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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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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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九转金丹——”

    郭嘉也明显认出了此物的来历与用处,呼吸骤显粗重。可仅仅片刻,他的眼内就又再复清明:“殿下是欲令郭嘉,借助这外物之力突破?”

    嬴冲并不做声,只以目光与郭嘉对视。后者哑然失笑,眼含自嘲:“也对,殿下您看不出来才怪。如今便连王猛那厮,也已突破了天位。学生却仍是九阶龙脉士,停滞不前。”

    “是否使用,全凭先生自愿。哪怕先生的修为,始终都是九阶,也仍是本王敬重的无双国士。”

    嬴冲神情凝重,语气也在此处转折:“只是,我观那回天法对郭先生极其有限,且先生你,其实从未修炼过那回天法的第三境吧?此外也觉先生你,继续停留于此阶,并非是好事。倒不如借这九转金丹之力一举登顶,那时或有转折之力。这是本王一隅之见,如有疏漏,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郭嘉失笑,那回天法确实对他无益。他也仅仅只是修成了第一重而已,其余嬴冲赐下的妖元灵露,并未使用。

    身登高位后或有转折之力?主公之意,是让他先借九转金丹之力冲击玄天位,再以回天法来转折么?

    这倒也是个办法,或可尝试一番?三颗九转金丹,也已足够了,甚至多余。

    郭嘉对最后的成果,并不报太多希望,感觉最多也只两到三成的可能性。

    毕竟他郭嘉之所有如此,并非是疾病,而是另有缘故——

    以玄天境的法力压制,倒也能苟延残喘,可亦有一定的风险。

    可嬴冲接下来的一句,却打消了他最后的迟疑:“除此之外,今次攻伐白王府,本王始终不能心安。为防万一,本王必需得预留退路不可!那时可能需借先生之力。”

    “也就是说,殿下您已决议,在近期之内,剪除白王府?在这个时候,确实是有些冒险。”

    郭嘉略略凝思,就笑着将那三枚金丹中的二枚收起:“我这里,二枚就已足够。剩余这一枚,殿下您可用在他处。”

    嬴冲微凝,仔细看着对面的这位。随后也是一笑,将那最后一颗九转金丹收起,

    以郭嘉的性情,要用到三枚的话,可绝不会与他客气。也就是说这位,其实只要他想的话,随时都可以突破天位,且达至小天位的后期,甚至圆满之境么?

    这个家伙,底蕴竟已是如此的深厚。可他到底在九阶这一境,停留了多久?五年还是六年?

    嬴冲的心内,不禁有阴霾弥漫。知晓郭嘉体内的问题,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当夜嬴冲拿着最后一枚九转金丹,从郭嘉的学舍内出来,又看了咸阳城的方位一眼,流露苦笑之色。

    这次云光海并未随他来嵩阳书院,而是留在武安王府中修行。

    可嬴冲对这位的境况,也同样是担忧到了极点。

    只希望十年之内,他的那位云伯,真能突破大天位的桎梏,踏入玄天。

    总而言之,自己手中的这枚九转金丹,还是给他留着好了。

五一七章 不寒而栗(三更感谢河边窃玉偷香)() 
次日早晨,嵩山脚下,刘邦正在一家临时搭建的面馆内,大口喝着面汤。吃得是浑身冒汗,面色发红。

    “没想到越国那边才传入的辣椒,居然连大秦这边也有了。莫非是西面那边传过来的?可真好喝啊——”

    刘邦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碗,然后一声大喝:“来人啦,给我二人再来一碗!大份的,加辣!”

    在他对面,萧何也同样放下了碗筷,笑意盈盈:“难得见你这么大方!可是这次的事情,有结果了?”

    “还早着呢!”

