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东赫也不吝啬,拿出钱给了那人,那警察拿着钱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梅画鹿就站在房间中,看着那位警察安然无恙的顺利离开,梅画鹿一直狠狠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但是她并不敢有任何松一口气的机会,因为她知道,她在这一刻是真的将诸东赫给豁出去了。
她欠了他的,再也还不清了!
若是之前她没有爱上诸东赫,那么现在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全身而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爱这个男人,当自己亲手将这个男人给出卖了之后,她的内疚和心疼几乎将她淹没,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她知道不应该哭的,这会让诸东赫发现什么,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掉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似乎在倾吐着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绝望。
一条毛巾落在了她的头顶,旋即一双手臂从后面将她抱紧了那具熟悉而温暖的胸膛,耳边还有诸东赫轻柔的诱哄声:“还生气呢?真不理我了?”
梅画鹿忍不住的又抽泣了一声,泪眼朦胧。她想说她不生气,是她对不起他,可是要她怎么开口呢?
诸东赫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声音不对劲,连忙将她给转过来,就看见她哭的相知小花猫似的,那一脸的泪痕让诸东赫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所有的镇定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悔恨和自责:“哭什么?真的生气呢?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好不好?老婆你……”
他有些词穷,毕竟是他把人给扔了自己跑的,诸东赫陪着小心一连串的说道:“小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别哭了啊。你想怎么样啊?”
梅画鹿哭的更伤心了,她觉得自己真可恶,真混蛋,明明是自己伤害了诸东赫,却让诸东赫不停的赔不是,偏偏她还是没都不能说,梅画鹿一把抱住了诸东赫,呜呜呜的在他怀中嘤嘤哭泣。
诸东赫一僵,下一刻却更用力的抱紧了梅画鹿,口气里都有些妥协和无可奈何的宠溺:“乖,别哭了,我都知道了错了,以后真的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了啊。”
真他里这。“说话算话么?”梅画鹿哭的断断续续的,揪着他的领子问道。
诸东赫连忙说道:“算算,你想要我命我都给啊,以后别闹腾了,咱俩就这样,我也不折腾了,你高兴就行,在我身边就行,行不行小鹿?”
梅画鹿摇头,不停的摇头,诸东赫的脸色都跟着惨白了一片,忍不住的抓紧了她咬牙道:“你不愿意?你还不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
梅画鹿哭的更凶了,不停的摇头哽咽着道:“我不是问你这句话,是前面那句,你说只要我不生气,你什么事情都答应我的是不是?”
诸东赫一愣,他是在乎梅画鹿,可是他不傻,常年经历阴谋诡计的他轻易的就听出了梅画鹿话中有话,但是他不想和她计较这些,只要她不闹腾就好了,浴室笑道:“是啊,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事情?”
梅画鹿瘪瘪嘴,低着头,眼神黯淡,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弄得诸东赫又紧张起来,这女人不会是一根筋到底,真的要和自己分开吧?难道她想和自己分手自己也要答应?然后看着她和那个尚承昊成双成对?
不!绝对不可以!这女人要是敢提这个要求,他就直接灭了她算了,省得被她气死。
迟疑了半天,梅画鹿才开口,浅浅的呢喃道:“我……以后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原谅我,不能生我气,你都不可以在抛下我了好不好?”
梅画鹿在做了罪恶的事情之后又想要自私的让诸东赫不生气,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耻至极,可是怎么办呢?她不想要因为使命而放弃诸东赫,这个男人,她真的舍不得放弃。
一听她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诸东赫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连忙答应下来,抱着梅画鹿笑道:“老婆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啊,大喘气什么呀,你就是想让我扔了你我都不会了。”
差一点就找不回来了,差一点找回来也只剩半个了,他哪里还敢冒险?哪里还敢和她对抗?
梅画鹿内疚的几乎窒息,紧紧的攀附在诸东赫的胸口,她哭到嗓子嘶哑,忽然间点起脚尖抱着诸东赫的脖子细声细气的说道:“小猪,我们做吧,狠狠爱我,好不好?”
