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哥们可得站稳,别摔下去,不然自杀式袭击就要变失意**丝男跳灯架自杀了。”我笑道。
“要不我们先去疏散观众吧!”葫芦娃最有大局意识,时刻以广大人民的财产安全为最优先。
可惜还是被陈四海骂了:“你傻呀!底下人一走他看到了还不得立刻引爆炸弹?”
“那怎么办?”
陈四海一拍我肩膀,我抢在他前面叫道:“你又想让我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炸弹
我严重怀疑,我们这支队伍中,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陈四海的私生子,要不是亲儿子与捡来的区别,凭什么每次送死的活计都轮到我?
“谁说让你去了?”陈四海鄙夷道:“你看那炸弹!”
我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起,炸弹上的显示屏开始走字儿了,鲜红色的字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非常刺眼,五分钟!不四分三十九秒!
“嘿!看你脚底下的炸弹!”我急急的朝这个恐怖分子叫着,一边拼命的挥手指着他脚边的炸弹,但不知是语言不通还是这小子真的已经打定主意当人肉炸弹,扭过头去,对我丰富的肢体语言视而不见。
时间越来越紧迫,再等下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往葫芦娃身后一躲,借助这小子的遮挡避开炸弹人的视线,身子一弹顺着光线的阴影朝手持炸弹引信的恐怖分子冲了过去。
得益于棍棍的瑜伽训练,我贴着地面顺滑的游走出去,钻过栏杆爬上灯架,这时我才发现这个灯架有多么不牢靠,在上面手脚并用走得快一点儿都呼扇呼扇的震动,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塌掉,可想而知刚才四个壮汉围在一起有多危险,这帮人果然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啊!根本不把别人和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
虽说我诡异的突然冲出吓了恐怖分子一跳,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有信仰的人就是有信仰的人,虽说他们的信仰偏激且狂悖,但这不妨碍他们面对恐惧时爆发出搏命的勇气。
只见这小子怒吼一声,紧握引信的左手猛然绷直,只要在稍一用力就能拉开并引燃,然后爆炸。
就在这时,葫芦娃突然踏前一步,仰起脖子用力吸气,胸腹部猛然膨胀起来,然后,这小子双眼瞪得溜圆,一口渗人的寒气朝着炸弹人喷了出去。
我只感觉一股似北极冰川刮来的寒风扫过脸颊,脸上衣服上瞬间挂上一层冰霜,葫芦娃这小子就像一台大功率制冷机一样喷吐出冒着白气的冷空气,处在侧面的我都忍不住打个寒颤,迎面承受这股气流的炸弹人的处境可想而知。
如果被这股寒气吹上五分钟,我面前的恐怖分子绝对会冻成一条冰棍,但很显然葫芦娃这口寒气起不到把那只即将拉开引信的手冻住的效果,事实上,迎面被哈了一口的恐怖分子虽说全身挂霜手脚哆嗦,但抓着引信的手依然还是还是坚定不移,颤颤巍巍的朝外面拉扯着。
这个时候,我已经赶不及在他拉开引信之前冲到他身旁,眼看这里就要炸弹就要爆炸,眼角却撇到葫芦娃嘴角,水汽凝结成一根锋利的冰锥,朝着炸弹人抓着引信的手射了过去。
夺!尖利的冰片刺穿了手掌,恐怖分子吃痛之下手下意识的松开,我也终于冲到他的身前,合身扑上按住他的手脚,把他压倒在灯架上。
嘎吱!身下的铁架子不详的发出声响,然后哗啦一声断了一截,我和炸弹人,还有绑在架子上的炸弹,随着断裂的钢架一起朝着观众席落了下去。
观众席的穹顶足有二十米高,再加上表演台上主角正在深情演唱,我们上面动静不小下面竟然没人注意到,可现在一米多长的钢架随着两个大活人还有炸弹落下去,他们竟然还是无知无觉,这一掉下去不知要死多少人!
