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所有囚徒感到惊愕的是凯恩这头巨兽,在一瞬间倒在地上,脸上沾满了鲜血,竟然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囚徒们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他们扔手里的石块,脸上变出和蔼的笑容。
费得南斯站起身,脸上和衣襟上沾满血迹,他微笑着向大家招了招手,“还有谁不服尽管站出来,我奉陪到底!”
费得南斯环顾四周,牢房里此时出奇的寂静,几乎能听到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囚徒的脸上显露出野兽加天使的表情,在牢房里新的秩序和新的首领已经诞生。脸上狰狞的线条变得柔和,纷纷走上前大献殷勤。他们把费得南斯让到里面的床铺休息,接着朝凯恩的身上吐唾沫,赌咒发誓自己是被强迫的,想要和凯恩划清界限。
一名囚徒敲击着餐具大声叫喊:“来人啊,有人受伤了!”
两名狱警听到呼喊从值班室跑过来,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牢房,抽出随身携带的激光枪,大声喊道:“都别动,靠墙站着!是谁刚才打架斗殴了?说啊,究竟是谁惹事?”
囚徒们规规矩矩地在囚室里站着,没有一个人回答。一位狱警走到凯恩的旁边俯下身,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鼻子底下放了一小会儿:“哦,这个倒霉的家伙还有点气,杰西,去叫一个医生来,我们必须尽全力抢救。”
杰尼走出牢房,吹响手中的口哨,尖锐的哨音在监狱之中回响。很快从监狱的休息室跑出许多全副武装的狱警,他们握着激光枪,来到牢房的门口,紧张地注视着牢房里的犯人。
一个瘦高个的狱警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杰尼指着地上的血迹回答:“刚才这里有人斗殴,有一个家伙被开瓢了。你看地上都是血。从现场的可以判断出,施暴者不计后果,被害方几乎无力反抗,嗯,一起非常严重的暴力事件。”
火狱(二)()
火狱(二)
狱警涌进牢房,回响着嘈杂的脚步声。他们对囚徒进行恐吓,然后骂骂咧咧地拖走凯恩,像是拖拽一只癞皮狗。
杰尼转过身,对身边的囚徒吼道:“你们今天都没有饭吃,直到把那个可恶的家伙供出来为止。记住,千万别在我的面前耍花招,那样后果很严重!”
杰尼铁青着脸走出牢房,囚徒们听到牢房上锁的声音,‘咔哒咔哒’撞击着大家的心脏。
人世间的罪恶让他们蒙受耻辱,身上束缚着铁链与枷锁。这是一座人间的火狱,到处飘浮着腐烂的气息,人们看见许多失落的灵魂,因为无处栖身正在忍受悲惨的命运。
狱警离开牢房,挥舞着手中的警棍,开始抱怨,“这个家伙快要活不成了,如果典狱长知道这件事,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坏脾气的杰尼命令身边的狱警,“把他埋在后院的垃圾堆里,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典狱长自己也不知道犯人的具体数目,我们必须将这件事隐瞒下去。”
瘦高个的狱警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回答:“主意不错,还能省出一份口粮!我们现在就按你的吩咐去办!”
几名狱警把凯恩拖到监狱后面的垃圾填埋场,挖了一个坑,把凯恩扔了进去
监狱的牢房恢复了平静,费得南斯戴着手铐脚镣在牢房里来回踱步。他对身边的一位犯人招招手,小声问道:“牢房里都有什么规矩?”
这位犯人走到费得南斯的近前,压低声音回答:“整座监狱相当于一个封闭的大工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果想要毒品和女人只要把钱送到管教那里就可以轻易办到。总之,监狱是个肮脏的地方,到处都是穷凶极恶歹徒,如果想活下去就得交保护费!”
费得南斯看着这名囚犯,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监狱里也充斥着金钱的味道。没有钱,没有势力的人只会是一个挨打的人肉包。”
费得南斯思索了片刻。低下头询问这位囚犯:“你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进来的?”
