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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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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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冲一声轻哼,并未反驳,只道:“不管这许多!即便最终杀不得他,本王也要从他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他知郭嘉之语,乃是实言。自己想要动魏无忌,难如登天。

    就不说太学主与西方大帝等人,魏无忌麾下那位王府大总管魏忠贤,亦非弱者。

    那也是一位伪开国,据说实力不在米朝天之下!

    这次明面上虽未跟过来,可只从今日太学主现身雍州,就可知秦境之内,必定有新的伪开国入局。使得嬴高与越倾城二人,不得不分心旁顾。

    不过他嬴冲,也没有因此就停手的道理。

    叶凌雪则有些忧心的问:“夫君,就真不惧魏国起兵攻秦?”

    她出身将门,不会说‘一旦两国交战,必定生灵涂炭’这样的蠢话。可却知此时的大秦,已承受不起太大的动荡。

    “他们不敢!”

    嬴冲摇了摇头,转手就将一张文书,递给了妻子:“魏国攻卫失利,折兵损将二十万人。之前其国中亦有灾情变乱,规模虽逊于大秦北境,可因大魏几家世阀内斗激烈。此时魏之处境,不比我大秦强上多少。”

    叶凌雪不用去看,就已明白了过来。秦境上游大水,下游处的赵魏又能好到哪去?

    以眼下秦魏二国的情形,双方都不愿轻启战事。不过大秦这边,似更占优。只需守住了函谷关,就可稳据胜势。

    故而她夫君,这次可放心大胆的对信陵王出手。能够宰掉信陵王,是最好不过,不能的话,也可削断魏无忌的几条得力臂膀,

    再以嬴冲的性情,今日本不该做这打草惊蛇之举,之所以说这些话,必定是另有所图,而非是为一时快意。

    嬴冲解释完后,便又问郭嘉:“那地下灵脉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这所谓的地脉阵坛,应是出自三十年前守正道人的手笔,如今只是被人利用。”

    郭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学生仔细查过了,这多半只是障眼法。此法确实能夺人气运,逆转天机。可成功的可能性,却是小而又小。对方看似很用心,可其实不然。且天圣帝那边早有察觉,已然有备。”

    嬴冲微微颔首,郭嘉之言,与他掌握的信息差不多。

    随后他又将那枚符简,递给了在旁静观的虞云仙:“仙姨你可认得这血珠?”

    虞云仙仔细感应了片刻,面上就露出些许讶异之色,而后若有所思道:“在以往的道书中,并未见过此物。我只能猜测,这珠内的妖血,必定是出自神兽,且经历过西方佛法净化。除此之外,这东西必定是某座法阵的阵枢之一。”

    嬴冲眉头一挑,西方佛法?这件事,居然还与身毒佛教有关?

    虞云仙此时,又笑着把符简,转递给了叶凌雪:“其实你该问凌雪才是!这个丫头,几年之前就已是长生道,首屈一指的的阵道天才。”

    嬴冲本就有向叶凌雪请教之意,当下又目光左移,看向了妻子。后者手持着符简,闭目沉思,片刻之后却摇了摇头:“这上面显化的符文太少了,我看不出来。只知此物,应该是为激发某件妖族器物,且与太虚之法有涉。”

    妖族器物?太虚?

    嬴冲凝神思索了片刻,随后就果断的拿了那符简,又往楼台之下行去。

    诸人见状不禁错愕,叶凌雪更是好奇问道:“夫君何往?”

    “自然是去面圣!”

    嬴冲随口答着:“嵩山的兵力还是不够,至少要从咸阳城内,再调四个师过来。”

五三五章 神元墨甲() 
“可依学生向来,陛下是定然不会同意的!”

