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开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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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开面馆-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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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盏茶润润喉,仇恢染倒是不紧不慢的问道:“做了四次,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道菜么?”

    云姑本来就不知,茫然的摇头,只见对面女子似乎想到什么温馨的景象惬意的微笑道:“这是我母亲做的最好的一道菜,小时候我贪玩,她就想法子让我安静下来,就带着我去采桂花酿成蜜放在树根儿底下藏着,每年我姐姐都会回来两三次,那时候一家团聚都会做这道菜。”

    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的故事,云姑不禁心生疑惑:“为什么你和你姐姐要分开呢?难道不能一起生活么?”

    “因为我姐姐身体很不好,算命师说想保命就只有将我们分开,以防我克她……提这些做什么,襄凝今儿估计会贪睡一些,你让送饭的小厮就放在她门外吧,以免饶了她的清梦再要我赔她。”

    云姑唾之以鼻:“真搞不懂,你们到底谁是主谁是仆?赶明儿这落云楼也易主归她名下算了!”

    仇恢染摇头苦笑:“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她可不就是我的主子么,前儿让她替我拿回胭脂,居然双手叉腰讹了我刚买的一对蓝田玉镯,你说我是不该好好的抽她两鞭子?”

    云姑冷笑着站起身蔑视道:“那也是你活该被坑,为你我可是操碎了心,怎就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哪天我就把树根儿地下的桂花蜜全都挖出来喂猪!”

    仇恢染笑笑,无奈的正准备喝茶,突而从正门外闯进一样貌不俗,只是衣衫和脸上沾了不少灰尘的姑娘,茫然的四下望着,却在看到飘着桂花清香的酿鸡后放大了眼睛,二话不说蹭的冲过去抓起两只鸡腿就啃了起来,活像饿死鬼的做派。

    这女子惹得云姑瞬间就火冒三丈,正欲发作,仇恢染抬了抬手示意她先退下,单看穿着打扮不外乎有些普通,但看其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的气质,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在者即便她狼吞虎咽,也可以从端庄得体,不闻响声的家教中得知此人一定不俗。

    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女子在吃完两只腿后便小心翼翼的放下残炙,仇恢染叫来一旁的小二拿了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泰然自若,竟没一点生气的情绪在,女子尴尬无比的站起身要赔礼道歉,偏叫她扶起淡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若是没吃饱还可让人再上些小菜。”

    听得此话女子更是羞得红了脸庞,搓着衣角难为情的说道:“多谢姐姐这般待我,无以为报,我只是一天没吃饭就有些失礼,还望见谅。”

    气韵得当,面庞清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颇为传神,仇恢染将茶水递给她小声问:“不知姑娘芳名?我也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称呼吧。”

    “小女子姓庞名若伊,因父亲想将我嫁与左宗侍郎的长公子,我不愿这才唐突的跑了出来,扰了大家深觉抱歉。”说着说着突然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仇恢染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竖起大拇指,昨儿在酒楼听人闲话便听到这件可以说在京中能惹得当朝人士无比震惊的话题,便是吏部侍郎和左宗侍郎的联姻亲家,而这位庞若伊小姐就该是堂堂吏部侍郎庞勋的掌上明珠。

    “这位是云姑,落云楼的老板娘,而我叫做仇恢染,云姑的远方表妹,若不嫌弃的话先在这里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如何?也好让你休息一下。”

    见她欢喜的随植草走进内堂,仇恢染便知道自己这狗屎运第一次有了绝佳的契合点,多年来看人虽说不能百分百言中,却也差的*不离十了,这深闺少女的心思单纯无比,而庞勋又是在宫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和她们家有些交情起码对谁都是好事一桩。

    云姑坐下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姑娘来历不小,你可想清楚了,万一身份暴露可就是左边儿捕头右边儿侍郎,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后果!”

