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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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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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发音则响与俗乖,抗足则迹与众迕。内无金张之援,外乏弹冠之友。循途虽坦而足无骐马,六虚虽旷而翼非大鹏。上不能鹰扬匡国,下无显亲垂名。名不寄于良史,声不附乎钟鼎。故因著述之余,而为自叙之篇,虽无补于穷达,亦赖将来之有述焉。
  【黄氏日抄】
  《抱朴子》:《抱朴子》,其伪书哉!不然,葛稚川何独误天下后世之愚不肖者耶?夫道即日用常行之理,不谓之理而谓之道者,道者大路之称,即其所易见,形其所难见,使知人之未有不由于理,亦犹人之未有不由于路。故谓理为道,而凡粲然天地间,人之所常行者,皆道矣。奈何世衰道微,横议者作,创以恍惚窈冥为道,若以道为别有一物,超出天地之外,使人谢绝生理,离形去智,终其身以求之而终无得焉。吁!可怪也。道固无所不在,而人,则未必尽能合于道。时则有备道之圣人,作为君师,而人道以立。自羲黄尧舜以至于今,第第相承,以维持人道于不坏不泯,皆圣人力矣。奈何世衰道微,横议者作,创为真人至人之目,反以圣人为未尝闻道,不知彼所谓真人至人者,所生何时?所行何事?其姓名声迹,所载何书?是特一时故为寓言,而人犹或想像歆慕,信以为真有其人焉。吁!可怪也。然虽可怪,要其所误者,不过世所指为过高之人,心之妄想,虽喜谈虚无之道;身之实用,终不能自外吾圣人之道。其间槁馘山林,确守不移者,万不能一二,亦不过生养休息于吾道覆露之内。彼愚不肖者,犹未为其所误也。误天下后世之愚不肖者,非《抱朴子》之书而谁耶?《抱朴子》之言曰:人皆可以不死。世无不死之人,则以龟鹤为证。呜呼!龟鹤亦何尝不死也?天生万类,各得其得。人之生也,自昼作而夜息;龟鹤之生也,自阳动而阴蛰。人之生也,自以百岁为寿;龟鹤之生也。自以千岁为寿。奈何人而欲强同龟鹤耶?人之所以贵于天地间者,以其能辅相天地,宰制万物耳。如必与万物铢较长短,飞风已不若蜉蝣之微,游水已不若鱼虾之细,岂但寿不龟鹤之若而独羡之耶?人物之有死生,即一气之消息,惟其有生而有死,所以生生而不穷,此亦何足异而必思长生以免之?此既决无之理矣。而考其所以长生之术,乃尤无理,始之以导引,中之以房中术,终之以金丹大药。导引之说,欲如胎息。夫人生在胎,以母之息为息,胎亦何息之有?及其既生,则以天地之气为息,何能使之不息?复如在胎时,就使坚忍不息,亦徒自苦,寒暑推移,时至亦终于死耳;房中之术,则谓必待口传。夫男女之欲,阴阳之常,顺其阴阳之常,而节其情欲之过,所可言者,不过如此。必待口传,则鄙俚难形纸笔为可知,是又使人纵于情欲,以速其死耳;金丹大药,则谓炼他物为金,金成先以祀神,否者必被殃咎,祀神之数,天二十斤,河伯十二斤,北斗太一各八斤,日月井灶社五斤,夫谓祀神则成仙,将天神地祗可与之分赃乎?不祀则受咎,将天神地祗视苞苴之有无为祸福乎?河伯之赂,多于北斗太乙,天神不若地祗乎?日月之赂,仅与井灶等,日月下同井灶乎?狂谬无稽,一至于此。甚至谓煮白石而食之,亦足延年。吁!果金银玉石而可服也,是尤速其死耳。凡其长生之术,无非速死之具,而顾乃力主其说,哓哓几十万言。孔子万世帝王之师也,以其不言长生,则力排孔子;庄子正其所主虚无之师也,以其尝言齐死生,则并排庄子;甚至天地,万物之父母也,以其为能制死生,则又并排天地,谓天地非万物父母,而寿夭之事不在天地。呜呼!