    刘邦摇了摇头:“只是那某人见我还算卖力,赏了我一些银钱。”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指,做了个弯曲的动作。

    萧何心领神会,可随后又语含嘲讽:“是屈氏么?明白了。一次拿两家的好处,你可真够胆大的。”

    所谓屈氏,自然是指河源屈氏。与楚国的景、昭二家,并称楚国三闾。

    三家都是楚国芈姓皇族的分支,在三千余年前,还未有九品中正与六部制的时代,就已是楚国内最强大的卿族。

    因三家的地位,实在太过重要之故,楚国甚至还专为这三家,设立了‘三闾大夫’一职,主管三家事务。

    也直到近一百年来,三家的势力,才渐被项家所超越。而如今这三家,也正是项家在楚国内最大的政敌,

    刘邦满不在乎:“项羽一心要与那位武安王战一战,屈德那家伙,也要看项羽在武安王手底下出丑,我只是成全而已。”

    “那么刘邦你可曾想过,那位武安王殿下会怎么看?”

    见刘邦仍未在意,依旧是大口喝汤,大口吃面,萧何不禁一声轻叹:“我打听过那位的性情,可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且之前还是咸阳四恶之首,素来都睚眦必报。似你这般污蔑他老师,就不怕遭他报复,”

    刘邦动作一僵,而后一声干笑:“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最多只是为他们牵牵线,搭搭桥。武安王何等人物,岂会与我计较?更何况,他也没证据吧。”

    “那可未必!”萧何微一摇头:“要说流氓无赖的话,他也不会比你逊色多少。何况他那样的人,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

    正说着话,刘邦的面色就一阵发白。只见自己的附近,数十位臂膀比常人大腿还粗的彪形大汉,正从左右围拢了过来。

    不过那为首之人,却是一位面相秀气的少年。近前之后,就双手环抱,冷笑着看眼前的两人。

    “你们二位,到底谁是刘邦?”

    “是他!”

    “就是这家伙!”

    几乎同一时间。萧何与刘邦的手指,都指向了对面。

    不过刘邦很快就发现,这根本毫无用处,那少年的目光,始终都盯着自己。

    萧何则‘嘿嘿’一笑,抬起面碗走到一旁:“诸军请便!我与他不熟,”

    刘邦已知今日难以幸免,只是以幽怨的眼神,看着萧何。可后者的脸皮,却也一样是厚如城墙:“看我何用!眼下的情形,明显是战不过,难道要连累你的至交好友,也陪你一起挨打?”

    刘邦轻哼了哼,目光又转向了那少年:“阁下可是武安王门人?不知能否容刘邦,至武安王面前分辨一二?”

    可话未说完,对面的少年就已一拳砸过来。随着‘绑’一声重响,刘邦的身躯向后一仰,左眼上也多了一黑眼圈。

    刘邦苦笑,干脆的以手抱头:“能不能不要打脸?”

    ※※※※

    两个时辰之后,刘邦再次出现在嵩阳书院的时候,脸上已肿得似个猪头。

    萧何则在一边,认真的上下打量着,而后微微颔首道:“果然,这下就连伯母,都认不出你是谁了。”

    按那少年的说法,那位武安王的意思,是要将刘邦揍到他母亲都认不出,如今果然是做到了。

    “你个混蛋!把我的牛肉面还回来,呜,好疼——”

    刘邦说话时,已是口齿不清。萧何就干脆当做没听见,转而看向了天空,只见有一辆飞车正缓缓落下。

    “那似是唐国公家的飞车?是李元吉么?”

    萧何好奇的看着天空,直到那飞车在嵩阳书院的门前落下。果然是李元吉,从车内走了出来。

    不过这位的面色,却是略显青白,目中亦似满蕴怒火。走入门内时,有一位学子挡住了他的道,就使李元吉怒意勃发,猛地一脚将那人踹开。

    萧何不禁诧异无比:“今日这位,看来似火气有点大。”

    以往的李元吉,虽也是骄横自傲。可在各大书院的学子面前,还是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态度和善。似今日这样的失态,实是少见得很。

    此外那李元吉走路的姿势,也似有些不对,倒好似在夹着下身走路一般,还用手扶着腰——

    随后萧何,就听一旁有人出声嗤笑:“嘁,这位还跋扈个什么劲?也不过是个被人‘日’的货色。”

    又有人道:“不可这么说,那件事颇为蹊跷,昨日夜间才发生的事,怎么书院这边就都知道了?”

