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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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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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真’胡天月整个人被震碎之时,那马车之内,又有两箭前后发出。

    射速不如之前射伤鹤真之时,却也是一样的快逾闪电,直击车左。

    那边的豹真拓拔彦,只以手中的盾牌挡了第一箭,可随后第二箭就穿入了进去,从胸腹透入,连人带甲射了透穿!

    唯一能够安然抵达嬴冲马车附近的,就只有狼真庄铭一人。可这时马车内,却穿出了一个近两丈高的身影,正是在马车之内,就已穿上了神甲‘羽衣’的嬴月儿。

    在那庄铭的刀光之中,‘羽衣’游刃有余的挪移闪避,然后就趁着对手因胡天月之死而心惊失神之际,一脚侧踢,正中狼真庄铭的手腕,将这具狼形神甲手中的那把丈二长刀,直接一脚踢飞到了半空。

    “——嘻嘻,好弱!你用刀的本事,看来不过尔尔!”

    嬴月儿的双手下垂,然后就有两把薄如蝉翼般的刀刃,从‘羽衣’的手腕处滑出。那刀刃仿佛月牙,长约近丈,中间则是指虎般的结构,可以握住。

    只是她还没开始动作,那狼真庄铭就已转身奔逃,根本就没有与嬴月儿继续交手之意。

    此时‘虎真’胡天月已死,‘鹤真’孔月山与‘豹真’拓拔彦则皆已受伤。而他庄铭,也被人拦在了马车之外,不但近身不得,更被这不知名的白色神甲踢飞了兵器,在近身搏杀中被碾压,近乎击溃。

    今日的这场刺杀,根本就是个笑话!事已至此,几人连嬴冲的毫毛都没法碰到,那么再留何益?

    此时逃遁,他们剩下的三人,或者还能活命。可若再迟疑逗留,只怕都要毫无意义的战死在此。

    然而这‘狼真’庄铭才刚出百步,整个人就又半空炸开。亦如那‘虎真’胡天月一般。连人带甲,都被震成了铁粉肉糜!

    “庄铭!”

    ‘鹤真’孔月山一声悲鸣,神情怒恨交加,更含惊惶之色。

    而此时的方无恨,瞳孔已经凝成了针状。此时他终于看清,那年老太监出手时动作,那竟是一把紫金大锤!看情形应是一件处于‘兵体’状态的坤元神甲。

    ——那锤明明是件笨拙且沉重之极的兵器,可当这年老太监挥舞之时,却偏能超出所有人的目力极限,近乎无影无迹,将那胡天月与庄铭生生的轰成了齑粉!

    玄天位——这个貌不起眼的老人,竟然是玄天位级的强者!

    方无恨感觉浑身的冷汗更多,再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这次来寻嬴冲麻烦的举动,可能是愚蠢透顶。

    此时那‘豹真’拓拔彦亦想逃遁,可那马车之内却是一箭箭的射出,似流星赶月,追魂夺命!

    两箭将拓拔彦的墨甲腿部射穿,接着的两箭,则洞穿了拓拔彦的肩胛,竟是将拓拔彦的整个人连同那具墨甲‘形豹’生生钉穿在了地上。

    之后才又慢悠悠的一箭射出,射入了拓拔彦的胸甲,彻底了结了‘豹真’性命。

    此时唯一残存的‘鹤真’孔月山,目眦欲裂之余,也失去了反抗战斗的勇气。

    可就当他踏空而行,往远处疾奔之时,那位年老太监的身影,也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下去!”

    一锤砸下的同时,张承业的坤元神甲也解放到了半甲状态。诸人只听半空中又是‘轰’的一声闷响,而后那孔月山的身影,就仿佛似破麻袋一般从天空跌落。

    直到孔月山被砸落在地,张承业后面那冷漠至极的言语,这才道出:“国公有令!今日所有刺客,不得走漏一人!”

