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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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妻威武-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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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大女儿尤氏凭着前夫还算不错的门楣得以嫁入高门,虽说是个续弦,也算是不错了。故而尤老娘时不时拖着两个女儿去老大那里打打秋风,体会一下“我家也曾经阔过的”的感觉,只是大女儿尤氏族开始还肯接济一下落魄的老娘和妹妹们,多去了几次,脸色就不好看了,而且,贾珍虽然无实职,却有世袭的爵位,尤氏算是诰命夫人了,加之管着宁国府,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服尤老娘管了,给的孝敬也有限,跟打发叫花子似的,叫尤老娘怨天怪地地在家里埋怨尤氏,不过还是厚着脸皮照去不误。

好在尤二姐尤三姐一对姐妹花渐渐地从黄毛丫头变成了人人垂涎的美貌娇娥,尤氏虽然不喜这老母和拖油瓶妹妹两个,那姐夫哥贾珍却喜欢得紧,甚至会主动派车去接母女三人来,美其名曰走亲戚,到了之后,也不管尤氏红眉绿眼地脸色难看,就是命一大群丫鬟婆子赶着尤老娘唤“老娘”,还孝敬许多的金珠饰物绫罗绸缎的,叫尤老娘一下看到了希望,要想下半辈子过得好,少不得在这如花似玉的两女儿身上,也不算是“赔钱货”了。

尤二姐原本有一份指腹为婚的亲事,可惜家里败落了,就是一日三餐都未必供应得上,尤老娘哪里舍得将尤二姐嫁与那没出息的小子,自己也就靠不上了,便托赖贾珍的势力,硬逼着退婚,最后以十两银子退了婚事,了结了此事,好叫尤二姐换的自由身。这不,才退了婚,就有贾琏撞上了,一眼看中,求做了二房,尤老娘总算过上了颐指气使的优裕生活,和贾珍的宁国府的假心假意不同,尤老娘在这关上小楼成一统的花枝巷小院里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把有钱人家尊贵老太太的滋味,当然想要长长久久地过下去,不光如此,将来还要给尤三姐也指配一个和贾琏差不多的世家公子做二房才好,她就可以这家住住,那家住住,到处都是丫鬟婆子们一盆火一般赶着喊她“老太太”了。

只是二姐儿这天生优柔,面软心活,实在难成大器,这不,才过上几天琏二奶奶的好日子啊,就叫男人腻味了想要甩了,唉,少不得还要靠老娘来给她当定心骨,拿主意。

尤老娘平息了一会儿,说:“干坐着不行,得想办法。贾琏不是有很多长随小厮吗?往日还嘻嘻笑着喊你二奶奶的那些小子们,怎么,现在就都不见人影了?设法揪一个来,让他帮忙引着贾琏过来。贾琏来了就好办,你要么哭着求他怜惜,要么和他滚上炕头,要不人家怎么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呢。”

尤二姐期期艾艾地说:“就怕那些小子们没胆。”

尤老娘眼睛一瞪,说:“这有何难?小子嘛,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挣半吊钱,你给他五两银子,他什么不干?要是他实在不肯,你也可以抬出你二房太太的架势来压他,告诉他你和二爷只是暂时吵嘴了,二爷以后还会来的。而且二爷亲口说的,琏二奶奶身子不好,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以后你就坐上琏二奶奶那把交椅了,现在得罪你,以后可有的是好看!”

尤二姐唯唯听命,一会儿就出去想办法去了,尤老娘靠在榻上,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二姐儿要学到她大姐一半的手段,我也就不用操这份心了,真是个没用的。”

☆、第21章 夫妻房内对话各心思

这一日,夏叶正在家里歇着,贾琏也在家,夏叶见了他就有些不自在,以前天天野在外面还不觉得,现在成天在她面前转悠真心有些吃不消,夏叶只好拿了本账本子看,当他不存在,可是,夏叶越是不理睬他,他还越是往跟前凑。这不,又来了,还貌似关心体贴的样儿,说:“凤儿,我看你那金项圈颜色有些旧了,你取下去,我给你拿去外面炸一炸。”贾琏的意思是夏叶脖子上的戴着的金项圈有些氧化了,颜色不鲜亮,说要拿去外面的金银铺子去处理一下,这原是一句讨好的话。

夏叶没好气地说:“算了吧,我怕经了你的手,这项圈只怕要小一圈,回来都戴不上了。”

贾琏搓着手,尴尬地笑,说:“哪能呢?说得我跟什么似的,连自己媳妇的东西都要雁过拔毛!”

