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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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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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儿还回来?”

    “不然呢?”

    苏公公‘哼’了一声,让开了路。任白从她身边过去了,就差蹦蹦跳跳几下,可是怕自己得意忘形,被苏公公看出端倪,多余的动作只好省了。

    至于骗苏公公的话,那也是事出有因,怪她不得。孔子不是说了,不是心甘情愿做出的决定,不必遵守。那些话,自然不是她心甘情愿这么说的,不过迫于‘无奈’,不然的话,苏公公肯定不会让自己出门。

    本来依着苏公公的精明,应该会看出些端倪,只是他想着,皇后聪明异常,明辨事理,知道这任白关乎着什么,应该不会放她走,所以没有阻拦任白去沉心宫。

    他哪里猜想的到,他心里那位‘聪明异常,明辨事理’的皇后,是巴不得要送走任白的。

    就算不为她自己,她也是宁肯委屈自己,也不会强迫他人。

    任白一到沉心宫,一眼就见到汝招爱在批奏折,身上还穿着凤袍,头皮披散着,没有过分打扮,几乎保持了早晨的模样。

    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见是任白,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来了。”

    “来的很早。”

    “是,你在做什么?”她走近了,见汝招爱伸手去捏脖子,显然伏案太久,脖子很酸。她问道:“脖子又痛了吗?”

    “有点儿,感觉僵硬的厉害,都不想看东西了。”

    “我帮你捏会儿怎么样?”

    汝招爱看了她半天,点点头,“你轻点儿,我怕痛。”任白一上手,她就哇哇乱叫,“轻点,疼。”

    语气中颇多恳求。

    “不怕,你疼是因为经脉不通,我捏通了,就不那么疼了,我跟你说,这个颈椎病是没的治的,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整天伏案,脖子压力很大,也不可让脖子着凉,每日用温水捂一捂,擦点跌打酒揉一揉,无事时慢慢的转一转脖子,转一转手臂,就像游泳一样,时日一长差不多就会好,对了,枕头也不可枕的太高,你那玉枕,看起来挺美,不过不大符合人体美学,你可用荞麦豆子做枕头,或者草籽做枕头,或者芦苇絮做枕头,枕的矮些……”

    汝招爱听任白说了白天,语气毫无停滞,问道:“你是不是也得过这个病?”

    “是,被你看出来了。”

    “嗯,说的真详细,我好多了,你歇一歇,手很累了。”任白放开了她的肩膀。“你一早来,是不是想早点儿回去?”

    “是,当然也想提前过来看看你,毕竟我马上就要走了,我怕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想跟你多待会儿时间,说说话。”

    汝招爱道:“是呀!”

    任白不知道她是赞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还是赞自己‘想跟你多待会儿时间’,不管哪样,都无所谓。

    汝招爱心想:“她虽与我见过四次面,每次我们都聊的很开心,我心中把她当成我旧日相识,这一去,想来再也不能见了。”心中竟然酸楚起来,那滋味跟当初成婚离家竟是一样。不由得合上奏折,不做事了,想陪着任白聊一聊。

    “你家在哪里,你说你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是,我跟你说过。”

    “你再说详细一点儿,那里怎样的环境,怎样的人,你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因是离别在即,此后不会再见。任白描述起来,尽量详细,说到自己在学校教一年级的语文,汝招爱不免好奇。任白详加解释道:“就是你们这里的启蒙老师,教国文,教孩子识字。”

    汝招爱笑起来,“你是女先生,我小时识字,府里也请了女先生,当然刚开始的时候请的是男先生,不过,我的事,你在信里也知道了。”

    “略知一二。”

    “那里男女均能上课?”

    “是,还能做同桌,女生往往十分强悍,仗着学习成绩好,天天向老师打男生的小报告。”

    “男孩子是调皮些的,咱们宫里的皇子们也是这样,很淘气,一来我这里就是爬树,掏鸟窝。一刻不得消停。”她笑着说这些话,显然觉得这样很有趣,并无厌烦。

    任白却想:“她是喜欢孩子的,只是碍于自己的情况,不能跟自己心爱的男子生育,心里一定老大的郁闷。”

    她想要开解她,刚一张口,芙蓉、清波那两个连体儿似的又出现了,看见任白过来挺讶异的。

    “奴婢见过皇上。”

    “你们好啊。”

    芙蓉捧茶过来,本来是要给皇后喝的,这会儿,少了一个杯子,清波转身去添了来,在茶杯里注入茶水,捧给任白。

    “皇上请用。”

    “谢谢你。”

    清波道:“皇上来的好早。”

    “有点儿,来看看你们不可以吗?”任白不知她二人识得她的身份不说,且对其余事也清楚的很。

    二人不断向汝招爱使眼色,希望她能挽留任白,汝招爱只装作不知道,低头喝茶,两人没奈何,又不好当着皇后的面向任白求情,一跺脚,两人去了。

    任白见到,问汝招爱:“她怎么了?好像生气了。”