    孔月山一口鲜血吐出,勉强挣扎着站起。可当他才爬起身,就被张承业碾压过来的那股磅礴气元再次压倒,只能半跪于地,动弹不得。

    而此时在那辆装饰最为豪奢的马车中,嬴冲正有些无语的看着九月。他不记得史书中曾记载战神妇好,有戏耍敌人的习惯。明明刚才一箭就可以射死了,偏还要将人似大字型般的钉在地上,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恶趣味?

    九月却是神色淡定之至,手中的长弓‘哗啦啦’的转了几个圈,动作飒爽帅气到了极点。不过她到底还是给了嬴冲一句解释:“这是头一次遇上人仙级的对手,所以拿他试试箭。这射术我毕竟有许久没用了,有些生疏了,且使用这墨甲战斗也是第一次,很不熟练的。”

    嬴冲勉强接受,然后就独自跃下了马车。他心中到底还是欢喜居多,九月的射术果然超绝,并不逊色于养由基。相距百丈时,她的箭居然连大天位级别强者,都无法完全避开,可见其射术之强。

    当时九月施展的射法,也多半是可以与他那‘夺命三连环’媲美的上古秘术!

    这让嬴冲满意之极,此时九月的境界虽是小天位,可其一身实力,绝不能以正常的小天位境来衡量。

    下了车之后,嬴冲先是扫了这鸦雀无声的大街一眼,而后就朝后方笑道:“劳累二位受惊了,应该没事吧?”

    后面二辆马车内,嬴长安与方珏也都陆续走了出来,神情还有些惊魂未定。不过此时都却各自肃穆恭谨的,朝着嬴冲一礼。

    “我等无事,多劳国公大人担忧了!”

    言语之间,也同样是毕恭毕敬,再不敢有任何的轻视怨恨。

    嬴冲在朝堂上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过,更亲身经历。可二人却是直到这时才知,这位新任安国公手中,竟然握有着这等样的实力,已将数位强力的天位笼入麾下。

    北海四真在北方凶威赫赫,便是他们二人也听说过这四真的大名。可似这等横行一方的凶徒,在安国公府的护卫面前,却连几个照面都没撑过。

    而震惊之后,却是心安。

    他二人背叛武阳嬴氏,转投嬴冲,是出于不得已的理由。可今日陛见之后,二人心内却还是难免有忐忑之意。

    尤其是嬴元度那句警告,让他们至今都是心情惴惴。

    可到了此时,二人却已彻底放下心了。安国公府既然有这几位天位坐镇,那就确实有着能够对抗那几家世阀的底气。

    有人说世阀传承,是靠家族传承的那些经书武学,也有说田亩财富,才是世阀的根本。

    可在二人看来,这些却都没有武力来的直观。君不见那朝堂之中,凡是有着玄天位坐镇的世阀,便连说话的声音,都要比旁人大上一两分?

    “没事就好。”

    嬴冲笑了笑,然后就转过身来,走到了那‘鹤真’孔月山的面前。此人仍在挣扎,七窍溢血,形状惨烈。那目光则狰狞无比,似野兽般的看着嬴冲。

    嬴冲却不以为意,直接问道:“北海四真,我听说过。你是北海四真之首的鹤真孔月山?说说看,到底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我的?别跟我说,是那位左贤王?”

    孔月山却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就‘呸’的一声,一口血沫往嬴冲吐出。可惜的是有张承业看着,不能得逞。

    “你以为我会说?”

    唾沫吐到半途就被震散,孔月山微有些遗憾,却依然大笑如故:“我们四人既然来了,那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次我等虽是失手,可也不过是先你一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嬴冲哪怕有十个脑袋,也想不出他们到底是何等之强!最多三五月,我们四兄弟在下面等你。”

    “原来如此。”

    嬴冲闻言却一声讥嘲:“可若你身后的势力,真有你说的那么强悍,那又何惧被本公得知?”

    孔月山楞了楞神,而后就又咧开了嘴:“这话说得不错,哪怕是被你知道了又如何?记住了,他们是天庭!让我们来刺杀你的,是天庭!”

    “天庭?”

    嬴冲剑眉微挑:“你说的是大楚天庭道?”

    “不对,就是天庭!”