    仇恢染笑着拍她的肩膀道:“我这四个月是白搭的么?放心好了。”

    见她一如既往的自信,云姑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经过很多盘算后才做的决定,按理说一直相安无事,也就不再多过问,半晌,见穿着寻常姑娘家衣衫走出的女子,顿觉眼前一亮。

    这身衣裳是前几日仇恢染买给襄凝的,当时她乐的自在舍不得穿,今日就只能奉献,气的一直在房里嘟嘴不肯吃饭,然而最关键的一点是二人身形很像,弱不禁风的模样一般衣服穿上会显得很臃肿,然而这身白底粉绿色竹叶梅花褙子倒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发上只用一直点翠云纹簪子小心掼起,不施粉黛,清丽淡雅,宛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不可方物。

    这一次庞若伊倒恭敬的俯身单膝跪地,犹如黄鹂婉转清新的嗓音道:“请姐姐允许我行此大礼,若伊从未见过像姐姐这般对我出手相救不问出身的人,以后如若用得上妹妹的地方定当效犬马之劳。”

    仇恢染笑着将她扶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呢?万一说错可就贻笑大方了!”

    庞若伊呆愣的模样甚是可爱,有些小孩子气般道:“一定是姐姐比我大了,就算比我小……那我也认你做姐姐!”

    第一次见有人说话这样随心所欲,莫名涌上一阵奇怪的情绪:“我是庆生三年八月十七生的。”

    听得此话庞若伊瞬间展现了最欣慰的微笑:“果然是姐姐,我是庆生四年腊月十八生的,既然和姐姐如此投缘,不如咱们拜把子吧!”

    一个欣喜若狂,一个平静异常,唯独云姑倒是觉得饶有趣味略带嘲笑道:“莫不如你们歃血为盟吧,我来做个见证!”

    仇恢染狠狠瞪她一眼冷笑道:“不劳您费心,我们扣头喝酒即可!你以为要揭竿起义啊!”

    其实还未等她开口,庞若伊早已双手颤抖,长到16岁,她最怕的就是血,小时候看人受伤都会吓得躲在房间不肯出来,若是要让她流血,难上加难。

    其实仇恢染玩心颇大,且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凡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基本都逃不过被她玩够了涮腻了然后鄙视的地步。

    说是要结拜姐妹,充其量不过是架个台子点上香说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让云姑做个见证弄些纯净无污染的清水洒上,便宣告结束。这些小伎俩在仇恢染眼中不过是糊弄彼此的方式,却让这个看起来单纯无比的姑娘诚心相待,着实有些可笑。

    事毕,庞若伊开心的握着她的手说:“从此与姐姐祸福相知,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其实仇恢染此时此刻想的只有:只能有难同当,福就免了。

    因为根本不曾有福。

(九十)决定要放弃() 
当日在仇恢染走后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后,落云楼内便走进一伙身着打扮类似走镖游侠的人,身形魁梧,语调粗狂,乌泱泱的坐了三张桌子,张口喊道:“老板娘,来最好的酒菜,今儿要好好犒劳犒劳弟兄们!”

    话刚说完,云姑便只得招呼着,待酒菜上来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旁侧桌书生气质的人看不惯他们的做派,吵嚷了几句,这下引得彼此不痛快拌起嘴来,进而引得争执外加打斗,众人上前劝阻却引得更加激烈缠斗,好在此时,京中号称“快手”的缕铭捕头出面,严肃的将众人拉拽开。

    而仇恢染便是在此时赶回的酒楼,见满地狼藉,四周还围了水泄不通的看热闹的群众,第一眼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却在见到捕头模样的人之后,有了些许的小九九在心里盘旋。

    云姑瞥眼见到仇恢染的想法也是,不要将她牵扯进来,否则若是缕铭察觉到什么,可就是百口莫辩了,却不曾想在这时,心有千千结的植草第一眼便看到了鹅黄色纱裙女子,急忙走过去挽着她手臂道:“恢染你怎么才回来,云姑受了好大的委屈。”

