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狗贼安敢如此猖狂,待某来取你狗命。”单经看到乌熊疯狂屠杀自己的将士,哪里还能忍得住这口恶气?当即飞马狂奔而上,枪出如龙直取对方的咽喉扎了过去。
乌熊见单经这一枪来势汹汹,也丝毫不敢怠慢,忙挥动狼牙棒将长枪扫到一边,随后抡起大棒就朝单经当头砸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单经百忙之中迅速收回长枪,双手紧握着往上一架,硬生生挡住了乌熊的攻击。
当啷一声巨响,金器交击火花四射,乌熊那沉重的一棒,生生砸得精钢打造的点钢枪杆都弯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单经座下的战马也连连悲鸣着后退了两步。不过乌熊也不好受,点钢枪杆独特的弹性,不但将他施加的力道尽数反弹,而且还震得狼牙棒一阵跳动,要不是他反应及时险些连虎口都要震裂了。
这野人好大的气力啊。单经心中一阵凛然:看来自己千万不能再跟他硬碰硬了。
想到这里,单经立刻改变了打法,枪法转而变得灵动诡谲,不再跟乌熊硬拼而是利用自身灵活的枪法,不断与之周旋寻找机会一击必杀。乌熊力大无穷又手持重兵器,注定了他的武艺只能走猛砸猛打的路线,一旦遇到灵活而快捷的对手,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也就是遇上单经,要是遇到赵云或者太史慈、张颌之类的快枪手,一个照面就已经将这头大黑熊刺落马下了。不过就算单经的枪法没有赵云他们那么快如闪电,但是那舞动得朵朵绽放的枪花,还是让人眼花缭乱,乌熊只能左支右绌苦苦招架。
一时间,情势逆转,这场战斗的主动权已经被单经牢牢的掌控。乌熊不是没有想过拼着一死也要跟单经斗个两败俱伤,可惜他的兵器实在太重,招数也简单而且也没有单经的速度快,要是想拼个鱼死网破,那无疑就是送死。
就在单经完全压制住了乌熊的嚣张气焰之时,游骑军也已经和乌桓残兵们厮杀在了一起。刚刚被一番箭雨射得惊魂未定的乌桓骑兵们,早已经阵型散乱斗志全失,根本无力抵抗游骑军的集团冲击,只一个冲锋就将他们完全冲散了。
虽然那些凶狠的狼崽子们个个都负隅顽抗,但是势单力孤的他们,在强大的集团优势面前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甚至都没能在游骑兵的滚滚浪潮中翻起几朵浪花。迅速清理完那些残余的乌桓骑兵,游骑兵们迅速汇拢遥遥将乌熊围了起来。
此时乌熊已经被单经扎了好几枪,虽然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可是那副鲜血淋漓的模样,煞是吓人。眼看着自己已经落入重重的包围圈中,乌熊心知自己此次再难幸免,悲沧的苦笑一声,随手将那重重的狼牙棒丢弃在地,两眼紧闭摆出一副求死的模样。
“你这野人力气倒是真不小啊!怎么?想求死吗?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单经随手一个横扫,将乌熊打落马下,然后冷冷的吩咐道:“来啊,给我绑了。”
当即有几个身手矫健的士卒飞身下马,用脚踏住乌熊的身体,用力将他的手背到身后,来了个五花大绑。这头暴熊不但力大无穷而且暴躁易怒,杀伤力十分恐怖,不由得那些战士不小心翼翼。不过,他们显然都是抓俘虏的个中高手,不但捆绑的手中十分专业,让被捆住的人使不上半分气力,而且用上了韧劲十足的熟牛筋,让乌熊也无力反抗。
“哎呀,这唯一的一条大鱼都被单将军抓住了,你这动作也太快了些。”单经刚刚解决战斗,阎志就带着援军杀到了,看到场中的情形顿时有些悻悻然:“亏我还紧赶慢赶,生怕你们游骑兵发生意外,看来是我多虑了。”