“啊~!!”被我抓在手里的恐怖分子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嚎,显然,面临生死的时候,即使是号称无所畏惧的圣战战士也要遵从求生的本能,只不过,这一摔根本没救就是了……
眼看我们就要与观众席亲密接触,连我这个主角都闭目等死,心中却想,作为能拖着主角一起同归于尽的配角,丫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身体一震,我感觉自己已经停止下落,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与虚弱传来,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看到我自己正悬浮在空中。
不止我,包括炸弹人和炸弹,还有重几百斤的一截钢架,都在离观众席还有七八米的位置悬浮着,下面的观众还是没有发现我们,正兴致勃勃的盯着舞台上的表演。
我顺着观众的目光看过去,却正好撞上了克里丝的眼睛,站在主角身后充当背景的克里丝正盯着我们这些天降之物,见我目光朝这边投来,克里丝眼角一挑,一股巨力托着我们,朝屋顶飞去。
看见自己闯了祸之后,葫芦娃险些急得跟着我们一起跳下去,腿刚迈过护栏就见我们一齐朝上面飞来,又惊又喜之下赶紧伸手去接,一手抱住断掉的钢架和绑在上面的炸弹,一手提住炸弹人和我,把我们拉回到灯架上。
刚才叫嚣着为圣战而死的小子,现在裤子已经湿了,连哭都哭不出来,刚才的临死体验彻底击垮了他为信仰捐躯的勇气,这其实非常正常,自杀的人一般也只有一次勇气,在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之后很少有愿意再来一次的。
这小子被萨德提溜到一边拆身上的炸弹,我则顾不得庆幸自己死里逃生,赶紧跟葫芦娃一起凑在钢架上,拆除上面的炸弹。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时间只剩下三分钟了,葫芦娃随手把炸弹扯下来,捧到我眼前,一脸希冀的问:“凯哥,怎么办?”
我拿儿知道怎么办啊?这炸弹是个四四方方的小方块,包的严实,一看就不是恐怖分子自制的,而是正经的军事装备,要是有红线蓝线的话我还可以凭咱身为主角儿的运气赌一把,可现在说不定我还没把外壳拆下来这东西就已经爆炸了。
这种东西,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处理,可我们这里哪有这种专业人士,我看看葫芦娃坚定的眼神,下定决心对他说道:“带上炸弹,往外跑!”
“哦!”葫芦娃应了一声,抓起炸弹就朝梯子口跑去,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非常有胆子和牺牲精神,反正要让我抱着炸弹往外跑来拯救这里上千人的话,我肯定不能跑得跟丫似得这么快。
直到葫芦娃爬下梯子,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赶紧趴在楼梯口朝葫芦娃叫道:“炸弹快爆炸的时候把它扔出去!你个傻小子可别抱着送死!”
第二百四十六章 首尾
虽然让葫芦娃抱着炸弹跑了,但危险并没有消除,我们也没有因此放心,急急忙忙的爬下梯子跟了过去。
几分钟的时间,就算葫芦娃也不可能跑出城去找安全的地方引爆炸弹,这就让我们的担心又添一层,一是担心这炸弹处理不好伤人伤己,二是怕这傻小子抱着炸弹招摇过市被人当恐怖分子给击毙。
刚跑到歌剧院门口,就看到葫芦娃跟坏书生等一众佣兵正站在门口,他们佣兵团里的爆破手,最擅长摆弄炸弹的蒲团老祖正趴在地上,手中螺丝、起子、线钳乱飞,正在摆弄葫芦娃刚刚抱走的炸弹。
“我说,你们运气够背的啊,刚到巴格达就见识到了本地特产。”坏书生幸灾乐祸的对我说,他们这群有经验的佣兵,即使是紧急跳伞也不会像我们似的掉得到处都是,很容易就汇合到一起,打听到我们的消息之后就急急赶来,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跟一个炸弹撞了满怀。
“好了,”蒲团老祖拍拍手站了起来,指着一地已经散成零件的炸弹教训葫芦娃道:“以后做事别那么毛躁,谁告诉你把炸弹往天上一扔就没事了?外面那么多楼!”
