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盛唐当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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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盛唐当驸马-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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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顾元溪暗暗感慨,这韩国夫人杨玉琼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从中都可以看出此人跋扈蛮横,刁钻娇惯的性格与她的女儿崔淑真乃是一脉相承。

    马车中沉静片刻,随即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传出那女子泼辣的声音道:“新昌驸马?就是那个病怏怏的太仆卿同正员萧衡么?别说是他,就是新昌公主跟萧嵩那老头子来了,我杨玉琼也用不着怕他们。”

    自己主人的脾气这些随从自然心知肚明,闻言都是冷冷一笑,纷纷扬鞭指着萧衡大骂:“管你是什么驸马,惊扰韩国夫人车驾,罪该万死!”

    萧衡闻言一怔,因病而显得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是白惨惨得可怕。他出生大名鼎鼎的兰陵萧氏,父亲是前中书令,目前的徐国公,太子太师萧嵩。兄长则是正四品下的工部侍郎。自己又娶了玄宗李隆基的女儿新昌公主,被授予从三品太仆卿员外置同正员的虚衔。家族清贵,父子三人身份又极为显赫,几时被人这样辱骂过?

    他气得浑身抖如筛糠,惊怒之下又憋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手指着对方,看样子说不定有被气晕过去的危险。

    顾元溪见状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用他有力的双手搀扶了那新昌驸马萧衡一把,随即瞪了那几个韩国夫人府的家奴道:“萧驸马天潢贵胄,岂是你们这几个贱奴所能无礼的!”随即他若有所指的瞥了韩国夫人所在的马车一眼,冷冷笑道:“低贱的下种,我看有些人低下惯了,一旦忽然跟了个好主人,鸡犬升天了,也就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了吧!”

    此言一出,马车车厢里顿时传来“砰”的一声脆响。不用说顾元溪也猜的到,定然里面的韩国夫人气急败坏之下摔掉东西的声响。

    顾元溪暗笑不已,却又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皱眉道:“是哪里的阿猫阿狗摔坏东西啊?”

    此言一出,不仅是南霁云,连气的说不出话的萧衡驸马都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砰”的一声,又是一声脆响。车厢内的韩国夫人杨玉琼终于忍不住暴走,一首推开车门,横眉立目、怒气冲冲的往顾元溪与萧驸马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是哪个低贱的东西如此臭嘴?”韩国夫人怒不可遏的指着顾元溪说道。

    顾元溪这才瞧见这位贵妃娘娘的大姐,如今权势倾天的韩国夫人杨玉琼。只见他穿着一身碧绿的袒领襢衣,上面用金丝绣着腾云与青雀的纹饰,肩披翠绿纱帛,胸前是水仙散花图式的抹胸。虽然怒目圆睁,却丝毫无法掩饰她天生的妖艳媚态与天香国色。所谓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说的便是这样的美女。

    “我的天啊——”顾元溪甫见韩国夫人的容貌,方才的怒气便顿时烟消云散。作为四大美女之一的贵妃杨玉环的大姐,崔淑真那大美女的生母,这位韩国夫人容貌之美自然毋庸置疑。但与崔淑真因年龄而尚显青涩的外表不同,这位三十来岁的韩国夫人绝美的容貌因岁月的刻画更加显得成熟妖冶。

    “从崔淑真与这韩国夫人的容貌来看,不难想象那太真妃杨玉环的容貌是有多么绝色了。难怪那白居易白乐天的《长恨歌》里会有‘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与‘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名句传留了。”

    顾元溪咽了咽口水,暗自感慨道:“果然这基因实在重要啊。这杨家女子的基因真是优良。”有感于优良基因结合的重要,顾元溪暗暗立誓,将来娶老婆一定要娶漂亮的。泡妞,要泡最好的妞,泡最漂亮的妞。这是顾元溪泡妞的原则和终极目标。

    顾元溪一见到韩国夫人这样的美少妇,刚才的气势也因此卸掉几分。他轻咳几声道:“这位便是高贵的韩国夫人吧?方才你那几位家奴实在太过无礼专横,居然敢对同样高贵的萧驸马恶言相向。在下生性喜欢打抱不平,所以即使冲了出来,为萧驸马仗义执言,为夫人您代为训斥这些无礼的家奴。免得这群人出去败坏杨家韩府还有博陵崔家的名声!”

