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抓着被牵制的男子一把丢了出去;随后瞧着江云冬道。“我家少爷吩咐,让你们带着江姑娘上马车。”
“你家少爷?”江云冬和江云春听了这话,相视一眼,随后便见着门外停了辆马车,上边下来了一位身穿锦袍,身形高大的男子,男子直径走到江云冬跟前伸手将他抱着的江云秀接了过来,而江云冬反应过来,才见着男子已抱着自家妹子上了马车。
第一百零四章 旧识
等他们俩要上追上去时,先前来的男子,拦住了他们俩,道。“还请两位放心,我家少爷定是会带江姑娘去就医,请回去安生等候便是。”
“等等,俺们又不认得你们,咋能就这般带了俺妹子走。”江云春转了过来,连忙道,可那马车却是摔下扬长而去了。
“江姑娘与我家少爷是旧识,你们二位自是不认得。”男子说完这话便离了药铺,留下江家两兄弟在铺子里边也不知晓该如何。
说是旧识,也算是旧识,不过是江云秀与张少怀压根是没交际。
张少怀本打算着今日离了江家镇去陌城,却没想着赶巧瞧见着了这一幕,倒是不知晓,怀着的女子何时受了伤,瞧着她面色苍白丝毫未有血丝,张少怀心里一阵动容,交代马夫赶紧去陌城。
陌城离这边不远,若是快的,小半日便能赶到。
江云秀此刻还不知晓自个被张少怀带去了陌城,若是知晓定是不会随了他去。
张少怀带着江云秀到了陌城宅子,立刻交代人去请了郎中来,有吩咐了丫鬟好生伺候着。
等丫鬟给江云秀换去了一身潮湿的衣裳,才知晓这江云秀背后伤着了,心下担忧,顾不得男女之别,进了屋去瞧。
江云秀这会子趴在床上,露出白皙的后背,后背上边那一道从肩膀到腰下的伤口,让张少怀瞧着犹为心疼,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却又怕碰疼了她。
除了现下的伤口,江云秀后背还留下了不少疤痕,自他抱起江云秀那刻,便知晓她清瘦,现儿瞧着后背拱起的骨头,不禁捏紧了拳头。
“少爷,郎中来了。”
听了这话。张少怀大手一掀,用被褥盖住了江云秀的后背。
“让他进来。”
“是。”
随后,郎中进屋,给江云秀把了脉。随后道。“这位姑娘身子虚弱,体寒如斯,若是不好生调养,怕是往后要受体寒的折磨,倒是失了血,得紧着进食一些补身子的物什。”
张少怀点了点头,道。“她何时能醒?”
“这。。。这也说道不准;她如今体虚;身子发凉;得往这屋里放些炭火让她暖着才是;夜里好生瞧着;若是发热可就成了麻烦事儿。”
听了这话;张少怀赶紧交代人下去备炭火;郎中写下了药方;随后便离了去。
瞧着床上还不省人事的江云秀;张少怀一直坐着未离去;直到手下人进屋来说道了几句话儿;便去了书房。
京城张家,既是商,也是官。
但这从官不从商的理儿,还是有着。张家嫡长子是当朝状元郎,如今是太子一党的新晋。
而张家老爷子,便是朝中正三品的大臣,在朝中可谓是重臣。
倒是长家次子张少怀,从小便对经商天赋异禀。除了京城暗地里边有不少张家的铺子外,这锦云城、陌城、云城、连着这一带都有张家的铺子。
经常顾着这些铺子的,便是张少怀,此次能上江家镇去,也是因着生意上的事儿,倒是偶然遇上了江云秀,往回虽是听人说道。这江云秀是乡下庄子的痴傻姑娘,倒是没特地去打听是甚的地儿。
“少爷,夫人这般打发人着急过来可是有要紧的事儿?”
