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明白,眼前妖媚的女人是王大武的后妈,我蹙起眉头,暗想我以前连有个势力王家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你,月如烟是王家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我迟疑的问“你为什么帮我?”
月如烟坐在一张大床上,一只手不老实的拉动领口,隐约显露出那迷人的***似乎卖弄风骚是她随时随刻都要做的事情,她嘴上淡淡的口吻说“因为我们有共同讨厌的人,王大武这个人纯属一个败家子,没头脑到处惹事,做一点事还拖拖拉拉的,真让人头疼。”
我无趣的点了点头,家庭战争我是没兴趣听,打算一会儿外面的人走远了逃出去。
月如烟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一双眼眸含情脉脉,柔柔的说“小帅哥别不听啊,我是真心觉得你不是普通人,我听说你娶了一个叫李鑫鑫的,可惜娶之前已经变成了鬼,也许你不清楚,正是王大武逼死李鑫鑫的,他这个人恃强凌弱违法的事情没少干,天人共愤。”
我厉声问“是王大武逼死的鑫鑫?”
月如烟转身向窗边走并没理会我。
我的双手紧紧的捏成拳,火气一下子升到天灵盖,等心情平复下来我又能怎样呢?连我自己也是被迫躲在别人的屋檐下,报复对我来说遥遥不可及。
月如烟忽然说“你们走吧。”
我二话没说打开门和白琉璃带母亲一路上左顾右盼走进一大片的茶树里,茶树长得不高密密麻麻的穿行有点麻烦,白琉璃带母亲走在前面,我则在后面小心警惕可能跟上的王家人。
“你看那几个人影是不是早上闹事的人?”
“是的!走,快去告诉他们!”
不远处两个农民看见我们商量几句,匆匆忙忙往回走,边走边喊人。我着急的四处寻望两边的路,全被高高的铁丝网阻隔一时找不到出路,走错路了返回也不行,不知道农民收了什么好处,竟然主动帮助王家的人!
正当我们急的团团转,一抹妖艳的身影缓缓朝我们走来,月如烟冲我招手“小帅哥到我这里来,快点,他们快来了。”
时间紧迫,不容我多想,招呼白琉璃几个人匆匆跑到月如烟面前,月如烟打开一处铁丝网的一处隐秘的小门,嘱咐我说“你们离开后往北边的小山走,他们在那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放心住几天。”
我说“谢谢你,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彻底离开茶庄的范围,按照月如烟说的一路上安安静静,偶尔遇见一两个人果然安全的离开了,没人会多看我一眼。
为了更安全我特意走进了远一点的山村,看见一个赶牛的老伯,我问“老伯,我们是路过的,走的太累了,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休息一晚?”
老伯摆摆手,摸摸自家黄牛的头说“我自家只有一干泥胚房,哪里能住你们几个人?不过我可以帮你说说在赵家住一晚,队上只有他家有点钱。”
我听有眉目,连忙说“麻烦老伯了,老伯是个大好人!”
老伯说的赵家除了儿子赵平儿媳张冬梅有一个女儿,老辈也只有一个老太太,老伯提醒我说老太太为人古板不好说话,住在赵家最好少说话,言多必有失。经过老伯一说,赵平立刻同意了,还笑呵呵的说差不多到饭点了一会儿一起吃。我为了表达谢意特地拿出十块钱做谢礼,赵平客客气气的硬是不收,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赵家其实也没多富裕,只不过最近新修了一座小楼,老房子就在小楼后面,老房子的人刚搬出去不久,住人没多大问题,我把母亲安放在床上,白琉璃守在床边。
母亲一路上双眼微微闭合,为了不引人注意,我给她用一大块黑布盖在头上,大尾巴小心的藏在裙子里,幸好没人关注,不然很容易露出破绽。
也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醒,我想问问关于爷爷的事,赵平叫我们去吃饭,我担心母亲有什么状况,白琉璃主动留下来,我一个人走进了小楼会客厅。
大木桌前只坐了老太太和找平两个人,我奇怪的朝厨房看了看,说“嫂子她还在忙吗?叫小孩子一起来吃吧。”
赵平没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说“你们不是三个人吗?他们怎么不一起过来?”
我尴尬的说“我亲戚是个女的,走太多路受不住累先休息了,我的朋友帮忙照看。”我率先夹了一块瓜放进嘴里,不再言语。
老太太忽然说“冬梅怀了孕,我们再也不叫她做什么活路,她天天躺在床上养胎,饭经常是在床上吃,平时把她宠坏了。”
我无意看到厨房门口一双亮闪闪的小眼睛,我轻轻呼唤“快来吃饭。”
老太太不冷不热的说“一个小女孩吃什么吃,她一个人在里面吃,别管她,冬梅这次别再生一个女娃子丢了赵家的脸。”
赵平脸色变了变,小声说“妈,冬梅一定会让你抱一个大孙子的,放心吧!”他又冲我笑了笑,把一盘烧鸡端在我面前“你是客人随意吃,不要拘束,让你们住旧房子,照顾不周,请多谅解。”
我想到白琉璃,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朋友没吃一点东西,这鸡能留给他吗?不方便的话,我付你钱!”
