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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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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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续的小朝会,且每天直到夜间才会散朝。

    为求效率,天圣帝将所有的三品之臣聚于此间,可以更方便的处置朝中大政,免去了诸司之间传递奏本与消息时的延误,而今日也不例外。

    “此战武安王率禁军于东河郡,破一百五十万敌,使雍秦二州之乱,在数日之内平定,确实有大功于国!虽说本国功爵之制,速来重外战而轻内争。可如此辉煌大胜,却也是我大秦国朝以来稀见。”

    天圣帝面透笑容,看着朝中群臣:“若然诸卿再无异意,那么武安郡王晋升世爵郡王与益封之事,可以就此定论了!”

    殿内却是一片沉寂,而诸朝臣的脸上,都显出了无奈之色。

    这位陛下的手段,的确是比嬴冲温和得多。这位并不似后者,喜以暴力压服,可行事堂而皇之,同样令人难以抗拒,

    这次就是如此,这位天圣帝明摆出一副不先将武安王的功勋与爵位议定,就不打算处置雍秦二州近十万在押世族的态度,终于逼迫在场的朝臣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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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朝堂纷争() 
“看来诸卿是不反对了?那么就请翰林学士拟诏吧。另有禁军将士,北方诸军勤王功勋不可不赏,可命枢密院与礼吏二部及一并有司,参照武安王的请功奏折确定封赏。”

    说完这句,天圣帝又道:“第二件,是靖北郡王并宁国公的自请移封,此事朕已允准,政事堂与枢密院也无异议。另有朱国公高仰,此番无令擅举大兵,亦不能施以惩戒。着令高仰降职一级,封地移至贺州。”

    满殿之内诸臣,依然是没有任何言语。

    靖北郡王与宁国公二家,是自请移封,别人无可置喙。至于那朱国公高仰,也是被天圣帝握住了把柄。

    这次隆国公龙在田举旗清君侧,那池春高氏本是极力举兵相应,意图北上攻伐,牵制宁州节度使嬴完我麾下大军。可当嬴冲在东河郡大胜的消息传出,高氏就立时偃旗息鼓。

    幸在两日之后,天圣帝就已脱困,否则这池春高氏早就被北方铲平。今日天圣帝只将这家移封,已是足显宽厚。

    此刻的参知政事张苍,则如木偶一般,端坐于朝堂一侧。一直是神情木木,看那天圣帝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将一些朝中争论未休之议定论。心想这位今日的手法,倒是与十余日前嬴冲推举嬴守愚监国,而后又大肆提拔私人的那场朝会,颇为相似,

    当时嬴冲是将叛党定罪之事押后议论,以此要挟群臣。而今日的天圣帝,则是以十万雍秦世族的生死为质,使群臣不得不从其所言。

    “第三件,九皇子嬴守愚监国数日,安定朝堂有功。今免其辅政王之位,赐封庄王”

    听闻此事,在场八十余位朝臣哗然了一阵之后,就再没什么声响。包括张苍在内,都不觉天圣帝的安排有什么不妥。

    嬴守愚既然以辅政王的名义,担任过监国了,那就确实不能再以寻常皇子待之。如今免其辅政王,赐封庄王,正在情理之中。

    诸臣都只是暗赞这位皇子的好运气,如今天圣帝膝下其他年长皇子,最高也只是郡王爵,可这位却已是亲王了。

    尽管不是世袭,可在宗室之中,也是难得的缘法。

    可须臾之后,当天圣帝再开口时,整个朝堂之内的气氛,就又急转直下,瞬间冷凝如冰,

    “第四件,如今重勘田亩与清查隐户二政,已在北方初见成效。朕欲将此政,行于天下,不知政事堂诸公,以为如何?”