    仇恢染不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虽说住的时间不短,却也没到如此亲切的地步,正纳闷,缕铭稍稍攥紧手里的佩剑,镇定自若的朝这边走来。

    此时气氛骤降,余下看热闹的人都道奇怪间,仇恢染已经在心里盘算出三个对策,手微微放松,倒是在缕铭离自己不过五步远时装作没看见,径直朝云姑走去。

    空旷轻灵的嗓音在空中聚集:“姐,怎么回事?听说你受委屈来着。”一声姐,植草已是鸡皮疙瘩皱起,想趁此机会调查出她和云姑真正的关系,却反而被她识破。

    缕铭早在第一眼见她时就有过怀疑,毕竟身形是无法掩饰的,就算没有和月影正面交锋过,单看眉眼神采,便有三分相像,只是看她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却和月影有着天壤之别,遂放松警惕,决定和二人商量起解决良策来。

    这缕捕头能在短短三年混成京城人尽皆知的四大捕头之首,也源于他利落的行事手段和灵活决断的头脑,手底下的捕快有些背地里叫他黑面煞,说他不通人情,却可以在事情紧急时一个人站在最危险的关头,也能在火灾漫天时不管不顾冲进房里救下被围困的孩童,所以就算他成日里板着脸,大家也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卖命,这一点倒是仇恢染颇为佩服的地方。

    云姑知她在演戏,也不好拆穿,只得配合道:“没有,不过是受了些闲话而已,你怎么才回来,有没有被欺负?你向来不会和人打交道,小心被骗!”

    听这话,仇恢染眯眼瞪她,手在背后不时使小动作,然而口中说出的却是:“恢染记得了,天天闷着也怪无趣的,还要多谢缕铭捕头出手相助,不然我姐姐可要吓得魂飞魄散了。”

    二人你一言无一语说的无非都是关切的话语,却突然话锋一转,缕铭呆站着看面前女子轻轻福身鞠躬道谢,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这话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事情得以解决,云姑作为东家也需要请诸位小酌一杯,奈何桌椅被打翻不少,缕铭也有公务缠身,便相邀明日在此,临别前他还是将心中不解之言道与仇恢染:“仇姑娘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不知您是否会武功,这几日夜晚有无外出过?”

    仇恢染想了想,疑惑道:“缕捕头的朋友也是女子?我幼时和父亲学过防身的技巧算不得武功,难登大雅之堂。况且我这几日都睡得比较早,昨夜丑时因为想起来放在柜台的手绢忘了取还和正打水进来的植草撞个正着。”

    向植草询问,她倒是记的比较清楚,连连点头,缕铭也不好再问,毕竟是姑娘家的**,道谢后约定好明日时辰便领着众人离去。

    午后,坐在房间红木椅上的仇恢染静静望着窗外的景致,半晌云姑端着她最爱的核桃酥和玫瑰甜酪走进,开口便说:“中午也没见你吃什么,先来垫垫肚子吧。”

    仇恢染合了窗子,只坐着看她不言不语,云姑深知她是觉得今日之事蹊跷,只得站着问:“是不是想问什么,我若是知道一定回答你。”

    京城四个月的时光,倒是让她慢慢了解到人情冷暖,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像赶不走的虫蝇,死赖着不走。没多想问道:“植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说你最近和她说过什么?”

    云姑瞬间觉得这是她在怀疑自己,情绪燃到制高点,有些失言道:“仇恢染你怀疑我是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算什么?你用来成全自己春秋大梦的工具?还是你天天偷盗生涯最好的挡箭牌?”

    仇恢染没有一点点生气的情绪在,依旧云淡风轻托腮望着她,甚至还带着和缓的微笑,心知肚明的样子着实让人更加生气,云姑发狠的拽住她的领口,右手攥拳据她的脸也不过在五公分之间,二人陷入僵局,四下寂静。

    片刻听见云姑如此说道:“你为何从来没有情绪波动,你为何能一直都这样看着我,看着一切。我多希望看到你的脆弱……”

    在她松开手后,仇恢染小心缕着弄皱的衣衫,轻柔的嗓音:“还记得两年前我救下你,我说过什么么?”