    “应该是被人算计了吧?也不知是哪位的手笔。我原本还不信,可今日看了他模样,只怕有九成是真。”

    “我要是他,就该藏着躲着。这个时候跑出来,不嫌丢人。”

    萧何大为诧异,立时就拉住了旁边,一位同出于岳麓的学子:“敢问同学,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与那李元吉有关?”

    萧何在岳麓书院的人缘一向不错,又身为岳麓四麟之一。那人看他一眼之后,就很是热心的为他解惑:“是今日清晨传回书院的消息,说是这位李元吉李公子有着龙阳之好。昨日夜间他在咸阳与友人喝酒,结果那家伙才只酒过一巡,就抱住了旁边一位美貌男侍不肯放,几乎当庭宣淫。最后还是他那友人看不下去,给李元吉包了房,让他们好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而且——”

    说到此处,那位士子又眉飞色舞的嘿嘿笑着:“据说那李元吉娇柔作态,做小鸟依人状,仿似女子。夜里也把‘爱郎’,‘我还要’,‘再深点’什么的,喊了一整夜。嘿嘿。所谓李氏三雄,也不过是这等货色。”

    萧何哑然无语,心想这多半是那位武安殿王的手笔无疑。否则没可能昨日夜间才发生的事情,整个嵩阳书院就已人尽皆

    知。

    那位殿下,还真是仇不隔夜——

    又为嬴冲的手段,不寒而栗。萧何目光斜视了正满脸油汗的刘邦一眼,发现他这位好友,也同样在看着自己。然后两人不约而同,都打了一个寒颤。

    心想幸亏今日只是被揍一顿,真要落到李元吉那样的下场,他们真没法活了。

    PS:第三更!特此说明,本章是为‘河边窃玉偷香’加更的一章。

五一八章 杨炎之问() 
刘基也是睡到午时起来后,就从室友的口中,得知了李元吉的消息。当时他亦是笑出了声,感觉那位武安王,果然是促狭。

    有着龙阳之癖的李元吉么?还是‘受’的一方,真不知那位武安王殿下,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那位以前是大秦,最‘出色’的纨绔之一,在这事上,自是行家里手。这咸阳城又是他的地盘,要陷害李元吉,实是再轻松不过。

    也是后者大意轻心了,既然做出了那等事情,就该夹着尾巴躲着才是,居然仍敢大大咧咧,出入无忌。

    然后当刘基洗漱完毕,走出舍门的时候,就见一人在萧何的伴同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请问,这是何人?”

    刘基的目光迷惑,有些不解的看萧何。实是因对面那位脸肿的过分,辨不清形状了。

    “是吾,刘邦!”

    刘邦主动解释,只因这一路行来,他已被人打击过十几次了,此时神色倒也坦然。

    “刘邦?”

    刘基差点‘噗嗤’笑出了声,然后就神情凝重的问:“可是那位?”

    见刘邦与萧何都不说话,刘基一声叹息,拍了拍刘邦的肩膀道:“这里是咸阳,你自己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

    到底是同出泗水刘氏,祖上乃是一家,有些香火情面。刘基想了想之后,又转回校舍拿了一瓶伤药递到刘邦手中。

    “这是老师赐下的小正元丹,一直没用。据说对外伤,颇有奇效。”

    只是他话音才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哼:“他是自己作死,何需管他?”

    众人愕然回望,却见一位高冠博带的高瘦男子,正从校舍之中行出。这位走出之后,连看都没有看刘邦一眼,只目视刘基道:“吾观师弟近日行止,是确定不会留在楚国了?不知是何人有幸,能得师弟为羽翼?”

