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这些人普遍对这两派人的宗教冲突兴趣缺缺,毕竟哪一派都不是我们的信仰,去营救那个什么领袖也不过是为了越狱计划的顺利进行,救得出来当然最好救不出来我们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毕竟我们不是打不死锤不烂一跳山崖就神功大进捡龙蛋的无敌男主,处理这种隐藏任务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再说,谁知道关教堂里的那个什么宗教领袖是不是好人?万一丫真是个吃豆腐脑加糖的呢?
一夜无话坐到天亮,头顶上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应该是来提人了,其中一个脚步声明显比其他人沉重,显示出声音的主人有异于常人的分量。
牢门打开,一条绳子垂了下来,上面的狱卒高声叫道:“今天轮到谁了?赶紧上来,不然就往下面灌毒气了!”
武老头掸掸身上的土,狰狞一笑,走过去笨拙的用四根手指握住绳子,又在手上绕了一圈,等着上面的守卫把他拉上去。
这时候,那个胖女人在上面咋呼几声,立刻有狗腿子翻译道:“再上来一个!今天要两个!”
凌未墨他爸推我一把:“你上,上去还能帮点忙。”
我无可奈何的走过去,跟武老头一起抓住绳子,被人吊出地牢。
刚一爬上去,立刻有两个彪形大汉扑上来把我们给五花大绑,提着我们的胳膊把我们拎起来,对面,昨天见过的那个胖女人正舔着嘴唇邪恶的笑着,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锃亮的厚背砍刀,砍骨头都不卷刃的那种,看样子她要亲自动手。
刚才绑我们的时候,这些守卫看到吊上来的是武老头,还下意识的的缩了缩脖子,看来确实害怕这个一看脾气就不怎么样的老家伙,但现在这群人眼中闪着快意恶毒的光芒,主动把武老头推到前面,准备借这女胖子的手为自己出气。
这也正合武老头的意,假意挣扎了两下,他的两根手指便悄悄夹住了反绑他双手的绳子,约书亚的老婆对这一切丝毫不知,欢快的蹦过来兜头一刀朝武老头劈了过去!
嘣!武老头两指一用力,手腕粗细的牛筋绳子被两根手指生生夹断,同时武老头手腕上的两个铁箍也啪的一声裂成七八块,老家伙胳膊一震甩飞抓着自己胳膊的看守,右手两指稳稳夹住迎面而来的砍刀,左手手指弯曲直捣胖女人的脖子,锁住了她的喉咙。
这胖子脖子很粗,两根手指绝对掐不住她的脖子,但武老头手指一夹住这女人的喉咙她就像被绑了脖子的鸡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咯咯的叫声,有出气没进气,几秒钟的时间就连翻白眼昏了过去。
这里除了我们和女胖子一共四个看守,刚才被老武直接放翻了俩,另外两个抓着我的见势不妙想赶紧摸枪,这两个人配合还相当默契,其中一个紧紧抓住我令我不能反抗,另一个松手去抓背在肩上的步枪,原本我是想老老实实当观众等武老头腾出手来收拾这两个人的,但没想到摸了枪的看守枪口冲着我就举了起来,这是要先把我这个可能帮助武老头的隐患消除掉啊!
这个时候再不反抗就被人一枪爆头了,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膀子一拧从乱七八糟的绳套里挣脱出来,甩开抓着我的家伙直扑举枪的看守,一手抓住枪托用力把枪口向上推,另一手捏着拳头朝丫下巴打了过去,这么一撞,我抓着他的枪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撕吧起来,他的子弹则全打在了房顶上。
枪声一响,大批的守卫很快就会来,我们时间不多,所以武老头丢掉已经不省人事的女暴龙,冲上来两指头捏晕了被我推倒在地还没来得及拿枪的守卫,又一脚把跟我厮打的家伙踹晕过去,一指女暴龙急道:“把她塞进地牢里,快!”