她第一次主动求爱,羞涩又尴尬,刺激又紧张,眼睛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抱着他的手臂都紧张的发颤。
诸东赫自然是狠狠的愣住了,没有想到这大白天的竟然还有这样的艳/遇好事啊,这么长时间来,求/欢一只都是他的事情,每一次梅画鹿虽然都努力配 合,但是那毕竟不是她发自内心的想要自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一次是她主动提的,是不是就证明她完全的接纳了他,期待和自己那样的亲密无间了?
想到这,诸东赫的呼吸难免有些不正常了,他的大手也不规矩的在她的腰间游移,微微低头去寻找梅画鹿的唇瓣,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火一般的狂热和诱惑:“小鹿,再说一次,你想要什么?”
她刚才的话太露骨和大胆了,却并不讨厌,相反,诸东赫还被她的话给狠狠的刺激了,激起了雄心万丈,满腹柔情。
梅画鹿此刻反而有些怯懦,有点闪躲他的勾/引,可是转念一想,她在这矜持个什么劲呢?自己本来就是他的,自己心里爱的也是他,在他面前有什么好羞涩的呢?梅画鹿咬咬牙,猛地抬起头来,眨眨眼,娇声说道:“小猪,我们做吧,让我感受到你……在狠狠的爱我!”
“唔!你这个妖精!”诸东赫只觉得全身一阵阵的酥麻和哆嗦,猛地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大床,还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道。
梅画鹿哭红的眼睛让她看上去可怜又脆弱,让人恨不得往死里蹂/躏这个娇柔的仿佛没有骨头的小女人,她猫一般的伸出猩红的小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又笨拙的含/住,一点一点的亲吻着他,这般主动的讨好让诸东赫心里几乎着火,火势蔓延,燃烧了他的全身各处。
“妖精妖精!你就是欠/干!”诸东赫一把将梅画鹿给扔到了大床之上,急切的去扯开了上衣和褪下了裤子就扑了上去。
“啊!”梅画鹿尖叫着就要躲开,实在是他那副猴急的样子有些狰狞,可惜她刚刚一翻身诸东赫就扑了上来,死死的压着她。
“小兽,让老公看看你湿没湿?”诸东赫色/情的说道,大手就钻进了她已经掀开的裙摆之中胡作非为。
梅画鹿软绵绵的趴在那里随他胡闹,口中偶尔发出一两声控制不住的低吟,感觉到他的大手轻扯着她的丘壑,她无声颤栗,却引来他更强烈的快/感。
“小兽,就这样做好不好?干涩的你简直妙极了,让我恨不得死在里面。”诸东赫显然是迫不及待的,他气息都有些不平稳的哼哼道,嘴上是这样问着,手却已经将她的内内给弄了下去,自己也沉了下去。
“唔,你高兴就好……”梅画鹿绵软的身体,软软的回答,听上去就仿佛是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小娇妻一般。
诸东赫明显的有些亢奋,他也真的是粗/鲁的就那样冲了进去,凶器的尺度是她所不能承受的,而她的干热也让他在销/魂之外感到一丝丝的急躁。
“老婆,感觉到了么?我在你这里,狠狠的爱你呢,够不够?我给你的爱够不够?你喜不喜欢?”诸东赫奋勇前进,还不忘挑/逗的喘息道。
梅画鹿早就被他弄得全身软成了水,此刻更是娇/喘吁吁,哪里还有力气来回答他?不过她不回答他更开心,但是他却恶趣味的又问了一遍,并且越来越凶狠,似乎她不回答他,他就要将她弄死一般。
梅画鹿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哼道:“不、不够,在用力……”就这样用力的爱我吧,让我疼,让我深刻,让我永远的记住你的身体你的爱,也许这一次,是我们这样‘深爱’着对方的最后一次了。
诸东赫一愣,旋即更加兴奋了,狂野的不再顾及她的身体,疯狂的挺进、撤离,来来回回经久不息!