夏叶瞟他一眼,说:“好像这种事你没干过似的,你一贯是拿着家里人的皮肉往外面不相干的人身上贴的。得了,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打量我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呢。”

这句话一语双关,一下子惊得贾琏的额头上冒了汗,不知道熙凤指的装糊涂的是哪一桩,是说他在给家里办杂务时中饱私囊呢,还是影射二姐儿的事呢。

贾琏不好意思,正好一晃眼看到□□抱着大姐儿路过,便忙喊住,说:“哎,把大姐儿抱来我这里,跟爹爹亲香亲香!”

□□依言将大姐儿抱来,贾琏接了过来,抱着嘴里咿唔做声的大姐儿一个劲儿地逗弄,逗得大姐儿咧开小嘴“格格格”直笑,贾琏便抱着可爱的大姐儿往夏叶跟前献宝,讨好地说:“看,大姐儿今儿好高兴。”

夏叶心里也知道他这是在讨饶呢,心想,没那么便宜就饶过你。却从贾琏手里接过大姐儿,温柔地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儿,陪着她说了一会儿没名堂的孩子话。

贾琏看着这样的妻女,心里的悔意渐渐地漫了上来,忍不住去抓媳妇的手,说:“你这一向病着,都没回过娘家吧。等哪天你身子爽利了,我陪你一起回家,看看岳父岳母大人。”

“你干什么!叫底下人看见什么意思!”夏叶本想摔开他的手,可是,听到他说的后半句话,却被吸引住了,回娘家?对哦,她穿越来了这里,每日浑浑噩噩地混着,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娘家的事!若是有娘家助仗,她是不是就不用花这许多的心思和贾琏折腾,直接和离了算了,只要他们肯把大姐儿给她,以后她带着女儿回娘家先住着,有空间里的珍贵药材,还愁日子过不好吗?若是留在这里,就是发财,也难免要帮着填进贾府这个无底洞里,何必呢?

贾琏见媳妇没摔开他的手,心里柔情更溢,说:“看见就看见,谁还敢说什么不成?我的媳妇,我喜欢一会子,又怎么了?”他压根不知道夏叶这心里打的小九九呢,还以为是媳妇对他终于肯给点好脸色了。

夏叶回过神来,忙扯出自己的手,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后天都使的,我正是想我父亲母亲了。”

正说着话,前院传来喧嚣声,“二嫂子在不在家”什么的,一会儿平儿先打了帘子进来,笑吟吟地说:“二奶奶,不得了了,有人要来砸场子了!”

夏叶马上扬眉一笑,站了起来,说:“哦,真的呀?那我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正说着,贾府的几位姑娘还有黛玉宝钗宝玉,以及大奶奶李纨走了进来,探春先笑着说:“躲去哪里也没用,我们来,就问你,这个诗社的事你还管不管了?”

一时看见贾琏也在,几位姑娘慌忙行礼,喊:“琏二哥好,琏二哥也在家呢?”

夏叶连忙推贾琏一把,说:“快出去。我们娘儿们要说娘儿们的事情,你在这里混搅什么?”

贾琏看了一眼贾宝玉,说:“宝兄弟不还在这里吗?宝兄弟听得,我听不得?”

话虽如此说,贾琏倒是从善如流地出去了。凡是贾府的人,谁心里都有数,宝玉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按说内帷之内,男子都该自觉避开,可是,宝玉偏爱在这里厮混,贾母又极其溺爱,甚至说出宝玉也许前世是个丫头投错了胎来的吧,故而爱和女孩儿们玩儿,别人还好说什么?