    孔月山狂声笑着:“那天庭道不过是一家小小玄宗,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可他这句话才刚道出,就有两道黑色箭影骤然袭至,直到百丈距离时,张承业才开始惊觉。却已防范不及,只能眼看着孔月山的咽喉,被一箭洞穿!

    。。。

一三三章 无恨之恨(求月票求订阅)() 
“国公大人小心!”

    就在孔月山身死的刹那,张承业身影也赶至到了嬴冲身前。不过那另一支暗影箭,并没有机会接近嬴冲,在距离嬴冲二十丈时,就被车中的九月一箭射落了下来。

    嬴冲面色平静,毫未动容,知晓那射向自己的一箭,只是为牵制九月而已。若非如此,那人根本就没有杀人灭口的机会。

    不过九月却未就此罢休,在马车之内甩手就又是一箭射出。那箭只迅若疾光,竟是在半空中划出了一条弧形,穿过那左侧数百丈外的重重障碍,直往那箭发之地穿梭而去。

    须臾之后,嬴冲就听那边有一个闷哼声传至,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穿飞而起,迅速往那勾栏巷的方向疾奔而去。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那身影竟快如闪电,须臾间就已疾掠三百丈。

    嬴月儿刚飞空而起,想要追人,就被嬴冲一把抓住了手,只得不甘的放弃,又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天庭么?有意思——”

    嬴冲冷冷哂笑,目里闪烁着精芒。他不忧对手强大,却只愁不知那幕后之人的来历。

    天庭道乃大楚第一道门,实力可与大秦的白云观比肩。可在这孔月山的口中,却是根本无法与那‘天庭’相提并论。

    嬴冲不知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不过若他所料不错,‘天庭’在大秦国内,必定还是无法见光的,否则又何需杀人灭口?

    甚至在整个七国范围,也都只能潜伏在暗中。

    没再理会死去的孔月山,嬴冲的视线,又向那方无恨望去,目光意味深长。

    方无恨心中一突,察觉到了嬴冲眼里的戏谑与坏笑,他下意识的就觉不妙,面上却还是平静如常。不敢卸甲,方无恨双手一抱拳道:“国公这里既有不便,那么方某也不强求,改日再来向国公请教盘龙枪法!”

    说完之后,方无恨直接转身就走,动作无比的利落干脆。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都尽量避着嬴冲这家伙。

    安国公府实力之雄厚,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哪怕是强如襄阳王,在咸阳城也只两位大天位而已,唯一的玄天境,只能坐镇在襄阳封地。可这嬴冲,哪怕在咸阳城内出行,居然也随身带着一位玄天位。

    原以为是软柿子,可在这柿子里面,其实是嵌着铁钉。

    仔细想来,自己几日前在码头的挑衅,实在是找死。也亏得是那时嬴冲要韬光养晦,并是不愿暴露手底的实力,否则最后,真不知该怎样收场。

    “方侯爷这就想走了么?”

    身后传来的阴冷笑声,令方无恨心中微沉,接着他就又听嬴冲那阴险淡漠的声音说道:“神戟候勾结外族凶徒,意图刺杀本公,尔等还不给我拿下!”

    “嬴冲你——”

    方无恨心中暴怒,这个嬴冲,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可怒火之外,他却更觉恐慌。知晓今日自己,只怕难以全身而退。此子既然已抓住了他的把柄,又怎会轻易将他放过?

    此人语中为他罗织的罪名,也正是他心底最担忧之事!名正言顺,使他难以‘推诿’!

    也就在嬴冲‘拿下’二字道出的时候,那马车之内就又连环三箭射出。

    方无恨早有防备,可在抵挡之时亦觉艰难,双戟舞动,只能弹开两箭。最后一箭险险与他擦身而过,发出铿的一声闷响,在他的腰侧带起了一大片的火花。

    而那年老太监也出现在他头顶上方,依然是以半甲状态,一锤往下挥落,仿佛天神临凡!