武老头的战术非常正确,毕竟我们一群在地牢里关了不知多久,虚弱不堪的犯人抢几把枪呼啦啦的往外冲的话绝对会被人打成筛子,与其如此还不如以逸待劳据守地牢门口,只要我们手中的人质够分量他们就绝不敢冒着被我们撕票的风险突击营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跟我们谈判。
可万万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没想到这个肥婆这么胖!刚才我和武老头能并肩爬出来的地牢口,刚把她塞进去一半丫肚子就卡洞口了,我和武老头一人抓着一条腿使劲儿往下压忙得满头大汗都不管用!
远远地都能看见荷枪实弹的大队人马顺着走廊冲过来了,武老头急得爆了粗口:“他妈的这娘们不会是怀孕了吧?肚子这么大!”
我擦汗:“绝对不可能!她那个小白脸老公娶个怪物老婆就够憋屈了,哪还会再愿意养个怪胎的娃!”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紧急时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抬脚朝女暴龙肚子上的三层肥油使劲儿一踢,疼得昏迷不醒的女暴龙使劲儿一吸气,肚子一收就从地牢口漏了下去。
“快快!他们在那儿!快开火!”守卫们已经打开地牢前的最后一道门,朝我们举起了枪,我赶紧连滚带爬的钻进地牢,武老头则很有高手风范的冷笑一声:“你们那位尊贵的小姐已经被我们抓进地牢里去了,想把她要回去找个够分量的人来跟我们谈判!”然后趁子弹打过来前抓起两把步枪跳进了洞口。
因为有女暴龙垫底,我们跳下来毫发未伤,七八个人一起合力把这胖女人拖到角落捆结实,又有两个人拿着缴获的枪扼守洞口,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守卫们强行突袭营救的计划被轻而易举的打了回去,人质在手我们也不怕丫们往地牢里扔炸弹灌毒气,可以说已经占据了主动。
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确实很重要,过了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守卫过来说他们愿意谈判,要求我们派一个代表上去。
作为暴动计划的制定者,凌未墨他爸当仁不让的站出来去进行谈判,对此所有人都是信心满满,按照武知秋的说法,凌未墨他爸之所以能在佣兵圈子里混得顺风顺水全靠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给他个谈判的机会铁公鸡他能攥出三两油来!
“谈判没有问题,但在谈判期间,你们不许碰人质一指头!”上面一个狗腿子扯着嗓子大叫。
这一要求令地牢中的犯人气愤不已,虽说蹲监狱好几年的糙老爷们雄激素旺盛难免饥不择食见到母的两眼放光吧,但怀疑他们会把持不住碰长成那样儿的女人,太侮辱人了!没见刚才绑那女暴龙的几个人都在死命的拿衣服擦手吗?
第一百零四章 吼叫
最后,凌老头还是被守卫用绳子吊了上去,守卫为了不激怒我们也跟着退的远远的,无事可做的我们只好席地而坐,一边闲聊一边等着谈判的结果。
闲聊了一会儿,那女暴龙便醒了,当她发现自己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扔在烂泥里以后张扬跋扈的脾气立刻爆发,愤怒的咆哮声在狭小的地牢里不断冲击回荡,令人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上面的守卫听到这杀猪一样的惨叫以为我们把女暴龙怎么样了,冲过来不顾底下警惕的枪口把脑袋探进地牢:“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伤害了这位小姐你们全都要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把她怎么样了?“我特无辜的一指满地撒泼打滚的女暴龙,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帮着管管,我们这用英、德、美、日、法、各种语言喊‘老实点!’喊得嗓子都哑了,丫都听不懂,而且我们这么多人都压不住她的嗓门,这对我们的人质监管工作很不利啊!“
“她只能听懂古罗马尼亚语,“守卫一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但基本的手语她还是懂的……“
话还没说完,武老头已经走过去“啪!啪!“扇了女暴龙两个巴掌,恶狠狠的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骇得女暴龙不敢放声。
“懂手语就好办了。“武老头对自己表达能力似乎很是满意。
对此,守卫只能无奈苦笑了,但看得出来他看到武老头痛殴女暴龙心里也在暗爽,这并不奇怪,以这个女暴龙的个性会对这些守卫有好脸才怪,现在守卫自然乐得看她倒霉。
我朝女暴龙的方向努努嘴,问这个看守:“她什么来头?”