这位犯人犹豫了一下,凑到费得南斯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叫韦斯特,是犯强奸罪进来的。你千万别对他们说,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就往死里揍啊!”
费得南斯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牢房里有没有热水?我现在有些口渴,你能不能帮我想点办法?”
韦斯特挠挠头,为难地说:“大哥啊,这里是监狱,能有吃的就不错了!热水是没有的,有的只是皮鞭、电棍和拳脚。总之,这里的情况还可以,不像有的看守所滥用私刑。在那里关着所谓的政治犯和阴险的叛国者。所有的犯人都像沙丁鱼那样挤在一个二十余平米的小屋里,如果碰上严打一个屋里经常关上七八十人。想好好睡觉是绝对不可能的,必须按照经济状况进行区分。本地的,有钱的,过的好一些的,还可以通融通融,那些没钱的外地人就要悲惨一些了。”
费得南斯看了看韦斯特,阴沉着脸问道:“这间牢房里谁是老大?”
韦斯特挠着头回答:“以前是凯恩。不过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们的规矩是谁最强悍。谁就是这里的首领。嗯,现在嘛,你就是这里的老大。”
费得南斯抬起头,环顾牢房四周,发现周围的犯人都脸色惨白地就看着自己,眼神中露出极大的恐惧。
韦斯特对费得南斯使了一个眼色,继续说道:“号长和值班都是有一定社会背景,凶悍成性的人,他们会帮助管教维持监室秩序,更会监视犯人的一举一动。这间牢房的号长和值班都被凯恩干掉了,我们因此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野兽。在这间牢房里谁最凶残,谁就说了算。现在这里没有人敢冒犯你的权威,因为刚才大家都见识过了。”
“
费得南斯盯着牢房里的囚犯看了一圈,然后坐在一个草垫上,开始发号施令:“喂,你们两个过来!”
站在牢房门口的两名囚犯,点头哈腰地走过来。
身边的囚徒把视线向这边聚拢,韦斯特非常清楚这两个人,一个是极其愚蠢的哈代,另一个是极其狡猾的无赖阿塞特。
费得南斯漫不经心地问:“平时谁负责牢房的秩序?”
哈代瞪着眼睛,鲁莽地回答:“凯恩,我们的头儿,他让巴德和艾希利奥夫维持秩序。剩下的人,都是板铺,也就是被压迫的对象。哦,对了,还有阿塞特,他属于中层领导,也就是平时常说的‘茬子棍’。”
费得南斯瞪了阿塞特一眼,用威胁的口吻说道:“那现在这里谁说了算?”
狡猾的阿赛特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回答:“现在啊,当然是您了!监狱都是崇尚暴力的地方,在这里强者为王,我们大家都很清楚。”
费得南斯转过头,对哈代喊道:“你去把巴德和艾希奥利夫叫来,我有事情要问他们两个。”
哈代晃动着笨重的脑袋,朝牢房的里面走去,一个沉闷的声音从牢房里传了出来:“你们两个别躲着了,头儿现在找你们,嗯,好像要和你们清算一些事情!”
从牢房里走出两个打手模样的中年男子,他们光着上身,在前胸和后背上纹刺了两条青龙。
巴德凶巴巴地说道:“怎么了?我们早就看凯恩不顺眼了,想教训教训他,没想被这个家伙抢先了。哈代,你滚一边去,我们哥两不是好惹的!”
巴德握着拳头,晃着膀子来到费得南斯的跟前,开始挑衅:“你找揍啊!”