    方无恨咬着牙,双戟交叉,倾尽一身所有力量去抵挡。可当那紫金大锤砸落之时,方无恨才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年老太监的力量,那仿佛好几座山岳同时压下,使他手中双戟一沉,浑身上下骨骼连同墨甲,都发出咯崩声响,似要当初崩溃,整个人也几乎就被这一锤生生砸跪了下来!

    可这边他才刚挡住年老太监的第一击,后方就又有风声响起。方无恨心知是那具不由由何人驾驭的白色墨甲,他心中恨极,却更知此刻乃是自己生死攸关之时,

    “天戟大泼风!都给我滚!”

    一双银戟,仿佛是在方无恨身边刮起了风暴,四面八方,全是致命戟影。不但将那年老太监逼退了数步,也将九月后续射来的两箭连续崩飞弹开。

    可就当片刻之后,方无恨却突然心生警兆,双手斩出的戟光都骤然停住,整个人身影也僵滞在了原地。

    只因此刻,那具浑身羽翎般甲片的白色墨甲,竟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相距不到二尺之遥!

    方无恨眼神疯狂不敢置信,完全不能了解,这具墨甲到底是怎么近身的——在他‘天戟大泼风’斩击之下,便是高达玄天位境,也需退避三舍,这具墨甲却偏能撞入进来,接近到二尺之距!

    “我就说了,他的戟法中还有破绽。”

    那一对月牙刀刃,就近在咫尺之距,交叉着往上斜挑。犀利寒洌的刀锋,使方无恨不寒而栗,急忙抽身爆退。可却为时已晚,薄弱蝉翼的刀刃,近乎无影无迹般在他墨甲手腕处掠过。紧接着是那马车里射来的箭,几乎部分前后,射中了他的大腿。

    对方使用的墨甲,应该还只是人元阶位,可那箭力依然是能穿透‘天戟’的腿甲,使方无恨发出了一声痛哼。

    可更致命的,还是那年老太监的紫金大锤,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方无恨面色惨变,之前‘虎真’胡天月与‘狼真’庄铭人甲俱为齑粉的惨状,瞬时在他脑海之内掠过。

    好在那太监终是手下留情了,这一锤砸下,只是震散了他的一身气元,就已收住了力道。

    下一刻,那具白色墨甲也到了他的身前,在‘天戟’的腋下轻轻一拍,就使这尊乾元阶的墨甲回收,回归成了灵戒状态。

    方无恨失去了支撑后,人也瘫软了下来,只能仰倒在地,有气无力的怒瞪着嬴冲:“你这是栽桩嫁祸!无凭无据,指使家奴擅伤朝廷重臣,视朝廷法纪为无物!”

    “是否栽桩嫁祸,你说了不算。本公只知你方无恨截路在前,那北海四真出手在后,难洗嫌疑。这些话,方无恨你还是去跟三法司的人说去。”

    嬴冲嘲讽的一笑,方无恨这个家伙,现在又来跟他谈朝廷法纪了,之前两次来寻他晦气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法纪’二字?

    眼见着这神戟候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嬴冲却是浑不在意的走上前,先是一脚踩住了方无恨的胸,一手则将他右手上的‘天戟’灵戒强取了下来。然后就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了方无恨的脸上。

    “十天前的那些话,方无恨你敢再跟老子说一次?”

    方无恨脑子都快被怒火烧晕,恨不得将这杂碎撕碎了才好,可人却动弹不得,只能冷着脸道:“你不要过份!”

    “还嘴硬,过份了你又能怎样?”

    嬴冲依然是一个巴掌还回去,下手不重,可方无恨的脸色,已经气成了青白,眼神更是懊悔愤恨。

    似心知自己难免一场羞辱,方无恨干脆闭上了眼,不再理会,准备任由嬴冲折腾。

    不过方无恨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是令嬴冲感觉无趣,几个巴掌之后,就兴致索然的挥了挥手道:“来人啦!把这人给我绑了,送去京兆府。”

    他现在是一肚子的坏水,要是京兆府尹从轻发落或者直接放人,他就一本上奏,直接剥了那王焕章的官袍。可若王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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