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没事儿找茬的行为自然是不受待见,陈四海横我一眼:“那就更好办了,开架飞机在天上一圈儿一圈儿的绕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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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跳伞
巴格达,希腊神话中的战神之城,崇拜战神并受战神阿瑞斯祝福的城市,自古以来就将战争和扩张当做城市精神和传统,仔细翻阅这个城市的历史,就会发现浸润在其历史书页中的血腥气息和那永无止境的扩张野心。
讽刺的是,这座战神之城在为战争而热血沸腾的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在为战争的损失和伤痛买单,城邦数次易主,数次屠城,城市数千年历史中虽然不乏文明的辉煌繁荣但享受和平的时间却短的可怜,到了现代更是时时刻刻笼罩在美国的**和轰炸机的阴影下,是以和平和发展为主题的二十一世纪大背景下少有的依旧以战乱和恐怖袭击为城市特色的国家首都……
我之所以发这么多感慨,是因为我们这次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之行非常不顺利,其不顺利主要体现在,我们刚乘飞机飞到巴格达上空,就被击落了……
事情还得从迪拜说起,我们几个接受了捣毁伊甸园老巢的任务之后,叶叔就转身回去了,我们则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给我们预定去巴格达的机票,没想到帆船酒店的服务员在审查我们的护照之后,非常遗憾的告诉我们,我们没有资格申请入境伊拉克。
这也难怪,毕竟是兵荒马乱的地方,严格入境程序是对我们的生命安全负责,毕竟按照帆船酒店服务员的处世经验,有钱人都喜欢作大死,他们作为七星级酒店的服务员除了要伺候好这帮大爷外,还有义务为他们那价值好几个亿的小命担心。
不过服务员还是非常尽责的为我们进入伊拉克提供了有效的建议,那就是先回国,然后走官方程序办理特别通行证,以投资或者战地记者的名义入境。
如果我们是一般的有钱人的话,服务员的建议应该是我们最好的入境伊拉克的方式,只要金钱开路办理入境手续不仅程序简单便捷还能享受联合国维和部队和地方政府的接待和保护,只是要耗费一点时间,可惜我们现在正缺时间。
不过好在我们不是一般人,这是对我们有利的一点,同时还有一点,我们也不是有钱人……
一群算得上是身怀绝技的老中青年,想要进入一个秩序混乱的国家却办理不了手续,那最好的路径当然就是偷渡了。
于是立刻打电话给凌未墨,不出所料的,她家在伊拉克的佣兵市场上占有很大的份额,从运输住宿乃至武器买卖和任务交易各种产业链齐全,将我们几个大活人倒腾入境不比上世纪我们往前苏联倒腾羽绒服费劲儿多少。
于是第二天一早,与我们有过多次合作的坏书生等人便直接开着一架在阿联酋注册的小型飞机来到了迪拜,按凌未墨的要求直接把我们送往伊拉克,简直如同打七块五的出租车一样方便。
不过前往伊拉克的成员名单只有我们五人组,两条宠物并陈四海,肖剑龙在与西王母对决时伤了腿需要养伤,娄文远留下伺候汤药,王胖子和孙家兄弟则是被迪拜的纸醉金迷迷花了眼,借口在后方也能提供技术支持心安理得的留在世界上最奢华的酒店里享受,这是一个让我们无比后悔的决定,因为如果带上他们的话,我们估计没那么容易被击落下来。
一路上倒是非常顺利,毕竟路程不远,几个小时之后便飞进了伊拉克领空,我本来还担心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飞进一个主权国家的领空会被喷气式战斗机击落,但飞了好久依旧风平浪静。
“这得感谢前几年美国和伊拉克的战争,”坏书生一边整理自己的军用背包一边对我们说:“满天乱飞的**基本把伊拉克的通讯、雷达、空中防御体系全部破坏了,直到现在也没有重建起来,所以咱们才能不经申请开着飞机直奔巴格达。”
“我们都这样飞过十几次了,从来没出过问题!”坐在驾驶室的韩雅墨插嘴道:“要是其他国家我们自然不敢这么嚣张,但现在伊拉克的局势非常混乱,新政府与拥护萨达姆的反抗组织‘汉谟拉比军’几乎把这里打成了一团浆糊,这么多年下来都双方都损失惨重,想要维持火力规模和对敌人的打击强度只能依靠雇佣兵,所以双方对我们反而比较客气。”
这倒是比较好理解,就好像中国足球自己跟自己踢了这么多年,球场上没激情没爆点,动作拖沓对抗疲软,想要维持住自己的水平和成绩就只能引进外援,既然要依靠外援,那自然是要对人家客气一点儿。
“萨爷都被吊死这么多年了,还有拥护者呢?”我感动道。
坏书生嗤笑一声:“无非是一些前朝的遗老遗少,不甘心接受被打落神坛的命运,举着前朝皇帝的旗号反抗新政权罢了,要不是他们给开的工资着实不少都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对了,”坏书生又想起什么,对我们交代道:“到了巴格达记住别往人多的地方凑,人肉炸弹挺多的,还有,要是遇到政府军或者反抗军就说自己是雇佣兵……算了你们还是说自己是战地记者吧,这样不容易被枪毙,等会儿下飞机的时候别忘了带上相机和记者证。”
“你们不跟我们一起去啊?”我问。
坏书生摇摇头道:“我们几个前几次来跑业务的时候,跟政府军还有汉谟拉比军都有点儿冲突,在两边都挂上了号,现在案底还没消出现在巴格达不太合适……不过我们也安排了当地人接应你们。”
“也就是说你们在这里属于过街老鼠呗!”杜非笑道:“你们干了啥事儿让两头都不待见?”
