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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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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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花问柳,观舞赏歌,嬴冲自是久经战阵了。他以为自己,必定能从中寻到乐趣,可最终却是事与愿违。

    梨园之内排定的歌舞,一向都是精彩之至。美酒佳肴,也无不都是上上品。

    嬴冲左右,都环绕着绝美的妙龄少女,那些女孩讨好他的娇声艳语,亦宛如仙音。

    嬴冲却始终都是心不在焉。哪怕是美人在怀,也提不起丝毫‘性趣’。

    凭心而论,这些女人的姿色,虽不如他的妻子,可也未逊色多少。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只因被人精心调教之故,在侍候男子这方面,并非是叶凌雪能比。

    可此时嬴冲脑中,全是叶凌雪的模样,心中暗暗担忧。

    他妻子最近脸有些白,眼也有些肿,肯定是在炼神壶里偷偷哭过了,近日也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想来也是,妻子她哪怕再怎么不满叶宏博的所作所为,哪怕再怎么恨她父亲的绝情寡义,当真正与其父断绝关系,翻脸成仇之后,凌雪她也会很伤心吧?

    且除此之外,还有嬴月儿那凌厉的视线。他这女儿虽没说什么,亦未阻止。可那眼里,却是饱含鄙薄与不满。

    那就好似在对他说,父王你是‘渣男’,是‘坏蛋’,与叶宏博没什么两样。

    于是这场本该是到次日凌晨结束的欢宴,没到子时就已结束了。

    “总感觉嬴冲你现在,与以前不同了。”

    当走出梨园大门之后,薛平贵就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嬴冲:“嗯,虽说以前,你也都是万花丛中,坐怀不乱就是了。可怎么感觉,你现在与以前很不相同?”

    以前的嬴冲,是强自忍耐。可现在的这位,却真是对身边的女人,毫不感兴趣。

    错非是看他们夫妻模样,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这家伙似也开过荤了。他几乎就以为这家伙,其实是喜好男风。

    周衍也在大声抱怨:“怎么现在就走?刚才我身边那女孩,正是本公子最喜欢的一类。风情万种,声音也软软的,难得的是胸大如斗。”

    话未说完,周衍就也狐疑的上下打量嬴冲:“你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你那王妃,勾住魂了?以后就在弟妹这颗树上,彻底吊死了?”

    嬴月儿有意无意,扫了这家伙一眼,目里色泽阴冷。

    “怎么会?”

    嬴冲的神色一凛,豪气十足:“只是暂时无瑕他顾而已,如今本王大仇未报,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这女色?”

    薛平贵对此言半信半疑,周衍却微微颔首,信了嬴冲之言。他知嬴冲,确实是矢志复仇。

    庄季也点了点头:“说来嬴冲他以前,还发过誓来着,日后发达了以后,定要带我们睡遍咸阳城里,最美的花魁,还要包下城里面,最好的花楼,“

    嬴月儿猛地一握枪,又强忍了下来。心里暗暗记下,想着回去之后,定要将这件事,告知母亲大人不可。

    嬴冲感觉自己背后,有一股莫名的寒气滋生,于是他决定转移话题:“我听说衍哥儿,已经准备与天水周家脱离关系了?”

    周衍的这件事,之前在那宴席之上不好说。直到此时离开了梨园,周围并无旁人,嬴冲才谈起此事。

    “是有这打算。”

    周衍神色坦然:“我只知自己如留在家中,受家族庇护,只怕一辈子都难有什么大成就。那爵位失就失了,可我却不甘心自己,真就这么废了。所以打算走出来,投靠你的武安王府,自立门户。”

    “爽快!”

    嬴冲眉头一扬,而后也是直言道:“咸阳黑市,周衍你是知道的。如今有一桩年入至少二百万金的生意,却可能时时都有性命之忧,不知衍哥儿敢不敢做?”

    “有何不敢?”

    周衍眉头一挑:“只要能赚钱,无论黑的白的灰的都成!只是别连累了你。”

    “灰色!打打擦边球而已。”

    嬴冲微一摇头,却未在此时解释详细,转而又拍了拍庄季的肩膀:“平贵他入了绣衣卫,自有前程,无需兄弟为他忧心。只有庄季你,我不太放心。明日可随我去神策军府上任,就从五品旅帅做起!记得带上你那两个兄弟。”

    ——庄家这一代有四人,除了庄季之外,一个赛一个聪明。此时除了必将继承爵位的老二之外,他其余两个弟弟,也同样未有出身。

    庄季本人是个冲锋陷阵的好手,可脑子却笨了些。让他独自领军,估计日后被人卖了都不能自知。只有搭上他的另外两个兄弟,嬴冲才能放心。

    “成!”