    “只为初心,不求报恩。”

    听及此话,仇恢染不由得笑了笑,取了核桃酥,食指与拇指扣住回:“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当初我救你都不图什么,现如今倒诸多非议,云姑,你是不是觉得恢染是个天下头等大骗子,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了?”

    云姑不禁眉头一紧,连忙摇头,过了片刻又觉得不甘回:“不,云姑只是觉得你似乎隐藏了很多秘密,知道不能帮你什么,别把自己困的太紧。早些休息。”

    临出门前顿住,不假思索不曾回头道:“不管你是否把我当成棋子,我也不离不弃。”

    不禁好笑,却已笑不出来。

    坐在桌边喝着早已凉透的甜酪,就仿佛是此刻的心情,云姑和王掌柜,何尝不是自己手里最大的如意算盘,就连这些素昧谋面的人,也通通都是前进路上一个个早就谋划的奠基石,什么可以惹得波澜壮阔,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子时刚过,襄凝身着她最爱的那件粉色纱裙蹁跹而入,因其轻功极好,竟也未叫人发现,仇恢染小心将窗打开,却惹得她一阵埋怨:“早说了不要关窗,吓得我差点走错房间。”

    “不过是让你帮个忙就这么多话,东西拿来了么?”忙着关窗,顺便替他拂去身后沾着的树叶,虽说是冬季,这树木开的郁郁葱葱,也算是头一回了吧。

    襄凝急忙从怀里将东西取出,看到玫瑰甜酪端起来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拿到的,你也不表示一下?”

    仇恢染见这丫头顽心不减,拿起那几日前看中却迟迟没有行动,今早听说要被呈给皇上的上等象牙圆镜,淡淡道:“表示不都被你喝了么!”

    襄凝一愣,片刻反应过来气愤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屑喝的,这才落到我头上,用这个当谢礼,我绝对不接受!”

    “那你接受什么?”

    “必是上好的珍珠翡翠玛瑙玉石,外加你亲手做的点心一盘!”说到这儿,襄凝洋洋自得的表情,映在仇恢染眼里倒觉得更像一只虎皮鹦鹉。

    仇恢染瞥了她一眼,心下想着:这丫头不过跟我几年光景,说话做事倒越来越像,若不趁早整治恐怕哪一日就凌驾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了。便抬起手空拍了一下淡淡道:“这怎么冬天还没过倒有了蚊子,嗡嗡响的吵死个人了,襄凝你刚刚说什么?”

    目瞪口呆……襄凝只得冷笑一下,无奈道:“我说,谢礼就不必了,小姐若是还有事情直接吩咐便是。既然如此,襄凝就先退下了。”

    仇恢染没心没肺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着,手里的象牙圆镜正散发着夺目光彩,这等稀世珍宝必要用上好的手段来使他保持经久不衰的光泽才是上佳之选。

    襄凝转了两圈,无奈道:“缕铭昨天看到我了。”

    仇恢染倒是面不改色心不慌,心知肚明道:“早猜到会这样,无碍,反正他现在也搞不清楚突然出现的两个不同的月影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只要我能和他成为朋友,这事情就容易多了,你这两天夜晚继续按我说的,闲晃也好,瞎逛也好,随你性子,只一点,绝对不能和人交手,不能被人捉住。”

    襄凝面露蔑视的神态:“知道了,呱躁也要个限度。还有……云姑也太小家子气了,连甜酪都会抽茧剥丝层层克扣了。”

    仇恢染自知她向来口无遮拦也懒得管,只扔了只回来时在小摊看的还算时新的一对红玉宝石珠子穿成的耳环,口中却逆着心性:“你再这般说话不经大脑,明儿我就把你嫁给东街宋寡妇她那呆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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