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我买回来。”杨藩大气的说。
“不卖。”华索不轻不淡的回了他两个字。
金微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杨藩啊杨藩,您老就不能不找虐吗?明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儿,怎么就不能放自己一马呢?
金微当然是不会劝他的,反正丢人的不是她,而且这是杨藩自找虐,她要是在这时候说话,那简直是太不识抬举了。
“这样哦。”杨藩突然笑笑,“那我只能买下旁边的那家送给微微了。”
买旁边那家?等着天天被虐吗?等等……金微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送给微微?送个她?
金微猛地抬起头向杨藩看去,不相信的问,“送给我?”
“怎么?不喜欢?”杨藩笑盈盈的反问。
“写我的名字?”金微连忙给他秀恩爱的机会。
“当然是写你的名字,我们也开家烤肉店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最好别只是说说啊,打真的来才能刺激到面前这两位道行深的修道之人,金微笑盈盈的凝视着杨藩,希望他能读懂她这愉悦的小眼神里的意思。
想得美!
杨藩斜了金微一眼,金微觉得他刚才的目光肯定是这个意思,这只是逢场作戏,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笑话不起。
“那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杨藩的目光已经投向对面的两位。
“先买下来再说吧。”华索又是淡淡一笑,笑的金微顿时觉得杨藩这次又可能要打脸。
这顿饭就在这种尴尬而怪异的气氛中结束了,人小两口在对面秀着恩爱,杨藩也拉着金微反秀回去,但到最后,对面两人依旧开开心心,金微心里也乐乐呵呵的,但是杨藩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像是被谁用力的打了几拳一样。
出了陈说的火锅店,他的脸色依旧如此,金微在他身后轻声问他,“真的要把旁边的店面买下来?”
“当然了。”他一边往车边走一边说,“为什么不买?”
“不过不是写你的名字,不用做美梦了。”
“切,”金微对他嗤之以鼻,“给我还不要呢。”
“你今天配合的不好。”他径自说,“一点都不好。”
“是吗?”金微反省了一下,“是因为他们两个不够生气?小杨同学,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那就别说。”杨藩用力的关上车门看向金微,“劝我放弃的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老子有的是钱,玩的起。”
“那当我没说。”金微乖乖的闭上了嘴。
金微觉得其实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再说了,谁知道买下这里的钱是不是华索拿的呀,他们家一直都挺有钱的,但这话金微也懒得说,而且杨藩也不见得想听,就算听了,估计还得堵她两句,所以为什么要说呢?
真没必要说。得出结论后金微给也不再理他,转头看窗外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天 欲望不是好东西()
“吴乱去了维明路,没有下车,接了一个电话后又开车走了。”
“他没有跟任何人接触?”男人不是很相信的问。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说,“嗯,没有下车,但是他停车的地方是在陈说火锅店门口,杨藩在那家火锅店,也在打电话,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在通话。”
“其他情况呢?”也许是觉得他还落下了什么,男人又问。
“其他没有了。”那人回答。
“好,继续跟着他,有任何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男人吩咐道。
“好。”
挂了电话,男人的目光盯着手里的手机一直发呆,杨藩不怎么喜欢吴乱,他是知道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也一直不怎么好,虽然杨藩这人不轻易拿谁当朋友,但是对于一个他不怎么喜欢,却还有瓜葛这么多年的人,吴乱却是第一个。
他和刘酸的关系同样如此,就像是相爱想杀一样,这些年谁看谁都不顺眼,但是谁也不会彻底的把谁得罪,当年乱时出那么大的事情,向来以明星粉碎机闻名的杨藩却没有向“乱时”出手,说他们是朋友,也许没人会相信,但若说他们是敌人,他也是不相信的,因为胡若是敌人,杨藩在给他那些资料的时候不会留下后手。
这么一想,倒像是他是那个“敌人”了,刘渊有些想不通,但他并不会因为想不通而去放弃去想杨藩和他们三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既然杨藩并没有打算和他合作的意思,那他就只敌人,无论他和乱时三人组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他想要阻碍他毁掉乱时,那他就是敌人。
刘渊放下手机,看向办公桌上他和他父亲的合影,心里有种莫名的不舒服,而这种不舒服,从小到大一直伴随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让他因为刘酸的存在总觉得这自己欠他点什么。
可是他什么都不欠他的,当年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为什么要为此觉得愧疚?
