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助刀势,刀借人威,其力道何止百斤。
扑!这一刀直接将青年的胸口刺穿,刀尖在他的后腰探出来。唐寅落地之后,也不拔九,直接将对方连人带九一起踢了出去,同时他扭转身形,左手一把将在他身后出手偷袭青年脖子扣住,没见他如何用力,只听趾嚓一声,青年的颈骨补他硬生生的捍折,脑袋也随之不自然的向一侧耷拉下去,丝毫没有停怪不得,抓住青年脖子的手不放,向自己身帝一拉,刚好挡住另外刺来的两把短剑,他嘿嘿一笑,右手抡起,冲着使双剑的青年,恶根根劈出一九。
当啷啷!
那青年横双剑招架,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唐寅这一九的力道。
接实之后,青年的双臂如同过电一般,虎口崩裂,人也随之倒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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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他的身子重重撞在墙上,双剑脱手落在地上,人靠着墙壁晃了几晃,哇的吐口鲜血。
第一百七十八章
转眼的工夫,围攻上来的望月阁门徒两死一伤,剩下的两人斗志彻底被击垮,在他们眼中,唐寅根本就不是人,是野兽,是怪物,是恶魔,反正就不是人。
史文俊力尽,下面的门徒或死或伤或吓破了胆,如果这时候曲青庭再不出手,就显得太过了,望月阁也将声望扫地。他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直到这个时候,曲青庭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走下场内。
此时再看唐寅,几乎浑身上下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望月阁门徒的,白色的T恤已变成红色,连他的眼睛不知何时也变得血红,如同厉鬼一般,站在场中,提着单刀,冷冷注视着左右。
袁天仲在旁看罢,暗暗叹了口气,别说唐寅身上有伤,即便在没有伤的时候,能不能胜过自己的师傅还不一定呢,现在更不用说了。他低声喃喃的说道:“唐寅现在肯定不是师傅的对手!”
他的话音虽轻,可还是被谢文东听见了,他也感觉唐寅确实快到极限了,受了那么多的伤,而且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对他的身手有影响,何况曲青庭身为望月阁众长老中的佼佼者,身手极高,只在史文俊之上,不在他之下,万一唐寅被他所杀,那就太可惜了。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形,摆摆手说道:“曲长老请慢!”
曲青庭一愣,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故意装出满面严肃的样子问道:“谢先生有什麽事?”
谢文东淡然一笑,说道:“我的这个朋友已经连打了数场,曲长老这时候再来挑战,不是君子所为,我相信,德高望重的望月阁也不应该是靠人多,靠车轮战来取胜的下三滥的组织吧?!”
他这么一说,曲青庭脸上露出难色。其实如果他真想杀唐寅,早就冲上去置他于死地,那会给谢文东说话的机会。他低头沉思片刻,重重哼了一声,对唐寅说道:“我不会占你便宜,你的脑袋暂时放在你哪里保管,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会取回来的。”
“哈哈!”唐寅仰面狂笑,弯刀向前一伸,说道:“老东西,没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想取我的脑袋,我现在就给你!”说着话,他双腿一蹬地面,整个人好象射出去的离弦之箭,直向曲青庭窜去。
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曲青庭不想杀他,并不是珍惜他这个人才,更不是喜欢他,而是看在谢文东的面子,不希望因他而破坏二人之间的关系。唐寅破口大骂,而且上来就下死手,曲青庭心中也有些恼火。
他嗤笑一声,晃身形与唐寅战在一处。
见状,袁天仲和任长风忍不住连翻白眼。虽然他二人都不喜欢唐寅,便对他超乎想象的武功还是非常敬佩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连胜史文俊及麾下门徒的人没有几个。可是现在唐寅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还硬是上去与曲青庭作战,实在让人难以理解,甚至他俩开始怀疑唐寅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他二人认为唐寅是白痴,是神经病,但谢文东不这样想,他明白,唐寅的脑袋绝对没有问题,他是个真真正正的战士。
谢文东选择用征服来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而唐寅则是用战斗来证明他的存在,从这一点上来讲,谢文东和唐寅是相似的,但不一样的是,谢文东并不孤独,他有朋友,有兄弟,有成千上万的人追随在他的左右,而唐寅刚好相反,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去承担,一个人去战斗,直至他遇到谢文东之后才发生改变。唐寅视谢文东为朋友,为知已,虽然这样的话他从没有说出来过。也正因为这样,每当谢文东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他总会出现。上次谢文东被青帮追杀时是这样,这次谢文东与望月阁决裂时也是这样。
谢文东无法完全明白唐寅的心思,但至少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敌意,所以唐寅出现的时候,他身边的人总是比他要紧张得多。
唐寅浑身是血,又与曲青庭做生死之搏,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谢文东也会心地笑了。这一刻他看得出来,唐寅是纯粹的为了战斗而战斗,他在享受战斗中的每一个过程。
且说场内,唐寅与曲青庭打成一团,二人的出招和收招都是不很快,但相持的时间却极长,从动手时起一直到现在,始终没有停歇过,你来我往,各自连续的攻杀。
场面看起来虽然漂亮,也凶险异常,但实际上二人都没有使出全力。
唐寅是有伤在身,失血过多,想用全力也用不出来,而曲青庭因为种种顾虑,是能使出全力却不用。
这两个打得有声有色,谁也伤不谁,就这么一直在耗着。
他俩能耗得起,谢文东可不想拖那么长的时间,迟则生变,若联合会或者望月阁再来援军,事情就麻烦了。他分给姜森和刘波二人发出短信,令他俩带兄弟们在会场门外等候。
发完短信后,谢文东看着场中争斗的二人,大声喝道:“两位,住手吧!”