葫芦娃虚心受教,连连点头,我为了不被这小子牵连成始作俑者,赶紧岔开话题,问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坏书生刚要说一说他们路上的惊险历程,就看见吴克那老头穿着一身皇帝装,画着大白脸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老头肯定是第一幕一落就跑来的,刚在舞台上飙完男高音就跑个二百米,再加上这么大的年纪,跑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哧哧的喘气。
我一看吴克焦急的眼神就知道他想问什么,赶紧善解人意的回答道:“放心吧,炸弹已经全拆掉了。”
老家伙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两手张开抓住我跟葫芦娃,我刚想谦逊两句诸如:“老乡不要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叫我雷锋!”之类的场面话,没想到老家伙抓起我们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数落我们:“炸弹都拆了,你们两个太监还不换衣服上场!”
于是,两个排爆英雄,灰溜溜的穿上太监服,畏畏葸葸的跟着大摇大摆的皇帝在第二幕中登场,低眉顺目不发一言,以无声的表演控诉着封建宫廷的奢华表象下,对底层劳动人民的残酷压榨,表演堪称完美,就是没人注意。
《图兰朵》这出歌剧,改编自阿拉伯童话,讲的却是中国古代的宫廷事。
一个童话故事,内容上实在没什么跌宕起伏:一个有着皇帝爸爸的绿茶婊,遇到一个一门心思靠吃软饭重振家业的小白脸,双方一边打情骂俏般的斗智斗勇,一边齐心合力害死了小白花一样柔弱无助的女配,然后狗男女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种无聊的剧情,在看惯了三角恋、四角恋、年龄性别不是问题等各种神剧的我看来,自然是没有一丝尿点。
再加上场景道具的窘迫,演员素质和排练时间的仓促,整幕歌剧基本是在错漏百出的情况下演完的,这一点我虽然不懂阿拉伯文但看到台下的观众时不时的笑场起哄就能就能看出,可奇怪的是,纵使是这样质量低劣的歌剧,台下的观众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该起哄起哄该怪叫怪叫,但演到**处或者精彩处也是不遗余力的鼓掌,兴致勃勃的劲头丝毫不因各种明显的错漏而消减,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原因我想只能归结为,认真的心态和对歌剧的热忱真的是可以通过表演传达给观众的,在如此艰苦和危险的条件下尚能坚持自己歌剧梦想的演员,再挑剔的观众也会宽容一些的吧……
演出谢幕,就没演员们什么事儿了,吴克从演出收入中挪出一些交给副团长,让他带领劳累了半天还没吃饭的演员们去吃宵夜,我们却没有这个福气跟着去蹭饭,因为还有一屋子的恐怖分子等着我们处理。
来剧团捣乱的恐怖分子,都被我们捆了锁在地下室里,关于怎么处理他们还真是令人挺头疼的,全都杀了吧,怕他们的同伙来报复,我们不在乎但歌剧院和歌剧团的人可跑不掉,要是放了麻烦更大,他们肯定带着同伙回来报复。
杀不得放不得,杜非建议由他出手把这些人整成脑残,然后扔到大街上震慑宵小,我们讨论了一阵,发现这竟然是个好主意。
“那我可就动手了啊!”杜非摩拳擦掌,狞笑着朝一众恐怖分子靠近,已经见识过杜非手段的一众恐怖分子像是被小**堵在街角的小女生那样尖叫着往后缩,很难想象一群连死都不怕的圣战战士会被一个**吓成这样,杜非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
吴克没有跟着团员去吃饭,而是跟着我们来处理这些首尾,现在老头正解气的看着这拨险些毁了他事业梦想的恐怖分子露出狼狈相,一边暗爽一边问我:“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儿?”
