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一颗心,已碎。”
“补起来就好。好了,我不是怕见你,我们约定好的,除了皇后那,不准乱走乱晃。对了,您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有要事?”
“您自己吩咐的都忘记了?宁王。”
“哦,他来宫里了?”
“奴才已经宣他入宫,在御书房觐见。”
“知道了。您告诉他,宣他进宫,干什么来着没有?”
苏公公看见任白,半天不语,“这事,您自己跟他说不好吗?”
任白接触到他的便秘脸,“好。”
来到御书房,门口只有四个侍卫恭迎,人主威风不足,震慑力单薄,任白心想:“这皇上得多抠!排场省成这样,还指望别人看重你,人家五星级饭店,那也是一排迎宾小姐,哗哗的望过去,胸大腰细。瞧瞧这四个小青年,皮肤黝黑,满脸是痘,身材短小,屁股扁平,整个人都跟整体环境,格格不入。”任白摇了摇头,进去了。
入内后,又觉眼前金光灿烂。仿佛黑暗之中,亮起了一道光。那宁王,头戴紫金冠,一身白,衣袍上绣了金边,娴雅脱俗。
任玉拱一拱手,“微臣见过皇上。”再听听这声音,彷如玉石算盘,互相碰撞一般,清脆,清亮。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任白抬一抬眉,“您来了,赐坐。”
任玉摆一摆手,“不用了,皇上找微臣有什么急事,请直说。”
还是个不拖泥带水的汉子。
“好,朕打算为宫里添点人,太监、宫女、侍卫,尤其是侍卫,后宫都是女流之辈,又或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他们的安全实在无法保障,朕于心不忍,决定添加人手,想问一问皇叔的意见。”
任玉道:“皇上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何必问微臣。”
“您是朕的皇叔,咱们有事商量商量不好吗?”
任玉挤出一些笑意,“好,多谢皇上的信任。”
“那就没啥事了。”
任玉在心里骂了一句‘混蛋’,让他在百忙之中赶过来,就为了这点小事。他郁闷至极,同时想起上次在心宁宫发生的事,又多看了任白几眼。这个皇上是不是哪里跟以前不同了,总之是‘略有不同’,让他咂味儿,琢磨不透,今儿这事宫里就没人给他传消息,他是两眼一抹黑,直接被叫进宫里来。
放在宫里的眼线都是干什么吃的,能一而再的失误。他可不知道,他放在宫里的人,也觉得这是好事,事关自己的福利,巴不得促成这件事,再说,对宁王也没啥害处,就直接省略不报了。
可任玉这人,做事向来精细,尤其是他心怀鬼胎之后,很多事都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会行动,平时猜忌这,猜忌那,疑神疑鬼的。
“皇叔,您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成亲?”
任白问的突然,任玉几乎傻了,一个认真的人突然傻起来,吃惊的样子,其实是非常可爱的。
任玉这会儿就有说不出的萌蠢可爱,“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该成家了。”
任玉心想:“他是在怀疑我什么吗?”立马表态,“是,微臣明白。”
“有合适的人选没有?”
任玉答不出来,眼前却飘过一缕身影,洁白如羽,轻柔的让他抓不住。
“您要是没有合适的,朕可以替您找找,广发单身帖。”
任玉谢道:“不用了,到是皇上,太子之位空悬,您要加把劲儿才是。”
任白无语,这任玉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的笑了两声,“各自努力,各自加油。”
话说,她加油有用吗?
宁王离开,苏公公立马钻进来。“谈好了?”
“好了。”
“他怎么说。”
“让我自己做主。”任白伸了个懒腰,“这宁王还蛮不错的,那腰身,二尺六到二尺八,腿长最起码八十公分,不知道长袍之下,有没有掩盖着娇俏的电臀……好想狠狠的捏一把。”
苏公公冷眼旁观,“皇上,花痴也有个度数。”
“我在说他的衣服,你在想啥呢?”
苏公公:“……”你哪里是在说衣服,屁。股屁。股的在烧我的耳朵。
“我是说在这样的身材之下,穿的衣服真的很美。”
苏公公:“……”完全没看出来,别闭着眼睛说瞎话了,你个村姑,不,花痴村姑!
“好了,去下旨吧!广选美男。”
“是侍卫。”
“对,个子一米八,腿长,腰细,脸上无斑,腰间无赘肉,五官端正,平时习武,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要美出武力值来,还要拜倒在我的脚下,快去。”
苏公公道:“你是选侍卫,还是选老公?”