赵平豪爽的说“没关系,我们一家人也不太喜欢吃鸡,全给你朋友好了。”
吃过饭,我端上一整只鸡往老房子走,走到小楼后面,不远处一个小女孩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看我手里的鸡,充满渴望。
走近小女孩,吃惊地发现小女孩瘦的不成样子,脖劲处的沟壑深陷,锁骨高高的凸起,全身瘦的皮包骨,皮肤发黄严重营养不良的模样。
二十五章 接生()
心底涌起一股苦涩,老太太重男轻女的思想再严重,也不能这么虐待人呐?连孩子爹也不懂得顾孩子,小女孩明明很想吃鸡,他却说没人爱吃。
我改变了主意,把鸡递给小女孩,小女孩见鬼一样一溜烟跑掉了。我往身后一看,老太太刚刚转过身去,估计是小女孩怕受罚才跑掉了,我满腹心事的走回旧房子。天下事千万万,最好的是眼不看心不烦。
白琉璃胃口很好,一口气把一整只鸡吃得只剩骨头,母亲醒了只要了口水,我看她全身脏兮兮的不忍心,算计弄些热水洗澡,再找件好衣服给她换上。
我再次靠近小楼,看见小女孩站在柴房,小楼门紧紧关闭,我轻轻走到小女孩身后,奇怪的听见她似乎在和谁说话。
小女孩嘀嘀咕咕“姐姐,妹妹好累,想睡觉了,奶不让我进屋,叫我陪你。”
我愣了愣,好半天也没看见第三个人,只听见小女孩继续说“姐姐你真的认为我不应该不听奶的话吗?可是奶不喜欢我,经常打我,爹见了也不帮我,我该怎么办?”
她真的好像在和说话,我却半天没看出第二个人,脊背发凉,低声说“小女孩,你还有个姐姐吗?我听说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
小女孩回头看了看我,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别人都不知道,姐姐没有消失。”然后对我说“叔叔你出来有什么事吗?”
我呆呆的又朝柴房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说明了来意“我想洗澡,老屋子里不方便,你家有没有不常穿的旧衣服给我拿一套,多谢你了小女孩。”
小女孩说“老屋子里有个大木箱,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我把热水壶给你,你等一等!”
我和白琉璃全是男人,不好照顾母亲洗澡,我在大盆子里放好热水让妈独自在一间房间里,我和白琉璃待在外面。
白琉璃坐在门口仰望天空几颗稀疏的星宿,我靠近他一点说“琉璃,我不敢相信我母亲是个异类,我怕我也会是,我怕大家把我当怪物看。可是看她忍受屈辱我还是选择了她,我知道她是我母亲,琉璃,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琉璃似乎是安慰我,语气却极其认真“你是个贵人,他们不能和你相提并论。”
小楼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小楼两次瞬间亮起了灯,灯光明亮刺眼,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快速的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
我跑了过去见到门口焦急的赵平,问“出什么事了?我能不能帮上忙?”
赵平叹了一口气说“你一个男的算了,我媳妇肚子痛像是快要临盆了,附近的接生婆离我们这里还要走二十几里,女儿一来一回请接生婆,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隔一道门又传出女人的哀嚎,一声接一声听的人心肝发颤。我想了想说“你女儿那么小,大晚上出去得多危险,我看不如我去帮你媳妇接生。”
赵平诧异的看向我,他还没反应过来,走出来的老太太不乐意了,愤怒的指责我说“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赵家是清清白白的,儿媳怎么能让一个男人接生?传出去我们赵家人颜面何存,万一出一点事你担不起!”
赵平低声说“小弟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接生不是谁都可以。”
我在李家村帮过别人接生孩子,觉得赵平收留我们尽量回报一点,但是老太太说话那么难听,我也不是厚脸皮的人,灰溜溜的要返回老房子。
刚靠近老房子白琉璃急匆匆的向我跑来,我心一沉,急忙迎过去,问“是不是我妈出什么事了?她怎么了?”
白琉璃连连摇头,解释说“阿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醒了还对我说了几句话,她叫我找你,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我立刻想到爷爷的事拔腿跑进去,妈换上我找的一套老旧的衣服,躺在床头,脸色惨白,一听见脚步声两眼瞬间注视我,虚弱的说“煜儿,我的孩子!煜儿我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你坐到我身边来。”
我心急如焚的坐在床边,欲言又止,我很想问问爷爷的事又怕真相残酷,难以接受,如果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爷爷十恶不赦,我不敢想象。
母亲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甲嵌入皮肤,我忍痛强装若无其事听她低低的抽泣说“煜儿,从小到大娘没有照顾过你,现在还连累你,本来你能识大体,不嫌弃娘的身份,娘已经死而无憾了,可是娘被奸人受害,不甘心呐!”
我胸口压抑一股难忍的剧痛,双眼湿润,嘶哑地说“妈,是儿子不孝。”
母亲忽然脸色一变,神色怪异,声音提高了几分,急促地说“煜儿我知道你会点医术,赵家人帮助我们,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应该尽力帮助,你快去,快去!”
