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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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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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那位秦帝,也是在其鼎力支持下,才能在秦境之内,力推变法。

    秦帝及其诸多亲近朝臣,在关东六国中风评不佳。说是大秦自天圣帝登基以来,礼乐崩坏,使秦民水深火热。

    可当他走入到秦境之内时,却发现这关外之民,并不似别人所说的困苦。反而是安居乐业,气氛欣欣向荣。

    尤其是北地,武阳郡附近的那一带,那里完全不像是才经历战乱的模样。新建的解县城繁华仿如都城,河道中无数的来往商船,而郊外则阡陌成群。看得出来,那里的民众生活很好,只是因缺少积累,故而不算富裕。

    随后他又知道了,尽管嬴冲本人的名声不佳,被许多人诋毁。可他的诸多羽翼朋党,都是清廉有能的官员,无论在地方还是在朝中,都极具名望,少有贪赃枉法之事。

    再进入朝中之后,他又得知这位武安王,与王安石,寇准,二皇子嬴天佑,四皇子嬴仇万等人为友。而这几位,都是众人公认的正人君子,深受百姓爱戴。

    所以当听闻与嬴冲争吵的对象,正是那位铁面无私的皇子时,让他吓了一跳。

    “他确是朝中难得君子,如今陛下膝前的几位,本王也就只看得上他了。”

    可嬴冲随即就语气一转:“可有时候,不是心肠好,就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好的。赵师弟以前难道没经历过么?一片好心,却反而坏了事?”

    赵云听不太懂,不过却若有所思。以前他确实经历过类似的事情,那是家乡中,一位与他惺惺相惜的草莽豪杰。那人每每选那些风评恶劣的富人打劫。然后将劫来的钱财散于贫民。

    而最终发生的一切,却令他的好友心灰意冷。家乡的穷苦之民,并未变得更富有,反而越发的困苦,甚至遭遇灭顶之灾。

    而嬴冲此时也不乐谈嬴仇万,转而询问道:“不知赵师弟,可已想好了?到底是入我武安王府为供奉客卿,还是由我荐你入军中?其实以本王之见,赵师弟最好还是先从我的亲卫营旅帅做起。你的兵法很一般,在战场上会害死人的。童师伯他就是误人子弟,根本不会教人,一个好苗子就这么给毁了。不如在本王身边学个三五年,以后即便不能成一方名将,也至少能够独当一面。”

    旁边的岳瑶闻言不由一乐,唇角刚往上挑,就又强行忍住,维持着漠无表情的模样。

    赵云则面色微苦,他还是有些受不了,这位武安王的‘直言不讳’。不过比初见时好,那时嬴冲就指着他鼻子,说他就只有做打手的命。

    且对方说的也不算错,到了武安王府之后,他才知自己确实是被师尊坑了,近日被武安王旗下的众将,打击到毫无信心。

    此外他也已初步适应了嬴冲的风格,并不像当初那么难受,当下是深深一拜:“云愿从殿下之命!其实并无需旅帅,殿下不如先给云一个队正职,让云从头开始。”

    嬴冲闻言,不禁微乐,心想这位倒还有自知之明,从队正开始,确实是最适合他不过了。这人的用兵天赋。其实真的不错,至少比秦琼与许褚二人强多了,可其兵法,却需从头开始不可。

    不过他欣慰之余,却又冷笑着训斥:“队正?你是想要将童渊伯父引来,然后扒了本王的皮?”

    ——这可是童渊最喜爱的一个徒弟,真要去当一个队正。那位伯父扒皮或者不会,却必定会跑到咸阳内,与他好好理论一番。

    赵云闻言无奈,感觉此时自己说什么都不好,干脆默默无言,心想就随这位的意思好了,反正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只那兵法一道,自己确实要痛下苦功不可。

    而这时嬴冲,又看岳瑶:“你这苦大仇深的模样,究竟要摆给谁看?魏无忌他又不在这里!”

