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一直说微微是他的女朋友,他打心里就不相信这世上是有真情的,所以想让他做出对谁深情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是因为那样吗?”陈说呢喃着低下头,这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事情,以前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杨藩身上有种让他愿意靠近的感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单单就一眼看中了他,直到他春节的时候他妈妈离开人世,他才终于直到自己对杨藩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他喜欢他,因为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他总想着为他做点什么,是因为他妈妈经常跟他说,他有个哥哥,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抛弃了他,这些年她一直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当她想去做的时候,她发现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之前那个孩子早已经不愿意再接受他,甚至不愿意再跟他说一句话,说她当初嫌弃他父亲一事无成,现在看他们功成名就乐又想回来了,没门!
所以他总觉得自己想为杨藩做点什么,觉得他需要自己。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怎么会突然对他有那么多的耐心,怎么会想为他做那么多的事情。
直到他母亲走的时候告诉他一切,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他注定要为他母亲是偿还这些债,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所以,这件事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华索,他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永远都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的心里会留下更多的阴影,他会更讨厌他的母亲和他,他不能这样做。
“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陈说说。
吴乱笑笑,“不用客气,我也不是白告诉你这些,我当然也是有我的目的,我可以不计较杨藩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他必须要为他做过的事情负责,我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这就是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你自己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管,当然,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会怎么对付杨藩,我只能说,我不会停手的,在看到他倾家荡产的那一刻。”
吴乱的坦诚并没有让陈说觉得不习惯或者有什么不妥,杨藩可以用卑鄙的手段对付乱时,吴乱又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知道的,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只是……”帮杨藩求情的话陈说说不出口,但他的心里却仍旧不希望杨藩受到伤害,这是他妈妈临终前的遗愿,让他想办法为杨藩做点什么。
“我有分寸的。”吴乱说,虽说他的确是想让杨藩付出血的教训,但是他心里也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他会为唐环报仇,但并不想将杨藩送上思路。这并不是因为他善良,相反,吴乱觉得这是他自己人性中极为残忍的一方面,他不仅要让杨藩失去一切,更要让他难过,让他知道他当初做错了,让他满怀愧疚的活下去,让这种愧疚一直折磨着他。
这才是他真正想达到的目的,杀死一个人很简单,打败一个人也很简单,但让一个人俯首称臣却是一件极难的事情,想在一个人心中画下一座牢笼也是极难的事情,而他现在无论多么困难,都要对杨藩做这种事情。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第一百六十七天 决定了()
“谢谢……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该怎么做怎么做,我不会插手的,如果可以,我会尽我的可能,让他就此停手,并为他之前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
“道歉……”吴乱并不是很在意的说,“我倒并不是很想听到他的道歉,有句话虽然很烂俗,但是说的却很有道理,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所以我还是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不会因为他的一句道歉,就放弃让他付出代价。
吴乱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陈说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多余,如果死的人换成是他的朋友,他觉得他未必能有吴乱这么平静,更不会像他们这样面对面的说这么多。陈说知道,吴乱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好。”陈说没再多说什么。
吴乱继续说,“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微微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但是我没办法阻止她来黎海,她也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去保护他,杨藩那边,如果你真的要做什么,希望能将微微从你们的事情中抽离出来,她虽然写了很多宫斗的小说,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难免会受到伤害,我在尽力的让她不去管这些事儿,所以也希望她能少参与你和杨藩的事情。”
“我明白的。”陈说应允着点了点头,吴乱能亲自来,想必不单单是为了说刚才那些话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金微,那些事情他在电话里完全可以说的清楚,甚至,他都没有必要告诉他这些,陈说知道,吴乱之所以告诉他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金微能不参与这件事儿,他不能出面去保护金微,但是却在暗地里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吴乱离去后,陈说一个人在窗前又站了许久,究竟该不该给杨藩打这个电话,他一直犹豫不决。
“谢谢……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该怎么做怎么做,我不会插手的,如果可以,我会尽我的可能,让他就此停手,并为他之前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
