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ward感觉到那些苦涩的泪水一直流淌到他的左心房,也流进了他的心里。她哭得那么绝望、悲伤,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OK;我送你去中国,现在就走。”
季璇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哥哥这么雷厉风行,可是她怕妈妈生气。这算是她们争吵最严重的一次,她对了妈妈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她更不可能现在就走。
看着季璇临阵脱逃Edward也在思考,是不是Elaine和自己真的对她保护太过,让她在面对抉择的时候总是犹豫不前。自己也对这次季璇为什么突然回英国稍微了解了下,这次他真的不觉得Elaine做的很妥当。
“Grace,你得学会去面对,任何问题不是逃避能解决的,也许你走了你和Elaine的关系就会缓和。”对于这个家里的人来说,即使母女两争吵的连窗外树上的蝉都知道,但是你都得装聋作哑。你可以安慰她,但是不需要对这件事情发表看法,因为每个人都有隐私。
回到自己的房间是,Edward拿出手机打开刚刚收到的短信,上面是一组电话,这种时代只要你有钱Obama的电话你都可以轻而易举弄来。
“你好,我是Edward Fiennes。”即使没有见到对面那个男人,但是依旧想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震撼对方,毕竟这个男人抢走了自己的宝贝。
萧衍看着来自英国的号码以为会是季璇打来的,第一时间接听后发现是这个人…Edward Fiennes。
虽然当年在华尔街两人主攻的业务并不交集,但是他们对于彼此可都不陌生。萧衍主要的业务是证劵、投资管理并且他从出现在华尔街起就从未进入任何一家大型集团供职。而Edward Fiennes象是从天而将的古老英国贵族绅士,毕业于剑桥大学,但是在大学学的却是哲学,毕业后却出乎意料的进入金融史上最成功的产业投资机构也是全球历史最悠久经验最为丰富的私募股权投资机构之一SKK。
直到在SKK供职了8年成为最年轻的高管,又毅然决然的离开SKK,创办属于自己的公司ZKF。众所周知F是他的姓氏,但是ZK的代表意思除了他本人可能世上再无人知晓。
“我是Derek Shaw。是她出事了吗?”萧衍此刻有种不好的直觉,为什么不给自己亲自打电话,她发生什么事情。
Edward听出他焦急的语气真的很为自己的妹妹高兴,她找到了一个爱她的男人。虽然自己不知道Elaine拒绝他们在一起的理由,但是也上帝都不可以阻止爱情,所以他必须得帮助可怜的妹妹。
他开口安慰道:“Hi;听着,Derek。你得来英国说服她,对于Grace来说反抗妈妈的话那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所以你得来英国,亲自带她走。”
虽然早知道季璇回英国可能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但是现在看来问题已经超出自己预计的严重了。虽然Edward没有明确说出,但是季璇肯定是失去了人生自由,否则她不可能不给自己打电话。
在结束了通话后,萧衍立即打电话给王安让他给自己定明天下午飞英国的机票。明天早上得先去公司安排这几天自己不在时的工作,毕竟那么大的一家公司没有办法说扔就扔。
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他一心以为深受折磨的人,此刻却在家里的网球场上和Belle打网球。在季璇的一个网前截击成功后,Belle无奈的叫暂停并大叫道:“Grace,这不公平,你打了十年的网球,我还是个初学者。”
“得了吧,你就是笨手笨脚的。”
就在此刻Edward穿着一身白色网球服走向她们,他笑着向Belle打招呼道:“Belle,她在欺负你吗?”
“哦,当然没有,Fiennes先生,我们只是在闹着玩。”
“没关系,亲爱的,看我为你复仇。”说完走到网前朝着季璇招手:“你的网球礼仪呢?”
季璇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她可不相信Edward突然发现Belle是一位纯真、善良和美丽的灰姑娘,并且深情而专一的爱上她。她握着他的手低声问道:“嘿,你搞什么,Belle可不是你那些花名单上随便玩玩的女孩。她是个好女孩。”
“不用担心,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好女孩,但是我们在求人帮助时都得先给点甜头。”虽然在外人面前Edward是一位充满绅士风度、温文尔雅的男人,但是季璇可太了解自己这个哥哥的胡闹程度。
可以说自己童年那些闯祸的事情可都是在他的带领下完成的,6岁的时候剪了隔壁亚历山大爷爷的胡子,就是因为他说胡子剪完就会立刻长出,极力怂恿自己去尝试。可是天知道亚历山大爷爷的胡子都已经留了十年,并且有专人打理、修剪。
即使心里疑惑但是到了网球场上季璇还是一如既往的专心,对于她来说网球场就是她的避难所。再大的不开心只要挥动球拍,那些烦恼就会烟消云散,把那些不开心都当作是球用力击出。
不过同样作为网坛高手的Edward还是借助男人的天生优势很快打败她,季璇气的把拍子摔在地上。不过Edward此刻可没有时间安慰她,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Belle;可以邀请你和我们共进下午茶吗?”Edward此刻虽然穿着最简单的网球服,但照旧电力全开,好吧,傻姑娘Belle简直立刻被迷倒。
季璇跟在后面目瞪口呆的听着Edward象谈论天气那样平常的赞美Belle;可是在他大学的时候他可说Belle就是修道院的修女一样保守、无趣。天哪,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优雅舒适的面对着花园的小客厅,这是Fiennes专门享用和招待客人进行下午茶的地方,白色的圆桌连柱腿都雕刻着美丽的花纹。女佣很快把三层点心架捧上,骨瓷茶具与银质餐具此刻和谐的交相辉映。
此刻Belle觉得自己就象在做着瑰丽的梦,竟然可以和Edward一起享用下午茶,天哪,如果这是梦的话千万不要醒。
“Belle,如果我请求你的帮助,你愿意吗?”