    那岳瑶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后就当是没听见,脸色冷漠如故。

    三年前嵩山之战,她被这位武安王擒拿。之后这位不但为她疗治了伤势,更遣其臂膀孔殇,花了数月时间为她化解神禁,得以脱离信陵王魏无忌的控制。

    这使她感激不已,自愿为武安王府效力,成为武安王妃的侍卫总管。

    ——这一是为报恩,二则是对这位殿下心存期冀。日后能斩魏无忌者,必为秦武安王无疑。

    哪怕几年来,这位殿下一直疯疯癫癫,她也甘愿忍受。是因从王妃处,知晓这位的功体有异,情形特殊。总而言之,不与他计较就对了。

六八五章 兴兵伐楚?() 
嬴冲见岳瑶,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感觉无趣。不过有些意见,他还是要提的。

    “你这次出来,根本就没打扮吧?别以为你脸长得好看,就可以不用管其他的。至少要梳下头发吧?这衣裳也得换换,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套软甲么?你不喜欢穿裙,穿那套甲也可以。你看仙姨与幽仙子,她们也同样是修行之士,谁会像你这样?”

    岳瑶依旧懒得搭理,双眼朝天:“岳瑶今日之所以随侍,是因王妃娘娘放心不下殿下。”

    ——这倒不是叶凌雪,担心嬴冲会在外寻欢作乐。而是怕这位在与那几人聚会时大手大脚,随随便便就洒出几十万金。或者又在皇宫里,做出以漆涂墙这种事情出来。

    “可是你这样很土,就好似村姑!”

    嬴冲双手抱于胸前,神色很是认真:“去了以后,本王会被周衍薛平贵他们笑的!”

    岳瑶依旧不答话,只右手按剑,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这车前弥漫:“他们敢笑出来试试?”

    赵云在旁听着,不禁暗暗咋舌,脑门上悄无声息的就溢出了几点冷汗。嬴冲则是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心想也有道理,周衍与薛平贵两个,最是软蛋不过了,岳瑶要摆出这副架势,那两人可真未必敢笑话。

    “也罢,随你吧——”

    说完之后,嬴冲就再懒得理会此女,径自登上了马车。

    可嬴冲离开之后,岳瑶却是一阵黯然,用手抚着脸蛋,愣愣的呢喃:“村姑么?”

    她知那位武安王,最近虽是任性到了极点。可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语出至诚。

    除非是那位,是打心底里想要撒谎——

    旁边赵云倒是有几分善解人意,不禁失笑:“殿下之意,必定只是说岳总管的梳妆打扮,似如村姑那般粗俗。反正以赵某看来,这咸阳城中如论容貌,并没几位能及得上岳总管。”

    嬴冲并不知自己的言语,令岳瑶很是伤心在意。他走入马车之后,就发现谢安早已在车上等着了。

    嬴冲心里早有预料,却没掩饰住脸色,很不高兴的询问:“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谢安倒也坦然,微一拱手道:“是臣不对!临朝之时,才发现那裴矩,在裴宽与汝国公之后,还另有后手。故而临时以此策,塞那裴宽之口。说实话,谢安宁愿我武安王府,将那诸皇子全数得罪,也不愿使裴家再次进入政事堂内。臣恐满朝宰执,无一是他对手。”

    嬴冲有些狐疑的看着谢安,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他发现无论谢安也好,郭嘉也罢,都对裴矩忌惮之极。

    一个如此虚弱的裴氏,何德何能,可令这二位重视到这地步。

    不过诡异的是,便是他嬴冲,也同样感觉那裴矩,是个极其可怕之人。嬴仇万说的对,他的确是有私心了。可也不全然如此,他确实是担忧裴矩进入政事堂后,会引发朝局变化。

    所以谢安的作为,基本还是合他心意的。

    且今日的事情,他虽是不爽,不喜欢被人操纵的感觉,可那增俸好歹也是有益于国。

    凝思了片刻,嬴冲还是决定放过,只稍作警告:“算了,今次孤就不与你计较。不过此事下不为例,只此一次。”

    “臣定不敢再擅做主张!”