    “没事,女孩子总有一些怪脾气。”

    “是。”

    汝招爱向她道:“你刚才在说你们世界里的事,我还想听,你说啊。”

    皇后想听,任白自然要搜肠刮肚的想起来讲一讲。说到衣服一节,起身打开包袱,“我这里有,你瞧瞧。”

    汝招爱见到,稀奇不已。“跟我们的有点儿像,又有点儿不像,你们的衣服真短。”

    她很喜欢,目光都舍不得移开。像一个小孩子,陡然见到新鲜的玩具,想要玩一玩。

    任白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转念一想,自己把这些衣服带回去又没有用,家里有的是,何不就此送给皇后,彼此也好有个念想。

    “喜欢吗?要不要穿穿看,你穿起来一定比我好看的多。”

    汝招爱跃跃欲试,只是人是矜持惯了的,不好直接答应。“这个,不好吧!你们的衣服,我穿不习惯。”

    “你看,我穿你们的衣服就很习惯。来吧,穿着玩玩。”汝招爱越是推却,任白就越是推荐,也想看看,普通的衣服穿在汝招爱身上,会是何等模样。

    皇后穿她的平民衣服,不是很有趣么。她教汝招爱衣服如何穿法。汝招爱学习了,自屏风后换了出来。

    不伦不类,但别具一格。

    任白一呆之下,立马捧住自己的下巴。

    汝招爱见了奇怪,“你干什么?”

    “防止下巴掉下来。”

    “下巴为什么会掉下来?”

    “被你惊艳的,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腰细腿长,活脱脱现代版的职场人。说什么人靠衣装,从此这句话见鬼去吧,任白想到自己不是穿出邻家女的感觉,就是穿着像中年大妈,这人跟人气质上差别大了。

    “你在夸我?”

    “这不是很显然的么。”

    汝招爱微笑道:“我很开心。”

    任白觉得没必要,“夸你的人一定很多,你每次都很开心?”

    “不总是,他们夸我是想要我,你夸我也是想要我吗?”

    汝招爱理解的是很单纯的,那些人,不过别有目的罢了,所以,那些话虽然甜蜜,却像是沾了毒的汁液,吃喝不得,更加不该听进去,她从小学礼,自对那些人的胡说八道不往心里去。女人家,又待她如同敌人,也不会真心夸奖,她也不往心里去。

    到是任白,不是这里人,既不是男人,又不是这里的女人,她的夸奖,到难得可贵起来。

    然而任白却不敢接汝招爱的话。她哑然无语。

第15章 回不去() 
15

    任白的沉默,让汝招爱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叫人家回答不上来了,她心内羞怯,嘴上却不说。待看到任白的头都快低到地板上了,她才微微笑起来。

    似乎有人比她还害羞。

    沉默了会儿,汝招爱说道:“我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你。”

    任白这才抬起头道:“不用了,送给你吧!”

    “送给我?为什么?”

    “我刚想到,我这一去,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认识一场,尽管次数不多,总算还算投缘。留个念想怎么样?”

    “好,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同意了。啊,我也送你东西,你也做个念想。”

    任白心想会是什么?就见汝招爱跑着去翻箱倒柜,捧出一套衣服来。是她们第一次见到那回,她穿的那件。

    汝招爱捧着它,跑过来放在任白手里。“给你。”

    “谢谢。”

    任白的手抚在衣服的面料,柔软丝滑,如女子的肌肤,她抬眼看了汝招爱,见她正看着自己,总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样,脸热热的烧起来。

    眼睛一时不知该摆在何处,汝招爱一见,就知道她在发窘,立马跑开换衣服去了。从屏风后一出来,顿时又光华万代,她走过来在任白身边坐下,依旧陪着她聊天。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觉,天都已经黑了。

    汝招爱看着门外的天出神,“天黑了。”

    任白也看着天,道:“天黑了。”

    门口闪过一青、一粉两人的身影,清波笑道:“晚膳来了,快用!”今日是离别宴,菜色丰富。汝招爱拿起筷子,挑着饭粒,实在吃不下。看着任白,她又有点儿觉得自己憋屈了。

    任白有一个好胃口,筷子下的快,大有狂风扫落叶之势。

    汝招爱为自己不平,“你怎么到现在还吃的下?”

    “我饿了。”

    任白睁着一双无辜的样子,叫汝招爱心里所有的不舒坦,所有觉得任白没心没肺的地方,通通都不见了。

    “你怎么会饿?”

    “中午的饭菜被他们抢光了。”任白笑着说道。

    “他们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呢。”

    “你别怪他们,要怪就怪厨子烧的菜太好吃,你想不想知道,厨子是谁?”

    汝招爱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是谁?”

    “我。”

    “你?你会做菜。”

    任白扬扬眉,点点头,很得意。

    “你们那里的女人都这么能干?”

    “不全是,也有天赋不全的。”

    “她们还做什么?又能念书,又能做饭,男人都不反对的吗?”