“道歉……”吴乱并不是很在意的说,“我倒并不是很想听到他的道歉,有句话虽然很烂俗,但是说的却很有道理,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所以我还是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不会因为他的一句道歉,就放弃让他付出代价。
吴乱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陈说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多余,如果死的人换成是他的朋友,他觉得他未必能有吴乱这么平静,更不会像他们这样面对面的说这么多。陈说知道,吴乱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好。”陈说没再多说什么。
吴乱继续说,“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微微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但是我没办法阻止她来黎海,她也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去保护他,杨藩那边,如果你真的要做什么,希望能将微微从你们的事情中抽离出来,她虽然写了很多宫斗的小说,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难免会受到伤害,我在尽力的让她不去管这些事儿,所以也希望她能少参与你和杨藩的事情。”
“我明白的。”陈说应允着点了点头,吴乱能亲自来,想必不单单是为了说刚才那些话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金微,那些事情他在电话里完全可以说的清楚,甚至,他都没有必要告诉他这些,陈说知道,吴乱之所以告诉他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金微能不参与这件事儿,他不能出面去保护金微,但是却在暗地里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吴乱离去后,陈说一个人在窗前又站了许久,究竟该不该给杨藩打这个电话,他一直犹豫不决。
有些事他并不想对杨藩说,但有些事情却也必须要做出了断,犹豫了一会儿后,陈说决定直接去找杨藩,因为他觉得有些话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
下定决心后,他打电话给华索,说明了他的想法,华索没有反对,只说,把地址发过来,我在周围等你。
陈说的心一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他和华索只是萍水相逢,如果不是金微,华索压根不会帮他,所以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华索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这话的意思陈说很明白,他是害怕杨藩会对她做什么,他来不及反抗,这份用心,这世上除了他妈妈,还从未有人这么对过他。
陈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嗓子中像是有句话一直卡在那里一样,想开口,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金微对他很好,无条件的相信他,原因把他当做朋友,但是他却背叛了他。
华索对他也这么好,陈说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能力去回报他们的这种好,他不是个好人,尽管他一直努力想补偿什么,但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明白的,他是自私的,是不愿意去面对心中的这份愧疚和自责。
“怎么了?出什么呢事儿了吗?”那边的华索久久没有等到陈说的回答,于是焦急的问,“是工作室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陈说缓缓说,“我是觉得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哈哈……”华索却无所谓的笑笑,“你想什么呢,这世上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既然说了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到底,而且杨藩那个人我已经见识过了,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呢。”
华索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是邻家大哥哥在保护小妹妹一样,听的陈说心中又是一暖,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他要阻止杨藩,要为金微和华索也做点什么。
“其实今天吴乱来过了,说了很多关于杨藩的事情,所以我才决定要去找他谈谈。”
“哦?说了什么?”华索问。
“说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哦?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小时候被人伤害过吗?”
“你怎么知道?”陈说好奇的问,难道吴乱也把那些话告诉华索了?说了也关系吧?反正他也是打算告诉华索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第一百六十八天 对面的姑娘()
很难吗?华索自问,相由心生,看不出来吗?而且通过他做事的方式和他说话的语气也能判断出来吧?
所以他才觉得杨藩不是个好人,虽然他小时候受到过伤害,但这不应该成为他伤害别人的理由。
你打了别人,你说是因为你妈妈对你不好,你心里不舒服才这么做的,这是理由吗?这是托词。是懦弱。
你开心你就该去伤害别人,那人人都这么想的话,这世界不早就乱了吗?
所以,以任何理由伤害别人都是不对的,也是不能被原谅的,错了就是错了,无论什么原因。
“看出来的呀。”华索并没有隐瞒,“你看她做事情的方式那么幼稚,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心事,就像让别人觉得他离开了谁都能过的好好的,才不会因为你走了而不开心呢。”
“吴乱也是这么说的。”陈说有些感慨的说,“他这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样,你想去就去吧,总要做个了断的不是吗?你们不可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总有一方要先打破这种局面,而且最好不要是杨藩,因为就他那种性格,难免会走极端,说不定又会做什么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情来。”
“好。那我一会儿,就去见他,地址一会儿在微信上发给你。”
“好。”挂了电话,华索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对面的人说,“他说要去找杨藩了。”
“是该去了,这件事该有个了结了。”旁边的人淡淡的回了句,目光却看向对面楼二楼的一间窗户。
从他这里,能清晰的看到对面窗边坐着一个人,她不停的翻阅着放在她面前的那摞厚厚的资料,如果再离的近一点,他觉得他应该能看清她脸上此刻的表情,皱着眉头,抑或是感觉到害怕,也许她此刻会希望他就在身边?
