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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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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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急不来的,可只要那嬴高未弃与殿下为敌之念,就迟早会露出破绽。反倒是那东河裴氏,只怕日后还有得麻烦。”

    嬴冲微觉意外,好奇询问:“裴氏么?如今的裴氏还有何能为?先生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东河裴氏的新任家主裴矩,很可能是我的一位师兄。”

    郭嘉目光幽然:“再有那裴元绍,还有一弟名为裴元庆。据说其资质能为,远在其兄之上,之前一直都在西昆仑修行。裴氏不惜代价取回破军。多半是为其预备。这二人之父裴仁基,传闻亦是一员悍将,因早年不容于宗族,独身前往燕国闯荡,如今亦是回归在即。”

    嬴冲一阵愣神,他早就猜郭嘉乃是所谓鬼谷九子之一,而既能被郭嘉称为师兄,那么这裴矩,必定也是鬼谷真传之一。至于其余裴元庆与裴仁基二位,想必也实力不俗。

    ——这就是数千载大族的底蕴?

    惊叹了片刻,嬴冲又冷然一哂:“全盛之时的裴氏,孤尚且不惧,也何惧如今?且如今最该担心裴家的,也非是本王。倒是先生,究竟从哪来的消息?”

    郭嘉笑而不答,转而又看了嬴冲身前那四件价值不菲的器物一眼,转移话题:“这些东西,莫非都是为那马三宝准备?殿下可当真舍得。”

    ——一枚元体造化丹,三枚紫府乾元丹,再加上圣器‘七星’与至宝大金刚须弥护体舍利。

    这些东西的价值,都可为武安王府再添一位越倾城级别的上位伪开国了。可这位殿下倒好,仅仅只是为成全马三宝,给他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本王这么做,只是因此子值得造就。”

    嬴冲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七星残骸招摄入手。仔细抚摸探看了片刻,他面上就已微显笑意。自己猜的没错,这七星中残留的始龙剑意,他的确能够化解。

    知心想之事已成了大半,嬴冲的语气,便也挥去了之前的阴晦。

    “能够在一年中蝉联内书堂首席之人可不多,张承业为他打下的根基也足够扎实,那罗睺戡乱决就更是难得。”

    “难得么”

    郭嘉一声失笑,他这位殿下说的是冠冕堂皇,可其实根本原因,却还是张承业死后,嬴冲对马三宝的偏爱与照拂。

    不过嬴冲说的倒也不错,如今武安王府内,也只有马三宝的罗睺戡乱决,才能在那三枚紫府乾元丹上,得到最佳的性价比。

    三枚金丹,可使马三宝直登大天位。而罗睺戡乱决的霸道,只由张承业的临死之搏,就可见一斑。

    临死的十七锤,砸到瑶池金母动弹不得。

    如今这位殿下,只差可将圣器‘七星’与至宝大金刚须弥护体舍利结合这最后一步。

    只有如此,才能助马三宝镇压功体,一步步驯服元气。

    那个时节,这位小太监未必就会弱于虞云仙多少,且仍具极大潜力。以那圣器‘破军’换回这些东西,倒也划算。

    “我观那马三宝身具忠骨,且脑袋灵活,这次南海之行如能历练出来,亦可为殿下独当一面。”

    ——其实第一句才是最重要的,从外延请来的伪开国,或者会比马三宝更强,却未必能比后者可靠。

    相面观人之术,郭嘉也略懂一些。可他却更相信自己,了解到的马三宝。以此子的为人性情,的确是能使人放心的。

    嬴冲闻言,则是暗暗叹息。其实他愿为马三宝花费如此代价,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手中并无可靠之人。

    他心意已定,要趁着这次巴江嬴氏重开那条古蜀道的东风,一探南海虚实。

    手中的四条蓝龙与几位新招揽的玄天境,都是打算放出去的。可这些战力,却还需一位总掌之人。不但要有一定智计,且需战力不俗,不能被那昊天上帝一击而灭。此外最重要的,还是忠心,