    闻得此言,张苍的面上,却是满透无奈之色。

    此时的政事堂,裴宏志与元岱周二人已经下狱。而如今几位宰执之中,皇甫射与谢灵都是嬴冲一党,听其号令;王安石与新儒一党自成一系,极力变法;王钟则素来都是天圣帝的应声筒,本身并无主见;至于李东恒,这位新入政事堂不到一年,资历太浅,且与嬴冲颇有交情,此时也似并不愿显出什么偏向。

    故而今日有心反对此事的宰执,就只剩下他张苍一人。

    原本他在两家之间寻求平衡,可谓是如鱼得水。可当裴氏倒下之后,却只觉自身处境,无比艰难。

    果然下一刻,那王安石就已首先起身:“陛下,此二法确为善政!民不加赋,却可使我大秦年增万万金岁入。臣请陛下,速将此政推行于南方诸州。”

    随后那皇甫射与谢灵等人,亦是纷纷开口应和,一片的附议之声。

    张苍是最后说话的,可当诸臣纷纷目望过来的时候,却还是压下了之前打算‘螳臂当车’的念头。

    如今此事已成定局,他张苍反对与否,已经无关紧要,实在没必要在此事上纠缠。

    如今裴氏大败,卢氏移封,天圣帝掌握朝堂已成定局。既然已输了,他们这些人,就没可能不做让步,

    不过张苍接下来却是心意已定,如这位陛下还欲得寸进尺,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发声不可。

    “故此甚好!此事一如北方旧例,负责勘定田亩,清查隐户的人选,都由政事堂拟定。”

    天圣帝的笑意更浓:“那么再说第五件,如今有大臣上折,欲使我大秦废除丁税,改为摊丁入亩,”

    这句道出之刻,这议政殿内的气氛,就又骤降到冰点。所有人都是面色肃然,眼神凝重。

    下方立时就有大臣起身怒斥:“陛下,请问到底是哪位奸佞,为陛下出此祸国殃民之策?”

    更有人响应道:“什么摊丁入亩,此实为巧立名目,盘剥百姓的恶法!臣请陛下斥之!”

    除此之外,还有意图从道理上驳斥的:“臣敢问陛下,这摊丁入亩究竟该如何计算,如何分摊?我大秦诸州,形势各不相同。有些地方人多地多,有些地方人少地多。再有南方田地亩产五石,而北方诸州的上田,最多也只三石左右。所谓民不患寡而患不均,一旦处置不当,必定激发民变。而而这摊丁入亩之法,臣实难苟同!”

    “请陛下三思!这世间田有定数,而人丁增长,则无有极限。摊丁入亩,在这几十年,或可使朝廷岁入大增,令百姓受益。可代代积累下去,必为恶政,这岂非是要将我大秦的有地之民都逼死不成?”

    天圣帝的神情,倒是始终淡定如故,很是耐心的听群臣议论辩驳。

    不过朝堂之中有反对者,自然也有支持‘摊丁入亩’的朝臣。

    “可臣以为如今之丁税,也极不合理。百姓无田者众,却需承担重税,如宁州宛州诸地,常年都有将新生婴孩溺死,以避丁税者。”

    “如今我大秦的人丁税,总计虽是四千五百万金左右,皆由各地官方收缴,由当地官府使用,账目混乱不堪。且地方之上的胥吏贪官,巧立名目,私自提高税额者比比皆是。征收的银钱,其实不下一亿五千万金,使我秦民不堪重负。以臣看来,无论是不是要摊丁入亩,这人丁税都需厘清不可,”

    “至于人丁增长,此事简单。朝廷大可以这四千五百万金为定额,从此永不增赋。”

    “如今各州确实情势不同,人有多寡,地有厚薄,不能一概而论。只需我等能秉持公心,定能商定出妥当万全之策。”

    “记得泰阿三年,我大秦鼎盛之时有壮丁八千九百万人,可到了天圣元年,户籍上的壮丁,却只剩六千二百万人。可见人丁税滋生隐户,长久下去,必定是有害于国!”