“当然,当然愿意,先生。”Belle沉浸在思绪中以致于回答的时候,是那样的匆忙。
季璇在圆桌上不用声色的踢了踢他的小腿,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可是Edward丝毫不理会她的暗示,只是看着Belle试图让眼神中带上一层朦胧的水光。
“现在,我们可怜的Grace不得不和她的爱人分离,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朱丽叶和罗密欧。你愿意帮助相爱的人冲破世俗的障碍走到一起吗?”Edward依旧不理会季璇的眼神,用低沉而用悲伤的语调讲诉这段凄美的、真挚的,却遭到家庭阻拦的爱情。
季璇从来不知道Edward还有表演的天赋,他不去好莱坞可真是世界影史的失败。这里面那个每日以泪洗面的人是自己吗?好吧,她承认她是哭过,可是也没有什么夜夜从噩梦中哭着醒来。
看着Edward越说越夸张,Belle那眼神柔和的就快滴出水的时候,季璇只能低着头喝着红茶。不过这在Belle看来更是她伤心的无法望着自己的原因,哦,可怜的Grace。
“那么我可以做什么呢,Edward。”此刻的Belle完全被这个凄美而又动人的爱情故事感染了,她必须得帮助这对可怜的恋人。
季璇和Edward对视着,心里完全是叹服。此前她请求Belle允许她打个电话都遭到拒绝,现在她竟然愿意帮助自己逃跑。对于Belle来说夫人的话就是圣旨,现在有人居然可以挑战这圣旨。
Edward此刻才透漏他的计划给两位女士。听完整个计划后,季璇疑惑的问着:“那你干什么,谁来带我去机场。”
“宝贝,我们可不能同时背叛妈妈,这样她可得发疯的。我的责任是在你逃跑后,安慰我们可怜的母亲。”季璇这次真真是目瞪口呆,原来最不要脸的在自己家里啊。
按照计划的需要,季璇得去Belle的房间找一套她平时经常穿的衣服。打开衣柜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季璇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拎出一件红色的毛衣,这种衣服连她的祖母都不会穿的吧。
在又挑右捡艰难的抉择后,季璇还是选择了一条蓝色牛仔裤和黑色大衣,也就这两件还稍微能够让她忍受。
对着镜子穿好衣服后,Edward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黄色头发的假发套。季璇看着假发套脸上的表情如同吞了苍蝇般,:“你如果让我把这个待在头上,那么可能我会学布兰妮。”
Edward可不管她那些抱怨,现在可不是她挑剔这些的时候。季璇看着哥哥帮自己带假发套,:“你还没告诉我今晚谁在门外接应我。”
“你期待已久的人。”
捂着季璇快脱口而出的尖叫,Edward抱紧她轻声呢喃道:“宝贝,幸福稍纵即逝,你得学会抓紧它。”
晚上九点的时候整个城堡都显得那么寂静,季璇按照原定计划打扮成Belle的模样,悄悄出了自己的房间,而Belle也穿着她的睡衣躺在她的床上。每晚不固定的时间里都会有女佣来检查她是否在房间里,可是没有人会关注Belle去了哪?
整个城堡都装有监控摄像头,大门口更是有保镖四处巡逻,所以大门是肯定不能走。在城堡的左侧有个专门供佣人出入和买办用的小门,Belle拥有那里的钥匙,而且那里在九点的时候就会换班季璇可以利用这几分钟溜出去。
季璇蹑手蹑脚的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到城堡第一层大厅的门旁,突然门外传来了厨娘珍妮的声音,她吓得立刻躲到了厚厚的窗帘后面。
除了刚刚的虚惊一场季璇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走到侧门,手心早已经出了湿透,汗水沾染上攥在手里的钥匙。
走了大约五十米的距离,季璇就隐约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车上的人似乎也看到她,立即打开车门。季璇飞奔着过去扑到萧衍的怀里,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未见,可是她觉得这象一个世纪那么久。
萧衍紧紧拥抱怀里的人,低下头寻找她的娇唇,极致的纠*缠仿佛灵魂都在震颤。
良久,萧衍放开她说道:“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
“我觉得我们就象是现代版的朱丽叶和罗密欧。”
萧衍将她带上车寄好安全带,笑着问:“我的朱丽叶,准备好和我私奔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你们觉得他们会胜利逃跑吗?