    可此时他嬴冲身边,孔殇嬴月儿等人战力虽高,却都无法远离他身周三千里。唯一个虞云仙,亦是更在乎自己的修行,才不会跑到南海为他卖命。

    而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张义与马三宝二人最合适,可前者已专注于军伍,且为人略显迂腐。只有马三宝,或可一用。

    嬴冲心想哪怕自己识人有误,自己这番造就,也可对得起死去的张承业。

    这番心思却无需对郭嘉言明,他知这位心腹谋士早就是心中有数。。

六六七章 裴宏志死() 
仅仅六日之后,差不多将府中事务处理完毕的嬴冲,就又与那位嬴清见了面。

    对于这位雄踞南方的巴江嬴氏之主,嬴冲却不敢有半点慢待。二人会见的地方,也换在了武安王府的大厅,且大开中门,连续发九声号炮,以示郑重。

    嬴冲早闻这位‘清夫人’之名,知晓对方也极其年轻,且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可当见面之后,嬴冲还是被震住了。这位清夫人的美貌,较之那九天玄女亦不逊色,美到惊心动魄,且气质华贵雍容,清雅端庄,脱尘绝俗,就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女生于人间。

    嬴冲四年纨绔,可谓是久经花丛,什么样的美女都曾见过。可在见到这位‘清夫人’时,却还是差点心神失守。心里更下意识的浮现出一句诗词——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幸在他的定力,仍是远超常人,只须臾之后,就已恢复了过来,且再没有半点的旖旎之念。

    这眼前的女孩,就似一朵白莲,漂亮归漂亮,可却过于高贵圣洁。只适合远观,不能亵玩。

    想必也没人敢打这位清夫人的主意,巴江嬴氏的财势,已足可震慑朝野,打消所有人的窥伺之念。

    岁入二千五百万金的东河裴氏,在三千年积累后能有那般雄厚的底蕴与财力。而财力更在裴氏之上,且僻居巴蜀,未经历任何朝堂风波的巴江嬴氏,又会有何等恐怖的积累?

    光是嬴氏族中的那位上位伪开国,就足可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位的名号虽是‘清夫人’,可其实未婚。巴江嬴氏之主,不可能外嫁,三千年来一直都是从外招纳赘婿,以传承血脉。

    可这代的‘清夫人’,或因巴江嬴氏确实寻不到合适的人选,又或是本身眼光太高之故,一直到十八岁,都仍未婚配。这在世族之中,可谓罕见;

    不过这样的前例,巴江嬴氏中也不是没有。前代就有数位清夫人,是终生未嫁。

    嬴冲经历了初时的‘震撼’过后,就已收束起了心神。之后当合作的谈判开始后,就更是彻底将对手的美貌无视。

    这位清夫人的语气死板,姿态强势。而他对这样的女强人,一向兴趣缺缺。不似他家的凌雪,虽也是铿锵飒爽,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却风趣可爱的紧。

    而这一次会面的过程,也是乏善可陈。无非是双方该如何合作,需出力多少,利润又该如何分配等等。

    双方的首领,都是极其理智之人,并无多余贪念。而两家嬴氏的实力,此时亦大抵相当,只因地域的关系,以巴江嬴氏为主导,武安嬴氏则是从旁辅助。故而这次的谈判,算是顺畅之极。

    直到最后双方差不多快商定时,嬴冲却见嬴鼎天从堂外匆匆到来。

    这位略看了那嬴清一眼,却丝毫都未被其美色所迷,只匆匆向嬴冲禀报。

    “殿下,大约半刻之前,裴宏志被人当众刺杀于西城门外。陛下闻讯之后雷霆震怒,命绣衣卫与左金吾卫封锁各门,搜查凶犯——”

    当嬴鼎天这句说到一半,嬴冲就知这位‘玄雀’之首,为何对在场的嬴清,毫无顾忌。

    似裴宏志身死这样的大事,片刻间就将传遍全城。而以巴江嬴氏的势力,得知此事的时间,不会慢于武安王府。故而对于这位清夫人,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

    “裴宏志死了?”