    韩国夫人见他讲得头头是道,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脸色缓和下来,用着极富诱惑的声音媚声问道:“这么说,方才在我面前骂我韩国夫人府家奴的人便是你咯?”

    顾元溪一脸正色,辞严意正的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小生人称‘长安百坊大侠士,一夜七次小郎君’。生性最是喜欢打抱不平,教训这些败坏夫人门庭名声与对外无理蛮横的家奴,小生义不容辞。”

    韩国夫人闻言微微一笑,那是一种极其魅惑众生的笑容,本来长得便妖冶绝美的她再加上这三十来岁的成熟女人风蕴,让顾元溪看得差点大流口水。

    “既然如此——”韩国夫人杨玉琼微微一笑,随即瞥了身后家奴几眼,勃然变色道:“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么给我打!往死里打!”

    顾元溪闻言错愕不已。娘的,这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啊。而且还吩咐下人往死里打,当真是一个蛇蝎美人。顾元溪见她一副愤恨的怒容,心知这韩国夫人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恼怒道:“夫人无理在先,冲撞了萧驸马,居然还不知悔过,反而肆意行凶。当真以为这大唐没有王法了么?”

    “王法?”韩国夫人像是听到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闻言咯咯笑道:“你说王法?那我叫告诉你什么是王法!”她瞪着身后那几个家奴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几个家奴闻言气势汹汹冲到顾元溪面前,却发现他身边还有个病怏怏的萧驸马,便停步回头问道:“夫人,这萧驸马——”

    韩国夫人哼了一声,摆摆手道:“把这药瓶子拉到一旁吧。这次便放过他罢。”

    她虽然仗着是杨贵妃的姐姐与皇帝的宠爱而肆无忌惮,但说到底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蠢女人,心想这萧衡的身子骨跟踏入棺材无异,到底是个驸马,又是徐国公太子太师萧嵩的儿子,若是一不小心弄不好,被那新昌公主还有萧嵩老头子一闹,说不定皇帝那里就不好收拾了。

    说实在的,以杨贵妃目前的宠爱与杨家如今的权势。在皇子皇孙、公主贵妇间,除了那几个地位高的或者受皇帝宠爱的几个个皇子、公主外。其他人,杨家确实不放在眼里。新昌公主也并像咸宜、太华、万春等公主那样饱受李隆基的爱宠,所以杨玉琼确实也不惧怕那新昌公主与眼前这个萧驸马。

    不过说到底这萧家的家族背景实在强大,他的父亲又是开元末年的中书令,如今的徐国公与太子太师萧嵩。论武,这萧嵩当年节度河西,论文曾是开元朝的宰相、中书令。如今的户部尚书裴宽和工部尚书郭虚己还有那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老上司张守珪都是出自他的门下。

    所谓门生故吏甲天下,像韩国夫人这样颇有政治头脑的女人自然是投鼠忌器的。若非有政治头脑,不然她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长子广平王李俶。

    像这样貌美胸大且精明的女人自然不会气极之下不考虑后果的去得罪萧衡这样的人。但对顾元溪她就没有那种忌惮了,不过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低贱小人物罢了,如何会被她堂堂的韩国夫人放在眼里。她用着憎恨的眼神瞪了顾元溪一眼,随即手下家奴道:“不必顾虑后果,只管打死勿论!”