“多谢阎志将军的关心,我们游骑兵虽然不如狼骑军骁勇,但是也不会给我们幽州军丢人的。”单家兄弟和阎家兄弟不对付是人所共知的,哪怕是在战场之上,单经也毫不掩饰自己对阎柔、阎志的厌恶:“我看阎将军还是赶快回去跟着张燕将军剿灭残余吧,不然一会连口剩饭都吃不上了。”
阎志倒是没有单经那样的怨念,面对单经的讥讽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多谢单将军提醒,我这就回去捡点残羹剩饭吃去,不过将军也要赶快跟上来,马上乌桓的后续部队就会赶到了,再不跟上来那才真的太浪费了。”说完,便真的带着麾下的部曲掉头就走。
单经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吩咐部下道:“把这头狗熊给我押下去看管起来,千万不要让他跑了,等押送回去交给主公,我们就是大功一件。”
“喏!”一个部将急忙答应道。
单经吩咐好这些之后,自己也急忙率领大军朝张辽所在的山口赶去,主帅还在那里身先士卒,他也不能甘居人后啊。(未完待续。。)
。。。
四、乌桓人的野心()
山道里的残敌已经基本肃清,虽然那些乌桓人在部落首领的带领下,也组织起了一些反抗,但是面对如狼似虎的三万狼骑,他们的抵抗就好像是螳臂当车,很快就湮没在狼骑军凶猛的冲击之下。
张燕一直身先士卒,此刻已经杀得浑身浴血,那一身黑色的铁甲都已经渲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可是他依旧显得有些意犹未尽。自从归顺冀州以来,这是张燕打得最畅快的一场战斗了,和外族交战终究比关起门来打自己人痛快多了。
没等他好生歇一口气,就有信使飞马奔来说道:“将军,指挥部传来命令,乌桓人后援部队即将到达,元帅已经在开始在前方设置防御阵地,要我们立刻前去支援。”
“那还等什么?赶快传令大军出发。”张燕急吼吼的说着,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单通说道:“单通将军,你留下负责清剿残余,然后押送俘虏前去蓟县交给阎刺史,其余人等随我前去支援大帅。”
“喏!”众部将齐声应诺道。
……
指挥部内,荀彧看着乌桓大军的滚滚烟尘,不由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楼班这是要发疯了吗?竟然举全族能战之士南下,难不成他还想攻占幽州全境不成?”
唐浩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急忙连连告罪道:“军师恕罪!都怪我锦衣卫刺探不密,竟然连乌桓人大举来犯都没有刺探清楚,致使大军陷于危险境地,实在罪无可恕。”
“唐校尉言重了。只怕不是你们锦衣卫没有刺探出来。而是北上的锦衣卫俱都覆灭了吧。”荀彧脸色平淡的说道:“乌桓一族不过是借着我大汉庇护才苟延残喘。虽然因此得以繁衍生息,但是已经失去了草原游牧民族的血性,又学不到我大汉铁骑的精髓,不过是个‘四不像’的怪物罢了,人数再多也无需畏惧。”
其实这么久没有得到前方传回的讯息,唐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当他真的从荀彧的口中听到这个猜测,心中还是难免感到一阵黯然神伤。虽然自从做了这一行。他就已经看惯了生离死别,但是面对那么多战友的突然逝去,还是难免心中悲恸不已。
“唐校尉,立刻传讯给雷公将军,也该轮到他们雷石营大显神威了。”荀彧看着浩浩荡荡而来的乌桓大军,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先让那些草原恶狼们尝尝投石车的滋味,让他们知道我大汉的威严不容侵犯。”