    庄季应了一声,就憨憨的笑着。

    嬴冲也哑然失笑,可也就在这时,他听得马车之外,忽有一个嘲弄声响起。

    “赢非,你这家伙,还当你以前,是世家公子哥的时候?”

    赢非?

    嬴冲微一扬眉,向窗外扫了一眼。

    发现这里,正是梨园之外的街口处,外面则有一群贵胄公子,围成了一团。

    那最里面的二人,正是赢宫与嬴非。此时他那幼弟嬴宫的头,正被一位身着锦袍的少年,死死的踩在脚下。而嬴非,则是双眼发红,正拿着枪,疯狂的往那少年方向冲击。

    只是这全然无用,嬴非武道虽也不俗,年纪轻轻,就已是高达六阶,可那少年身边,却有两名八阶武者护卫,又以墨甲覆盖半身。轻描淡写,就可将嬴非击飞。短短数次下来,那嬴非就已是遍体鳞伤。

    旁边一群人,则是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昔年你那父亲,升职破虏军节度使的时候,不是很嚣张么?结果却是勾结匈奴——”

    “当初不是还给我那好兄弟一个耳光么?你今日倒是再横啊?横给我们看看?”

    “居然还有脸,来向我们邹兄,求一个前程?凭什么?就凭你那兄长,乃是当朝武安郡王?”

    “可惜呢!人家武安郡王,才不会认你这弟弟。谁不知你那父母狼心狗肺,勾结天庭,害了神通大帅不说,居然还使人废了武安郡王的武脉。”

    “似你们这样无情无义之人,谁敢用你们?”

    “如今已被废为一介庶民,居然还敢开口,索要七品武官?这岂不就是笑话?”

    “他居然还当真了,没看出我们是逗他们玩,”

    那言语恶毒,都饱含哂意,直到有些人,望见嬴冲乘坐的马车到来,才渐渐停止了下来。

    一些人的脸上,都隐隐现出了惧色与担忧。

    便是那位踩着赢宫脑袋的少年,在惊觉之后,也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数步。

    嬴冲踱步从车中走出,而后淡淡的问:“你是工部尚书邹宜的公子邹靖?今日是怎么回事?”

    那邹靖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尽管双方差不多同龄,甚至嬴冲他,还要年轻一两岁。

    可此时他眼前这位的气场与势压,却还远远超过他的父亲,完全无法对抗。

    同样是咸阳城里著名的纨绔,如今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殿下,今日是这二人,中途拦住了我等马车。想要攀旧日交情,让我等为他谋一官职。只因我等昔日对他二人之行止,颇有怨气。又有感于神通大帅忠义,却被他父亲那小人所害。故而义愤填膺,戏耍了他们一番。”

    “原来如此!”

    嬴冲淡淡一哂,之后却也懒得细细去分辨其中是非:“孔殇,打断他的腿!”

    孔殇扫了一眼,太上五神幡随手一卷,就令那邹靖腿骨折断,凄声哀嚎。而周围之人眼见这一幕,都不禁噤若寒蝉。

    嬴宫见状,便以为嬴冲是为他出头,不禁泪眼婆娑:“王兄,他们都在欺侮我!他们好可恶,你把他们全杀了给我解恨好不——”

    嬴冲却懒得理会,只让嬴福将一些金银与丹药丢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今日之事,尔等肆意殴打庶民,干犯国法。然而本王非京兆尹,管不到此事。之所以断你一腿,是因这二人虽为庶民,却亦为宗室远支族人。非是尔等能肆意侮辱,嬴氏子弟的头颅,亦不是你能踩踏,可觉心服?”

    邹靖哑然无言,只抱着腿默默无声。嬴冲也懒得在乎这人是怎么想的:“这些银钱与丹药,可以供尔等养伤。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道完这句,嬴冲有意无意的扫望了那一直一言未发,眼神倔强的嬴非一眼,而后冷然一哂,又走回到了车内,

    里面周衍,却是眉头大皱:“要置之不理么?只怕日后,会有人说你嬴冲不悌兄弟。”

    “今日之事,太过巧合了。”

    薛平贵也是神色阴沉;“只怕是有心人,在算计你嬴冲。”

    这两兄弟虽是双亲下狱,可却有嬴定在照拂着,绝不可能就落到这地步。

    “无妨!这次理会了才麻烦。”

    嬴冲淡定安坐:“他们二人,如今可不在我安国嬴氏族谱之内。”

    二人闻言了然,既然不在族谱之内,那么这‘不悌’也就无从谈起了。至少在朝堂中,无人能以此为据,指责嬴冲。

    最多也只私下里,传些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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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二章 温柔乡中(八更求票!)() 
♂,

    “啧,没上当啊!”

