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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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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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也是活该如此,当今诸国虽被世家把持,可包括鲁国太学在内的各大书院,也知有教无类的道理,不会将寒门弟子,拒之于门外。

    可这位倒好,死守着鲁国‘子思’之儒那一套,将礼法二字尊崇到了极点。使得书院中的寒门子弟,多受排斥。

    子思乃孔子之孙,而所谓的‘子思’之儒,如今正被诸国奉为正统。讲究的就是君君臣臣,偃武修礼,复兴周政那一套。贵族永远是贵族,庶民永远是庶民,大家都安分守己,那就皆大欢喜了。

    而方令孺身为子思一脉的大儒,深受秦境各大世阀推崇。

    可惜这些年来,大秦的世阀子弟之中,似乎并没什么特别出色的人才出现。

    平心而论,这一届嵩阳学子的质量,并不逊于往年多少。可在这时代,嵩阳书院却只能成为其他学宫的陪衬。

    “那方令孺,看来是坐不住这山长之位了。”

    薛平贵此时亦一阵摇头叹息:“他也是活该,只可惜了这嵩阳书院。接下来又要乱上一阵不可。十几年内,都难再崛起。”

    正说着话,薛平贵就又发觉那校场的入口方向,有些异动。他以千里境望了过去,只见那边正有三人入内。

    其中之一,正是嬴冲的老师孙望。另外还有一老一少,虽是容颜陌生,可看来也非是寻常人物。

    因嬴冲王籍这两个学生,孙望在咸阳城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望。此时这位一入场,顿时引来无数人指指点点,纷纷议论。

    “那就是孙望,武安郡王与当朝襄国公的老师?”

    “果然是气质清奇,仙风道骨啊。”

    嬴冲见了之后,就匆匆下楼,前去迎接。大约半刻之后,嬴冲才又陪着孙望与尉缭子二人,同至高台上。

    周衍与薛平贵二人虽非是嵩阳书院弟子,可对嬴冲的这位恩师,却是不敢不敬,执礼甚恭。叶凌雪也亲自出面,张罗招待,

    只是孙望为人简朴,自在豁达,并不在意虚礼。被嬴冲等人这般礼敬,他反觉不适尴尬。

    嬴冲也看了出来,不过却不以为意。尊师不耐是一回事,自己这边的敬重与礼节,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待得见礼之后,嬴冲就又笑问孙望:“孙师调教韩信近月,感觉他如今,水准如何了?”

    孙望思村片刻,才凝声答道:“临机应变,谋战布局,他已不逊于你!只是这孩子,毕竟在军棋一道上浸淫未久。如今虽有你当年九成水准,可一旦被对手察觉到他的虚实,可能七八成的本领,都发挥不出来。”

    嬴冲微微点头,心想能有自己九成水准,那也算很不错了。接着他又望尉缭子,目含询问。

    “吾与孙兄所见略同。”

    尉缭子倒是答的更果断:“他的用兵风格,正克制项羽。明日也是他的初战,无人能知他根底,殿下大可放心。即便不能胜,也不会败。”

    “嬴冲自是信得过尉缭子前辈。”

    嬴冲笑了笑,随后又看韩信:“那么你自己了?可有信心?”

    那韩信不骄不躁,从容自若的躬身一礼:“信当全力以赴,定不辱孙魏二位老师门楣!”

    嬴冲闻言一愕,又扫了尉缭子一眼。韩既提及孙魏二师,那也就是说尉缭子,也将韩信收入门下了?也就是二人共授一徒——

    不过嬴冲倒不怎么在意,这是韩信自己的事情。这位是他帐下之将,本领越强,他越是欢喜。

    对于韩信的答话,嬴冲也颇为欢喜。这位的心理素质不错,与项羽交手在即,这位既不显过分激动,也没有紧张不安,更未口出大言,自觉胜算已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全力以赴,就使嬴冲完全放下了心。

    孙望那边,却是有些不安:“总觉我等如此算计,似有不妥。项羽那人,还算坦荡。”

