在来和我谈,我不管你的身份是高是低,总之,我喜欢听你讲话,好了,就这样吧,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个……”对方明显在迟疑,电话那边一片寂静,谢文东的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这个,有点不太合适吧?”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谢文东冷笑道:“连艾什加和因吉巴尔都敢亲自来找我,难道你的身份比他俩还高?”艾什加和因吉巴尔是属于基地组织的,而这个阿里木疆是*的,双方根本没有可比性,谢文东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博取对方的信任罢了。
“不是……”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打断,又道:“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哎?谢先生误会了,我绝对没有不信任谢先生的意思,何况谢先生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