    只管打死勿论!顾元溪听到韩国夫人这样霸气的语言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蛇蝎美人啊,比她女儿崔淑真还要狠毒!当下他也顾不得那些顾忌,张口便破骂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韩国夫人闻言更是攒紧拳头,恼羞成怒地拍了旁边的家奴一头,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萧衡见状一惊,随即不停地咳嗽道:“小兄弟快走吧。我是当朝驸马,杨家即使再专横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对于小兄弟,他们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小兄弟的仗义执言我萧衡今日心领了,来日必有报答,如今快点先逃走罢。”

    萧衡话未说完,那一群韩府家奴已经纷纷挥舞马鞭围成一圈将顾元溪围住,像是看着嘴里到手的猎物一般,露出残忍的笑意。

    顾元溪心想又惹祸了,随即下意识的往南霁云那边忘了一眼。却发现南霁云已经虎目圆睁,原本挂在身后的那把马弓已经拿在手上,当下引箭搭弓标准了方向。

    顾元溪见状怛然失色、胆颤心惊。若是当街射杀韩国夫人的家奴,不仅是韩国夫人府,就连长安县与京兆府衙门都不可能会放过他们两人的。他真怕南霁云一时冲动之下引发无法挽回的后果,便惊恐失色的冲着南霁云喊道:“不可!南大哥,快些住手——”

    就在顾元溪“住手”两字喊出的同时,他与萧衡身后也传来一声男子的爆喝:“光天化日当众行凶,还不给我住手!”

第五十一章 恒王李瑱() 
就在顾元溪“住手”两字喊出的同时,他与萧衡身后也传来一声男子的爆喝:“光天化日当众行凶,还不给我住手!”

    众人在这么一声怒喝之下,都是面带惊愕之色的寻着声音望去。却见城门方向缓缓来走一位年轻男子。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三四岁模样,长得颇为清秀,颀长的身体上披着一见素色鹤氅,手执拂尘,颇有出尘脱俗之态。

    驸马萧衡瞧见这鹤氅男子的模样,顿时开眉展眼,原本惨白的面容也因此出现了一丝红潮。只是激动欣喜之下,原本脆弱的身体又无可奈何的剧烈咳嗽起来。

    “哪里的破道士,敢掺和我们韩国夫人府的事情!”韩国夫人府的几个家奴见状上前挥舞着马鞭,面目狰狞的骂道:“小畜生,怕死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打死!”

    鹤氅男子闻言双眼微微一闪,随即轻轻挥舞拂尘。他也不理会那几个出言相骂的恶奴,摇摇头对着韩国夫人轻声道:“莫非韩国夫人府的下人都如此没有教养不成?也不知夫人你是怎么教导这些下人的。”

    那几个家奴听了纷纷赫然发怒,为首一个指着这鹤氅男子道:“狗道士,竟然敢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找死!”

    韩国夫人杨玉琼听了脸色也是雷嗔电怒,她横眉怒目的往那鹤氅男子身上打量了许久后,才缓缓启口道:“打断他两条腿!”

    “是!”几个家奴听了都是不约而同地露出残忍的笑意,方才那个指着这鹤氅男子怒骂的家奴闻言更是喜不自胜,他怒目切齿地瞪着年轻男子,脸上嘿嘿笑道:“得罪我们家夫人,也活该你倒霉!”

    顾元溪正要上前相助,却不想身旁的驸马萧衡却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轻轻摇头笑道:“无妨。你且稍等。”

    顾元溪一怔,随即往那鹤氅男子处瞧去,却发现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毫无一丝惧色。

    “夫人有令!打断这臭道士两条腿!”那家奴嘶声喊出话后,便要与其它几个韩府侍从上前动手。

    然而此时身后却传来韩国夫人杨玉琼那冷冰冰的声音:“我说打断双腿的人——是你!”

    杨玉琼没有理会这家奴那惊讶之下那长得可塞下一个西瓜的嘴巴,她冷然瞪着其它的家奴道:“还等什么,先将这狗奴才的双腿给我打断!”

    其它的杨府家奴虽然不知所以,但长久的奴性使得他们丝毫不敢违抗自家主人的命令。于是,他们将残忍的笑意与狠毒的手段在众人面前一一施加在那位原本的伙伴身上,原本喧嚣吵杂的金光春明大街上便传来那个家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在顾元溪、南霁云的错愕之下与城门大街百姓的围观中,那个破骂鹤氅男子的家奴就此在同伴毫不留情的棍打中断掉了两条腿,随即鲜血淋漓的身体在韩国夫人的示意下,像一条已经无用的狗一般被随意丢弃在道路的偏侧。

    “怎么样?冒犯您的家奴已经受到应有的处置——”韩国夫人杨玉琼瞥了那鹤氅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这下大王可满意了么?”