“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苏公公,我的意思是,要长相好,武功高,对皇上忠心,就这三要求。”
“你直接说就是了,偏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以为您懂。”
苏公公道:“咱家读书少,你就不要消遣咱家了。”
“好,去办吧。”
却说圣旨下达下去,过了数天,到达一个城镇,大家闹哄哄的围着观看,笑嘻嘻的谈乱着朝廷里要增人的事。
皇上身边的一个亲兵队长,听见了这个话,也凑到皇榜跟前去看,这一看,小胆儿都快吓碎了。
皇上分明就在这里,这所谓皇上下旨,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这亲兵队长,手里提着糕点,飞也似的往一座红楼而去。
第27章 滚出去()
27
这红楼,雕龙画凤,外观雅致,里面却别有一番风趣。所谓:雅中带俗,不同凡响。
亲兵队长进去之后,拨开那些上前来的莺莺燕燕们,直奔到一间房门前,拍着门道:“公子,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屋中男子正风流快活,高亢啸叫,得了这一声,什么兴致都没了,过了半天,他过来开门。
“什么事,真扫兴。”
亲兵队长迎上去,在男子耳中如此这般。不消说这个男子,正是宫中的皇上,说是出来找遏制皇后异香的药,到了路中,早忘记出来的目的,在莺歌燕舞中留恋不返。
乍然听闻宫中降旨,要广增宫女、太监、侍卫,皇上一双眼睛气得发红,“谁给他们这样大的胆子,朕明明就在这里。”亲兵队长斗胆上前捂住皇上的嘴。
“主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别处说。”
“也好。”
房中女子见恩客久不进来,早已等的不耐烦,走了出来,也不管衣服整不整齐,一把搂住了皇上的脖颈,“公子,怎么还不进来,想煞奴家,正经事不做,在这里说什么闲话。”
美人小嘴一撅,心生埋怨,这可不大好。
皇上拍拍女子的手,“等一下,我有事,马上就到!”拨开女子的手,去要了间空房,气呼呼的拍着桌子,“苏小小呢,死哪去了,我让他回去看着点,他就这么给我看着的,呼。”
“公子,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回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咱们亲自跑一趟,我写封信回去,警告他们一下,这事就完了,谁再胆敢冒名顶替发圣旨,我剐了他。”
皇上写完信,让亲兵队长小心送去,“就送给苏公公,别让别人知道我的行踪。”
“卑职明白。”
“去吧!”想到有人花他的钱,皇上格外的不爽。到底是谁生出这破主意的。皇上坐了会儿,心神又开始荡漾起来,毕竟还有人在给自己暖床暖被,这小城小镇的风景,与宫中果然不同。
宫中的美女固然多,燕瘦环肥,风情不同,只可惜是那群一板一眼太监、嬷嬷们训练出来的,温顺有余,泼辣不足。
比之这里的人物,那真是清汤寡水跟麻辣烫的距离。在这里,早就乐而忘返,甚至忘了初衷。
皇上不及多想,裹好衣服,又去找相好的……
这书信路上经得几日,不需提。却说几日后,任白生理期过了,心情大为舒畅,看天天白,看云云轻,张开手臂,如展翅之大鹏鸟,脖子往后仰着,贪婪的吸着空气。
忽听得耳边传来脚步声,急急促促,似有什么要紧事。任白张眼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苏公公火急火燎的过来,脸色十分阴沉,手里握着什么,待走得近了,才晓得是纸。
她笑道:“苏公公早。”
“不早了!刚有人把信送到咱家这里,你猜猜看,是谁写的,都写了什么?”
“不知道,我猜谜从来猜不准。”
苏公公压低声道:“皇上来信了,你看吧!”
任白看过,笑了起来,“您怎么说,真的要按皇上说的办?”
“不然,你想抗旨?咱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是事情再发展下去,我们只能拿脑壳当人家的酒器了。”
“创意不错。”
“你还有心思嬉皮笑脸,你想死,随便你,咱家还指望多活两年,你说的那些事,咱家看,全部停止。”
任白抛出杀手锏,“名垂千古。”
“没用了,比起虚名,咱家更加想要命。”
“我知道了。查过这信的来源没有?也许可以找到皇上,他既然对我做的事有意见,那就让他早点回来。”
苏公公对此十分心动,他被皇上的责备压着,心里害怕,根本没心思想别的,就没想这封信能顺藤摸瓜,找到正主。
而任白想的是,皇上要是真想回来,他早就回来了,何必写封信,要是别人动了我的东西,我怎么的也得飞回来把人给砍了。
说到底,皇上根本就不想回来。这后宫他不受待见,这朝廷,又有宁王把持,他整个就是一情场,事业场均不得意,回来只能畏畏缩缩的继续生活下去。
忍耐,毕竟是心口上插刀子的事,不容易做。
她道:“等他回来,我也就自由了,可以回家了。”太后想开枝散叶,子孙绵绵的梦想可以实现,后宫的嫔妃想要雨露均沾的梦想可以实现,皇后想要幸福的生活,大概也可以实现,这里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苏公公道:“好,咱家这就去查。”
不说苏公公前去查探皇上的下落,单说任白拿了这信,去了沉心宫。
到了门前,扯开嗓子道:“皇后,皇后。”
芙蓉不知是不是从门后钻出来,冷冷道:“叫谁呢,皇后正在批折子,哪像你,成天闲成了一道风景线,没事就爱耽误人做事。”
“清波没理你吗?”任白问完话,芙蓉就翻白眼了。
“不关您事。”
屋里,汝招爱问道:“谁在外面,怎么不进来说话?”