张少怀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的写好的书信交给了张淼,道。“娘亲不过是想让我回去成亲罢了,大哥才成亲不过半年。便是这般着急着操持了我的事儿。”
听了这话张淼反而有些担忧的瞧了瞧自家少爷,他瞧得出,少爷怕是对这莫府休弃的大少夫人动了心思,可若是这般,夫人哪儿怕是不会允了这事儿。心里这般作想,倒是不敢多嘴,紧着拿着书信送去了门*给等候的小厮。
江云秀住的屋里边搁放了炭火,屋子里边暖意一片,江云秀这会子身子总算有了些暖意,丫鬟进来瞧了好几回,见着她未醒,便在门外候着。
夜里,张少怀过来了一趟,摸了摸江云秀的额头,见着并未发烫,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瞧着她脸色好了不少,面上的喜色显而易见。
就在他准备离去时,江云秀嘴里喃喃着,张少怀凑近了一听。
“水。。。水。。。”
听清实了这话;张少怀赶紧去倒了水过来;一手揽住江云秀的肩头;将茶杯凑到了她嘴边。
江云秀微微张嘴,张少怀这一个张家二少爷哪里干过伺候他人的活儿,见着她张嘴,便抬手将水往她嘴里灌去。
江云秀下咽不及,呛得猛咳了起来,张少怀下意识的替她顺顺背,那手拍打的地儿正好是江云秀后背的伤口,江云秀因着疼意,这会子也睁开了眼,瞧了瞧眼前的人,下一刻便猛然睁大了眼,与张少怀四目相对。
江云秀还以着自个这会子在做梦,她该是在自个屋里才是,怎的会瞧见张少怀,想着便闭眼摇了摇头,只听传来一声嗤笑,道。“怎的?莫不是不记得我了?”
听了这话,江云秀才确信自个并非做梦,可张少怀何时上了自个屋里来?想着,睁眼瞧了瞧着屋,却不是自个屋里,道。“我这是在哪?”
“陌城。”张少怀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替江云秀掖了掖被褥,道。“你现下有伤在身,得好生休养。”
江云秀这会子才反应过来,自个在张少怀怀里不说,姿势这般亲密,还能感受到从张少怀身上传来的暖意,意识到这点,江云秀急忙远离张少怀,却是因着这般大的动作,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她直吸气。
瞧着江云秀如此,张少怀连忙道。“你怕是忘了自个受伤?”
“张二少爷,我是如何到的陌城?我娘,我大哥和二哥呢?”她若是没记错,那会子该是瞧见了自个二哥才对。
“他们现下在江家村,我带了你上陌城来瞧郎中,等你休养好了再回去。”
“怎的能劳烦了张二少爷,还请张二少爷送了我回江家村,怕是他们也惦记着。”
这张少怀定是与大哥二哥说道了甚,若不然岂能这般上了陌城来,她与他并不熟道,若是此番欠下了人情,日后算起来也是麻烦事儿。
张少怀听了这话,倒是没吭声,朝门外道。“来人呐,去将吃食端上来。”
“是,少爷。”门外的丫鬟应了话儿,便去端了吃上过来。
江云秀这才觉着自个肚子空空,瞧着那端上来热乎的肉粥,不免|舔|了|舔|嘴唇,瞧着她这般摸样,张少怀险些失声而笑。
似是察觉到张少怀的在笑自个,江云秀撇了撇嘴,道。“张二少爷可是要一同吃?”
张少怀一愣,瞧着江云秀脸上的神情,那意思是,她没让人瞧着吃饭的习惯,见着这般,也不好多做逗留,便紧着出了去。
等张少怀一走,江云秀无力的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疼的她额头青筋直冒,这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疼,整个后背都觉着疼。
伺候的丫鬟见着张云秀脸色不好,连忙道。“江姑娘,可是觉着哪儿不舒坦?”
听了这话,江云秀扭头瞧了瞧这丫鬟,道。“并无大碍,将那粥端过来搁放着便出去罢!”
丫鬟点了点头,将粥搁放在床边,却是未离去。
“出去罢,我好着呢!”听了江云秀再次说道,丫鬟才步伐缓慢的走了出去,那一步三回头的摸样,瞧得江云秀有些无奈。
见着小丫鬟,江云秀不免想起了莫府的绿儿,也不知晓她现下过得如何,想是想起了,但过得如何,也是她自个的事儿,与其想着别人过得如何,不如想想自个现下的情形。
她倒好,为了救了那妇人将自个伤着了,这伤,怕是没个个把月是好不上了,也不知晓屋里如何,那般大的雨,江家那土砖房屋可是顶得住?