见贾琏走了,众女眷才心安了下来,惜春细声细语地解释说:“三姐姐刚才是开玩笑的话,我们是打算让二嫂子给我们诗社做个监察御史。”

夏叶笑着问:“那是干嘛的呀?御史哎,这乌纱帽这么大,就怕我头小,戴不上啊。再说你们弄的什么诗社,我又不会什么诗啊干啊的,叫我去,难道是你们作诗,我在旁边吃东西吗?哈哈,我猜着了,你们哪里是要我去做什么诗社的监察御史,分明是叫我做个进钱的铜商!”

说得众人都笑了,李纨说:“什么都瞒不过你去。今儿来,原是姑娘们起这个诗社,说的是轮流坐庄,可是,到底是个费钱的玩意儿,不好叫姑娘们为了玩这个就节减别的开销吧,故而,还是只有找你二嫂子来帮忙。”

探春揽住夏叶的腰,撒娇说:“二嫂子,你帮忙不帮?”

夏叶笑着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说:“这么多大姑子小姑子在这里,我敢不拿钱,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了?行了,正好那边有太太给丫鬟们做衣服的五十两银子,你们先拿去使着,要是不够,再来拿就是。别人短了都还可以混,哪里敢短了你们的?”

一时众人散去,夏叶独留住黛玉,看她脸上气色好多了,便拉着她的手问:“咳嗽好了,还是要多养着身子,诗啊词啊什么的最是劳人心力的,你少做些罢。”

黛玉感激地说:“我知道的,只是大家都有兴致,我却不好扫兴,少不得也写上一两首聊以混过罢了。”

夏叶笑着说:“好,不过日子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有空,倒是常常来我这里,指点我认得几个字才好,可不比你教香菱那大丫头写诗要简单得多?”夏叶怎么可能不识字,但是,这身体原主却是没读过书的,后来学着看账本子,才识得箩筐大的字一百来个,夏叶觉得甚是不便,又怕什么时候不小心泄露了去,招人疑心,不如请黛玉教自己识字,若是学得快,别人也不易起疑心,只会夸奖,到底林姑娘学问好,教人识字也教得快。

黛玉走后没一会儿,平儿来了,附在夏叶耳边,说:“那边果然有动静。二爷连着十几日未出府,那边想来是急都要急死了。这不,方才奶奶撵了二爷出去,那边就赶着来堵人来了。”

夏叶眉头一拧,说:“二爷去那边了?”

平儿说:“没有。幸亏兴儿那小子聪明,引着二爷往另外的地方去了,没叫那边拿贱女人得逞。这不,那小子来讨赏来了。”

夏叶一笑,说:“好!叫那小子进来说话!”

☆、第22章 闻讯息夏叶警戒众仆

兴儿被引了过来,他根本不敢抬头往上看二奶奶,不过是往里走了几步路就“噗通”一声跪在碧青琢花的地砖上,磕了个头,说:“小的给二奶奶请安。”

夏叶朝着平儿努了努嘴,平儿便说:“你往前来一点,隔那么远,二奶奶怎么听得到?”

夏叶冷笑一声,说:“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过来?”

兴儿吓得有磕了一个头,说:“奴才不敢!”

夏叶不耐烦了,说:“你听我的话,没把二爷往那些歪门邪道的地方引,我是想着要赏你的,你怕个什么劲儿?”

不光是兴儿,就是素日跟着贾琏的小厮们,没一个不怕二奶奶的,谁不知道二奶奶一向是个面酸心苦的货,口里尖快,心里歹毒,没事别往她跟前凑,不然准有倒霉事。

兴儿听得二奶奶说有赏,这才心里松了口气,心想,不求有您老人家的赏,但求不责罚我就谢天谢地了。便乍着胆子往前挪了几步,抬眼能瞄见二奶□□上插着的赤金挂珠钗了,才停了下来,复又匍匐在地。

夏叶对这一群奴才坚定的奴性毫无办法,只好任由他这么跪着回话。

“说说吧,怎么回事?”夏叶高高坐在上座,一边抚着手上的碧玉戒指,一边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发问。

兴儿微微抬头,说:“就前一日,奴才出门帮二爷跑腿,那边那一位派了鲍二和他家的来拉我,说是备下的好酒菜叫我去吃哩,又说二爷一会儿也要过去,故而叫我先过去候着。奴才心里就琢磨上了,二爷这些时日可是在府里不挪窝地忙着呢,哪有空上他们那里去喝酒去啊。我就扯了个谎说不去了吧,谁知道那鲍二当厨炮的,一身蛮力,硬是把我拉去了。”