    任白道:“当然反对,男人是见不得女人好的,他们会往女人身上泼脏水,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说什么你再厉害有什么用,找不到对象,组不了家又有什么用,说你是剩女,有歧视意义。”

    “哦,那女人怎么办?”

    “装作听不见,只有嫉妒的人才会这么说。以前是男人装耳聋,担待女人的唠唠叨叨,现在的男人,跟以前的女人一样,也是唠唠叨叨,所以女人只能像男人一样装耳聋了。”

    “呵呵。”汝招爱用袖子遮住了嘴唇,露出两只眼睛笑起来,“你们那里的人可真有意思。”

    “是,打得了色狼,踹得了人渣,扛得了矿泉水,装的灯泡,修的电脑,几乎什么都能干。”

    “那生孩子呢?总不能一个人。”

    “时日发展,估计也能一个人独立完成。”

    汝招爱心生向往,“那样真好,你也要那样吗?”

    “不,我会找个对我好的人,疼我一世,爱我一生。”

    “嗯,那样也好。”

    任白催她,“快吃饭,别凉了。”

    两人吃饭,汝招爱偶尔从碗里抬头看看任白,对任白的世界向往不已,对眼下的离别又颇多伤感。

    这次一别,就是一生。如何不令人唏嘘感叹。

    吃毕晚膳,两人休息,想到要离别,谁也不曾多开口说话,不过苦挨时间。

    任白道:“还有多久?”

    “再等一等。我记得那一日,我送了那封信出去,似乎也是这样的夜晚,我一个人,到处乱走,寒风灌到脖子里,很冷,呼出来的气也是冷的,一团一团的。那样的夜晚,我一个人,我怕人知道,所以一个人去的那。哎,我还是太冲动了。”

    那样的信写出来就该即刻烧了,也许是宫中的日子太过单调、寂寞,所以才会写了那些胡言乱语,如今还惹出这许多是非。

    汝招爱十分歉意。

    “你是太冲动了,以后切莫再写这样的信,被人发现,干系不小,最要紧的是,又会把无辜的人给牵涉进来。”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如果没有这封信带我到这里来,我也不能认识你,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说不准的,我当它是一件带着愁苦的快乐事,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有了一次旅行,现在我要回家去了,你以后要是想跟人说话,就跟身边的人说,不要总是一个人,把话憋在心里,憋的久了,会憋出忧伤来。没事的时候,看看书,写写字,一本看完了就再看一本,一种字体写完了,就再学一种,学海无涯,总能把日子打发完毕。”

    汝招爱答应了,她从来不都是过的这种日子么,所谓的才华,不就是一个人太寂寞,为了打发寂寞,才会看书太多。

    “你是不是也过着这样的日子?”

    “我么,是!很无趣的人!不过我会找乐子,人不跟我说话,我就跟自己说话,人不跟我玩,我就跟自己玩。”

    “这怎么做呢?”

    任白看着门外道:“时候不早了。”

    “是呀!我们走。”

    越是要离别,发现时间就过的越快。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沉心宫,走了很远的路。

    任白问道:“在哪里呢?”

    “冷宫。”

    “你跑那去,跑那么远?”

    “只有那里空旷无人。”

    任白很快就见识了冷宫,残破,荒凉。那里的过道,风呼呼的吹的厉害,似乎有声音发出来,像是女人嘶喊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像看恐怖片。

    任白抱住自己,似乎觉得冷,似乎觉得害怕。汝招爱一路在前带路,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任白想:“她胆子可真大。”

    她哪里知道,汝招爱这会儿脑袋想许多事,压根儿就没注意周围的环境,就像她之前过来这里,也是满腹心事委屈,什么诅咒,怨念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汝招爱领着任白,到了冷宫里一座小灯亭。“就是这里了。”她举起手里的灯笼,向前照一照,满地的杂草,有一半人腰那么高。任白走近了看,没觉得这小灯亭有啥特别的,怎么皇后放了信进去,就到她那里的邮箱,真是奇怪。

    她走过去,手伸向里面,沾了满手的污泥臭水。“这里什么也没有。”她不甘心,又推了小灯亭,啪嗒一声,竟然碎掉了,几片绿瓦掉在地上。

    任白等待着,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

    汝招爱问道:“怎样?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没有,你确定是这里?没有搞错?毕竟当时黑灯瞎火,而且这事隔的时候也长了。”她想从汝招爱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汝招爱道:“没有,就在这。”

    这句话立即将她推向绝望。

    “我不信。”

    任白到处乱找,想要找出回家的那道门,但什么也没有。一阵乱忙,顿时绝望并生,她四顾茫然,“我回不去了吗?”将要回家的喜悦,顿时无影无踪。

    任白绝望的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汝招爱看着不忍,上前宽慰两句。

    “你不要急,办法总是会有的,要不明天我们再来瞧瞧,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你说的对!”任白不想她跟着自己烦恼,干脆丢开不提。“那就再待几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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