江家俩兄弟回了村子,顶着大雨回了村子,江氏瞧着他们俩回来,却是没见着江云秀,道。“云秀呢,你们将她搁镇上了?”
“云秀让人给接走了,说是带云秀去瞧郎中,俺们便回来了。”
“啥?人家说带着云秀去瞧郎中,你们俩就紧着回来了?你们这是啥脑袋瓜子,人家说带云秀去瞧郎中,你们就让人给带走了?”
听了这话,江家两兄弟摇了摇头,道。“俺们认不得,那人说,云秀跟他家少爷是旧识,瞧着人家还是坐马车来的,俺们想想,云秀搁锦云城是不是认得了啥人。”
“你。。。你们俩。。。简直是要气死人;云秀受着伤呢;这镇上不是有郎中;还带着去瞧啥啊瞧。”江元氏听着堂屋江氏气急败坏的声儿;连忙走了出来;朝自个男人道。“那人的马车,可是挂着蓝色布帘的?”
“唉,是挂着蓝色布帘的,媳妇你咋晓得?”
“俺上回和云秀上镇上去,路上回来没赶得上回村里的牛板车,出了镇子口,便有马车要捎俺们回来,那人认得云秀,云秀也说道上了话儿,若真是那人,该是没啥事儿。”
第一百零五章 如愿
“真是认得?”江氏听了这话,心里微微放下了心,可还是想着江云秀身上受着伤,心里后怕的很。
江元氏点了点头,她可是记得呢,后边江云清和五丫出来也是说道了这话儿,江氏才信着。
连着几日下来的大雨;离着河道近的几块地都让水给淹了。
大伙都愁着今年的收成;家家户户都靠着这些地儿养活屋里几张嘴,江氏这活路上回拿回来淋了雨,晾了好几日才晾干,便是耽搁了做活路,怕是等这些忙活完,又得迟了几日才能送镇上去。
今儿倒好,雨下得小了,屋里的水也开始慢慢退了去。
江云秀没在屋里,这一家子心里紧着,五丫想着江云秀,江云清也时不时问道,这江云秀啥时候能回来,可这话儿问道谁呢,江家两兄弟也不晓得上哪儿去寻了江云秀回来。
江云秀在张少怀住的这宅子里边休养了几日,吃喝都是好的,还有人伺候,过着这般日子倒是有些不习惯,除此之外,更多的便是面对张少怀的尴尬。
两人又是孤男寡女,再者江云秀与他也并不熟道,三番五次的说道要回了江家村,可张少怀每回都岔开了话儿。
知晓不会应了她,此后也不再提,当是欠了张少怀的人情,往后若是有机会再还了他便是。
莫府这边,明面上瞧着和睦,当怜儿传了喜讯出来时,莫氏高兴的合不拢嘴,倒是老夫人知晓后,脸色并无多大变化,虽是莫家的子嗣,但生养出来还不都是庶出。
莫君还不知晓怜儿有了身子的事儿,这会子在红月楼喝的上了头,一旁程奎倒是一个劲劝酒,身旁又有美人作陪。哪能撑不起场面,不管喝不喝得下,还是得喝了,手里拿着酒杯往嘴边一送。便干了。
喝完了这酒,莫君推开身旁的人,站起身步伐不稳的朝坐在帘子后边抚琴的女子走了过去。
“月儿姑娘,你。。。嗝。。。你你可真美;不如随我了回莫府如何?”莫君说着;便要伸手去抓那只放在琴弦上拨动的芊芊玉手。
月儿眉头一皱;柔声道。“莫二少爷喝醉了,还请程少爷送了人回去。”
“没。。。没醉;谁说我喝醉了;月儿;我是真想娶了你;你就应了我罢;与其在这红月楼;我那莫府难不成还没你的容身之地不成?”
“多谢莫二少爷的好意;月儿心领了;还请莫二少爷别忘了;府上的妻妾才是。”月儿说道完;便站起身要离去,反倒让莫君得了机会,伸手一揽,搂住了月儿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嗅着她身上的女子香,道。“月儿。我府上妻妾又如何,现下我也不是在这儿听你抚琴呢!”