韩雅墨大咧咧的说:“无非是从汉谟拉比军手中解救了几个欧盟外交人员。”
“要是这样的话,你们被反抗军仇视算是应该,可你们又是怎么得罪政府军的?”
“我们把人救出来之后直接送走了,没有移交给当地政府。”
“就为这?这政府人员心胸也太狭小了点儿吧?”
坏书生笑:“当时政府军也想挟持这帮外交人员跟欧盟那边搞谈判来着,我们直接把他们送回去属于良心服务,省的再来救他们第二回。”
我无语,这剿匪的跟造反的竟然干同样的勾当,看来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乱。
“那你们还是别露面了,”我笑道:“不然让他们知道你们来了非得把这飞机打下来……”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响,原本平稳飞行的小型客机突然天旋地转,把猝不及防的我们甩得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才把飞机稳住,但飞机已经不可抑制的向地面落去,坐在副驾驶上的步远游摘掉耳机大叫道:“机尾被飞弹击中了!立刻跳伞!”
“啊?”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好在坏书生等人都见过大阵仗,关键时刻毫不慌乱,从座位底下抓出降落伞包,扯起我们几个就往舱门跑。
“快点把降落伞背好!”坏书生用力一扳紧急制动门的把手,舱门砰的一声打开,呼啸的狂风吹进机舱里,刮在脸上隐隐作痛。
“数到五,然后拉绳子!”坏书生一句话就完成了跳伞培训,然后一指赵奕希,“你先!”
赵奕希点头,毫不犹豫的抱着栗子跳了出去。
再然后是克里丝,这两个巾帼英雄自然是不用操心的,一点儿没有小女生遭遇危险的手足无措和心慌意乱,很干脆的跳了机。
坏书生团队的路人甲比较迷信,趁葫芦娃跳伞的时候向我抱怨道:“上次在阿富汗这次在伊拉克,怎么你们一出现在战场上就被导弹追着不放?”
“这次我可没有开手机!”看到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我不由自主的有点儿腿脚发软,强撑着反驳道:“这次中彩绝对与我们没关系!”
“那我们平时跑十几次都没事,怎么就这次这么倒霉?”路人甲大叫。
“行了,都少说两句!”蒲团老祖脸色有点不好:“这次恐怕真不是他们的错,我突然想起来这次开的小型客机是在马来西亚航空公司注册的……”
如此紧张的情况,我硬生生的被这句话逗乐了:“马航的飞机?那被打下来你怪谁?”
“该你了!”杜非和陈四海一跳出去,坏书生就把我推到了舱门前面。
“等……等等!再给我说一遍我该数到几来着?”
“少罗嗦快跳!”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群佣兵说话自然没了好声气。
“万一伞打不开怎么办?”我还像个老太太一样絮叨着,其实我特别想跳来着,就是腿迈不起来……
坐在驾驶座的韩雅墨突然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舱门口,朝我露出一个粗豪的笑容。
“数到五!”这家伙突然大吼一声,抬脚就把我踹出了舱门。
飞出去的时候,我听到坏书生拍着韩雅墨的膀子夸奖道:“还是你有办法!”
第二百三十七章 窗口
从飞机上跳出去(或者说被踹出去)绝对是普通人难以体会的感觉,就好像无数次从高处摔下来的噩梦成真一样,区别只在于做梦的时候我总能在落地前满头冷汗的惊醒,而这次我要是不拉绳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过幸好,被踹出舱门之后身处高空坠落状态的我在死亡的压力下大脑无比清醒,没有慌乱的不知所措也没有吓得忘了该如何自救,冷静的数数并拉开了降落伞,这一套动作看似简单,但其实在生死存亡的状态下想要完成是非常不容易的,毕竟大多数人在慌乱状态下智商无限下降,做再简单的事也会出错。
事后坏书生告诉我,在未经数小时跳伞培训的状态下,跳伞生还率不足百分之二十,这也是飞机事故时机长宁可选择迫降也不让乘客跳伞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得知我们跳伞之后全部平安无事的时候惊奇不已,尤其是在看到我平安无事的时候惊奇不已……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情况是宽大的降落伞伞盖在我头顶张开,拽着我缓缓落向地面,因为夜幕掩护的关系,倒是不用担心会被高射机枪当靶子打,不过因为四周一片漆黑,我也看不到其他人在哪里,只能看到头顶一道火光拖着长长的焰尾飞掠而过,朝远处坠落。
坏书生等人都是专业佣兵,跳伞经验比我们丰富的多,自然用不着我为他们担心,有那个时间担心他们,还不如先想想自己落地的时候要是正好挂树上该怎么办……
一路缓缓下降,渐渐的我看出我脚下竟然就是巴格达城,这里的建筑有很明显的阿拉伯风格,圆顶带尖儿的屋顶平时看上去一定非常有异域风情,但现在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特别不舒服,我几乎能预感到我会挂在塔尖上……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我恰好落在某栋建筑的塔顶,顺着塔顶圆滑的曲线向下出溜一段之后,降落伞巨大的伞盖正好挂住塔尖,于是我就被没着没落的挂在了半空中。
轻轻的叹一口气,既庆幸自己平安着陆又悲叹自己必然的悲催命运,我开始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落脚好爬下去,不然在这里挂到明天早上的话,即使不被风干也会被巡逻队抓起来老虎凳辣椒水伺候。
也算我运气不错,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竟然是一扇窗子,我赶紧手脚并用爬到窗台上,用力一推窗户扇叶,竟然开了!