    谢安宠辱不惊的一礼,随后又凝声道:“然则臣料那裴氏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之议,只能阻他二十余日。新年之后,朝中必定再起纷争。”

    嬴冲眉头微蹙,他也料这增俸之事,朝廷多半议论不了多久。朝中无人会反对,顶多二十余日就会尘埃落定。他们也只能在加俸的比例与方式这些问题上,稍作拖延。

    可他也料定,谢安既然主动提及此事,想必是已胸有成竹了。

    “那么长史可有策应之?”

    “确有一策。”

    谢安笑了起来:“新年之后,请殿下上奏,建言伐楚!”

    “伐楚?”

    嬴冲不禁诧异:“陛下他不会同意吧?还有政事堂——”

    语到一半,嬴冲就已领会于心。此时的大秦,即便要出兵也是先伐魏。可因昔日与魏无忌之约,秦军五年之内不得出函谷。

    而若是伐楚,秦首先得面临楚武安王项燕调教了数十年的百余万精兵。此外大楚休养生息了数年之久,实力亦非同小可。

    此外他们即便拿下了长江南岸的土地,也未必就能守得住,最多也只能控制襄阳附近千里方圆。

    ——这是大秦数百来用兵大楚后,总结到的教训。用兵少了,会毫无所获。用兵多了,则得不偿失。

    出兵楚国,不止是天圣帝会慎重考量。政事堂的几位,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他们本就没有出兵楚境之意,此时提出伐楚,只是为胡搅蛮缠——

    “所以在上奏之前,先得造势?需得在咸阳之内,鼓动出了气氛之后,本王才可顺理成章?”

    见谢安笑而不言,嬴冲就已明白这位的心思了,当下便大袖一拂:“此事你可与鼎天商议,你有什么打算,让他去办就可。”

    随后他却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不准乱来。”

    谢安苦笑,不过他知这位主君,如今正是‘心直口快’的时候,故而并不恼火,仍恭声答应了下来:“殿下放心,臣必不敢擅自做主!有玄雀相助,这次定能水到渠成。”

    时隔三载,武安王府的‘玄雀’早已今非昔比。据谢安所知,嬴鼎天的麾下,光是天位就有十五人。更与暗城之主周衍合作,在咸阳城内外都洒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络。

    以此人之能,要在咸阳城内造谣生非,可谓是轻而易举。且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由来。

    “其实此事,还有一得,关于两年之后伐魏的主将之争——”

    当谢安提起了此事,嬴冲就不禁眯起了眼。

    如今大秦国力渐盛,两年后兵出函谷,攻伐魏国,已是势在必行。陛下登基治秦,早年在世阀挤压下,举步维艰。直到年近五十,才终于在朝堂中取得优势。之后一帆风顺,北击匈奴,东抗六国。

    可在天圣二十三年,这位陛下却遭遇了他平生以来,最大的挫折。

    收复洛州祖地,这多半是陛下他余生中,最后的愿望——

    而对于这攻魏军主将,嬴冲亦是势在必得!

    嬴冲不是不知,诸皇子都极力反对此事,甚至他父亲的故交,光武侯李亿先也是对这主将职虎视眈眈。期冀能以这战功,跨入到大秦王公之列。

    可嬴冲却不愿让,无论如何,他都定要亲手斩那魏无忌的人头。杀父之仇,岂能假手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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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六章 安敢无礼() 
“未雨绸缪么?”