“还请莫二少爷自重;月儿卖艺不卖身。”月儿说完,紧握的手,伸去了莫君后劲,准备扬手时。便瞧着红月楼的红姨进了来。
“哎哟,我说莫二少爷,您今儿可真是喝上了头,我家月儿姑娘可是身价高着,指定是卖艺不卖身,你怎的这般强迫于人。”红姨说着,朝月儿打了个眼色。月儿会意,挣脱莫君便离了去。
莫君见着月儿走了,面上有些恼意,道。“红姨,你可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哎呀,请莫二少爷莫往心里去。我这也是来晚了小一会子,我家月儿姑娘可是保不住咯!”说着,让招呼了门外的小厮,把莫君给扶了出去,将他给送回莫府去。
等莫君一走。这程奎也清醒了,瞧着红姨道。“红姨,这月儿姑娘是甚的来头,进了红月楼,反而是卖艺不卖身,头一回还成,若是时日久了,怕是人再美,也没多少人瞧。”
听了这话,红姨讪笑道。“程少爷说道的是,这月儿姑娘自个的意思,我也说不动她不是,我这红月楼,可不能做了那些强迫人的事儿,还请程少爷多多担待。”
“既然莫二少爷对月儿有心思,不如红姨也做个好人,帮着说道些好话,毕竟这红月楼是个让人寻欢作乐的地儿,总不能一辈子搁这儿待着。”
“是是是,您说道的是,回头我定是要与月儿好生说道一番。”
程奎点了点头,这才出了红月楼回去程家。
莫君被人送回莫府已是到了大半夜,怜儿未了等他回来,便是一直坐着未上传歇息,等人一回来,本想与他说道这喜事,却是嗅着一鼻子的酒味,人也醉得不省人事。
瞧着莫君这般,闻着他身上那股浓浓的胭脂水粉的味儿,鼻子一酸,当下便掉下了泪珠。
她近几日也听了人说道,说是夫君上了那些寻欢作乐的地儿,可她一直未在莫君跟前说道这话,当是那些人说道这话给她听罢了,虽是这般作想,可心里也知晓着,近日里莫君好几日都彻夜不归的事儿传去了娘那里,她也只得跟娘打马虎眼,说是回来了。
现儿大半夜才有人将他从红月楼送回来,心里哪能不作难。
红儿瞧着自家小姐这般,不敢出声,赶紧去打了水过来给莫君擦洗。
莫君这会子醉了,嘴里不停念叨着月儿月儿,听得怜儿更是没了睡意,一个晚上便是抹泪去了。
等第二日,莫君起身,瞧着哭的双眼红肿的怜儿,道。“怜儿,你怎的,好端端的怎的哭了?莫不是娘说道了你甚?”
怜儿听了这话,心里更不是个滋味,道。“夫君如今还能惦记着怜儿,怜儿心里倒也高兴,怕是过一阵子,府里进了新人,能见着夫君的面儿也是难了。”
“怜儿,你说道甚,我却是没明着。”莫君说道完,凑到怜儿身边,道。“知晓近日里回来的过晚,你也莫往心里去,这好几家生意上来往的人家,要喝酒,总不得不去。”
“知晓夫君顾着铺子的生意,可也不能去了那般寻欢作乐的地儿,怜儿倒是没觉着如何,若是让娘知晓了,怕是得过来说道话儿。”
“放心罢,娘那边我自是会去说道,你也别多想。”莫君说着往怜儿小嘴儿亲了一口,便道。“成了,我得出府去瞧瞧城南的铺子,响午回来上这儿来用饭。”说完便出了屋。
饶是怜儿想要与他说道怀了身子的事儿也未来的及。
莫君这阵子往红月楼去,李涟漪早先便知晓着,这李夫人得了信儿还不是得赶紧打发人过来说道。
李涟漪知晓了,心里作难是作难,但也不止她一人作难,既然如此,何不如一块儿作难着罢了。
“少夫人,我方才听厨房的人说道,怜儿姑娘有了身子。”春儿进门便朝李涟漪道。
李涟漪听了这话,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打翻在桌上,站起身道。“你说甚?那|贱|人有了身子?”
“回少夫人的话儿,春儿是听厨房的人这般说道,倒不知晓这事儿是真是假。”
“你再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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