    “如今朝廷虽在北方清查出不少人口,可许多民户收入不多,难以负担丁税。长久下去,必定不堪重负,迟早还是得逃籍不可。这些人依附世族,不服劳役,乃是国之毒瘤”

    眼见这议政殿内,各个臣子争论不休,张苍亦凛然站起了身:“陛下,摊丁入亩之政,非政事堂与小朝议能决。因兹事体大!臣请陛下招开大朝,聚京中所有七品以上的朝臣,共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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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凶横杀器() 
眼见这议政殿内,各个臣子争论不休,张苍亦凛然站起了身:“陛下,摊丁入亩之政,非政事堂与小朝议能决。因兹事体大!臣请陛下招开大朝,聚京中所有七品以上的朝臣,共议此事!””

    今日他们已一退再退,可这底线,却是再退让不得。若这时还不抗争,必使这位陛下得寸进尺。

    摊丁入亩其实没什么,如真能以每年七千四百万金为定制,那么即便分摊到天下田亩上,每年的税赋,其实也没多少银钱,且也不会由勋贵朝臣来负担。

    问题是之后,陛下与右尚书仆射,很可能将‘官绅一体纳粮’也顺势抛出。

    可因之前那位武安王的人事任免,此时这朝堂之中,不但政事堂内是一面倒的局面,便是三品以上的小朝会,新党与北方宗党的联合也占有极大比重,加上皇党一脉,优势极大。

    如今也只有在大朝会中,他们才能有抗衡之力。

    这也是合情合理,虽说那政事堂诸事,天圣帝基本能一言而决。可似摊丁入亩这样的国之大政,如不能从大朝会中过场,是难以服众的。

    他已打定了主意,如若天圣帝置之不理,那么他张苍今日,定不惜撞死在这金柱之前。

    而据他所知,如今这议政殿内,有着此等打算的,并不止是一位,

    而天圣帝闻言之后,却也不生怒,只淡淡的一颔首:“张卿之言,极有道理!此等大政,确需慎而又慎,既是如此,那就不妨再多等一两日,待得武安郡王入京之后,再做议论!”

    听闻此言,殿中以张苍为首的诸臣,却都是面色微白,眼神异样。张苍亦觉头疼,此时只能是硬着头皮道:“陛下,明日既为大朝之期,何需定要待武安郡王回归才可?”

    上方的天圣帝,则不仅失笑:“这正涉及今日朕想要议的第六件事,正因变法兹事体大,一旦处置不当,可能激起民变。所以在摊丁入亩诸事商定妥当之前,朕先欲在朝中选一位德高望重,能力卓著且高风峻节者待朕出巡,清查地方税务,并主持‘摊丁入亩’变法事,而朕以为如今朝中,只有武安郡王最合适。可如今尔等既以为摊丁入亩需慎重起见,要由大朝决断,那么武安王主持理清税务,主持‘摊丁入亩’诸事,也不妨一并交由大朝议论。只是耽误个一旬时间而已,有何要紧的?此事不急——”

    张苍的额头上,却是满溢着冷汗。心想如由武安郡王来清查地方税务,那还得了?这秦境之内,岂非又要人头滚滚?

    他与周围几位朝臣对视了一眼,就已有了决断:“陛下,摊丁入亩之法,正乃我等所愿!如今天下百姓,苦丁税久已,此等上善之法,岂能让万民久候。正该早日议定,以使我大秦沐浴圣恩才是!然则臣以为,武安郡王虽声望卓著,清廉有能,可这位毕竟年轻,且是军旅出身,在朝中从未出任过文职,只怕不擅财赋之道。臣私以为,陛下此番择人欠妥!”

    政事堂排位在张苍之下的皇甫射,不禁面色微青,心想我家殿下,岂能容你如此轻蔑?正欲出言驳斥,却见上方谢灵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而此时在场旁听的诸皇子,也同样坐不住。列席观政的大皇子,首先就起身道:“父皇!武安王一年来先平北方匈奴,后又克定雍秦之乱,正可谓劳苦功高。而如今龙在田之乱方平,父皇又欲遣其巡查天下,此恐非体恤臣子之道。以孩儿之见,父皇不如先使武安王休息一段时日,再做任用?”