    嬴冲大约明白谢安的打算了,秦廷拒绝了他一次,那就很难再拒绝他第二次。可以增加数年后,他讨价还价的筹码。

    这就与用兵一样的道理,一而再,再而衰,三则竭,竭而击之。北方宗党的要求,不容朝廷连续数次拒绝,

    谢安却神情凝重道:“恕臣实言,以如今之朝局,王上想要主持伐魏之战,几无可能。而今无论是以王安石的新党,还是诸皇子的党羽,又或是裴家叶家王家等世族,都绝不会愿见殿下您成为大秦主帅。唯一的希望,就是陛下,如能在这两年之内,使陛下他感觉亏欠,又或使陛下以为,除了王上之外,其余人都不足以交托重任,那么王上或有九成希望。”

    嬴冲听到一半,就不禁眉头大皱,他不喜欢这样的算计。可心里却又明白,谢安之言才是现实。正常的情形下,他无论如何,都没可能拿到征魏军主帅的位置。

    正沉思筹谋之际,嬴冲就听飞车之外,传来一阵‘唏律律’的马嘶。而岳瑶的娇叱声,也同时响起。

    “此为武安王府车驾,何人胆敢放肆?”

    嬴冲微一愣神,才发现车外有两道异常强大的修士气机。只因刚才失神之故,完全不知这二位,究竟是何时到来的,

    那两人并未有出手之意,只是以气势震慑,令所有拉车的翼龙驹都是无力起身,只能匍匐于地。而后一个清冽的语声,悠悠传至:“静池剑斋薛云凰,有请武安王殿下现身一见!老身有事,想要向殿下求解。”

    嬴冲感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随后也没怎么犹豫,就信步走出了飞车。

    立身于车辕之上,嬴冲往对面看了一眼,只见对面一位美貌的中年妇人,正是之前曾经见过一面的‘六翅禅刀’薛云凰。另一位白袍男子,却使他稍觉陌生,他想了半天,才与记忆中的一人对上了号——‘太阳刀’李光源,齐国人,也被誉为当世四大刀王之一,与大楚岭南一带的‘帝王刀’,并称于世。

    这原本是一位上镇国级的强者,可既然帝王刀崇司天都能够投靠天庭,换取伪开国的实力。这位‘太阳刀’与财大气粗的静池剑斋走在一起,想必也已今非昔比了。

    嬴冲心知这二位究是为何而来,故而此时,他全没好脸色:“阻塞御道,拦阻本王车驾车驾,可知何罪?一而再,再而三,是以为本王好欺么?”

    最开始是素如雪,秦可人,随后又有袁白插手冀州纷争;三年前被这薛云凰拦于清江之上,而今日又再一次在御道中被其堵截。所以他说一而再,再而三——

    可薛云凰却不在意,只是冷笑着道:“三年前,老身曾问殿下,那嬴月儿施展的剑诀,可是源自于盘古剑神经?又是否知晓本宗灵宠无面的下落,可殿下却顾左右而言他。今日老身再问一句,殿下——”

    话音未落,她却见嬴冲的身影,赫然已至她的身前。

    “那么当日本王也曾说过,莫要再做此等无礼之举,否则后果自负!事不过三,这个道理,薛长老难道不知?”

    随着嬴冲狰狞暴虐的话音,一道银白色的枪影,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轰至到薛云凰的身前。

    后者第一时间就有反应,两道银白刀光,瞬时从水袖中穿飞而出,逆势席卷。

    二者皆有称量对方深浅之意,此时都不避不让,毫无任何的花巧变化。随着刀枪碰撞,整片御道都在片片粉碎。武安王府的车队及众多随从亦被波及,全靠着岳瑶的镇压,才没出现伤亡残损。可那些飞车,却仍被巨大的风力掀飞而起,在岳瑶的护持下,落在了百丈开外,

    嬴冲一枪之后,就知眼前乃是劲敌,不愧是维持了静池剑斋数十年名望的至强者。

    原本的薛云凰,号为六翅蝉刀,而非‘禅’字。这是形容薛云凰的刀速,如六只蝉翼挥动般迅捷。

    直到这位中年之后,远游身毒之后回归,刀法风格大变。久而久之,世上就只有了六翅禅刀,而再没有了蝉字。

    禅者,基于静,在静中修行之意。佛门的解释,是虚灵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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