他妈妈做错什么了吗?他也不这么觉得,感情这种事情分分合合,爱或者不爱,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事情,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爱,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爱一个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又怎么能怪那个人不爱你呢?是你自己选择了爱,又不是谁逼着你必须那么做。
在这一方面,刘渊一直觉得刘酸母子是矫情的,好聚好散,各自为各自留点好名声不好吗?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逼着他们去承认他们错了,他不觉得他父亲做错了什么,那样的儿子根本就不该怜悯,是他自己非要选择仇恨,说实话,如果刘酸愿意放下心结,他也不是不能和他以兄弟相城。
都是执念啊。刘渊轻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他现在在哪?”
“槐安路的七月咖啡店。”
“和谁?”
“自己。”
刘渊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向外走去,刘酸,既然你这么想身败名裂,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春节已过,元宵将至,黎海各处街道依旧是张灯结彩。
热闹的槐安路上七月咖啡店内却格外的安静,相比于其他店面客满盈门的情况,这里看起来冷清的很,只有在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面前的咖啡慢慢失去了热气,却没有喝过的痕迹,那人的目光一直看着街对面的那家餐馆——那才是属于节日该有的热闹。
三五成群的好友,欢庆举杯,让气氛变得更加热闹起来,也衬托着街对面的这家咖啡店更加的冷清。
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咖啡店的门口,是辆黑色的奔驰。
那人终于回过了头,看向收银台的方向说,“开门迎客吧。”
收银小妹轻声应了一声,招呼着在后面休息的服务员们开始今天的营业。
“老板,要换一杯热咖啡吗?”有个服务员问。
老板坐在那里已经有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老板进来以后会停止营业,停止营业后也不让下班,现在又让继续开门,像是在等着谁来一样,结果没等到人就只能继续开业。
当然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他是不敢问的,就冲他老板的名字,他也得经他三分,刘酸,多强的腐蚀性啊,虽然他没见过老板发过脾气,但是他觉得他发起脾气来绝对特别的恐怖。
“好,两杯。”刘酸说。
咦?他有些惊讶,坐在那里的只有老板自己,为什么要两杯咖啡?
“两杯一样的吗?”他又问。
“一杯加糖,另一杯不加糖。”
“好。”他没再继续问,就冲咖啡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老板的对面坐了一个人。
原来知道有人要来啊。
“加糖的是我的,不加糖的是他的。”老板吩咐。
他照做,不管言语,目光却瞥了一眼坐在老板对面的陌生人,咦,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电视上吧,还是新闻?
新闻?对,是前段时间有人跳楼自杀的那个新闻,他好像是那个女人的男朋友,叫刘渊。这个名字也有点耳熟呢,听收银台的小哈妹提起过,对,是老板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不怎么好呢。
他放完咖啡就离开了,也不敢回头去看老板是什么表情,那硫酸的腐蚀性是极强的,他一直这么觉得。
“知道我要来。”刘渊问。
“不是冲给你的。”刘酸的目光继续看向窗外,对面的餐馆里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闹。
刘渊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他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指点调查乱时的时候,这几人的档案他都见过。
“是在等对面的人?”刘渊问。
“不是。”刘酸并没有继续和他交谈下去的意思。
“回不去了,不是吗?”他突然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对面的人仍旧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目光仍旧直直的看向窗外,像是在等着谁一样。
“我劝过你的,让你不要想得太多,欲望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百三十三天 不友好的见面()
“是吗?我不记得了。”刘酸轻喝了一口咖啡看向对面的人,“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倒是听你说过,不过看样子你自己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刘酸,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不是吗?又何必非来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当年的事情你不知情,也不是当事人,所以我不怪你,呵!”说着他轻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他,是他总觉得我想要证明什么,想要报复他,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让他冤枉我了。”
“所以这些年你才一直计划着报复我们?”
“报复?”刘酸寻味着这两个字,顿了顿说,“还真算不上,我只是把他冤枉我做的事情做了一下而已,满足他的心愿,算不上报复吧?”
