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乱又等了两分钟,吴奶奶都已经从楼下回来,他仍旧没看到金微起身去开门。
这么慢吗?
“奶奶,有留快递的电话吗?”
“这么近,还要催?”吴奶奶一脸嫌弃。
“哎……我也走啦,公司有事情要处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行了,行了,走吧,每次来就待这几分钟,跟你爸一样。”
“那您搬过去跟他一块住呗。”
“你也回去?”
“行啊,您要去住,我肯定也回去住啊。”
“那行,这两天我就收拾东西,等你忙完了咱么一起搬过去。”
“好嘞,那我走啦。”
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吴乱才看到那个快递员进了书店的门,知道金微肯定能吃到水果,吴乱才放心的走向了自己的车。
第一百六十九天 镯子()
“咚咚……”
金微正认真翻阅华索给她的资料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来一阵敲门声,正看的入神的金微被吓了一跳。
“你好,金微在吗?”、
是个陌生的声音,金微心里顿时有点慌,不会我也遇上什么连环凶杀案吧?
金微走到门口,警惕的问了句,“你是谁?”
“我是这家书店的员工,是这样的,今天我们给所有到店的读者都准备了一盘新鲜的水果,老板让我给您端过来。”
这样啊……
金微还是有些怀疑,看书和吃东西已经免费了,居然还不时的送水果,这老板是多有钱,多有爱心啊,真想见见他真人,抱一下大腿。
“好的。”金微打开了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年轻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水果上还有明显的水,一看就是刚洗过的。
真用心啊这老板。
“谢谢。”金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盘子,“你们老板人真好。”
“啊……”那人一愣,似是没反应过来怎么没接金微的话一样,一会儿才说,“不用客气,欢迎以后常来。”
“这么周到的父母,以后一定会常来的。”金微说。
“那我就先走了。”那人腼腆的笑笑转身走了。
金微开心的端着一盘子水果回到了桌子边,心想,这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竟然会大爱到开这么一家店,还专门为顾客准备水果,一定是超级有钱吧,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看了好大一会儿资料,金微也累了就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向窗外,想放松一下神经。
她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不经然间看到对面楼有个熟悉的身影从窗边走了过去,金微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是房东奶奶?
她就住在这附近啊,真的是好近,金微站起身来想开窗给她打声招呼,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房东奶奶从窗边走过去后就没再回来,她就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又等了一会儿,房东奶奶还是没有回来,金微就回过头安心的看起来桌子上的资料,早点帮华索写完,她就能早点继续写自己的小说了。
不过的确如华索所说,这故事改编起来还真的挺简单的,因为故事的流程很清晰,各种的疑点和证据什么的也已经很清楚,根本不用她去想,只需要按照这个案件的发展流程写出来就行了。
继续看吧……金微吃了一个葡萄继续看起了资料。
……
陈说把车停在了杨藩家的楼下,听他公司的人说他进来没来公司,所以猜想他一定是在家里,就直接找了过来。
犹豫了一会儿,陈说终于下定决心后下了车,这时,华索的短信发了过来,“我就在附近呢,有事儿打电话。”
陈说回复了一句好的,就向杨藩的门口走去。
敲了几下门,屋里却没有人回应。是没在家吗?陈说想着拿出手机准备给杨藩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杨藩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出现了在他面前,一看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谁呀……”杨藩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我。”陈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自己像是突然打破了杨藩平静生活的那块石头一样,他似乎并不是很想他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杨藩一下子精神了,他猛地向陈说看去,刚才的话不是幻觉,他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站在他的家门口。
“你来了。”杨藩内心很难受的说出了这句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开心,难过,十分的复杂。
“嗯。”陈说淡淡的回答说。
“进来吧。”杨藩说着转身向屋内走去,心里嘟囔着说,真是的,来之前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啊,我好歹也收拾一下自己,故意来看我难看的吧?
“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杨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看向身后的陈说,“金微给你打电话了?”
“嗯。”陈说点了点头,杨藩有些失望,不打电话你就打算一辈子就不来找我了呀?
不料,陈说下一句又说,“我本来也打算来找你了。”
“哦?”杨藩身子一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是想一刀两断还是想重归旧好?
