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刺,反手,几个士兵在和焱北人的搏斗中全部死于铜刀之下。
“围住他们!”斩发出命令,但是九黎族人除了几个战士能上前以外也没几个人
“驾,驾!”三个小兵不时的看看身后,长吁一口气,拍拍身下的马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上马追,如果让他们回去襄遂城,就麻烦了!”斩焦急的冲向一旁的马匹,却被几个焱北战士拦下来。
斩心慌不已,怒目瞪着几个焱北的战士,“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他们一回去,襄遂城会派出军队!”
“别着急。”元蒙轻笑了一声,用手直直远处。
随着悠扬的骨笛声响起,两个巨大的影子从天而降,带过旋风,风划过人的衣衫,卷起人的衣角。
巨鸟飞过天际,飞扑而去。
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上的大鸟,斩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吃愣的看着天空上的霸主。
“艹,这什么鸟,从来没见过!”
正在欢呼的三人突然感觉到头上的阴霾,脸上的笑意消失只看见一双巨大利爪抓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
“那是什么!”唯一个没有被巨鸟抓住的男人屁滚尿流的骑着马狂奔,三只同马一样高大的狼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蹿了出来。
“嗷呜!”狼嘴上全是骇人的血迹,巨狼半蹲在地上亲昵的蹭蹭焱燚三个战士,三十七氏族的几个战士羡慕的看着巨狼,这三只巨狼的作用可不只是抓人,在狩猎的时候这三只巨狼也是战士的好帮手,遇见危险的敌人一人一狼还可以相互保护对方。
将几个焱北战士围在中央,几只巨狼的样子让九黎人和其他部落的走商队不敢上前一步。
九黎巫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尸体,幽幽说道:“把他们丢出去喂给湖里的那些家伙。”
虽然部落人震惊于刚才的搏杀,但是显然他们对于这样的搏杀并不陌生,看向焱北的战士都充满了崇敬之情。
乌宸眯着眸子,道:“这件事会给九黎部落带来麻烦?”
黎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反而是小丫头朵可儿一脸羡慕的样子看向乌宸,用仅有的手做着动作,激动地说道:“乌宸阿哥不用担心。”
一旁的斩哈哈大笑了一声道:“不用怕,这事情很好解决,反正东西在他们拿走了,丢在半路上,人不见了,和我们可没关系,而且襄遂城的人也不会在意,以前失踪了那么多人,也不过来这里问问,也就走了。”
“我们之所以让走商队的人不要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经常发生摩擦,不过三年以前每年来九黎的士兵经常都有人回不去,我看他们也是忘记了我九黎也是有脾气的,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好。”九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乌宸点点头,三只巨狼被人围着打量,三只巨狼坐在原地,低着狼头疑惑地看着这群围着自己绕圈圈的人群,三颗大脑袋不停地在脖子上绕圈圈。
“嗷呜!”头都转晕了。
三只巨狼被清理干净嘴巴上的血迹,看上去没那么凶恶。
青回和白翎百无聊赖的已经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所有人,飞翔天际,缠缠绵绵到天涯去了,蹲在树上大眼瞪着小眼,青回抬头望着天一步一步的靠近白翎。
“咕!”
风吹过,风声呼啸而过,越临皱着眉头一边跑一边追着在自己前面的男孩。
“京鸿!京鸿你慢点!”
陌生的环境让越临不由皱起眉头。
第九十三章()
天色被蒙上一层单单的薄纱,太阳躲在乌云背后。
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痛袭来,越临扶着流血的额头,身体失去所有力量,倒在地上,迷糊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微弱的声音传出,“谁?”
“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能抓到个人。”
男人头发蓬乱像个鸟窝,手掌手臂漆黑覆满各种污渍,嘿嘿笑了两声,“这小模样还怪好看的,可惜大爷我欠的赌债实在太多,要不然还真的把你留着,把你卖掉,应该够还那帮家伙的钱。”
“哐当!”