    刘基淡然一笑,朝着此人一礼:“见过邓禹师兄!”

    他虽执礼甚恭,可对于这男子所问之言,却并无回答之意。

    “不愿说么?罢了!”

    那邓禹也不在意,神情淡淡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国中三闾与项氏权争不断,确实比不得他处清净。只是以师弟之才,想要脱楚而去,却是难如登天。师弟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之后,邓禹才又斜斜看了刘邦一眼:“我若是你,此时就该去请教那位武安王,他那里有何处需用得上你刘邦。”

    刘邦心神一凛,而后恍然大悟。心想嬴冲要取他性命,只怕易如反掌,这次只狠狠揍了他一次就算了事,必定是因他刘邦的性命,还有用处。

    当下他便感激万分的,朝着邓禹深深一礼。后者却懒得理会,直接拂袖扬长离去。

    待邓禹远走之后,刘邦才起身叹道:“果如传言,岳麓麟首是位外冷内热之人。”

    随后他又问刘基:“族弟莫非是真欲离开大楚?难道是要回吴国不成?”

    刘基却只是淡笑了笑,朝着刘邦与萧何二人一抱拳后,也同样远离。他选择的方向,与邓禹完全相反,可才走出百丈,就被一个突兀出现的身影拦住。

    刘基心念间早有感应,此时倒未有失望之色,只是好奇:“杨同学特意在此等候,可是有事?”

    对面那位,赫然正是杨炎,他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刘基与他并肩而行,才微笑开口:“刘同学,可是欲投武安郡王?”

    这句道出,刘基的气息悠冷,目中亦隐蕴杀机。杨炎却是处之泰然,视如未见:“刘兄放心!今日之言只你知我知,但凡旁人能从吾口中得知半句,就叫我杨炎不得好死。顺便再说一句,杨炎近日在书院史馆中,查看大秦十五年来变法史料。偶尔见得刘兄,也在查看秦地的地理山河,且对有关于那位武安郡王的大秦邸报,尤其在意。之后又知,刘兄那日去听王夫之讲学之后,又与一身份不明的士子,密谈了半日光景。”

    刘基紧绷的肩膀,这才松懈了下来。眼中的杀意,也转为苦笑之色。心中暗暗警醒,原来自己,是在这地方漏了破绽么?还真大意了——

    “确有此意,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

    刘伯温语气依旧冰冷:“那么杨兄特意问我此事,又有何用意?”

    话说到一半,他就已隐有所悟,唇角微挑:“杨兄可是想问,那位武安王殿下,是如何使我刘基折服可对?”

    “正是!”

    杨炎躬身一礼,神色端庄肃穆:“还请刘兄,不吝相告!”

    刘基连忙避开:“何需如此?我说便是。当时殿下与我,说的正是王夫之的民富论,”

    “据我所知,你二人是中途离去,莫非武安王殿下他,也对那民富论不以为然?”

    “何止是不以为然啦?实是贬到一无是处!”

    刘基把当日嬴冲所言全都复述了一番,随后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杨炎:“你可知他后来又对我说了什么?”

    杨炎剑眉微扬,静静倾听。不得不说,刘基之言,确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殿下说他如执秦政,必定要采用阶梯税制,逼迫天下间的势族大阀,转向工商。”

    “又说他迟早有一日,能使耕者有其田不可。他会以朝廷收取来的税赋,或以借贷的方式,从富户勋贵手中收购田亩,租售于平民。如此一来,富户可免损失,平民亦可得利。”

    “还说因墨家崛起,三千年前的耕战之法,已不适于今时今日。墨家的工具,可使农人耕作更多的田地。又因农家改进良种,西域与南洋传入的一些作物,似番薯与高粱等等,如能推进农业改革,必可使大秦年产之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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