    “什么坦荡?只是矫情而已。他既敢对弟子出手,那也休怪弟子,让他身败名裂。”

    嬴冲一声冷笑,刘邦所为,项羽不可能不知。那位若真的光明磊落,就该出面阻止才是,可这位却只做不知。无非是把脏活推给别人去做,自家则仍是干净清爽。

    尉缭子则是有些感慨的,看着嬴冲。心想这一次,项家那位千里驹,是真的输给嬴冲了。心想即便没有韩信,嬴冲多半也能以最妥当的方式,处理此事。

    相较于嬴冲,项羽他无论哪方面,似都相形逊色——

五四一章 太学忠贤() 
当嬴冲正在算计项羽的时候,距离嵩山一百一十里外的某处。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正步入到一处小树林内。

    这荒山野岭般的地方,竟然别有天地。有竹园,有凉亭,有石桥,甚至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环绕。

    当这位到来的时候,就只见他要见的那位。只坐于凉亭之内,捧着一本书册研读。神情专注,浑不知有人到来似的。

    “有意思!”

    那声音略显尖细,却中气十足:“大战在即,太学主却仍有闲暇读书,真是好兴致呢——”

    太学主微一蹙眉,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你扰了老夫心境。”

    那白面中年不在乎的一笑:“然则身为盟友,太学主难道就不该顾念一番,我等这些盟友的想法?这几****太学主是自在逍遥,全无声息,可却让我们很是不安。”

    太学主思忖了片刻,就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对方的说辞。

    “此言有理!然则此时,我等做得越多,错的也就越多,需镇之以静。”

    “镇之以静?道理是不错。可这是秦境,总不可能让我等真以不变应万变?”

    白面中年叹了口气:“武安王府实力深不可测,西方大帝似另有谋算,天圣帝那边也同样摸不清深浅。除此之外,先生可知,今日我在嵩山之下,见到了尉缭子。”

    “尉缭子?”

    太学主微觉意外,随后就又平复了下来:“应是受孙望之邀,此人无需在意。且天圣帝那边,老夫亦只需西方大帝一人相助便可。”

    “一人?”

    白面中年吃了一惊,眼神难以置信。

    ——这也就是说,他们这次只需提供资源就可,其他都可自行其是?

    若真能如此,倒也不错。尉缭子入秦,当是受孙望之请,专为照拂嬴冲安危。

    此人虽不会插手秦廷纷争,却是他们必须解决的障碍。

    只是他眼前这位,真能以二人之力,诛杀天圣帝?这岂非是天方夜谭?

    “即便是你太学主,也不该出此狂言!米朝天、越倾城、嬴高、玄光,尉缭子无一不是实力超群,比肩妖帝。又有那‘始龙甲’为后盾,几已立于不败之地!”

    太学主却毫无动摇之意,又拿起了书本:“不败?世间无任何事物,可以真正不败。你魏忠贤也是一代宗师,当知天地之道,万物之奇。说出此等言语,未免让人小视?”

    魏忠贤哑然失笑:“看来是咱家坐井观天了。可今次嵩山之局,所有的关键,都在你太学主之手,实在让人难以心安。所以殿下希望动手那天,太学主能首先给我等这些盟友一些信心。”

    “信心么?也不是不可。”

    太学主声音淡漠:“只需老夫要的东西,能尽快送至此间。需知那位天圣帝,不会给我等太多时间。”

    “先生既是如此爽快,那么殿下他,也必不会让您失望!先生所需之物,明日即可抵达。”

    魏忠贤浓眉微扬:“只是我家殿下,还有一言相告,我魏室之所求,与先生您,与那位西方大帝,与东河裴家,都不相同。他并不希望天圣帝诸子,身死于嵩山之下。秦室皇统落入那齐王之手,对我大魏而言,并无任何区别。又有那位秦武安王,殿下也是志在必得。”

    “所以了?”