摸摸额头上的血迹,男人一愣,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把眼前只有自己半人高的小孩,咧着嘴巴嘿嘿笑了一声,道:“原来还有个小的。”
一记手刀挥下,少年应声而倒。
脏兮兮的男人扛着一张用麻绳系成的网,里面装着两个人,越临身上压着一个京鸿的体重,只能勉强睁开眼睛,透过网上的孔向外看。
这里明显不是部落,因为远处隐隐约约的城墙还是一块块青色巨石构建而成,墨绿色的青苔爬上城墙,挂在缝隙上,透着莹莹绿意。
城门前,守卫巡逻在一旁,男人没有进城而是绕到城门左侧的小树林里。
木头做的小台子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双手被麻绳捆绑住,站在台上眯着一双眸子,他的眉头皱起来,麻绳的另一头是一个矮胖的男人,油腻的脸上满是汗水,大概是因为虚胖,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掉落,烈日之下他显得有几分焦急,小心的四处张望。
台下随意的站着几个男人,他们穿着黑色的麻布衫,双手圈在胸口,审视着台上的货物。
最终台上的男人以二十个刀币的价格被其中一个需要奴隶的商人带走,买了奴隶的商人将奴隶放在一旁的马车上,买到了心意的货物,商人迅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襄遂城。
襄遂城做人口买卖是总所周知的,但是真正拥有买卖人口权利的不是襄遂城的人,而是襄遂城的主人——遂蚺。
像这样的黑市,绕开襄遂城买卖人口的地方不多,但是显然男人经常往来这里,男人熟练的站到台子的一侧,将手上的大网放下来,然后提着手里的人,粗鲁地丢到木台上,抬抬头,道:“这个,你们出价。”
越临被摔得头晕目眩,男人却不管越临现在的状况,漆黑的大手随意的掏了一把地上的污水,使劲的擦掉越临脸色漆黑泥土还有被砸破头后留下的血迹,露出一张白皙的脸。
眉清目秀的模样顿时引起了几个商人的注意。
嘴巴干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越临,只能瞪着眼前这个粗鄙的男人,几天没有喝水的越临,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要到一口水喝,喉咙疼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男人为了提高越临的价格,男人还不时不时吹嘘一句,把越临包装成了一个贵族,一个被他抓到的东方贵族。
“是不是贵族我不确定,不过就冲这张脸,我也买了!”
半躺在地上的越临意识模糊,只听见几句交谈,但也知道男人已经成功的把自己当做货物卖了出去。
拿到钱男人数了数,嘴里怪骂道:“追得老子都在外面躲了那么久,总算有钱,可以回家了。”
“轰轰轰——”整齐的步伐和马蹄突然响起,这个售卖人口的场地所有者却并不慌忙,一旁买卖人口商人却慌了神,也不带自己买来的货物,转身骑上马就跑。
买下越临的商人显然舍不得到手的好货,想把越临丢上马车,却被一旁的通行人呵斥:“妈的,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奴隶,你想死别拉上我们!”
商人听见同伴的怒吼,拿起地上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就往越临的头上狠狠一敲,“不能便宜了别人!”
“狗币奸商……别让我再遇见你……”越临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默念道。
刚才还有十来个人的小树林,顿时没了人影,几个士兵熟练的把丢弃的奴隶捆绑在一起,带走。
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越临满头的鲜血流在地上,一个士兵想了想,用手探了一下越临的鼻息,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挠了挠头,还是将越临放到了马背上,收拾好到手的免费奴隶,几个士兵骑着马,慢悠悠的单手牵着麻绳的另一头,穿过大门,来到野禅住处,几个士兵迅速的把几个奴隶送到野禅的独立住处,一座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堡垒。
几个奴隶迅速的给几个被送来的人用水冲洗了一遍,躺在地上的越临也被人清洗了几遍。
“这就是他们送来的奴隶?”老人略微嫌弃的看了一眼几个被捆绑起来的奴隶,显然几个奴隶都没能入他的眼,扫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越临,在越临身体停留了一瞬,老人的略微脸色才算好了一些,沉吟道:“把地上这个好好收拾收拾,找个小巫看看他头上伤,等他好了告诉我。”
几个女奴乖巧的点头,也不像之前一样粗暴的对待越临,知道老人是打算把这个奴隶留下而不是卖掉。好好的给昏迷的越临清洗身体,十几天没洗过澡,能够洗一次澡如果放在屋子里好好洗澡也许越临还会高兴,可是直接被四个女人脱光了像洗猪一样洗大概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
屋内修建着三个水池,水池中蓄满水,还有几朵新鲜采摘下来的花朵漂浮在水面上,从花心荡出点点波纹,长方形的水池上用有石头做的圆形石台,石台上几个穿着薄纱的女人身上带着好看的装饰,铃铛清脆的,□□的脚踝正轻盈的在只能容纳一双脚大小的石台上跳着香烟的舞蹈。
“都出去。”
野禅冷冽的声音充斥在大厅,音乐声立即停下,十几个女奴跪着慢慢倒退出大厅,他坐在大殿的椅子上。
最近野禅大人被一件事情困扰了很久。
#掉到茅坑里,被奴隶看见了,为了我的名誉我该怎么办?#
#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近刚在襄遂城成功上岗的越临很困扰。
#不想在厕所旁边值班,可以申请其他岗位吗?#
#要怎么才能逃出去,找到自己老公呢?#
第九十四章()
也不知道现在乌宸怎么样了,肯定找自己找疯了吧?自从上次被士兵带到这里来之后,自己就没见过京鸿,也不知道哪小子怎么样了,等有机会还是向别人打听一下这里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咕噜咕噜……”
越临摸摸空空的肚子,使劲扯了扯腰间上的腰带,苦着脸,来到世界除了刚开始在匠人部落偶尔会被饿肚子以外,越临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被饿的感觉。
脑袋还昏昏沉沉的越临,突然听见一阵嘈杂声,被越临从半梦半醒间拉了回来,越临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强打精神。
“嚯嚯嚯——”雷鸣般的脚步从远处快速的传来,士兵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一个个就想是中世纪欧洲电影里的士兵一样,银光闪闪的铠甲穿在身上泛着寒光。
“野禅大人在哪里?”来人的脸上有一道细长的刀疤,不过仔细看这个男人和其他的士兵不同,说是士兵其实这人看上去更像一个贵族。
野禅府里的士兵恭敬将手放在胸口向男人行礼,“伟主,野禅大人正在大厅里。”
被称作伟主的男人眉头微蹙,高高的眉骨让他蓝色的眸子更加深邃,“我自己过去找他,你们都在这里等着。”
“遵命,主人。”士兵整齐的低头,右手紧紧握着自己腰间的刀,站在原地。
伟主显然很不耐烦,走起来脚步极快,身后提灯笼的侍女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在男人的身后。
伟主有一头柔顺的毛发,像一头金色的狮子,他的发丝是柔和漂亮的金色,眼睛是碧蓝色,嘴角有一些新长出来的胡须,眸子的深处有几分焦虑。
“野禅!你给我出来!”