可是拼杀的二人好象没听见他的话,战斗依然在继续。
谢文东无奈,把手枪抽了出来,对着天棚,嘭嘭连开两枪。
听到枪声,唐寅和曲青庭不明白怎么回事,各自收招,退出圈外,然后双双转过头来,看向开枪的谢文东。
后者淡然一笑,看了看曲青庭和史文俊,说道:“好了,你们望月阁的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说着,他瞧向会场的众人,将手枪往桌面上一拍,接着振声说道:“你们谁想杀我,站出来说话!”
“谢文东,你不要以为你有枪就了不起,我们这里有这么多的兄弟,有种你就把我们都杀掉!”周文才见谢文东最厉害的帮手身负重伤,又被曲青庭拖住,心中顾虎少了许多,撞着胆子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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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们?笑话!”谢文东耸肩而笑,说道:“想杀人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吧?”
郑龙冷笑道:“你为了私利,谋害两名掌门大哥,罪无可赦,杀你也是应该。”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过你们别忘了,公道自在人心!”谢文东转头看着梁老,冷笑道:“你们想杀我,没问题,但是也得拿出来真本事出来,只靠这些虾兵蟹将,”说着话,他指了指郑龙、周文才等人,嗤道:“就想至我于死地,不仅在眈误我的时间,简直就在侮辱我的智商!”
听了这话,郑龙等人的脸色同是一变,气得直哆嗦。
“谢文东,难道你还无法无天了不成?”郑龙脸色通红,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我告诉你。”说着话,谢文东猛的将桌子上的枪抓起,对首郑龙就是一枪。
他的枪是够快,只不过枪法也够偏,这一枪没打中郑龙,却打在郑龙身旁的一名下手肚子上。扑通!那名大汉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小腹,痛得直哼哼。谢文东晃了晃手中的枪,幽幽道:“这就是法,这就是天!”
郑龙看着身旁痛苦呻吟的手下兄弟,眼角都快睁裂。只可惜这里是中国,不是韩国,不然他也不会只用片刀上阵,连枪都拿出来。
站在后面的粱老忍不住连连擦拭额头的冷汗。场上的局势已经全面失控。和预想的结果相差太大。首先是谢文东等人带有枪械,不过有望月阁在,也不算太惧怕。可是随后唐寅的出现,彻底把计划搅乱。
他一人几乎消磨了望月阁过半的实力,重创了史文俊,连杀带伤数名门徒,而剩下的曲青庭又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出工不出力,可以说现在再要杀掉谢文东,想指望望月阁是没戏了。
既然脸面撕破,也就不用在顾虑那么多,今天不能杀掉谢文东,日后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了!想到这里,粱老掏出手机,给埋伏在外面的联合会人员打去电话,呼叫他们冲近来,干掉谢文东。
他掏出手机,边按电话号码,边向谢文东望去。
不看还好一点,这一看,发现谢文东也正用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
粱老毕竟上了年岁,心中一颤,手掌随只抖动,手机脱手摔落在地。他脑袋嗡了一声,急忙蹲身去拣。
当他把手机重新抓在手里,费劲地站起身时,发现谢文东已提着手枪,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
粱老脸色急变,身子摇晃,差点扬面摔倒。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他,悠悠说道:";怎么?粱老,这些虾兵蟹将不够用啊,想叫援军吗?打吧,不用着急,慢慢打,我给你时间!说着,他一手扶着会议桌,一手拎枪,轻轻敲打自己的腿侧。
粱老喘着粗气,手指哆嗦着,总算把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是打了,但是那边却没人接听。粱老急得汗流浃背,再次拨打,结果一样,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电话打不通吗?谢文东仰面轻笑,说道:";让我来吧!他一伸手,将粱来手中的电话抢了过来,给姜森打去电话,接通之后,说道:";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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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随着谢文东的话音,只听咣当一声,会场的大门再次被人撞开,接着,从外面涌进来数使命黑色劲装的汉子,为首的两位,正是姜森和刘波。
他们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只等谢文东的电话。此时,众人手中皆拿有枪械,有长枪也有短枪,进来之后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向下一放,指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突然冲进来这学多拿有枪械的陌生人,会场内的众人皆是吓了一跳,尤其是梁老,头脑发张,眼前发花,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从那里钻出来的,为什么手下人连个通报都没有。
";你你们是谁?";梁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众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有人理会他,姜森和刘波环视会场一周,看到谢文东后,两人眼睛同时一亮,快步走上前去,鞠身施礼道:";东哥!";