    “所以为防万一!殿下他另请了一位高人至此。往日这位与先生多有恩怨,还请先生海涵。”

    太学主的面色,顿时阴冷异常,目含杀机的盯着魏忠贤。良久之后,他还是收回了视线。

    “我不会对他出手,可也莫要让他出现在老夫面前。邪魔外道,老夫见者必诛!”

    魏忠贤笑了笑,神情自若,对于太学主的警告,并不以为意。

    “能得先生允可,真是再好不过。想必那位,也不会故意凑到先生面前寻死——”

    话说到一半,他就见太学主又拿起了那本书册,已无理会之意。魏忠贤顿时哑然,收住了言语:“那么咱家,就先告辞了。”

    只是在离去之前,魏忠贤似又忍耐不住,好奇问道:“其实咱家,一直有一言想问先生,你们鲁儒一脉,为何对秦室一脉传承如此在意?焚书坑儒的预言,到底是真是假?又或是当年微子启,背叛帝辛之时,发生了什么?”

    帝辛即为纣王,而微子启,则是纣王的长兄。二人本是同出一母,却因微子启出生时母亲仍为妾室,而只得庶子名份。

    之后二人成年,帝乙因微子启年长,本欲立微子启为嗣。此时却有太史据礼法,以为微子启为庶,帝辛才是嫡出,故而转立帝辛。

    史书中对此事记叙,不过寥寥数语,可二人之间为争夺王位而做的争斗,却由此可以想见。

    十余年后,与微子启同为一党的王叔比干,遭剜心而死。又数载之后,帝辛南下征夷之时,微子启却与周人里应外合,毁掉了大商的国祚。

    之后这位帝辛之兄,被周武王册封于宋地,成为宋国开国之祖。而那位儒门圣人孔丘,正是微子启的后人。

    鲁国与大秦,分据东西两地。然而鲁自子思以来,却常插手秦室纷争。

    故而许多人都在怀疑,这两家之间的恩怨其因,绝非只是‘焚书坑儒’的预言。

    然而魏忠贤等了许久,都再未能听得太学主一言半语。他对此早有预料了,摇了摇头后,就径自走出了这片竹林。

    ※※※※

    二月十一日的清晨,嬴冲接到了王承恩给他带来的圣旨。大意是说因近日咸阳附近,屡有盗窃之事发生,治安不靖。所以从十三日开始,十宫大比的所有事项,都全数撤回到嵩阳书院,不再接受外人观战。

    这使嬴冲颇觉心慰,心想陛下他果然还是陛下,依然心念万民。并未有将那百万子民,牵连入内的意思。

    而除此之外,他也领悟了两层含意,天圣帝对右金吾卫并不信任,这道圣旨,无疑是否定了那位右金吾卫大将军的所有功绩。

    不过在嬴冲看来,那位也确非无辜。这十几日来,嵩山周围屡生劫案,许多来参观十宫大比的秦民与客商,或遭抢劫,或遭偷窃。每日案发近百起,使秦廷颜面大失。

    而右金吾卫与雍州左右领军府十九万府军,负责的是整个雍州境内的治安,

    十宫大比

    输了也就罢了,偏偏治安也是这么糟糕,这让朝廷上下的颜面往哪搁?这事甚至牵连到了,已基本锁定相位的李东垣,引发都察院无数弹劾。

    此外第二层意思,就是陛下他对太学主动手的时日,已经有了准确的估算。

    ——十三日,很可能就是变起之时!

    再之后,就是天圣帝的圣驾,将会在十三日傍晚,返回咸阳。(。)

五四二章 如你所愿() 
听到天圣帝准备十三日晚间还驾咸阳的时候,嬴冲就忍不住莞尔一笑。

    陛下所见与他略同,实在没必要在这里继续等着。难道就定要待那些人准备周全不成?最多只再给两天时间,太学主他们爱来不来。

    其实这十宫大比,接下来也没什么可看的。大秦一方的士子,都被淘汰。嬴冲每天呆在这里,还能观摩学子们的武道兵法。可天圣帝留在此间,却是有些尴尬。

    身为秦皇,每天看那诸国士子逞威显能,岂不难受?