我大喜,赶紧扒着窗口,弓着身子爬进黑漆漆的窗口,心说自己这次运气着实不错,竟然如同开挂一般一切顺遂,就是洞口太小爬进去的时候很是吃力,要是有个人在里面拉我一把就好了……
结果窗户后面还真有人,唯一与我想象不同的是那个看着我往窗户里爬的中年人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淳朴和善,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我只要看一看他手里那把正瞄准着我的老式猎枪就知道了。
我事后想了想,这窗户很有可能是人家故意打开的,毕竟我从天而降还吊在窗户外面屋里的人不会不知道,至于为什么开窗户,用中国成语来说就是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之类的理由……
有一半身子悬在外面,降落伞背包还卡在窗户上进退不得,这种情况下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还有什么脱身的办法没有?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观察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破旧的小屋,有床有柜有桌椅板凳,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紧紧抱着两个男孩一脸警惕惧怕的看着我,很显然,我这是直接钻进别人家里来了。
反正我是想不出来,事实上现在这种姿势我连高举双手投降都做不到,只能用直愣愣的无辜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举枪的中年男人,希望我眼睛中所流露出的真诚和善意能被这个伊拉克人所接受,不然……痛哭流涕实在是太有损形象了。
“@#¥%……&;!!!”中年人用不知道是哪个语种的语言朝我呼喝一声,大概是在质问我什么来路,为什么扒他们家窗户。
我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中年妇女怀中的那个年龄较大的孩子突然挣脱了母亲的怀抱,指着我的脸连比带划的跟自己的父亲说着什么,表情很是兴奋和激动,看样子似乎是把我认了出来。
可一个伊拉克小孩怎么可能认识我呢?咱又不是什么明星或者国家领导人,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听完自己儿子讲述的持枪中年人已经大惊失色,快步上前拧亮一盏小油灯,凑过来就这火光仔细观察我的脸,还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印着画像的纸仔细比对着什么。
不好!我突然想起来,伊甸园曾经高价悬赏我们几个的人头,直到现在悬赏也没撤销,以至于我们在佣兵之间知名度特别高,这伊拉克正是佣兵活跃的区域,我们的悬赏令不会已经散布到平民中间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死定了?那通缉令我也看过,悬赏金额上面那一连串的零看得我都忍不住想把自己卖了换赏金,现在这么值钱的脑袋卡他们家窗户上面,这就是传说中的送人头啊!这位要是能忍住不割就可以做圣人了!
果然,对照完那张明显是通缉令的纸片之后,中年人看我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恐惧小心之中还带着一丝兴奋和惊喜,警惕紧张之中带着一点儿蠢蠢欲动,具体是怎么令人毛骨悚然实在是不好形容,总之就是一人多高的一堆钱突然砸你面前时你盯着钱看的表情……
“你认错人了!”我瞪着眼睛缩着腮帮子,努力使自己的脸变得比平常有所不同,不过看起来这是徒劳的,中年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笃定,明显是认出了我。
突然,这人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突然把枪一丢,双手抚胸朝我深深鞠躬,嘴里还念念有词,看上去颇为恭敬。
中年人一行礼,他的老婆孩子也跟着朝我鞠躬,看得我一头雾水,这难道是……动手前提前跟遗体告别?
“先……知?”中年人磕磕巴巴的用汉语叫道。
“啊?”我一下子懵了。
“纳格鲁!”看我傻不愣登的反应不过来,中年人又一次开口叫道。
“哦!”我恍然大悟,记得巴鲁跟我说过,他们纳格鲁教派在中东地区教徒遍地,看来我是碰到崇拜我这个新先知的纳格鲁派信徒了。
在中年人的帮助下,总算把我从窗户里拉出来,帮助我摆脱了困境,不过这个中年人除了那句“先知”之外似乎不会说汉语,我跟他一起比划了半天都看不懂对方的意思,最后逼得中年人一跺脚,拉开门转身下楼去了,我本以为他是气急了不再搭理我,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拉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噔噔噔的爬上楼来。
“先知。”老头见到我同样恭敬行礼,说话比中年人流利多了。
我跟老头聊了几句,他们果然是纳格鲁派的信徒,中年人托老人代他为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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