一夜狂风暴雨的欢/爱,极尽疯狂的欢愉,让两个人在巨大的满足中相拥而眠。
而第二天清晨,诸东赫在一连串急促的电话铃声中醒来,梅画鹿也跟着醒来,却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的心在这电话声中渐渐绝望,她感觉到诸东赫飞快的起身,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像其他日子给她一个临别吻,梅画鹿的心瞬间揪紧,她知道,出事了!
☆、173 背叛!凶残! 07…16
诸东赫是焦急的冲出去的,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梅画鹿就那样坐在床上,蜷缩着,看着窗外的太阳从清晨的朝气到正午的灼热再到夕阳的残留,一直等一直等却没有等到诸东赫回来,也没有等到他一个电话。
这段时间里是梅画鹿撤离的最好时间,她躲在这里呆一分钟都意味着会有生命危险,可偏偏她就是不想离开,她想要在这里等着他,就算等回来的是面对凶残愤怒的他,她也无怨无悔,她只求,他能够平安无事,一定要安全的回来!
电话忽然在入夜时分响起,梅画鹿整个人都一个激灵,她仿佛受惊了一般的看着床头的手机,心惊胆颤的拿起电话,显示上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咬咬唇瓣接通。
“喂!”
“小鹿!”电话那头的莫展拓听见梅画鹿的嗓音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又更加焦急的说道:“怎么还不出来?家里人都等你回家呢,快点啊,再不回来天就更黑了啊,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他说的隐晦,梅画鹿却知道莫展拓这是让她尽快撤离不要再等了,她也知道现在不走,恐怕一会就走不了了,但是她,实在没有办法留给子孙电话一个冷冰冰空荡荡的大房子。
“我还要等一等。”
“为什么?”莫展拓几乎是跳了起来,急不可耐的吼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很黑了很危险的,是不是遇见坏人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梅画鹿疲惫的闭上眼睛,缓慢地说道:“不用了,我很好,我只是想要再等一下,等……他回来了,我就走。”
莫展拓的面色唰地一下巨变,尖锐的嗓音都变了音调:“等他回来?你这个蠢女人你发什么疯?等他回来你还能走么?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激烈?差一点就 要让他们全都胡了,还好我们更快一步,他现在就是一个丧失了一大笔美金的赌徒,他疯了,他会伤害你的,你等一个赌徒做什么?乖,快点离开那里回家吧,家里 人都很想你的!”
“不要担心我了,我会想办法回去的,我要等他,就算是很危险,可是我也要等。”梅画鹿固执的说道,快速的挂断电话。
楼下忽然传来了大片的汽车声,在寂静的夜里划破了这死一般的安静!
梅画鹿整个人都冲了起来,光着脚来到了窗前看着,她细细的数着,十七辆黑色奔驰,车上下来一大群人,迅速的将她的这栋别墅给包围了,远处还有三三两两的车辆和黑衣人在巡查,一副严禁的样子。
梅画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二辆车里走下来的她担忧思念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是被人扶着下来的。
梅画鹿的眼圈瞬间都红了,她紧张的连忙冲了出去,一路光着脚丫下楼,宽大的段子睡衣在她的奔跑中被风吹起了华丽的弧度,可这弧度却带给她彻骨的冰冷。
她冲下楼的时候,刚好诸东赫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身是血,一身狼狈。
梅画鹿惊的倒抽一口冷气,想也不想的就冲了过去,抬起手就要扶住诸东赫,口中已经心疼的喊道:“你怎么了?”
她的手来到诸东赫的手臂上,却被诸东赫猛地抬手给挥掉了,那双一直用深情的眸光注视着她的冰蓝色眼眸里此刻却已经是一片阴霾和狰狞,用看陌生人的魔光看着满脸焦急的梅画鹿,讥讽的语气掩藏不住的杀机和森寒:“梅画鹿,是你么?”