32
32、再起风云 。。。
机场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悲伤与快乐并存的地方,明亮的灯光让闪烁着的泪水无处遁逃。有拉着行李箱匆匆离去不忍回头的人,有抱着亲人哭泣归来的人,也许就是这些分离、相聚才组成人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季璇从黑色的大衣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护照,递给萧衍的时候她的心突然抽痛、战栗。她盯着护照看了很久很久,眼泪的也不可抑制的流,她抛弃妈妈了。
季璇穿着又旧又土的衣服坐在候机大厅里,低着头不看任何人只埋首于自己的悲伤。萧衍永远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和妈妈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这种在绝望中滋生的情感是外人无法探知的。
“Grace;我们得走了。”为了防止被追踪,萧衍并没有提前买机票,他们也是因为有直飞北京的航班才选择今晚行动。
季璇用有点磨破边的袖口擦了擦自己的脸,粗糙、劣质的衣料的摩挲让脸显得通红。早被摘下的假发就放在旁边的座椅上,头发没有往日那样光滑的一丝不乱,季璇整个都显得那么狼狈不堪。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邋遢、狼狈的一天。”季璇看着萧衍脸上的隐忍、怜惜,安慰他的自嘲。
萧衍抱着她将她的头揽向自己的胸膛,安慰道:“会好,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
直到他们登机的时候,季璇被萧衍牵着手却不停的回头张望。
而在飞机场的监控室里有个人一直注视着在不断回头的季璇。旁边的人恭敬的问道:“夫人,他们已经在楼下随时准备行动,需要我们去把小姐带回来吗?”
Elaine看着被一路牵着的女儿:“不用。”
“可是”旁边的助理还想说什么。
“让她自己去闯,只有摔狠了,她才会知道痛,知道回家。”
最后季璇还是带着失望之情,登上飞机,飞向她以为的幸福之地。
从首都机场出来后,季璇看着行李等着萧衍取车。在她无聊的东张西望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素面朝天的女孩也从机场大厅走了出来,季璇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瞬间震惊的忘记任何事情。
女孩拉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径直向一直等在那里的一辆奔驰车走去,季璇立即扔下行李疾步追过去。可是她还是迟了一步,待她走过去的时候那辆车只留下尾气给她。
在回来的路上季璇就沉默了一路,萧衍以为她还在为私自离开英国的事情难过,也没有多说只是留下足够的空间让她自己一个人呆着。
对于F&G的人来说在早上九点的时候看见老板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公司,算是这些天唯一值得兴奋的事情。所有人都兴奋聚集在开放式的办公室里,为老板的归来鼓掌。
Jane平静的看着被人群环绕的季璇,对于她的回来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季璇进入办公室后做的第一次事情就是把Jane叫进来,她围着恭敬的站在那里的Jane转了两圈,:“不错,你倒是处变不惊的很。”
“那不知道您准备怎么处置我呢?”双方也没有了继续伪装的兴趣,对于她们来说直奔主题更合适。
季璇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从背后搭上她的肩膀,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我想了又想,如果我把你开除,那么我妈咪一定会安排一个更好的工作给你。所以倒不如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们慢慢来。
说完走回自己的高背椅悠闲的转来转去,:“你觉得怎么样?”
Jane盯着季璇看了良久,最后才微笑道:“那就请Grace你以后多多关照。”
两个人都不认输似的盯着对方看了良久,季璇最后挥挥手让她出去。季璇倒是不怕她打小报告,反正不论如何自己的母亲都不会怕她。
冯宁进来后季璇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并对于她最近不得不独立打理公司事务表示了抱歉。经历了Jane这件事情后,季璇觉得自己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冯宁,毕竟人不可能倒霉到身边所有的人都是间谍吧。
“你不必这样抱歉,毕竟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那个记者我也帮你去看望过,给他们留了一笔钱。”季璇不在的时候,冯宁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突然增大。自己平时只需要设计和拍宣传照,可现在整个品牌的杂事都丢给了自己,所幸季璇只是离开一个星期。
有些话萧衍不好和季璇说,但是冯宁还是一一和她细说。对于这个案子的最后调查结果是顾炽因为不满记者对自己的报道,就和道上的兄弟抱怨,那些兄弟出于义气给顾炽出气。案子也送到了法院进行立案,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结果。
冯宁凝视着季璇的表情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其实她也不相信季璇和这次事件没有关系,可是这次季璇真的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不知道是她真的没有做过,还是萧衍在背后的动作。她只是不希望季璇越走越远,毕竟她不喜欢那个曾经干净透明的女孩也被染上时尚圈的恶习。
过了几天后季璇就一个人悄悄去医院看了那个记者,他虽然已经好多了,但还是一直住在单独的豪华病房里。季璇趁着房间里只有记者一个人的时候,才推门进去。
“谢谢你。”季璇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对着记者真的说道,在这个记者接受采访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说出他们两的交易。
记者看着这个明明应该是天真美丽可害人却毫不心驰手软的女孩,知道这又是个被家里宠坏毫无顾忌的人。他倒是对于自己行为的真实目的直言不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钱,你也不必感谢我。就因为我这么说了,所以我才有这种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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