    郭嘉忽然出言,使嬴冲停住了脚步:“陛下急于求成,只求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斩断枷锁,筑就变法之基。此时御驾至嵩山观礼,正是为以身为饵。这次的良机,他岂会放弃?在王爷看来,圣上他处境凶险。可在圣上眼中,却是有十足胜算。需知大秦皇室的底蕴,居于七姓之首。或者陛下他,另有准备。”

    见嬴冲只是蹙起了眉头,并未被说服,郭嘉又随后谏言道:“若是学生,近日必定会在咸阳生乱,牵制住城中军力。”

    嬴冲的面色,顿时微一变色,陷入了沉思。足足片刻之后,嬴冲这才问道:“那么本王,难道要就此坐视不理?”

    “自然不能坐视!陛下他有他的筹码,可殿下也需有自己的准备,才可万无一失。以学生之见,那咸阳城中军力,再抽调一师过来无妨。此外权天位战力,仍有不足。”

    郭嘉说完这句,又神情凝重的问:“还请殿下告知,方才您到底从王妃语中,联想到了何物?”

    嬴冲这次稍稍迟疑了一番,方才开口:“是十二神器之一,江山社稷图!”

    此言道出,这台上诸人,都为之愕然瞠目。

    虞云仙初时只当嬴冲是异想天开,可随着她仔细深思之后,却也是心情沉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妖血元珠,灵阵中枢,太虚之法——

    如那江山社稷图落在了太学主,又或魏无忌之手,且这二位,并无法得到这件神器的寄主认可。那么他们使用太虚之阵,以妖血元珠强行催发此物,也不是没可能。

    此事荒谬,却不可不防。需知她这个师侄,灵觉可一向都是精准之极。

    ※※※※

    五日之后,嵩山南院的一间宿舍内,当徐庶从入定中苏醒,就见自己的同学兼室友张良,正伏案疾书,全神制作着符箓。

    徐庶斜目扫了一眼,就知那是一张防身用的道符,且是一座庞大符阵的一部分。

    “护身法阵?张师兄也是感觉不安?”

    “嗯!”

    张良淡淡的应了一声,小心的将这张符的最后一步完成,又将之折叠成三角形状,这才转过头看徐庶。

    随后他就发现这位师弟,也在低头捣鼓着一面银镜。

    他们二人都是阴阳士,尽管都已至天位,也能大规模的操纵天地元灵,可在细微操纵上,却是远不如玄修。

    故而玄修在七八阶时炼制的法器,他们到天位境界之后,也仍是望而兴叹。

    可徐庶却别出心裁,利用与符阵类似之法,用数十组功能不一的构件,组成了这面样式粗犷笨拙的镜子,

    看起来似是失败了,如将这面银镜损耗的材料,交给玄修的话,至少可炼制出三件同阶法器而绰绰有余。

    可张良却知,徐庶正在做的这东西,功用绝不同于寻常器物。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保命逃生。

    只是这家伙,到底从哪里弄来的钱财?徐家并不富庶,哪有这么多银钱,供徐庶挥霍?

    略一思忖,张良就已明悟。

    那应当是来自嵩山外围开设的赌局——他这位许师弟不但头脑聪明,且一向眼毒,认真下注的话,赚取个二三十万金轻而易举。

    “师弟既然用了个‘也’字,想必亦有同感?”

    “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啊?”

    徐庶一声叹息:“儒门五*君*子,白鹿洞四镇国,信陵王魏无忌,加上之前就已进入秦境的儒门领袖太学主。还有五日前,被武安郡王剿灭了的白王府,让人不在意都不成。尤其是白王府,那边的消息虽被封锁,可据说这座水府,已被武安王彻底夷平,将那里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从那天之后,这嵩山下的气氛,就古怪得很。我看荀攸他们那些人,都已无心参与大比。可怜吾等小鱼小虾,恐遭池鱼之殃。”

    张良闻言,亦微微一笑:“我这里亦与师弟所见略同!此时此地,我等确需小心为上。不过,只凭这些器物之助,还是远远不够。吾等阴阳士,皆不擅斗战之法,就不能不在‘谋身’一道,多用些心力不可。”

    说话时,他已取出了一另一张符箓,继续专心绘制了起来。

    “师兄之意,莫非是提醒小弟,最好是预先寻一得力人物,托庇其羽翼之下?师兄对此间形势,竟悲观至此?便连书院中的那几位师范,也不可靠?”