    大清早得到这好消息,嬴冲精神大振。随后他早早就来到了嵩阳书院的大门口处,也不知是否巧合,此时项羽,也恰是从书院内往外行去。

    当二人在门口见面时,那项羽顿时目光凝然,注目望了过来。

    嬴冲也同样停住了脚步,面色清冷的与项羽对视着:“如今书院中的那些传言,是项世子所为吧?为与本王交手,就不择手段至此。世子的人品,真令本王失望。”

    项羽眉头微蹙,忖道这都是刘邦的手笔,并非是出自他的示意。不过此事与他,也并非全然无关。刘邦的所作所为,毕竟源于自己承诺的县令职。

    此时他既不愿承认,也不屑于为自己开脱,只是默然无声。

    嬴冲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就不屑的一笑:“无论是与不是,你项羽都可如愿以偿了。既然你一定要与本王战上一场不可,那么本王这次就给你一个机会。”

    说完这句,嬴冲就已错身而过,带着一群侍从,径自往山下行去。

    项羽先是不解,随即又眼现喜意,开口追问道:“殿下之意,莫非是今日欲下场,与项某一战?”

    嬴冲策骑在前,毫无回首之意,只是漫不经心的答着:“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总而言之,世子先拿下兵法魁首再说。拿不下这魁首,一切休提。”

    不得不说,这嵩阳书院内外之人,都是消息灵通的过份。当嬴冲来到山下的时候,就发现又有无数学子向他注目,视线或含兴奋,或含期冀。

    心知是他与项羽的那番对话,已经在书院中传开,嬴冲浑不在意,直接策骑前往天圣帝的那座御台,

    学宫大比,考较诸艺,如那琴棋书画医卜文章等等,都是杂项,并不被各大学宫与诸国重视。只有兵棋推演、武道斗战、辩文论策,演术斗法这四项,才被视为决定各大学宫胜负高下的赛事。

    后三项都是在露天的演武台,辩文台与斗法台上举行,只有兵棋推演,场地是放在室内。

    这一项赛事,受诸国重视的程度,还在其他三项之上。不过基本没什么观众,那些小民也看不懂。便是那各国勋贵,也没什么人在意。

    来观战之人,基本只有大秦的军伍中人,兵家门徒,还有各大书院中,精研过兵法的学子。

    不过今日的情形,又与往日不同。只因兵棋之争,已至八强决战,今日就可决出十宫魁首之故,引来了嵩山内外无数人的关注。风头甚至还超过了那些进入三十六强阶段的武斗文争。

    而这次的决战,虽是在天圣帝的陛前举行,却也有玄修以术法,将所有战况,映于御台之外。

    当嬴冲到来之时,才发现自己来晚了,这御台之上,早已挤满了人,几乎座无虚席。

    不过他身为武安郡王,神策上将,自然有礼部给他安排的坐席。扫望了诸人一眼,嬴冲就往那右方行去。刚好是坐在了武威郡王叶元朗,靖北郡王卢文进、枢密正使陆正恩的旁边,而下首处则是武德郡王世子蒙文。

    在大秦在场所有武将中,只有他们五人,高高在上。

    “听说冲儿你最近,很是辛苦?”

    叶元朗对嬴冲,还是很关心的,待嬴冲向他行过礼之后,就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如今嵩山内外,暗流无数,冲儿你可需万分小心。那位信陵王,对你可是虎视眈眈。”

    嬴冲闻言,却是忍不住心中腹诽,这叶家从头至尾,都是置身事外。既没有与那些世家参合,亦未有助秦皇之意,分明是意欲隔岸观火。

    不过对于叶元朗的态度,他也略知缘由。连续两代秦帝对叶元朗忌惮甚深,使这位武威郡王,一生抱负难展。这位对天圣帝,能有什么好脸色才怪。这个时候,他不出手去助天圣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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