我被母亲突然的举动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母亲态度决绝,我不好拖延时间一头雾水的硬是走出了老房子。
一出老房子,我的心剧烈一颤,小楼里传出来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叫的悲痛欲绝,似乎随时会断气,听的人心里发毛,我连忙跑过去,问守在门口乱转的赵平“怎么样了?接生婆来了吗?”
赵平一额头的汗水,焦急的捶胸口,大喊“没有啊!也不知道这女娃子有没有去叫接生婆,里面叫了半天了也不见人回来,急死人!”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能办什么事,家里有两个大人不出去请人,自家老婆生孩子在门口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想办法。
先前我主动要接生又嫌我是个男的,顿时我明白了母亲叫我帮的什么忙,估计母亲隐隐的知道了赵家媳妇生孩子的事,同为母亲油然而生的同情。房里的叫喊声变得嘶哑无力,眼见是快晕死过去,我不顾一切要冲进去看看情况,被老太太一根拐杖阻拦,她尖利的喊叫“赵平!怎么一个陌生男人进你媳妇房子里,你没看见吗?我们赵家好心待你,你竟敢心怀不轨,赵平,快把他们几个撵走!”
二十六章 养小鬼()
赵平犹豫的看了看我,我急的想打人,双手狠狠的压住他的肩头说“你媳妇怀孕期间天天躺在床上很容易造成难产,现在接生婆迟迟不来,危在旦夕,死都要死了还讲什么不关紧要的事,你是在乎任命还是什么?你说!”
赵平可能是被我吓住了,身体不停地发抖一句话说不清楚“难,难产?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我瞪了一眼老太太,二话不说冲进了内房,背后老太太手气的拿拐杖不停的敲击地板发出‘噔噔’几声。
我走到床边,挺大肚子的张冬梅躺在床上痛苦的大喊大叫,汗水顺额头滑落脖颈弄湿了大片的衣角,下体的裤子,床单上甚至流淌几片刺目的鲜红,是难产,没错了。
我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布包拿出一片参片说“别担心,我是来帮你接生的,你按照我说的话做,一定会没事的。”
张冬梅艰难的扭头看向我,尽管虚弱的不成样子还是表现的很排斥,手颤抖的指向门外说“出去,快出去。”
我拿新床单遮住张冬梅的下体说“你听我的,我是来帮你的,把参片含在嘴里,你太虚弱了,会撑不住的。”
张冬梅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痛苦的大叫“啊!”很快鲜红的血染透了床单,我惊吓的不知所措,大出血我也没办法!恐怕九死一生,我只能竭尽全力做该做的事情,其它的听天由命。
我去外面弄了一盆热水找到一把新剪刀准备接生,做好一切我又蹲在张冬梅床头,鼓励她说“生孩子都很辛苦,只要挺过去什么事都没有了。你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加把劲,把孩子生下来!”
张冬梅按照我说的闭上眼,咬紧牙关,努力了一阵忽然睁开眼,表情很痛苦,嘴巴张得老大却不发出任何声音。
我正搞不清情况,忽然听见咿咿呀呀小孩子的声音,我迟疑的往床单下面看去,只见凭空多出的一小团东西在里面微微颤动。是生下来的小孩子吗?不对,小孩子生下来不剪脐带不去胎盘根本不能动。。。
此时忽然已经快要晕厥的张冬梅回光返照般的大喊大叫“有个小孩子抓住我的腿!他要害死我!”
我一惊,一把掀开床单,一只小手掌高高的举了起来,张冬梅大腿上赫然有一个皮肤灰暗的小孩子,紧紧的抱住她的双腿。
太奇怪了,张冬梅的肚子仍然那么大,小孩子不可能是她生的,小孩子最多两三个月那么大,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忽然跑到床上?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再看看门口,门依旧关闭,显然小孩子是我来之前已经藏好的。
我反应过来说“嫂子别担心,我马上把他弄走。”我身体倾斜,双手小心的靠近**裸的小身体,小孩子忽然扭过头,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住我,胖嘟嘟的小嘴浮现一抹阴冷的笑。
我心一凉,一个两三个月的婴儿不可能发出那样的笑容,他到底是谁?我定了定神,再次准备去抓小孩子,感觉小腿麻麻的,低头一看,一下子拼住呼吸,被眼前的景象彻底的惊呆了!
不仅我的小腿有一个暗青色皮肤的婴儿,门口,床下,大大下下十来个婴儿,他们个个趴在地上,凶神恶煞的一点一点的逼近床边的我。
我急忙把床上的小孩子抓起来扔到床下,我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人,很可能是已经死去的,也说不清楚是鬼还是什么的阴邪之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不停的驱赶,不想张冬梅受到威胁,床上的张冬梅仿佛吓的痴呆,一双眼睛睁大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一个婴儿拿一个铁锤重重的砸向我的脚,我一吃痛弯下腰去赶,两个婴儿顺势爬上我的后背,一个婴儿甚至抓住我的脖子,婴儿的小手冰凉刺骨,力气不亚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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