    徐庶先眉梢微扬,又好奇的问:“对了,今次那太学主与信陵王,如真欲选在大比之时动手,你更看好哪家?”

    “不好判断。”

    张良停笔思忖了片刻,随后微一摇头:“太学主有备而来,可能会多一层胜算。然而秦室之积累,亦是非同小可。且不提那几位伪开国,光是那件‘始龙’神甲,我就想不出那位儒门领袖,能有何法应对。不过这却是我张良见识浅薄之故,想必那太学主,自有牵制之策。”

    “始龙?那件天下无二的神元甲么?”

    徐庶一声低吟,然后也苦笑道:“我也想不到,可这就古怪了,莫非他还能动用神器不成?”

    神甲‘始龙’,乃是昔年秦始帝嬴政,遗留的墨甲。是以一具上古时的皇天位龙骸为基础打造,是世间仅有的七件神元甲之一。且是七件神元甲中,最强的一件。

    而这七具神元甲,不同于其他墨甲处,就是因‘半法域’的存在。

    传说那七位踏入皇天位的帝皇在寂灭前,都曾将自身的‘法域’之力,融入到他们的七具神甲之中,以庇佑后人。虽未完全成功,可也令这七具神元甲威力大增,成为举世无敌的神甲。

    此外在三千年后,那具‘始龙’甲又历经诸代秦帝,不惜工本的强化,此甲可能早已攀至半步皇元阶。

    且这七件神甲,本身也无需由人驾驭,那甲中自有‘真灵’,可以在特殊的法阵辅助下,催动神甲与人争斗。实力都可达伪开国阶,并有半‘法域’辅助,世间无人能敌。便是强如夫差,亦不能与这七件甲抗衡。

    故而七国皇室,虽都陆续衰落,那最弱的韩帝,坐下甚至连一位伪开国都没有,可都无灭亡之忧。而这七具甲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轻离宫城千里范围。如欲在千里之外动用此甲,需要花费无数的时间与财力。

    可这里是嵩山,距离咸阳宫,才不过四百里而已!

    徐庶也同样想不通那太学主,能有什么方法,去应对神甲‘始龙’。更知历代秦皇之积累,绝不仅仅只一尊‘始龙’甲而已。

    可这位既已来了,想必是有着足够的胜算。

五三六章 霸王执念() 
“然而天圣帝未有退入咸阳之意,想必亦是信心十足吧?据我所知,大秦除了始龙甲之外,白云观亦有一镇教圣物。那位陛下,分明亦有应战之意——”

    正这般说着,徐庶忽然听得窗外,一阵‘哗哗’的响声,大步行到了窗旁,往外望了过去。随后就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秦军将士,从南院院门处鱼贯而入,随后又四面散开。

    这南院本就有近千大秦禁军巡守,而随着这些甲兵入内,此时南院内的气氛,愈显剑拔弩张。

    徐庶看了片刻,不禁轻声一叹:“看来我徐庶,是该寻一人托庇了。张师兄,你更看好哪家?”

    张良想了想,就已有判断:“秦境之中,只有那裴叶蒙卢王赢六大世阀可以为依靠。私人建议,你可选武安郡王。”

    “武安赢氏么?”

    徐庶想起了那位武安王,夷平白王府的战绩。

    那是真正的‘夷平’,便连那座沙洲,也不见了踪影。且五日之前,他也曾感应,那边的方向,有数位权天境陨落。

    可徐庶还是问道:“为何要选武安郡王?可我看此番嵩山变乱,他的武安王府,亦将深陷漩涡。裴宏志等人,岂非更佳?”