说完,他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刘渊,平静的目光似坚定的磐石,任是对面人表情如何的挑衅,目光如何的不屑,他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一瞬间,刘渊突然有些心虚,像是刘酸的话是真的一样,而他这么多年的以为都错了。
不是对面的人在诋毁他父亲的名声,也不是他一天天叫嚣着要报复他们,更不是他紧紧揪着他们不放,可是他怎么会错呢?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敬爱的父亲亲口告诉他的。
刘酸的母亲因为钱嫁给了他,却怀了别人的儿子,最后被他扫地出门还死不承认,两人离婚后,她还一直给他父亲要抚养费,这件事当时弄的很难看,以至于后来他父亲为了息事宁人给了他们母子很多钱。
这也是他母亲亲口承认的,当年的确是他们不对,到了现在,他们不但没觉得自己错了,还一直紧咬着当年的事情不放,一直想要报复他们。
这不可能是错的,他父母不可能骗他。
“嘴在你身上,当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是吧?他是这么对你说的,说我一定会替自己辩护?”刘酸问刘渊。
后者没有点头,但从他的沉默看来,刘酸觉得自己猜对了,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一句好话。刘酸并没有觉得难过,这些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如此,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他的虚伪,他的翻脸不认人,他的狡诈邪恶,只是他怎么都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他的儿子,即使他觉得丢脸,那不相认不就行了,他可从来没有主动出现在过他的生活里,每次都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才出来反击。
如果不是不希望他母亲的名声受到连累,他才懒得跟他计较这么多,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他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血缘关系觉得和他有多亲近,甚至,他还有些憎恨这份血缘关系。
可那个人似乎是不明白的,他总觉得他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想拿回他曾经骗走的钱,想破坏他的名声。
刘酸记得自己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对他最重要的感情他都不想要,怎么会想要那些钱。他还没有穷到需要拿点钱的地步,更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他母亲置于风口浪尖,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他不愿意再因为他让她更难过。
“刘渊,既然你今天来了,有句话我想告诉你,让他停手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前的事情我们不计较,以后也当做互不相识,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哼!”刘渊冷哼一声,有些鄙夷的说,“现在一败涂地了才说这些话不觉得有些难看吗?”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喽?”刘酸的态度没有因为刘渊的话有任何的转变,仿佛无论对面的人说什么,都不会激怒他一样。
刘渊觉得今天的刘酸有些不一样,他异常的平静,平静的让他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怎么都激怒不了他,总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发自内心的,好像他很自信他说的是对的一样。
“没有如你所愿,你不是应该难过吗?何必强装着无所谓。”说到底,刘渊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为什么对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他这么做,只是惺惺作态,让自己输的好看一点罢了,早知现在,当初何必做那么多让彼此难看的事情。现在事情无法挽回了,他被赶出了乱时,几乎身败名裂了,想要让他们停手?
真是笑话!
“我的确是很难过,为亲手把你们送上死路而难过。”
说着他转头看向窗外的人来人往,“刘渊,你看街上那些或开心或难过的人,你觉得他们默默无闻的活的有意思吗?”
“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
“你看那欢笑的一家三口,曾经啊,我也希望我能像那个孩子一样,天天有父母陪伴在身边,他们宠着我,爱着我,后来当我知道我没有爸爸后,我就跟我妈说,那我们两个也挺幸福的,只有有彼此陪伴,有没有爸爸我都觉得无所谓,可这种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幸福,而且是用一种极为残忍的方式。”
“你没有过那种感觉,日思夜想着希望有爸爸,哎,有一天爸爸终于出现了,却板着脸,骂着你,恨不得给你几巴掌。”
“你说一个年幼的孩子,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会怎样?会哭?也会同样的打骂他?或者是将他赶出家门。总之,我是不想再见到他的。”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替自己洗白,也不是为了告诉你我收了多少的委屈,也不再是希望你们能停手。”
“会吗?”
被刘酸这么一问,刘渊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确是不会停手,在来的时候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置刘酸于死地,什么兄弟之情,他是从来不在乎的,更看不惯刘酸这种为了钱财,和借由捣毁他父亲的名声来提高自己知名度的事情。
想要在娱乐圈混,就要有真材实料,真以为凭借几个绯闻就能在这里立足吗?
第一百三十四天 打起来了()
他派人跟了刘酸好几天,自从他和乱时闹掰以后,他每天在做的事情就是寻找各种娱乐八卦,看样子是想凭借明星的绯闻重新翻身,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些新闻他一直没有放出来,也许是还没找到足料的新闻吧。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刘渊的话有些嘲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却又想让别人放过你,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刘酸没说话,他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他觉得该说的他已经说了,继续说下去也不过是浪费口舌而已,因为无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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