    三皇子嬴去病也同样神色诚恳:“父皇,摊丁入亩是为善政,也确需慎重不可。可究其根底,此不过是四千五百万金的地方财赋而已。以儿臣看来,父皇大可从政事堂选一二人主持便可,实在无需用到武安郡王。武安王贵为镇国上将,说是我大秦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父皇却将之用于地方庶务,或有大材小用之嫌。”

    而另一位新晋的翰林掌院学士姜道离,亦毫不犹豫的响应:“臣亦以为张相与诸皇子之言,大有道理!”

    这位是旧儒一党在朝中硕果仅存的二品大员,只因之前才刚从地方上任,侥幸躲过了十日前的那场浩劫。

    可此时这位,却也是毫不犹豫的赞同张苍。至于先前那‘撞柱’的念头,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便连王安石,也同样不甚赞同,他却不似其余朝臣那般弯弯绕绕,直言劝道:“武安王殿下杀性太重,或使朝野群臣恐慌。变法诸事,陛下可以其为监督便可,并无需实任。”

    见得此景,天圣帝也不禁微一愣神,他明白张苍的意思,这位是欲以支持‘摊丁入亩’为代价,换取理清地方税务与主持变法之人的更迭。

    他原以为要推行摊丁入亩之政,必定是要在朝中引发一番风波争斗的,却未想到。这过程会这般的容易,仅只是将武安王的名字丢出来,就使群臣惶恐退让。将他的武安王,视如洪水猛兽也似?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嬴冲那孩子在朝中的威慑力,居然到了这个地步?是自十日前,咸阳城那场血洗之后么?

    意外过后,天圣帝就又唇角微挑,面上浮出了仿佛孩童找到新奇玩具般的笑容,决定再接再厉:“那么第七件事,官绅一体纳粮。朕以为,既然摊丁入亩,那么这摊下去的丁税,只由平民百姓的田亩承担,似有不公——”

    张苍的神色苍白,他对这位陛下的意图,已隐隐有所预感。愤恨之下,他都再懒得陛前礼仪,直接询问道:“敢问陛下,如若臣等以为,官绅一体纳粮此政该由大朝公议。陛下难道也要打算让武安王,主持清查勋贵与世族田亩么?”

    那天圣帝,却是神情淡定的微一颔首:“朕确有此意,张卿果然不愧是伴朕数十载之臣,深明朕意。不过却非是清查田亩,而是统计人丁与各族家将护院,是否违制。”

    张苍却觉胸中一闷,差点就一口郁血吐出。

    此时此刻,朝中谁都对武安王嬴冲这个凶神畏惧三分。可你天圣帝即便要用这凶神来要挟群臣,也总该有个节制?

    好在他也提前想到了抗衡之法:“既是如此,那么臣也以为,那摊丁入亩之法仍有不妥之处。”

    天圣帝微觉失望,暗暗惋惜,心想这个张苍倒还有几分聪明。看来今日他想要借武安王威名,将诸事一并抵定的念头,是不太可能完成了。

    不过这个筹码,日后多半还可以再用的。

    也在这时,他见那位新晋的翰林掌院学士姜道离,又再次从群臣之中行出:“陛下,自原尚书左仆射裴宏志,原参知政事元岱周下狱夺职之后,政事堂便缺额一人。今臣荐宛州牧寇准,其人秉性刚直,智计过人,清明有为,虚怀若谷,正可为宰执之选入值政事堂!”

    当姜道离这句道出,不止是天圣帝惊异,朝堂中的王安石,谢灵与张苍等人,也都颇为意外的往这翰林掌院学士看了过去。

    而此时二千里外的嬴冲,却是浑不知自己,已经被天圣帝当成了一柄可用来吓唬人的杀器。更不知朝中,因变法诸事与寇准入相,又有一场风波掀起。他此时正在一艘三千料的七牙官船之内,过着无聊的日子。

    原本以他的打算,是想要乘坐飞车,在一日夜内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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