夏叶听了扭头问平儿,说:“这个鲍二两口子什么来历,竟然敢在我们荣国府门口堵人。”

平儿回说:“听着名字怪生的,兴许是那边府里伺候的下人,不惯往咱们这边来的。”

夏叶和平儿一齐看着兴儿,兴儿忙说:“是是是,是东府那边的下人,珍大爷说他们两口子会来事,男的会下厨,女的能伺候那谁,就是尤大奶奶的妹子,就索性拨去给那边使唤了。”

夏叶笑着对平儿说:“这可真是贴心的大哥哥呀。弟弟娶个二房,叫蓉哥儿帮着牵线,自己硬做保人还不说,连里里外外伺候的下人都是大哥哥赏的,知道的,只说是大哥哥仁义,为弟弟考虑得周全,不知道的,没准儿还在底下犯嘀咕往歪处想呢,说不定就有兄弟争一妾,弟弟养着的原是哥哥的外室的说法!”说话间,夏叶的声音转厉,将手里的茶盅往旁边的几案上重重一放,说:“二爷的头上都绿透了!都是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带坏的!”

兴儿吓得往地上“咚咚咚”地磕头,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平儿也在旁边赔笑,说:“二奶奶息怒。”

屋里内外几十个下仆看着,无一人敢发出一点声响,落针可闻。

夏叶又将茶碗端起,慢条斯理饮了一口,才向着兴儿说:“你接着说。”

兴儿只得战战兢兢地往下说:“奴才被那鲍二拉进去,那个谁,尤大奶奶的妹子就对着我哭,说二爷有段日子没来了;她如何着急,如何思念,又说有个巧宗儿,只要我设法引了二爷去,她就给我五两银子,而且,她还说……”兴儿顿住不说了。

夏叶一拧眉,平儿便知意,催促着问:“还说了什么,你倒是往下说啊,半中间停住算什么意思?”

兴儿又磕了个头,说:“那尤大奶奶的妹子说的话实在是太眼里没人了,奴才可不敢跟着她混说。”

夏叶这下子不要平儿掠阵了,直接厉言喝问:“她说了什么,你快说!别磨磨蹭蹭听得人心烦,你只要照实话说,那些话原是她说的,不与你相干,我不光不罚你,还要赏你呢。”

兴儿被逼问不过,只好说:“她说,二奶奶您身子不好,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二爷会扶她坐上您现在这位置,要是我现在不听她的话,将来落到她手里,可有的是苦头吃。”兴儿说完这话,抬眼一看二奶奶铁青的脸色,心里庆幸,幸好没照着她搬嘴说这话是二爷说与她听得,不然,二奶奶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光火了。

这话早在夏叶的盘算之中,可是,这会儿从兴儿口中说出来,依旧是震耳发聩般的效果,周围听话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如履薄冰般的架势,且看二奶奶如何发作。

夏叶冷笑了数声,道:“呵呵,我这人脾气最古怪,越是别人想要我死,我就越是要长命百岁地活着。还有呢,兴儿,你接着说。”

兴儿说:“奴才哪里敢接她的银子?可是,她非要给,奴才实在不能脱身,就只要接了银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的,这不,赶紧地就来告诉奶奶知道,得提防着那边搞坏。”说着,兴儿从袖口里摸出崭新的五两纹银,双手举高奉在头顶,以示自己所言并无虚假。

夏叶看了一眼,说:“好个兴儿!这一次算你小子忠心,既然如此,接过那五两脏银子来,另外赏赐他十两银子。大伙儿都在这里,就看着我二奶奶赏罚分明。今儿我这话说在这里,有道是‘防什么都防不了家贼’,还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是最厌着手下的人吃里扒外,因为得了外人一点点钱财好处或是受了些个威吓就反水主子。今儿,当着大伙儿的面,我就把规矩说一遍,凡有不敬主子,或吃里扒外,或背着我挑唆二爷去那歪不着调的地方的,一概打死不论,连同在府里做工的老子娘也要受牵连,或卖或发配到边远庄子上去干最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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