    嬴冲先是不信,而后茫然,随后又恼怒。

    不信的是,似裴宏志这般的人物,怎会死的如此轻易?茫然则是因他在疑惑,自己虽心存杀意,并未遣任何属下出手。此外更恼怒自己,被人夺取了复仇的机会,不能亲手取下那裴宏志的人头!

    而随后嬴冲这些情绪,又转为警惕。

    “究竟是何人所为?那凶手是逃入了城内?”

    “属下不知。”

    嬴鼎天尽量简短的回着:“当时共有十七位刺客出手,都在事成之后,当场自戕,其中包含两名天位。不过现场还留有数十支羽箭,裴宏志身边数名天位供奉,都是被灵箭狙杀。疑是有镇国级神射,在西城城头出手,助那些刺客成事。”

    “城墙?”

    嬴冲眉头微皱,城墙之上都是禁军的地盘。尤其近日因咸阳变乱之故,,全城戒严。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大队的精锐在城内巡守。尤其四面城墙,说是密不透风也不为过。有什么人能避开禁军的视线,在城头出箭?

    正欲再询问详细,嬴冲却见对面,那嬴清的神情有异。他略一思忖,就已知缘由,不禁脸色更为难看。

    “莫非清夫人以为,这裴宏志之死,乃是本王所为?”

    那嬴清闻言稍稍迟疑,才淡淡出言:“妾虽不知此事,是否与殿下有关。可这咸阳内外,只怕许多人都会这么想。咸阳八十万禁军,俱都对殿下敬崇有佳。再如论麾下神射之多,秦境之内,又有哪家能胜过武安王殿下?”

    嬴冲一声轻哼,而后定定陷入深思。的确,如今裴宏志身死,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都会是他嬴冲。

    如今裴氏已衰落,裴宏志也将被发配至方州戎边。这位曾经权势喧天的老人,如今对秦境之内的任何人,都已没有了威胁。

    而此事唯一有杀人动机者,就只有他嬴冲一人——

    可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十七名刺客全数自戕,这手段真可谓是狠绝利落。已将所有可能的线索,都完全断去。

    只怕那绣衣卫,之后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唯可知的是,能拿出这等死士的势力,整个秦境之内都不足十家。

    他并未能继续深思下去,只因坐于对面的嬴清,已然不耐:“此事究竟,殿下可否待今日事毕之后再做思量?殿下对妾身,有些失礼呢。”

    嬴冲讶然望去,随后也微一颔首,收起了思绪。此时贵客当前,自己却在想这些事情,确实是不太妥当。

    至于裴宏志,这位身前是世家首领,哪怕是被罢相问罪,也依然被世人瞩目。可当这位身死之后,却已无需在意。

    此事虽涉及武安王府,难脱凶犯之嫌。可嬴冲却料此事,难以将武安王府撼动。

    以他如今的权势,这秦境之内,何人能在没有实证的情形下,完成栽赃嫁祸?

    再反过来说,即便那裴宏志之死,真是他嬴冲所为。这朝野上下,谁又能拿他怎样?

    与嬴清商定完所有事宜,已至傍晚时分。

    而就在送这位夫人出府之时,嬴冲又状似随意的询问:“本王其实一直在好奇,想问清夫人,为何会选择我武安王府?”

六六八章 白帝之女() 
※※※※

    据嬴冲所知,巴江嬴氏在此之前,还接触过双河叶氏,襄阳王氏,荣威陆氏等等。按说以交情论,这三家与巴江嬴常年联姻,更为合适。且似这等可能收获大笔进项的事情,叶王陆三家开出的条件,只会更比他家更宽松丰厚。在巴江嬴氏的内部,呼声极大。

    可最后这位清夫人,却在族中力排众议,选择了他们安国嬴做为合作对象。

    故而嬴冲一直有疑惑在心,不解嬴清,为何会这般抉择。

    ——嬴冲原本猜对方,多半会说此时武安王府势大,更有把握等等。可那清夫人的回答,却使他再次感觉意外。

    “殿下当知,我巴江嬴氏一族,一向重信守诺。三千年来,从未失信于人。”

    “所以呢?”嬴冲一时间想不明白,对方语中的蕴意。不过说到巴江嬴氏的信誉,倒确是金字招牌,这也是他决定冒险与对方合作之因。

    ——否则那远在万里之外,鞭长莫及的古道开辟,如何能令人放心?