凶悍的巴德猛地弯下腰,像一只猛虎朝费得南斯扑了过去。一只拳头直奔面门,另一只拳头猛击腹部。费得南斯从地面上弹起来,向自己的身后急速退去。艾希奥利夫也没有闲着,他从皮靴里掏出一根一英尺长的尖刺,对准费得南斯的后背,凶狠地刺去。费得南斯急忙转过身,尖刺贴着他的腹部划过。与此同时巴德的铁拳再度袭来,拳头裹挟着风声,朝费得南斯的太阳穴打过去。
巴德的拳头很重,强壮的胳膊带动呼啸的风声。囚徒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在牢房的中央形成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他们伸长了脖颈,观看这场疯狂的游戏。
费得南斯身形一闪,躲过巴德的连环袭击,嘴里骂道:“愚不可及的家伙,居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袭击老子!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巴德的脸上露出狰狞的微笑,他的两只手已经伸到费得南斯胳膊的下面,粗壮的手指锁住锁骨,用力向后拖拽。费得南斯感觉从肩胛骨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让自己有些头晕目眩。
费得南斯知道对方的力道很大,想要挣脱锁在骨头上的双手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费得南斯被高高架在半空中,胸膛和腹部暴露在外,失去了有效的防护。说时迟那时快,艾希奥利夫握着钢制的尖刺,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朝费得南斯的腹部刺来。
费得南斯的大脑在瞬间变得空白,身边的景物都在旋转,尖刺的攻击似乎隐藏着不可预知的速度和力量。在生死弥留之际,费得南斯的体内升起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力量如一棵树在胸膛里生长,在一瞬间,挣破岩石的外壳,沿着手臂向上传递。
费得南斯竖起肘部猛击巴德的腹部,快的无法想像,因为真正的摔跤比赛完全禁止使用这种招式。
巴德瞪大眼睛,觉得挣脱自己的锁骨绝技,是无法想象的。他就站在那儿,失去了意识。尖刺在巴德的腹部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沿着伤口滴落,囚徒们听到一声凄厉的嚎叫。
费德南斯在尖刺扎来的一瞬间转过身,伸出脚用力跺巴德的脚背,在通常情况下这一招只能用来对付白痴,但是这一次却非常有效。巴德的脸部肌肉严重扭曲,他抱住自己的脚,在地面上弹跳。
巴德的声音像地震断层那样颤抖,伤口上的鲜血从腹部流下来,很快浸湿了一片。囚徒的欢呼声变成了刺耳的尖叫,他们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厮打的双方,显得异常冷漠。囚徒们拍着手,有些幸灾乐祸,在牢房里不时传来,一两声别有用心的叫好声。
艾希奥利夫手握着尖刺对着费得南斯上下挥舞,扯开嗓子,疯狂叫嚣:“来啊,过来啊,让我给你放点血!”
费得南斯握着拳头,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巴德,将更更多的精力投在艾西奥利夫的身上。艾西奥利夫像是一只充满攻击性的野兽,亮出锋利的爪子,逐渐显现出狰狞的面容。
费得南斯弯下腰,观察艾希奥利夫的一举一动。
艾希奥利夫握着尖刺,不断挑衅,嘴里大声叫嚷:“来啊,过来啊!”
两个人盯着对方,陷入了僵持状态。
巴德大吼一声再次冲过来,费得南斯一个侧转身,踢出一记飞脚正好命中他的头部。巴德的身形晃动了几下,身体栽倒,头部碰到牢房的铁门上磕出一个大青包。
狱中暴力()
狱中暴力
艾希奥利夫握着尖刺大吼一声冲上来,他把尖刺举过头顶,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朝费得南斯的头部凶狠地扎过去。费得南斯在尖刺的攻击下,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他被逼到牢房的铁栅门旁边,再也没有退路了。
尖锐的铁刺与铁门撞出许多火星,每一次尖刺挥舞过来,都异常致命。
艾希奥利夫的攻击非常连贯,让费得南斯无处闪避。
费德南斯抓住身后的铁栏杆,踮起脚尖,翻了一个空翻,躲开尖刺的攻击。
倒在一边的巴德,缓慢地站起身,他咬着牙,揉了揉额头的青包,晃动着笨重的身躯,伸出手臂,把费得南斯死死抱住。费得南斯用头部撞击巴德的头部,接着趁巴德手臂松开的瞬间,挥起拳头砸在巴德的腹部。
巴德的脸涨得通红,剧烈的疼痛让他被迫弯下腰。
费得南斯一个急转身,飞起一脚踢中巴德的下巴,牢房的囚徒听到巴德下颚骨碎裂的声音。
巴德的整个身子斜着飞了出去,在空中停留了两三秒,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嘴角和眼眶流出几道鲜血,喉咙里响起咕噜噜的声响。
巴德躺在地上,努力挣扎了几下,眼神渐渐变得呆滞,身体开始僵硬。
艾希奥利夫看着地上的巴德,不禁恼羞成怒,他忍着用上眼眶的泪水。紧跑几步,握着尖刺朝费得南斯扎过来。
费得南斯飞起一记旋风腿,正好踢中艾希奥利夫的手腕。那根尖刺从手心滑落,在空中急速翻转,在即将达到最高点的时候,突然笔直地落下来。
‘砰’的一声,尖刺在囚徒中间的缝隙落下,牢牢地扎在地面上。锋利的尖刺在地面上不停颤抖,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牢房里的囚徒感觉有些不妙。开始有人敲击着金属栏杆朝外面高声叫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牢房里发生了严重的暴力事件!”