    大王?杨玉琼居然叫这个道士模样的年轻男子叫大王!顾元溪与南霁云被方才韩国夫人心狠手辣的手段所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又突然被这么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

    好在顾元溪身旁的驸马萧衡似乎知道他的疑惑一般,轻咳几声为他解释道:“他就是恒王李瑱,当今皇帝陛下的第二十七皇子。”

    “恒王?二十七皇子?”顾元溪瞪目哆口道:“这个看起来像个江湖术士的年轻人居然是当今皇子亲王?”

    萧衡摇头一笑,自动把顾元溪大不敬的话过滤掉,他继续解释道:“恒王初名潓,开元二十三年受封恒王,授右卫大将军衔,加开府仪同三司。其人生性喜好方士道家,常服道士衣,与同样热衷仙家道术的姑母玉真长公主感情甚笃,所以即便杨家再专横跋扈,目中无人,也不至于敢与之争锋相对。”他轻轻拍了拍顾元溪的肩膀道:“小兄弟这下可放心了。”

    果不其然,那韩国夫人见到这恒王李瑱后,嚣张的气势便弱了三分。其实萧衡猜的不对,这韩国夫人杨玉琼虽然确实如萧衡所说的不敢与恒王李瑱争锋相对,却不是因为忌惮他。

    杨家的跋扈专横已经不是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了,这种跋扈无人的心态已经是由内而发,根深蒂固了。即便是恒王李瑱这样的天潢贵胄、皇子亲王。

    深谙政治权术之道的杨玉琼自然懂得所谓尊贵身份,显赫爵位都是虚的。兴庆宫里那位执掌天下四十年的老人才是整个帝国唯一的主宰,而被他所宠爱与信任的人才是处于最有权势、最高贵的阶层。如前时的武惠妃,如今的李林甫、高力士、杨贵妃、安禄山还有杨家人皆是如此。只要被这位皇帝所宠幸,即使身份再低贱的人也能一朝之间翻云覆雨,而一旦失去这位皇帝的宠信,也能一日之间从顶端跌下。前时的姜皎、王毛仲就是很好的证明。

    杨玉琼十分了解这一点,这也是她行事肆无忌惮的原因。与其它杨家人那种因身处高位而下意识跋扈专横的行为不同。这位韩国夫人之所以敢如此飞扬跋扈,不仅仅因为杨贵妃所受到的宠信,也不仅仅因为自己的地位。而是因为她能因人而异,说到底是一种有深意的欺软怕硬。皇子又如何,当年的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何等受到皇帝的宠爱,最后还不是说杀就杀。何况是像恒王李瑱这样一个并不受宠,有无权势的冷门皇子。

    韩国夫人畏惧的是他背后的玉真长公主李持盈,时常出入宫掖的她,自然知道那个为了权力皇位能六亲不认的皇帝对他的亲妹妹是有多么的宠爱。韩国夫人毫不犹豫的认为,若是与恒王李瑱这样不受宠的皇子争斗,到最后皇帝李隆基看在承恩受宠的妹妹杨玉环面子上,这场斗争中吃亏受罚的肯定会是他的亲儿子而不是自己。但倘若玉真长公主出面的话,那么即使杨贵妃出面,估计自己也得挨一顿斥责与处罚。

    所以,考虑到这一点,她选择了退让。但退让并不意味着害怕,忍让一时只是为了更好的报复。当年的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还有唐昌公主的驸马薛锈不也死在杨洄与武惠妃的构陷之下?这些上层贵族的心理已经极端扭曲,今日之事她认为自己的尊严已经深深被李瑱、萧衡所蹂躏。韩国夫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会随便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女人,她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恒王李瑱还有驸马萧衡好看!

    韩国夫人杨玉琼露出一副人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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