抱朴亦何必如是之费辞哉!抱朴自谓此术,“左元放传之吾从祖仙翁,仙翁传之郑君,而郑君又传之抱朴。”使元放不死,仙翁不死,郑君又不死,抱朴自能与其徒又皆不死,则圣贤自然成空言,天地自然成长物;今元放死,仙翁死,郑君死,抱朴亦身将老且死,举四海之众,历百世之久,皆未尝见一长生者。而徒一则曰:长生,二则曰长生,吾谁欺?欺天乎?而徒使天下后世之愚不肖者,用其导引之术,以欹偃道傍,流落乞丐;用其房中之术,以游荡不检,纵欲伤生;用其金丹黄白之术,以烧锻假伪,终无一成。徒罄卖其祖父之田庐,以至贫窦。愚故曰:《抱朴子》其伪书哉!不然葛稚川何独误天下后世之愚不肖者耶!昔有古强自言已四千岁,识尧舜孔子秦皇汉高。有扬州稽使君信之,尝赠玉卮古强昏耄易忘,一日谓稽使君曰:此得之安期先生。其谬遂败。寻客死寿春黄整家。又五原有蔡诞者,求仙不验,无以自解,自诡成仙,逃入异界源山中,卖薪易衣食,困剧自还,绐其家云:为老君牧龙昆仑山,龙失得谪而逃,历言所见昆仑仙家富贵,人亦多信者。又河东蒲坂有项曼都者,学仙十年而归,绐其家云:谒天帝失仪,而见斥河东,遂号曼都为斥仙人。洛中有道士,忽自称为古之仙人白和,寿已七千八百岁,人竞趋之,后忽不见。未几,河北又有称白和者,洛之弟子趋往见之,乃别一人,其一人遂亡走。凡皆《抱朴子》所载,谓彼之言仙者皆妄,唯我之言仙者为真。虽同浴讥裸,退不自思,然亦足为世戎矣。故并录之。
  【韩涧泉日记】
  《抱朴子》:第一畅玄,第二论仙,第三对俗,第四金丹,则稚川之意著矣。昧者止以为方伎之书,是未知稚川者也。大抵言近上则听寡,近下则易传。古之著书者多虑此,只得放下说,圣贤经书亦然。葛稚川《抱朴子》,避世之书也。陶洪景《真诰》亦此意,司马子微则全身隐为道士矣,所以与贺知章为友,千秋道士初入丽正书院者,张季膺陶渊明,又不必藉此矣。莼鲈果足嗜乎?五斗折腰,是殆类褊心之士,奇哉!葛稚川《抱朴子》泛滥极难看,其间言养生炼气处,极不多,皆要妙至切,可举而行。如言行气当于生气之时,极有理。盖子时以后为生气,午时以后为死气。如张平叔只道老子阴符为至紧急切当之书,阴符之书,未见有能以内事注之者,如老子只河上公一二段,犹能言玄牝是鼻口。若其他言道理处,不及王辅嗣及御注之属。
  【高续古子略】
  《抱朴子》:自《阴符》一凿而天地之义尽泄,《玄经》一吐而阴阳之妙益空。所谓道者非他,只天地之奥,阴阳之神而已。神而明之,可以赞化育,经范围,可以治国平天下,可以修身养性而致长年,可以清净轻虚而与之俱化。予自少惑于方外之说,凡丹经卦义、秘笈幽篇、以至吐纳之香、餐炼之粹、沉潜启策,几数百家,靡不竭其精而颐其隐,破其铤而造乎中,犹未以为得也,于是弃去。日攻《易》,日读《系辞》,所谓天地之几,阴阳之妙,相与橐之,甄治之,而吾之道尽在是矣。所谓吾之道者,非他道也,吾自得之道矣。及间观稚川、弘景诸人所录,及内外篇,则往往皆糟粕而筌蹄矣。今辄书此以断内外篇,则吾之道亦几于凿且吐矣。后之悟者,必有会于吾言。
  【国朝宋濂文粹】
  《抱朴子》:晋葛洪撰。洪字稚川,著《内篇》二十卷,言神仙黄白变化之事。外篇十卷,驳难通释。洪深溺方技家言,谓神仙决可学,学之无难,合丹砂黄金为药而服之,即令人寿与天地相毕,乘云驾龙,上下太清,其他杂引黄帝御女及三皇内文劾召鬼神之事,皆诞亵不可训。昔汉魏伯阳约《周易》作《参同契》上中下篇,其言修炼之术甚具。洪乃时与之戾,不识何也?洪尝自言马迹山中,受《九鼎》《金液》二经于郑君,郑君名隐,又得之葛仙公玄。玄,洪从祖也。其后郑君知江南将乱,负笈持药,东投霍山莫知所在,亦不识其仙欤否也。洪博闻深洽,江左绝伦,为文辞虽不近古,纡徐蔚茂,旁引而曲证,必达已意乃巳。要之洪亦奇士,使舍是而学《六艺》,夫孰御之哉?惜也。
  【胡氏致知编】