陈说淡淡的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他妈妈的遗物,一个金色的镯子递给了杨藩,问,“你是不是也有一个?”
杨藩不解的接过陈说手中的镯子,又不解的打量了陈说一会儿,才看向手中的镯子。
这个镯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像是祖祖辈辈遗传下来的一样,上面雕刻着飞舞的凤凰,只是在岁月的流逝下看起来有些磨损的痕迹,像是一个充满故事的……
想到这,杨藩的心猛地一下颤抖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来陈说刚才问他的那句话,你是不是也有一个?
对,他的确是有一个,只是时间过的太久了,他不知道扔在了哪里,而且,听他爸爸说,那个手镯是那个女人留下的,自从他知道后,就更没再看过那个镯子一眼,后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如果不是他爸爸非要留着,他肯定不会让那种东西留在家里。
“你怎么知道?”杨藩有些失声。
“我妈妈告诉我的。”陈说回答的很平静,可是他的内心却几乎是在颤抖,这件事,他不知道杨藩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单是他自己,就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到后来的不得不相信,逼迫自己相信,这中间的痛苦和折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你妈妈?”杨藩不知道该怎么理解陈说的话,“你是说这手镯是你妈妈的?”
“养母……”陈说最终还是不愿意讲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这种痛苦,还是他自己承受吧,如果被杨藩知道,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呢。
“那你给我这是什么意思?”
“想告诉你,你妈妈离开你真正的原因。”陈说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极为的平静,不想让杨藩觉得他对这个镯子有特别的感情。“她有病,白血病,从小就有。”
“你什么意思?”杨藩仍旧很不解,陈说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说什么这破镯子的事情干嘛?他才不想知道那女人当时为什么离开。
“你来不是来找我和好的?就是为了这破镯子?”
第一百七十天 镯子的由来()
杨藩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将手里的镯子摔到了地上,“我告诉你,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无论她当年是因为什么离开,我都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你如果是想说我们的事情,就说,如果不是,你可以走了,我还要睡觉呢。”
杨藩过激的反应陈说早就想到了,他知道杨藩的心里是讨厌他母亲的,甚至可以说是恨,这也情有可原,因为当初不告而别的确实是他母亲,这对于当时还是孩子的杨藩来说也的确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我本来也不想说的……”陈说犹豫着说,“那就当我没提吧。”
也许真的不该说的,陈说在心里责备了自己一会儿,这件事就该一直埋在他的肚子里,谁也不告诉谁。但他还是犹豫着说了出来,因为他希望杨藩能原谅他母亲,希望他心里的怨恨能少一点,也希望他母亲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呵!”杨藩冷声一声,“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
杨藩仍旧在气头上,不愿意再和陈说多说一句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因为对他来说,那个女人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他,养母?杨藩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听到过这两个字。
“你说谁是你养母?”杨藩试探着问。
陈说却没再说话,杨藩过激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也不愿意再去多说什么,况且,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劝杨藩停手的,如果弄巧成拙,他没办法给吴乱交代。
“没事……”陈说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你不想听,我们就不说了,那就说说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今天,就做个了断吧,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我却挣扎了许久,纠结了许久,才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心,所以,我不决定回头了,无论你做什么都一样,我已经在国外买好了房子,现在正在办理移民。”
“你要出国?”杨藩的神色再一次愤怒到了极点,“为了躲避我?”
“不是……”陈说说,“我妈妈死后的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和感情是不能轻易背叛和伤害的,否则就会永远活在内疚和自责当中,而且你永远不知道被你伤害的那个人到底有多在乎你,杨藩,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自私才离你而去,每个人的离开都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因为爱你,不愿意拖累你,也许是因为希望你遇到更好的人,有更好的生活,你明白吗?”
“呵!”杨藩对此不屑一顾,“那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你既然要走,就走吧,不用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我过的怎么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种决绝的话,杨藩不是第一次说了,在那个女人回来找他的时候,他就说过,在他第一个女朋友跟他分手的时候,他也说过,就此分开,以后各不相欠,谁都别再联联系对方。
在他看来,说要离开不过是希望对方能挽留,可是对方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在他同意了分手后,就直接掉头离开扬长而去,没有一丁点的停留和留恋。
是早就想走了吧?是早就忍受不了他的吧?