“喏!”唐浩急忙答应一声,然后就赶紧将命令传达出去。
此番除了狼骑军之外,韩枫还特意将他的王牌军团雷石营也派到了这里,目的就是要利用雷石营的远程攻击。击垮乌桓骑兵的集团冲击。只可惜,雷石营的辎重太过繁琐。在这样天寒地冻的季节实在不适合长途运输,所以他们目前装备的只有从蓟县调拨的十几架守城用的投石车,以及工匠们就地取材赶制的临时投石车。
正因为那些临时赶制的投石车射程不足,寿命又很短,所以荀彧一直没舍得将他们用来攻击乌桓的前锋。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那些已经瓮中之鳖根本无需雷石营出手,他要将他们那无坚不摧的“雷石雨”用到最关键的地方。
“兄弟们,终于轮到我们出场的时候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看到对面山上指挥部发出的旗号,张雷公顿时精神抖擞,大声招呼着自己麾下的将士们道:“让那帮蛮夷之辈见识见识我们‘雷石营’的威风。”
“雷石天威,无坚不摧。”雷石营的将士们群情激奋,纷纷齐声高呼他们雷石营的口号。
迅速撕开所有伪装,一架架高大沉重的投石车被推到了预先设置好的阵地上,辎重队分出一半人帮忙组装战车,打桩固定车位,另一半人则运用简易的独轮车,将打磨过的石弹运送到位。这一切程序经过无数次的演练和实际操作,所以看似忙碌其实有条不紊。
韩枫毕竟带着后世很多军事经验,所以特别注重军队职业化的演练,奉行的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宗旨,将麾下十几万常备军团的将士都训练成精锐之士。在这个时代,很多诸侯的士兵都还处于半军半农的时候,他的精兵政策已经让冀州军赢在了起跑线上。
……
楼班此番确实是雄心勃勃,他纠集了三王部共计十余万控弦之士,打着为峭王复仇的旗帜大举南下,就是想趁着冀州人立足未稳之际,全力夺取幽州富庶之地。他要让幽州的千里沃土,都变成乌桓人任意驰骋的马场。
为了达到军事上的突然效果,他甚至不惜将沿途遇到的一切汉人全部屠杀一空,就是生怕其中混有冀州的探子,使得自己行动的消息泄漏出去。也正因为他的歹毒凶狠,让锦衣卫虽然探明了他出兵的事实,但是终究没能探明他大军的虚实。
在右北平境内,乌桓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力的抵抗,势如破竹的成功更是令骄傲的乌桓人信心爆棚。所以当幽州游骑出现的时候,乌熊甚至都没有向可汗请示就选择了追击,而楼班在知道此事之后,不但没有派人阻止乌熊的行动,反而调集大军随后赶了过来,准备一举将蓟县拿下。
只要那些蓟县,那么整个右北平境内就再也没有任何一座坚城,可以抵御强大的乌桓铁骑,乌桓人就正式成为右北平全境的主人,而不是客居一隅寄人篱下的蛮夷。只是楼班等人也没有想到,韩枫早就已经知悉了乌桓一族的动向,并且做好了趁机剿灭他们的准备。
“大汗,前方出现大量冀州精骑,看起来不下于三万之众。”就在楼班等人兴冲冲准备一举杀向蓟县的时候,前方的游骑突然回报。
楼班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几分:“什么?这怎么可能?自从公孙瓒被剿灭之后,幽州境内残余的游骑已经不足五千骑,那阎柔从何处弄来三万骑兵?”
“只怕这不是幽州的游骑,而是冀州的精锐骑兵啊。”乌延脸上的忧云密布,连连叹息道:“我那熊儿恐怕已经落入冀州的圈套,全军覆没了。”
楼班毕竟年幼,而且韩枫的冀州军在北疆声望极盛,听闻乌延的言语顿时变得六神无主了:“啊……冀州人怎么会知道我军的行动,这如今……如今该如何是好?”