    “小女子私以为武安王府其兴太速,而今虽是势可遮天,却仍有劫难缠身。”

    那嬴清直言不讳,那美目之中却闪动清冷异辉:“此劫武安王如能安然渡过,自可一飞冲天,独大于秦境。而嬴清今日之举,正可结好于殿下。可如武安王府因此败亡,那么巴江嬴氏,则可独据南古道一切收益,岂非上善?”

    嬴冲哑然无言,只能眼看着这嬴清蒙上了面纱,登上了车驾。

    直到见这位清夫人的车队远离之后,嬴冲却又一声失笑。

    这位清夫人,果然是一位奇女子。不过他此时却益发的确证,自己对这样的女人,果然是厌烦的很。

    “想不到,如今连这一妇人也知我武安王府,似安实危。看来本王,还真是松懈不得,”

    微摇着头,嬴冲回望身后郭嘉与谢安这两位谋士:“裴宏志之死,二位是怎么看的?”

    谢安的神情,却是颇为平静:“知王上性情之人,定可知王上不会为一将死之人而牺牲部属。武安门下,亦无死士!”

    ——至于那些不知武安王为人的会怎么想,他就管不到了。好在这些人,暂时也无关紧要。

    “要说这次裴宏志死后,得利最多者,就只有东河裴家。”

    郭嘉则似笑非笑:“不是学生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我那师兄,确是一位能做出此等能为的人物。”

    嬴冲目光凝然,面上首次透出了警惕忌惮之色。裴宏志死去,裴家确实可以一举数得。

    使大秦朝野心疑他嬴冲是其一,令裴氏得天下之人同情是其二,最后还有天圣帝。

    如今东河裴氏中,这位唯一能使陛下忌惮的人物已死去,接下来会如何?

    “我记得昔年陛下能登皇位,裴氏前任族主裴政,可也是出过几分力气的。而当今陛下,一向极重恩义,”

    谢安语气凝重的说完这句,又苦笑道:“殿下之前那句,说的对极。我等外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其实却是危如累卵,丝毫大意不得。”

    嬴冲默然无言,再次回过了身,眼望着远方街道,再次陷入了沉思,

    之后他却并未回入府中,而是登上了马车,往城南方向行去。那边有一件拖延一年有余,却仍悬而未决之事,需要他去了断。

    大约一刻之后,当嬴冲从车中行出,就见一位明艳动人。眉目如画般的少女,正立在前方台阶之上,眼中满含哀怨惊喜的朝他望着。

    嬴冲先是悠悠一叹,面色挣扎迟疑。可随后他目中,就又现出了无情冷硬之色。

    心想他终究还是没法接受此女,如若是这一生可当个平安王爷,那么自己倒也不介意将这林依语接纳入府。

    可如今他的武安王府前途多舛,他又岂能将这位来历不明,更兼心思叵测的少女,放入府中。使自己的夫人,还有那宗党之内,无数将自家性命前程寄托于他一身的将士朝官,因此受累?

    ※※※※

    就当嬴冲,正为如何拒绝自己的初恋而烦恼时。此刻在数千里外,巴山妖后白芳菲却正从昏迷中苏醒,

    睁目之后,她却见眼前,竟已非是她昏迷前所在的山野荒林,而是在一座残破不堪,且四面漏风的庙宇之内。

    这使白芳菲大吃一惊,本能的就摸向了她的左臂。结果令她心神一松,那山河社稷图仍在,在寄主的印记,也未消失。

    随后白芳菲又观自身,除了伤势依旧沉重之外,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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