    张良闻言一笑:“如是裴宏志,你徐庶便休想走出秦境。”

    徐庶气息一窒,仔细想了想,发觉还真是如此。裴宏志这等人老奸巨猾,自己一旦欠下这些人的人情,那就等于是落入高利贷主的掌中,很难脱身。

    “反是那嬴冲,这位虽手段不凡,却仍旧面嫩皮薄,且正有护卫士子之责。吾等无需卖身投靠,结个善缘即可。”

    张良淡淡说着:“此番武安王府难免卷入。可神策军三师九万军,右金吾卫二万军,军中总计八十名天位,四位权天级驻营供奉,都在其掌握之中。要保全我等性命,应是轻而易举。想来那太学主,也不会特意寻我等出手。”

    说到此处,张良又若有所思道:“其实还有一人,齐王赢控鹤,我看不透他。”

    那齐王看似无害,一向都以荒唐面目示人。可前些时日,赢控鹤曾亲自邀约招揽他张良。

    那个时候,齐王给他的感观,可与传言中大为不同,

    ※※※※

    当徐庶与张良二人,正在议论嬴冲的时候。项羽也正意兴阑珊的手持大枪,从演武台上走下。

    他今日的对手,只在他手下撑过一个回合。清晨这一战,刚刚开始就已结束。

    项羽颇觉扫兴,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诸国书院中能做他对手的,也就只那十几位而已。

    步下台阶,项羽就又看向了东北方向某座高台,向龙且问道:“刘邦那边,到底有消息没有?”

    “暂无!”

    龙且微微摇头,他知晓项羽看的是何处,多半是武安郡王家修建的那座观战台。

    自从半月前被那位武安郡王羞辱之后,他的这位少主,就更生出了执念,定要从嬴冲那里扳回一城不可。

    “不过近日书院中的传言更盛,其中有说武安王心怯的,也有涉及其师孙望的。且已不仅仅只是书院,如今便是那些来看热闹的秦民,亦有听闻。”

    “卑鄙!”

    项羽一声轻哼,然后就又问龙且:“你觉刘邦之举,可能使嬴冲下场与我一战?”

    龙且与项羽是总角之交,深知这位的性情。他的少主,虽觉这谣言卑鄙无耻,自己不屑为之,却也不会阻止刘邦这么做。

    其实除此之外,书院内还别有异声。有人说是少主为挑战武安郡王嬴冲不择手段,竟将嬴冲之师孙望这样的兵家宿老牵扯进来,手段激进,性情卑劣,让人不齿。

    可他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未将此事道出。只因龙且实不知项羽知晓此事之后,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出来。

    且这也算不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中伤少主的传言,以前也不是没有。可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真正有智慧的,不会受其迷惑,

    “传闻嬴冲重情重义,与孙望情同父子。刘邦之策,多半能见效。可能否使嬴冲下场,还不能确定。”

    说完之后,龙且又试图劝谏:“秦武安王此人,虽是兵法不俗,可本身武道天资有限。此时或能得意一时,也难与少主争锋一世!少主实无需在意的。”

    在他看来,项羽的真正对手,应是那燕国冉闵,是那吴国孙策,齐国高洋等人才对。这些人的兵法武道,无不都是上上之选。

    甚至那吕布,李存孝二人,尽管在用兵上只是中上之姿,可只凭其一身武道,就远比那位武安郡王,更值得他们在意。

    而似嬴冲这等人物,日后只需遣一上将,便可于万军之中取其首级——

    “我岂不知?然而这口恶气不出,本世子心气难平。”

    项羽一声轻哼,转而又奇怪的扫望了场中。尽管今日这场中也是人山人海,热闹之极,可他却总觉最近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诸国学宫的师范,都是忧心忡忡;那些文士辩论,也是心不在焉。而秦军亦调兵遣将,加紧巡守;

    而其中缘由,他也略知一二。

    “到底查清楚没有,当日那白王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一切的异常,都是从白王府覆灭,嬴冲返回嵩山之后开始。

    “已略有眉目。”

    说到此事,龙且亦是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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