监狱里响起嘹亮的警报声,狱警从休息室里涌出来。愚蠢的哈代伸出三根手指,嘴里嘟嘟囔囔地嚷道:“惹事了吧,管教都被你们惊动。看你们怎么收场?哈哈哈哈又要有人倒霉了!”
牢房里的囚徒用抱怨的眼神盯着哈代,认为他的乌鸦嘴总是散布倒霉的预言,而且这些预言总是十分灵验。哈代尽管身体强壮,却是一个行为受限的白痴,因为大脑转不过弯,经常发表一些愚蠢的言论。
(整座监狱与外部世界完全隔离,经常发生许多疯狂的事情。死伤的情况如同家常便饭,在这里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道谁负责打饭谁负责刷碗,碗和勺子要防止有人偷一个。拿去磨刀杀人,或者吞掉勺子自残。还有,哪个倒霉蛋负责刷马桶。哪个刺头被关禁闭从闷热的夏天一直关到寒冷的冬天。狱警半夜执勤要防止越狱的事情发生,还要对不服管教的家伙苦口婆心的劝说,实在听不懂,就一阵老拳让那些神志不清的家伙学会办事更加认真。)
警报声在牢房的上空回响,监狱的走廊里传来狱警杂乱的脚步声
艾希奥利夫在地上翻了一个身,从草垫下面抽出一根木棒。朝费得南斯的凶狠地砸下来。这根木棒裹挟着呼啸的风声被高高举过头顶,如果被砸一下脑袋非开花不可。费得南斯试着翻滚身子进行躲避。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就连思维和意识也停止了工作。视觉和听觉完全被看不见的黑暗笼罩,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费得南斯敏捷地转过身,木棒擦着耳朵划过。在两个人错开的一瞬间,费得南弯下腰伸出手掐住艾希奥利夫的脖子。艾希奥利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开始口吐白沫,四肢不停地抽搐。
牢房的铁栅门在狱警的摇晃下,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锁头被打开了,随手丢到一边。狱警杰尼冲进牢房对着费得南斯大声吼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找死啊!监狱里的规矩难道不懂吗?想通过暴力手段更换牢房的管理员,你的胆子真大啊!”
狡猾的韦斯特突然站出来,指着费南斯高声喊道:“就是他杀死了凯恩,他是凶手!巴德也是他打残废的,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流氓!我听他自己说过,是替别人顶包进来的,并且顶得罪足够大,杀人、抢劫、强奸都是他一个人。”
愚蠢的哈代从人群中站出来,眼神木讷,指着韦斯特结结巴巴地说道:“在在监狱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朋友,韦斯特他别有用心,他想揭发别人获得减刑,呸,真可耻!”
韦斯特瞪了哈代一眼,凶巴巴地喊道:“别听他的,他就是一个疯子,大脑不会思考跟笨蛋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上帝可以为我作证,我是为了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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