“来头很大。”刚刚同仇敌忾,守卫也不好意思立刻翻脸,但同样不敢出卖大有来头的女暴龙:“至于具体的你就别问了,反正不仅你们惹不起她,我们同样惹不起。”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我也就没有再问,朝守卫伸出手:“给根烟。”
“地牢里不让抽。”估计丫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咧咧的伸手,都忘了骂我得寸进尺了。
对于守卫的拒绝,我不屑的反驳道:“都这会儿了你还你还给我们讲规矩,你们应该也规定了监狱里面不允许绑架人质吧?”
守卫被我臊了个红脸,想了想我说的也算有理,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人质在手他不敢因这样的小事儿得罪我们,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连同火机一块儿扔了下来,我捡起烟给周围的人团团的分了,点着火吸了起来。
这帮犯人基本个个都是大烟枪,关在地牢里这么长时间,早就被烟瘾折磨得欲仙欲死,现在好不容易来一根哪里还把持的住,一个个大口大口贪婪的吞吐烟圈,一时间地牢里乌烟瘴气隔三步看不见人,整个地牢就一个出入口,烟气从洞口滚滚而出的场面也是蔚为壮观,以至于凌未墨他爸谈判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揪住守卫质问道:“你们往里面扔烟雾弹了?“
把凌老头接下来,我们询问他谈判情况,才知道竟然是监狱长安德烈和这个女暴龙的小白脸老公一起出面跟老凌头谈判的,可见这个女人地位确实不低。至于谈判结果,老头挠挠后脑勺疑惑道:“咱们的要求他们倒是答应的挺痛快,说只要咱们放人立刻就可以从黑牢里出去,事后也绝不追究这件事,可总有地方让人觉得不踏实。“
我奇道:“这有什么不踏实的?难道他们非得叫嚣着‘那死肥婆我们不要了!’才算正常吗?“
说到这儿我都觉得不正常,说良心话要是我跟约书亚易地而处的话有人拿这女暴龙的生命安全胁迫我就算原本有的谈我也得上蹿下跳把这谈判搅合黄了,毕竟由始至终我都不相信这俩人的结合是因为爱情,小白脸有机会摆脱天天榨取他的女富婆独吞家产,自己双手还不用沾血,这小子应该逼我们跟他们谈崩撕票才对!
“他们太着急了,“武老头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所在,”从我们劫持她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已经答应了我们所有条件,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确实不正常。“
“会不会是觉得我们就算离开黑牢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所以现在痛快答应憋着劲儿事后报复?“凌老头说道。
“有这个可能,那我们怎么办?“我问。
“答应他们!“凌老头咬牙道:”咱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争取时间,反正只要再等几天你们隧道挖通就算他们不秋后算账咱们也要开始越狱计划!“
我们这里刚商量完,牢房口就传来安德烈焦急的声音:“你们决定了没有!?半个小时内不放人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虽说是在威胁,但傻子都能听出安德烈的色厉内荏来,他的语气带有一种不正常的急迫与恐惧,就好像三十分钟内解救不了这个女暴龙他就要大祸临头一般。
我们互视一眼,点点头,武知秋代表我们叫道:“放人也可以,但你得先放我们这里大部分人回普通牢房去!“
安德烈只是略一沉吟便答应了这个要求,武老头和我留下看押女暴龙,其他人一个个吊出地牢,被守卫带走,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凌老头回来跟我们说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到牢房里了,我们才放开女暴龙爬出地牢,让守卫下去想办法把这个肥婆弄出来。
上面只有安德烈和几个守卫,没看到约书亚那个小白脸,我恶意揣测丫是受不了看到自己老婆被营救出来的惨烈惊喜,躲到一旁黯然神伤去了。