梅画鹿心惊胆颤,苍白的小脸挤出一抹懵懂:“什么?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受伤了?要不要紧?快给我看看!”
“你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害怕我?”嗓音已经嘶哑的不像话,他的眸子里盛满了邪火与暴/虐。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渐渐的开口,音调冰冷。
“我当然是真的关心你!小猪,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真的好害怕!”梅画鹿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话都不可信了,她是真的在关心诸东赫,她最害怕他受伤,偏偏他就受伤了,最让她难堪和心痛的是诸东赫此刻的陌生和不信任。
可是她就是那个背叛他的人,他不信任,她又如何辩解呢?
“是不是真的关心我,一会就知道了,按住她,别让她逃了,这个女人,可是十分善于逃跑的!”诸东赫竟然对左右下达命令,让他们看住梅画鹿他讥讽的语气里有多少的嘲弄和自嘲只有他自己清楚。
精心安排布置了这么久,本来他的回国是秘密的,可是他为了梅画鹿赫然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诸东赫并不后悔那样做,虽然他的做法得到了父亲的强烈不满,可是他不想顶着别人的身份来爱梅画鹿。
然后父亲归国,本来一切都应该十分顺利的军火交接,竟然在关键时刻杀出了大批的便/衣警察,这次的事情对诸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缜密的计划,严密的布局,精密的人员关系,一丝一毫都是诸东赫亲自操刀,本不应该有任何问题的,却在最最关键的时刻功亏一篑!
这让诸东赫除了恼怒之外就是心惊,因为这次的事情看警察的布局就知道是早就泄密,最起码警方应该是有一份他们的交易明细,可是全世界交易明细只有 他才有,他带去的人几乎受伤大半,死了几个,那批军火更是完全的断送在了警方手中,这一次的计划,竟然在最关键的是口全军覆没!
这让诸东赫怎么能不生气不懊恼?
精明如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的身边有内鬼!而且这个人还一度极其的得他信任,而他将那份重要的东西藏在了家里,他的那个家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不可能会有人进去又不惊动他的!
除非,那个人就住在那个家里!
真的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推测的这个结果,可是偏偏结果又太明显,他想自欺欺人父亲都不答应了,这次的交易意味着他能不能顺利上位,对他非常重要,他在没有证据之前还是不舍得去碰梅画鹿,但是,他也实在是动作到在那样和颜悦色和温柔了。
诸东赫上楼了,梅画鹿就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都凉透了,她知道,完蛋了,诸东赫发现了这一切,她不怕疼不怕苦,却偏偏忽然发觉,她忍受不了诸东赫的冷漠和疏离,那样的态度简直比刀刮了梅画鹿还要让她煎熬和难受。
诸东赫将刀和画拿下来,打开了保险箱,拿出了那份资料,原封未动的资料让诸东赫一直压抑的心瞬间的放了下来,他忍不住的抓紧了资料,就仿若是抓紧了救命稻草一般,没有被动过,是不是就能够排除是梅画鹿泄密、背叛他呢?
可是他还来不及开心,就被这份资料下面空空如也的地方给吓得惊了起来,他的那份元老名单和重要会议记录光碟不见了!!!
诸东赫惊慌的找了又找,甚至他还大费周章的在房间里找了起来,其实他知道,那份大学丢了!他明明就房子啊了保险箱中,却偏偏不见了,诸东赫心里的期望被残忍的现实打击的一点不剩,支离破碎。
诸东赫证人都仿若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的瘫软在了椅子上,目光无神的看着门口,一脸呆滞,旋即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嘲弄,最后是狰狞!
他霍地起身冲了出去,蹬蹬蹬的来到了楼下,看着那站在楼下客厅里游神的梅画鹿,诸东赫满心的火气和愤怒终于爆/发,他冲过来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梅画鹿的脸上,力道大的甚至将梅画鹿给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