  抱朴子,姓葛,名洪,字稚川,丹阳句容人,好神仙导养术,晋咸和中,王导选为散骑常侍,固辞,乃乞为交趾勾漏令。三年,尽营丹砂,自罗浮,归番易之东,炼丹功成,著《内经》二十卷,《外篇》十卷,一百十五篇,自号《抱朴子》,今鄱之银峰,乃修炼处,丹井在焉。或观其《玄论篇》有曰: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金石不能比其刚,湛露不能等其柔,方而不矩,圆而不规,来焉莫见,往焉莫追。乾之以高,坤之以卑;云之以行,雨之以施;增之不益,挹之不匮;与之不荣,夺之不瘁。故玄之所在,其乐无穷;玄之所去,嚣弊神逝。复观其《学道篇》有曰:凡学道当阶浅而涉深,由难以及易,志诚坚果,无往不济。夫根亥艹不动地而求柯条干云,沫源不泓渺而求汤流千里者,未之有也。此盖举其言之概也,即知其人矣。
  【文献通考】
  《抱朴子外篇》十卷:晁氏曰:晋葛稚川撰,自号《抱朴子》,博闻深洽,江左绝伦,著书甚富,言黄白之事,名曰《内篇》。其余《外篇》。《晋书》:内外通有一百一十六篇,今世所传者四十篇而已。《外篇》颇言君臣理国用刑之道。故附于杂家云。《抱朴子·内篇》二十卷:晁氏曰:晋葛洪撰。洪字稚川,丹阳句容人。元帝时,累召不起,止罗浮山炼丹,著书推明飞升之道、导养之理、黄白之事。三十卷,二十卷名曰《内篇》,十卷名曰《外篇》。自号“抱朴子”,因以命书。
  陈氏曰:洪所著书,《内篇》言神仙黄白变化之事,《外篇》驳杂通释。此二十卷者,《内篇》也。《馆阁书目》有《外篇》五十卷,未见。
  【晋史挥尘麈】
  《葛洪传》:世儒徒知服膺周孔,莫信神仙之书,不但大笑之,又将谤毁真正,故余所著子言黄白之事,名曰《内篇》;其余驳杂通释,名曰《外篇》。凡内外一百一十六篇,虽不足藏诸名山,且欲缄之金匮,以示识者。自号抱朴子,因以名书。其所著《金匮药方》一百卷,《肘后要急方》四卷。
  【惠州府志】
  晋葛稚川,丹阳句容人,以儒知名,惟寡欲,无爱玩,好神仙导养之法,后止罗浮山,炼丹积年,养闲著书,号抱朴子。
  【宋苏东坡大全集】
  《和陶渊明读山海经并引》:渊明《读山海经》十三首,其七首皆仙语,予读《抱朴子》有所感,用其韵赋之。
  今日天始霜,众木敛以疏。幽人掩关卧,明景翻空庐。开心无良友,寓眼得奇书。建德有遗民,道远我无车。无粮食自足,岂谓谷与蔬。愧比稚川翁,千载与我俱。尽我与渊明。可作三士图。学道虽恨晚,赋诗岂不如。
  稚川虽独善,爱物均孔颜。欲使蟪蛄流,知有龟鹤年。辛勤破封执,苦语剧移山。博哉无穷利,千载食此言。
  渊明虽中寿,雅志杂仍丹丘。远矣无怀民,超然邈无俦。奇文出纩息,岂复生死流。我欲作九原,异世为三游。
  子政信奇逸,妙算穷阴阳。淮仙枕中诀,养练岁月长。岂伊臭浊中,争此顷刻光。安知青藜火,丈人非中黄。乱离弃弱女,破冢割恩邻。宁知效龟息,三岁号穷山。长生定可学,当信仲弓言。支床竟不死,抱一无穷年。
  三山在咫尺,灵药非草木。玄芝生太元,黄精出长谷,仙都浩如海,岂不供一浴?何当从山火,束分寸烛。蜀士李八百,穴居吴山阴。默坐但形语,从者纷如林。其后有李宽,鸡鹄非同音。口耳固多伪,识真要在心。
  黄华育甘谷,灵根固深长,廖井窖丹砂,红泉涌寻常。二女戏口鼻,松膏以为粮。闻此不能寐,起坐夜未央。
  谈道鄙俗儒,远自太史走。仲尼实不死,于圣亦何负。紫文出吴宫,丹雀本无有。辽然广桑君,独显三季后。
  金丹不可成,安期渺云海。谁为黄门妻,至道乃近在。支解竟不传,化去空余悔。丹成亦安用,御气本无待。
  郑君固多方,玄翁所亲指。奇文二百字,了未出生死。素书在黄石,岂敢辞跪履。万法等成坏,金丹差可恃。
  古强本妄庸,蔡诞亦夸士。曼都斥仙人,谒帝轻举止。学道未有得,自欺谁不尔。稚川亦隘人,疏录此庸子。
  东坡信畸人,涉世真散才。仇池有归路,罗浮岂徒来。践蛇及茹蛊,心空了无猜。携手葛与陶,归哉复归哉!