“好,好!“看着我和武老头还有凌未墨他爸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安德烈鼻子都快气歪了,恨不得直接下令把我们枪毙,但想到武老头在这里的超然地位,丫前脚毙了武老头从黑牢里出去的人后脚就会煽动暴动,到时候他这个监狱长照样吃不了兜着走,只好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下去,挤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威胁道:”咱们等着瞧!“
武老头满不在乎的让守卫给他戴上一副新铁箍,朝安德烈竖起两根中指,嘿!没看出来老爷子玩心还挺重。
这时候,正好女暴龙艰难的从地牢里爬出来,一看见我们三个立刻双眼喷火,要抢守卫的枪把我们给崩了,安德烈还没来得急阻止,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令人胆寒的吼叫声,凄厉暴怒带着令人无法抵抗的威压,似乎能把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全部引发出来。
几个胆子不行的狱卒被这一吼真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剩下的也是两股打颤双手哆嗦,女暴龙则是脸色大变,顾不得处决我们,抹一把脸上的泥水尘土掉头朝外面跑去。
我也是冷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问同样脸色不好的安德烈:“刚才那乱吼乱叫的是谁?女暴龙他爸?还是她妈?“
第一百零五章 教堂(上)
这场暴动,就像它突兀的开始那样突兀的结束了,我们似乎是取得了完全的胜利,从不见天日的黑牢里走进了阳光明媚的监房,但每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心里都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次暴动不过是今后一系列大动作的前奏而已,监狱方的报复和我们的越狱接踵而至,黑牢里那令人心悸的吼叫以及如何营救关在教堂里的纳格鲁派宗教领袖更是令人头痛,另外还得通知杜钧把隧道挖宽一些好过人,催促马强必须在越狱开始之前想到办法打开葫芦娃等人的铐子……我突然发现自己比到了年底工作业绩尚未达标的公司小职员还要焦虑,想想还不如扭头回黑牢里混吃等死算了。
当我们三个人被守卫押回牢房的时候,整个监狱大厅响起了疯狂的欢呼和鼓掌声,这里的犯人已经从先前返回的犯人那里得知了我们在黑牢里暴动并逼迫监狱方让步的事,在他们看来这是跟强权针锋相对并最终获得胜利的英雄壮举,我们这些凯旋的英雄自然应该受到欢呼,另外还能看出武老头和凌未墨他爸在佣兵圈子里的地位确实很高,这帮扯着嗓子嗷嗷叫的家伙完全视我这个无名英雄为空气,全都在“武老大!凌老大!”的鬼吼鬼叫。
“凌老大!凌老大!”跟我同监房的黑爪熊兴奋的脑门十字包都憋出来了,使劲把大脸从栏杆里往外探:“还记得我吗?我刚出道那会儿就在您手底下做事!”
“哦,小熊啊。”凌老头笑眯眯的摆摆手,一副带头大哥的风范。
一声小熊乐得黑爪熊这小子都快飘起来了,挺胸叠肚得意的环视四周,就好像能被凌未墨他爸认出来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这让我看得特别无语,我就没觉得丫一个三十好几的壮汉被人起了这么萌的外号有什么好得意的,反正我要是敢叫他小熊就算我带着铁箍丫也肯定跟我拼命。
监狱方面为了消除暴动带来的影响,也为了安抚我们以便秋后算账,在我们发动暴动后并没有将监狱戒严,作息也按照和平时一样安排,但明里暗里的守卫还是增加不少,全副武装成群结队的在监狱的各个角落巡逻,但饶是如此也压制不住监狱里的犯人。
不得不说安德烈将一帮有影响力的佣兵头子关进黑牢的做法非常英明,这些人有威望有能力也有胆子,每一个都是影响监狱内部安定团结的不稳定因素,再加上这里佣兵出身的其他犯人要么是他们的老部下要么是他们的旧相识,当真是振臂一呼响者云集,有他们做监狱犯人的主心骨,任由他们厮混在犯人中间早好几年这里的犯人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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