我答道:“我们先得去找我们那架坠落的飞机,然后去找巴别塔……”
“巴别塔!我知道……”那个手持引线跟我们对峙,现在已经被杜非掐住脖子提溜起来的恐怖分子操着生硬的汉语高叫道,原来他还懂一点儿汉语。
不过我浑不在意,人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那是什么瞎话都敢说。
“昨天!有飞机掉那里了!”见我不信,这小子急忙说起了细节。
我来了兴趣,继续问道:“还有呢?”
“异教徒的军团,抢夺圣地!我们的地盘!”这小子继续愤怒叫道。
我想了想,他的意思应该是巴别塔那一带原本是他们的地盘,后来被伊甸园的人给抢了。
“进去的路,我知道!”这小子继续高叫。
这下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了,这小子说知道进去的路,那就是说留着他对我们有用,可应不应该相信他呢?
“要不然试探试探他吧!”陈四海建议,于是我问道:“掉下来的飞机,是在哪个国家注册的?”
结果丫一脸茫然,不是说不出来,而是丫的中文水平听不懂复杂的问话。
让萨德翻译一遍,这小子慌忙说出一个答案,萨德给我们翻译:“马来西亚!”
“行!就你了!跟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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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通行证
第二天天亮,我们便坐在萨德借来的皮卡上,押着一众恐怖分子朝巴格达北面的山区进发。
看押这些恐怖分子倒是不难,只要让杜非往他们中间一坐,没有一个敢动的。
一路行到城郊附近,萨德把车停在一圈儿铁丝网的后面,原来巴格达城因为东西对峙的关系,早以实行了军事管制,整个城市被围得水泄不通,想要从北面出城,需要先后经过汗莫拉比军和政府军的两道关卡,而我们这些偷渡客,是搞不到通行证的。
巴格达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民间不禁枪,讨生活的佣兵也多,所以坏书生等人一身披挂走在街上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但想要搞通行证必须去两边军方控制相关部门登记报备,虽说盘查不会严格到彻查祖宗三代但像我们这种明显的外来客和坏书生他们这样在东西两边都上了黑名单的不受欢迎人士,还是一查一个准。
“这就是通行证?”我手里拿得是那个会说一点中国话的恐怖分子混进城中时使用的通行证,这让我更加愤愤难平:恐怖分子你们都给证儿,我们拯救世界还得受你们刁难?
不过这通行证仅仅是薄薄的一张纸上贴了张照片印了个编号,非常简陋的玩意儿,想来也不是多么难仿造吧?我朝我师兄晃晃这玩意儿,笑道:“师兄,显你身手的时候又到了!”陈四海混迹江湖好几十年,我不信他不会造假证。
我师兄俨然的结果通行证看了看,微微皱眉道:“这东西跟日伪时期的良民证差不多,倒是好仿制,我用毛笔蘸着油墨就能画出来,再贴张照片就差不多了。”
陈四海这话让我嘿然无语,合着我这师兄抗日战争时期就已经开始造假证了,估计国内没有比他资深的从业人员。
“可是这个编号是怎么回事?”
熟悉巴格达事物的萨德答道:“这是国防安全编号。”
所谓国防安全编号,按我的理解就跟身份证编号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侯赛因政权时期,老萨在伊拉克实行户籍和军管制度,巴格达作为首都,这一制度得到贯彻执行,每一个巴格达居民都有一个独立编号,现在巴格达东西对峙,为了所谓的“国家安全”更是将这一制度大力推行,每一个通过正规途径进出巴格达的人,都会在国家安全部门留下一个编号,正规军跟汉莫拉比军都靠它甄别混进国家首都的“奸细”。
“这个编号,在政府军和汉莫拉比军所控制的军用网络中都有记录,排查的时候只需要在终端机上输入编号,就能调查这个人的详细记录。”萨德继续说道。
陈四海一听这话就把通行证放下了:“仿造不了,就算能造出假证也过不了关。”
确实,就算我们拿着假证闯关,人家只要一查编号我们立刻露馅儿,然后迎接我们的就是枪林弹雨,大炮导弹,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信奉的可是“宁杀错,勿放过”之类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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