也许吧,吴乱不敢去这么想,因为他现在并不知道金微此刻内心的想法,更不知道她对他是怎样的态度。
“你放心吧,微微姐不会有事儿的。”华索跟随着吴乱的目光也看向了对面的窗户。
“对,我不会让她有事儿的,无论伤害到谁,也不会让她有事儿。”
“是的。”华索也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当年他姐姐的事情他没有办法挽回,这一次,他不能再让金微也受到同样的伤害,有些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他绝对不允许这样。
“你现在这待会儿吧,我要去找陈说了,晚点再打电话。”
“好。”吴乱轻声应了声,起身准备送华索出门。
这时吴奶奶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子洗好的水果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往外走连忙问,“你们这就走了?水果刚洗好,先吃点再走吧。”
“不了奶奶,我还有点事儿,下次再来您家做客。”华索连忙礼貌的说。
“再有事儿也不差这几分钟啊。”吴奶奶说着,拿了一个香蕉递给华索,“吃点。”
“拿着吧。”吴乱笑说,“路上吃。”
盛情难却,华索只好接过了吴奶奶手中的香蕉,“谢谢奶奶。”
“客气什么,以后常来家里玩。”吴奶奶热情的说。
送走华索,吴奶奶把手中的盘子端给吴乱,说,“你自己吃?”说着目光投向对面街的房间。
“您给她送过去?”吴乱讨好的一笑。
“能吗?打电话让人来取啊。”吴奶奶说。
“合适吗?书店里的小姑娘得多伤心啊。”
“真有你的。”吴奶奶嫌弃的看了一眼吴乱,“我让楼下送快递的给跑一趟。”
“哎呀奶奶,您真是太聪明了。”
“奶奶聪明也没用啊,有你这么个傻孙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奶奶带回来。”吴奶奶一边唠叨着一边端着水果盘向楼下走去。
“谢谢奶奶啦。”吴乱对着吴奶奶的背影笑着喊道。
“真有你的。”吴奶奶还是那句。
吴乱笑笑没再说话,而是回到窗前向对面窗户看去,突然收到快递来的水果,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可不等他看到送水果的人到对面屋子里,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刘洋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他问。
“有人讲南和媒体告上法庭了。”
“谁?”吴乱有种不祥的预感。
“兰传杂志社。”刘洋说。
这是江北影视旗下的一家杂志社,和南和媒体同属于同一类型的业务模式,以快速精准的娱乐圈动向而备受读者的欢迎,两者在市场上一直是竞争对手,而且不分伯仲。
可是南和媒体,怎么会被兰传杂志社告上法庭呢?
“什么原因?”
“抄袭。”
“江北先一步知道了我们要出版的内容?”
“不是,是拿南和媒体本身说事儿,说南和媒体自创立至今所处的杂志和报纸都是在抄袭兰传杂志。”
故弄玄虚?转移话题?
是的,吴乱很快就想明白了江北影视的套路,刘渊参与挑起乱时内战的事情是不可能简单掩盖过去的,所以他们只有想办法讲这件事的风头转移处于。
事情是南和杂志社报道出来的,所以如果南和杂志社本身是有问题的,那么,他报道出来的事情不就是有问题的吗?
简而言之,杨藩参与挑起乱时内战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南和媒体为了炒作,或者为了提高自的知名度才故意报道出来的这件事儿。
“南和那边怎么回应的?”
“发表微博澄清了一下,现在正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去,你联系南和那边一下,让他们先不要着急,我正在想办法解决。”
“知道了吴总。”
挂了电话吴乱又一次看向对面的房间,窗边的人仍旧在安静的看着桌子上的资料,偶尔拿着笔在纸上写来写去,吴乱看不到她写的是什么,猜想她应该是把要注意的地方都记下了下来。
吴乱又等了两分钟,吴奶奶都已经从楼下回来,他仍旧没看到金微起身去开门。
这么慢吗?
“奶奶,有留快递的电话吗?”
“这么近,还要催?”吴奶奶一脸嫌弃。
“哎……我也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