正在考虑要不要杀掉小奴隶的野禅看见来人,沉默的坐在钢铁做成的铁座上,铁座上雕刻的是一条条毒蛇,漆黑的蛇身上镶嵌着两只红宝石做的眼睛。
野禅冷了冷脸,看着疾步跑来的男人。
伟主一把推开身后跟随而来的侍女和奴隶,站在大厅下,一双蓝色的眸子凝望着野禅,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道:“你们都下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大人谈。”
几个侍女和奴隶都抬头看向野禅,寻求主人的命令。
“下去。”
屏退所有人,伟主确定了大厅内只有自己和野禅之后,直接走上高台。
野禅坐到地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大理石地,亲切地对男人说道:“过来坐。”
“如果让人看见我和你这样坐着,你说遂蚺会不会发疯?他一直以为我和你不和,让我们相互制约对方,又不破坏平衡。”野禅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伟主的手中。
伟主坐在男人的身旁,铠甲上还有很多沙尘,显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奔波,并没有因为老友的一句话而放轻松。
“我这次去出售奴隶,途经东方,听说老巫祇回来了。”
“巫祇,我还以为他会死在外面。”
伟主不悦道:“禅,巫祇不可被诋毁,别忘了你曾经也是巫祇的候选人之一,不,不是曾经,只要我们能够杀回去,你就是未来的巫祇!”
野禅本来带着笑的脸瞬时冷了下来,站起身体,在自己豪华的大厅中踱步徘徊,酒杯撞击在水池的大理石上,怒极而笑的野禅道:“巫祇?谁稀罕做巫祇,你看看我现在拥有的,比起做巫祇,一辈子没日没夜的守候在神殿里等待神的旨意,我野禅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是,也许你说的不错,在这里我和你拥有的生活和在故土没有区别,我和你依旧过着贵族的生活,但是你甘心吗?你本来可以做巫祇。”
“禅,我不甘心,我想回去,就算遂蚺给我的东西再多,也不是我的家。”
野禅嘲笑了一声,道:“那你在期待什么?期待去找老巫祇?让他帮我们报仇吗?你明知道他不会,他只是一个要死的老人,也许他本身确实是一个奇迹,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但是你看现在他不也开始想要选择一个接班人了吗?”
伟主不明所以的看向野禅,在他的心中巫祇和神没有区别,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他只是一直活着,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直到离开,巫祇依旧是哪个巫祇,他静静地等着野禅后话。
“那说明什么?说明他要死了,即便他的传奇经过了百年,千年时光,但他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人皆有一死。”
“而我野禅,会回去,但不是现在,等我拿下这座城,征服这里所有人的为我所用,我就回去,打倒他们,告诉他们谁才是最有智慧的巫祇,谁才是他们的‘来世’。”
伟主沉默地看了男人一眼,“老巫祇不会死,他是神迹。”
说完男人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野禅看着伟主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说道:“你走了这么久,如果我是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去看看巫香。”
听见身后男人的话,伟主刚迈出的脚步停顿了一瞬,随即迎着夜风,腰间是自己的头盔,步履如风。
夜色。
高高的楼台上站着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裙,双手挽着一条墨绿色的长纱,傲人的曲线让男人血脉喷张。
“夫人,伟主回来了。”侍女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主人,巫香夫人站在高台上,双手搭在雕刻着各种花纹的扶手上。
“他现在在哪里?”
女人的声音如动听的天籁,在耳边响起。
侍女胆战心惊地说道:“伟主去了……野禅大人那里。”
整个襄遂城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巫香夫人讨厌野禅大人,大概是因为伟主作为巫香夫人的哥哥刚好和野禅大人是敌对方。
巫香眯着眼睛,低下头看向下方正在洗澡的战士,一群人挤在一起,除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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