“大汗莫慌!”一旁的总摄三部王蹋顿满脸不屑冷哼了一声,傲然说道:“我乌桓大军十余万云集于此,数倍于汉军,何惧之有?大汗若是畏惧,本王可亲自代劳。”
原本此番南下蹋顿是极为反对的,他实在不想这个时候招惹强大的冀州军,可是楼班却为了巩固自己的汗位一再坚持出兵。没有想到,当真的遭遇到冀州精锐骑兵的时候,楼班吓得魂不附体,倒是一直反对出兵的蹋顿能够冷静对待。
“王兄有心了,不过此战既然是由本汗发起,那就让本汗亲自结束他吧。”楼班显然不想放弃手中刚刚握住的那点兵权,更不愿意继续屈从于从兄的威严之下,当即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本汗作为乌桓之主,责无旁贷,自该与万千乌桓勇士并肩战斗。”
“如此就随大汗定夺了,可千万不要拿我乌桓那么多勇士的性命开玩笑才好。”蹋顿满脸讥讽的笑道:“乌延大人,难楼大人,你们可要尽心辅佐可汗啊,毕竟这十万将士都是你们多年积蓄的兵力啊,哈哈……”说完,蹋顿就狂笑着自顾自的打马离开。
“狂妄之徒,目无尊长。”老好人难楼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朝楼班说道:“大汗,让我上谷乌桓的勇士打头阵吧,我就不信冀州人长了三头六臂,能凭借三万骑兵挡住我乌桓铁骑的兵锋。”
乌延顿时不干了,也急忙抢着说道:“大汗,我儿乌熊如今生死未卜,这右北平又是我们汉鲁王部的地盘,自然应该由我们打头阵。区区三万骑兵,我部一个冲锋就足以将之全歼,就不劳上谷王部出马了。”
“好,两位大人豪气干云,真不愧是我乌桓一族的肱骨之臣。”听了乌延和难楼的话,楼班顿时又意气风发起来,但还是十分谨慎的说道:“两位老大人,本汗看那些冀州骑兵依山列阵,似乎在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两位大人以为如何?”
乌延满是不屑的说道:“依本王之见,那正是冀州人心虚的表现,他们不敢离开山道太远,就是生怕被我们截断了退路,可是窝在山道口那狭小的地带,他们连阵型都无法完全展开,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乌延大人所言极是,大汗完全无需担忧。”难楼颇为赞同的说道。
“好,那我们立刻发兵,全力攻打。”楼班意气风发的说道:“全歼当前的冀州精骑,全取幽州全境,为乌熊将军和那一万阵亡的将士报仇。”(未完待续。。)
ps: 家里的小公主放假了,她父母又忙得要命,可怜我成了兼职保姆,一边带孩子一边写东西好难啊!更新少了些,请兄弟们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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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骑炮协同()
“汉鲁王部的勇士们,前面那些卑贱的汉狗奴役了我们那么多年,如今应该是我们奋起反抗的时候了。”乌延须发皆张的鼓动着麾下乌桓将士的战斗热情,满脸激动手指冀州狼骑军所在的方向,高声疾呼道:“干掉那些讨厌的冀州骑兵,让整个幽州变成我们的跑马场。”
那帮乌桓人顿时群情激昂起来,纷纷高呼着:“杀掉那些冀州人,抢光他们的财富,抢走他们的女人……”
“进攻!”
随着乌延的长刀所向,那帮乌桓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朝着狼骑军猛扑了过去。难楼的的部队也紧随其后开始收拢列阵,准备作为第二梯队,只要冀州军被打开一个口子,或者有任何败退的迹象,他们就立刻作为生力军加入战斗,乘胜追击。
……
“预备……放!”
随着张雷公的一声令下,上百架投石车同时发射,数以百计的石弹有如陨石雨一般,朝乌桓人头上砸落。沉重的石弹砸在身上固然是砸得脑浆迸裂、人仰马翻,但是打磨得溜圆的石弹就算没有直接砸到人,掉落在地之后也会再度弹射而起,再度对周围的骑士造成严重的威胁。
由于事先做好了测量和标注,几乎没有一架投石车的攻击落到空处,直打得那些乌桓人鬼哭狼嚎,原本密集的阵型也变得稀拉了许多。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顿时如一盆彻骨的冰水,瞬间浇熄了乌桓人心头刚刚燃起的火焰。令他们心头惶恐。不知所措。
“这是冀州人的投石车。每次投射都需要很长时间准备,勇士们无需担心。”汉鲁王乌延显然见多识广,他的高声疾呼立刻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只要冲进敌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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