  阮子
  【子抄】
  阮子四卷。
  【通志】
  《阮子政论》五卷。魏清河太守阮武撰。
  【马总意林】
  《阮子》四卷。渔人张网于渊,以制吞舟之鱼;明主张法于天下,以制强梁之人。立法以民,百姓不能干;立防以水,江河不能犯。防而可犯,则江河成灾;法而可干,则百姓成害。不树者死无棺,不蚕者身无帛。不绩者凶无纟襄。君子暇豫则思义,小人暇豫则思邪。高鸟相木而集,智士女择土而翔。一盗不诛,害在穿窬。修誉不诛,害在词主。
  幽求子
  【晋书】
  《杜夷传》:夷所著《幽求子》二十篇,行于世。
  【通志】
  《幽求子》二十卷:杜英撰。
  【胡氏致知编】
  《幽求子》:杜夷,字行楷,庐江人。晋元帝时,为国子祭酒,著书十卷号《幽求子》。
  【玉海】
  《幽求子》。晋《儒林传》:杜夷著《幽求子》一十篇。
  【隋志】
  道家,杜氏《幽求新书》二十卷。
  【宾佑濡须志】
  《幽求子》:晋杜夷,字行齐、潜人,操尚正素,博览经籍,王敦举为方正,遁于寿阳。年四十余,始还乡里,教授生徒。寻以胡寇又移渡江,著《幽求子》二十篇。
  黔娄子
  【汉志】
  《黔娄子》四篇:齐隐士,守道不屈,威王下之。师古曰:黔,音其炎反,下音,胡稼反。
  【马明叟实宾录】
  黔娄先生修身清节,不求进于诸侯,著书四篇,言道家之务,号曰《黔娄子》《高士传》。
 
 
 
 
永乐大典
 
 
卷之一万三百九
卷之一万三百九
  二纸死
  总叙
  【尔雅】
  崩,薨,无禄,卒,殂落,殪,死也。邢《疏释》曰:此皆死之别称也。《曲礼》云:天子死曰崩,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郑注》云:异死名者,为人亵,云无知,若犹不同然也。自上颠坏,曰崩。薨,颠坏之声。卒,终也。不禄,不终其禄,死之言,澌也,精神澌尽也。又曰:寿考曰卒,短折曰不禄。《郑注》云:禄,谓有德行任为大夫士,而不为者,老而死,从大夫之称,少而死,从士之称,此云无禄者,即彼之不禄也。殂落者,李巡曰:殂落,尧死之称。郭云:古者死亡,尊卑同称耳。故《尚书》尧曰:殂落。舜曰:陟方。乃死者,皆《虞书》、《舜典》文也。谓之殂落者,盖殂为往也。言人命尽而往落者,若草木叶落也。殪者,卑隐九年《左传》云,衷戎师前后击之,尽殪。柱注云:殪,死也。
  【礼记】
  《曲礼·上》曰:天子曰崩,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郑玄注》曰:山巅坏曰崩,薨,崩之声也。卒,终也。不禄,不充其禄也,死之言,澌也,精神澌尽也。死寇曰兵,异于凡人,当飨禄其后也。寿考曰卒,短折曰不禄,老而死,从大夫之称;少而死,从士之称也。
  【春秋说题辞】
  天子曰崩,崩之为言殒也。诸侯称薨,薨之为言奄然而亡。大夫曰卒,精辉终卒,卒之为言绝,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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