否则怎么会在离开的时候那么的决绝,所以他也不想去挽留什么,走就走吧,反正他从没想过要跟谁过一辈子。
“对,我的确是要走。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陈说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微怒吗,“因为,你不在乎我,因为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我只不过是你用来谋害别人的工具而已,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利用我对你的爱,让我做我不想做,也不该做的事情,我认,因为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去忍受那些自责和骂声,可是你呢,你怎么做的?”
“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走就走,来就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你是对的,其他任何人都是错的,觉得我们离开你,就是我们的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想一辈子吗?不想一辈子的人是你啊,杨藩。”
陈说的一段话,犹如醍醐灌顶的至理名言,听的杨藩一时间无法反驳。
真的是他的错吗?所有这一切,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都是他的错吗?
陈说不理会杨藩的呆滞继续说,“你对谁都说娱乐圈没有真正的朋友,为此不惜威胁微微去刺激吴乱,更不惜,为了让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让微微假装你女朋友,杨藩,有意思吗?你的内心是开心的吗?”
“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到这些事情你睡得找吗?你就没有因为唐环的死心里有一丁点的愧疚吗?你就没有因为乱时的内乱,感到自责吗?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害死了唐环,是你把乱时搞得鸡飞狗跳,如果江北影视真的因此打败了乱时,成为娱乐圈最大的影视公司,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处?”
“刘知和和刘渊会和你合作吗?我告诉你不会,到那时,整个娱乐圈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
“江北影视会和你合作吗?还是会分你一碗羹?都不可能,江北影视的目的就是掌控整个娱乐圈,沉寂三年的乱时他们尚不放过,作为有可能对他们有威胁的你,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
陈说说的这些,杨藩无疑是没想的,因为在他的心中,从未觉得江北影视能掌控娱乐圈,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他心里也同样知道刘知和的野心,更加明白他的为人,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动他的蛋糕。
所以,尽管他现在一直在针对乱时,但实际上,他真正在做的是除掉江北影视,买下江北影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并不讨厌吴乱和王时、刘酸,从某些方面说,他是佩服他们的,甚至可以说是羡慕,是嫉妒。
第一百七十一天 谁能理解谁()
一开始,他对他们之间的友情是不屑的,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种为了对方愿意牺牲自己的真感情,亲生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抛弃,他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之间能彼此付出。
但随着和他们接触,他发现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和他以往交往的朋友是不一样的,那种亲密无间和关心,付出,是他从未感受过,也从未做过的。
而且他们三个人都是极为聪明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乱时才能在短短的两三年的时间内成为一家小有名望的娱乐公司,这离不开王时和刘酸的经营。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直都不相信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能一辈子,这世上哪有一辈子的朋友?他从来都不相信。
终于有一天,乱时出事儿了,王时为了提高乱时的曝光率,为吴乱制造了一场空穴来风的绯闻,因此害死了吴乱的母亲。
他在等,等着吴乱和王时之间的决裂,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王时和刘酸消失了,在那件事发生的那一晚,他们两个突然离开了黎海。
这是不打自招了吧?他当时就在想,吴乱这下次肯定要借助这件事来攻击王时和刘酸,来博取大众和粉丝对自己的同情心,他因为他父亲被骂了那么多年,唏嘘了那么多年,如今是时候借着这件事来赢得大家的好感。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吴乱并没有那么做,而且是什么都么做,没在媒体面前提起任何关于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只是象征性的澄清了一下他并没有女朋友这件事。
这人是不是傻?
从那以后,他更不可能再相信什么朋友之间有真正的友谊,也再也不愿意尝试着去相信谁。
这件事他曾经和吴乱聊过,但吴乱只是一笑,说不到王时出现,他是不会对这件事下定论的,除非他自己亲口承认这件事。
他说吴乱傻,人都害死你母亲了,你怎么还是这种态度?
吴乱却说,害死我母亲的不一定是王时,而是那个将那件绯闻曝光出来的人,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把这件事闹得越来越大的看热闹的人,是他们在盼望着那件事越闹越大,是他们在盼着有谁能被伤害,这样,热闹才好看一点啊,不是吗?
时隔三年,乱时三人组重新聚首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他不得不承认,在听到三人在迎新会上的那番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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