任白透过芙蓉踮踮脚尖,指着里面道:“小爱叫我。”
“切。”芙蓉一翻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路。
任白笑嘻嘻道:“多谢多谢。”进去对汝招爱报喜,“你家老公来信了。”
汝招爱早已习惯了任白的‘粗鲁’,尤其是在提到皇上的事上,向来是‘你老公’‘你家老公’。
“什么?”
任白把信放她面前,道:“你看。”
汝招爱拿起来,直接扔远了。任白道:“你干什么?”
“没兴趣,再说也不是写给我的,你没看见上面的名字?”
“看见了,好歹有他的消息,你就不想知道?”
“他出去的时候,没跟我打招呼,我为什么要知道他在干什么?”汝招爱痴的冷笑一声,“别人的信,我是没有兴趣的,而且还沾了不知道哪个臭女人的气味,没出息的东西。”
任白:“……”就这么说自己的男人真的好吗?“什么臭女人?”该不会是在说她,她难道碰到了皇后的每个月的那几天,所以,躺着中枪?
任白一副‘哇’‘哦’‘不会说我吧’的脸,被汝招爱直接打断思绪道:“不是说你,别想多了。”
“哦。”放心了。“那是谁?”
“我想大概是那种地方的女人,这种香带点儿‘催情’的成分,一般人家的大小姐,应该没机会接触才对。”
“催情?”任白转身去捡那信封,凑到鼻子间闻一闻,“没味儿。”
汝招爱刚想阻止,任白已经拿起来闻了,也就算了。
“闻不见最好。”
不料任白神情大变,一脸飘飘欲仙的模样,拉衣扯领口,“啊,我好热,我好热,天啊,我中毒了。”
汝招爱:“……别装了,不像。”
“……你是怎么知道我装的。”
“就是觉得特别矫情。”
“……”好受打击。任白又坐了下来,对汝招爱难免有些崇拜,“你怎么一闻就知道了?太厉害。”
“因为接受过训练,大概家里怕我以后嫁到夫家会吃亏,所以会让我学很多东西,香料就是其中的一种,有些香为人添色,有些香也是可以害人的。我想皇上现在该在某个女人的怀里躺着,不然不会沾上这些东西,你认为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会想要吗?”
任白道:“比如说呢?你老公也被人碰过,你就不想要了?你信里不是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可能一直年少无知。”
任白心想:“不!你不跟你老公生娃,不进行感情交流,那我怎么办?我不就永远回不去了?不行,得想办法做些努力。”“你当然是最好的,不是说皇后海纳百川么,后宫里的这么多女人,你都忍了,又何必介意皇上再多惹几个女人。”
汝招爱一直怨念的盯着任白,“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什么人?”
“混蛋!滚出去!”
任白被汝招爱突然的变化给吓了一跳,她什么都没说,深深看了汝招爱一眼,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她可说的是实话。
她想着估计皇后每个月那几天来了,脾气难免横一点儿,从芙蓉身边过去时,还小声嘱咐,“多照顾皇后。”
芙蓉用轻蔑的目光,送任白远走。跳梁小丑,终于被皇后厌倦了,活该!她冲着任白的背影哼了一声,转而笑容甜美的向汝招爱走过去,“皇后,我以前见过脸皮厚的,现在才发现,有些人哪!脸皮厚比城墙。”
第28章 下厨()
28
芙蓉趁着任白‘失宠’的机会,在汝招爱面前,把她对任白的各种不满说了个精光,就算没有的,还要添油加醋一番。谁叫任白用大鱼大肉收买清波的,清波天天在她面前说假皇上的好话。
清波越是赞美,她就越要诋毁。
芙蓉诋毁的十分用心,只可惜汝招爱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懊恼着,她怎么会好好的‘气呼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生气’?可她为什么要生任白的气,任白说的不是实话吗?
她是介意任白开玩笑吗?她不是一直都知道任白最爱开玩笑,三两不着调的,她好好生气做甚,要命的是还说了‘滚出去’。
她个天,这样的话,换作以前那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说不出来的。
耳边尽是芙蓉的聒噪,“皇后,皇后,皇后您怎么了?”怎么不吱声,光会发呆,受刺激了?“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假皇帝的不是,您千万别把她的话往心里放。”
汝招爱恍然回神,“我没事,你干嘛一直说她坏话,我记得,她并没说你的坏话。”
“我……我是替您出气,谁叫她乱说话,惹您不开心。”
“我是生气,但我没不开心,到是你,你干嘛老是看她不顺眼,她又没有抢走你什么,就因为清波?”
芙蓉瞠目结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