";恩!";谢文东轻轻的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电话向梁老怀中一扔,冷笑道:“梁老不要惊讶,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你”糟糕!原来谢文东在会场外还安排了帮手。想着。梁老汗如雨下,伸长拨子,向门外张望,寻找自己毛富在外面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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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找了!”谢文东笑眯眯道:“老森,告诉梁老,他的手下兄弟都在那里?";
";在这!”姜森回头,从下面一名兄弟的手里拿过一只由衣服卷成的包裹,随后向梁老的脚下一扔,啪的一声,衣服散开,从里面散落出无数只断指,断指明显是刚刚切下来的,一个个鲜血淋漓。
“啊————”梁老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吓得一蹦老高,踉跄这连连后退。
谢文东的严重带着藐视,目光从梁老身上移开,接着看了看望月阁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洪门分会的大哥身上。他指了指地上的断指,说道:“这些联合会的人员藏身在酒店里,身上都带有枪械,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梁老,我想你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梁老连连倒退,一直靠到墙壁处,他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解释道:“他们……他们是为了保护各位老大的安全!”
“放屁!”姜森冷喝一声,拍了拍手掌,啪啪两声,人群分开,一名青年被两位血杀人员押解上来,交给姜森。这青年浑身是伤,尤其是脑袋,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睛封了喉,整个脑袋肿得象猪头。
姜森猛的拉扯那人的脖子,随后一脚,将其恨恨踢倒在地,接着厉声喝问道:“说!你们藏在酒店里要干什么?”
那青年趴在地上,脑袋一抬,刚好看到散落一地的断指,吓得熬的一声,跪在地面,双手连连摇晃,哭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姜森上前,扯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冷声喝道:“快说!你们在酒店里要干什么?”
“我们是按照梁老的意思准备干掉谢文东的……可。可我……我只是下面的小弟,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和我没关系啊……”青年边说边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听完他的话,姜森的表情恢复平静,慢慢送开手,抬起头,看向梁老。
谢文东笑了,先是呵呵的轻笑,接着哈哈大笑,看着梁老问道:“梁老,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哎呀!梁老的心此时已揪成一团,跳的厉害,见会场内的其他大哥也都看着自己,他连吞咽了两口口水,颤声说道:“你……你罪大恶极,是洪门的罪人,是洪门的害虫,我即使要杀你也……也是天经地义的!”
“好一个天经地义!”谢文东冷笑道:“洪门有洪门的家法,谁有罪,谁有错,自然由洪门来定断,何时要你们联合会来插手过问了?即使真的有谁犯了错,又何时需要你们联合会来动手了?”说着,他顿了一下,深吸口气,仰面说刀:“梁老,你也算是洪门的老人了,联合会的职能你应该很清楚,你私自安排手下人员想杀掉我,这酸什么?这是公然谋害洪门的掌门大哥!”
梁老身子一颤,左右摇晃个不停,如果不是有墙壁倚靠,他早趴下了。
谢文东看着众人,问道:“各位前辈,出现这种状况应该如何处置?”
众分会大哥也都楞了,联合会谋害洪门分会的掌门,这在以往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名五十多岁,留着八字胡,衣裳考究的中年人看看左右的众人,然后清清喉咙,正色说道:“主谋者罪当诛!”
这名中年人名叫钟亚柏,是欧洲地区的洪门掌门大哥之一,与金鹏关系交好,刚才望月阁要带走谢文东的时候,他就觉的望月阁太过分,太蛮不讲理了,只是忌惮其威望,没敢站出来说话,现在谢文东和望月阁闹翻,伤了长老,杀了门徒,他感觉望月阁其实也并没有什么。
反倒是谢文东年岁不大,沉着老练,气魄惊人,又心思周密;值得深交。
当然,和他有同种想法的大哥并不在少数,人们对谢文东的感觉在不自不觉中发生着变化,由刚开始的轻视,陌生,敌意到现在变为了赞赏与敬佩。
这一点,谢文东从众老大对自己的延伸中也感觉到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肆无忌惮地与望月阁对着干。
在他心里,最担心的是望月阁联合各地洪门一起对付自己,那会令他陷入四面楚歌,进退两难的境地,但是当许多
大哥开始倾向于他的时候,谢文东的顾虑也就随之打消,单单是望月阁自己,他并不惧怕。毕竟武功再厉害,也厉害
不过枪,身法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嘛!
谢文东并不知道这位中年人是哪个地区的洪门大哥,不过他既然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那自己就应该争取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来。他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