    就在这巷口处不远,位于梨园之内的一座角楼中。齐王赢控鹤眼望着下方,万分遗憾。

    他身侧女子,则是柳眉微蹙:“果然是心狠手辣,意志坚韧难拔。”

    换成别人,总要惺惺作态一番吧?无论是怜惜那赢宫嬴非也好,还是鼓励赞赏那邹靖等人也罢,都有文章可做。

    可结果倒好,此人竟是将自家两个弟弟,视如无物。

    今日虽是出手惩戒了邹靖,却有理有据,并未偏袒赢宫嬴非二人。

    这使她颇为失望,为今日之事,她费了极大的功夫。除了地点时间之外,其余一切都非巧合。

    那嬴冲要查的话,必定寻不到半点旁人插手的痕迹。

    “他就是这样的性情。”

    赢控鹤倒是没什么意外之色;“对友人温暖似春,对敌则冷酷如冬,一旦确定了是敌非友,那么哪怕是至亲,他也不会有丝毫留情,叶宏博就是一例。你要在这方面下手,怕是打错了算盘。”

    “已有领教!这一次的试探,已经足够。说到叶宏博,真不知他与淑妃做了什么事,使那位武安郡王震怒至此?先是叶二夫人失踪,没过几天叶宏博本人就被赶出朝堂,随后又是六皇子遭难。”

    说到此处,那女子的双眼微凝:“今日梨园内的事情,应该留下些证据。算计皇子,这可是大罪!”

    “那王籍极其小心,一点证据都未留下,便是那位窦冰梅,竟也在我的梨园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事发之后,本王虽以法器记录了影像,却最多只能指责王籍之仆形迹可疑。”

    说到此处,赢控鹤又苦笑着摇了摇头:“且此事从头至尾,都是王籍之谋,与他有什么相干?”

    真能抓住嬴冲谋划皇子的证据,那么哪怕这梨园日后声名尽毁,他也在所不惜。

    可问题是没有!

    嬴冲今日只带了两个侍卫进入梨园,而之前一个月,武安王府上下都无人踏入梨园半步。

    要说是嬴冲在谋划此事,是无论如何都站不住脚的,最多是幕后指使。

    可既然是在幕后,没有证据的话,那也没必要说了。

    “可惜!”

    女子不禁一声轻叹,心想早知如此,她哪怕栽赃陷害,也要将那家伙拖下水。

    不过她随即,就又眯起了眼:“听起来,你对那位武安郡王,似越来越不放心了?”

    “试问当今天下,谁还敢将他小视?”

    赢控鹤反问了一句,语声沉冷:“本王绝不后悔当年出力将他保全!嬴冲能扫平匈奴,夺回朔方,已是回报。可为本王之大业,对此人却不可不防!”

    话音微顿,赢控鹤的脸上,又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今日天圣帝有旨,命嬴冲整肃咸阳内外。此事虽在情理之中,本王却觉不安。我已命下面的人,暂时撤出咸阳。你那边的人手,也需万分小心,嬴冲此子心狠手毒,切莫撞到他刀口上。”

    “竟有此事?多谢了!”

    女子言语凛然,显然也是听了进去。而就在她离开这处窗口之前,又扫望了街口一眼。

    发现那些贵胄公子们已经离去,而赢宫嬴非这两兄弟,正是互相搀扶着,往远处行去。

    真是可怜呢,昔年颐指气使的公子哥儿,如今竟落到这副田地——

    女子叹息了一声,脸上却绝无半点怜悯之色。二人落到这样的下场,自有其因。而嬴冲如败,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弱肉强食。谁让他们的父母无能,最终败在了嬴冲之手,输掉了一切?

    ※※※※

    次日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嬴冲发现自己仍在被窝里,抱着妻子那软玉温香的身子。

    头一次生出了赖床之念,这倒不是因贪恋被窝里的温暖,而是担心将妻子惊醒,也舍不得放开。

    嬴冲不禁茫然,心想着昨日回来的时候。

    昨夜赶回武安王府的时候,天已至子时。凌雪并未休息,依然在研习着法阵。当望见嬴冲回归时,妻子那饱含欣喜与意外的笑容,让嬴冲从头暖到了脚,又莫名的感觉愧疚。

    只觉在外面鬼混,似乎越来越没意思了,还不如家里的被窝,可以与凌雪她说话温存——

    摇了摇头,嬴冲挥去了这念头。然后又凭借自己过人的意志力,强行从床上挣扎爬出。

    当嬴冲穿戴好衣甲,来到前院的时候,这里孔殇,嬴月儿这一众人等,早已等候就绪。甚至庄季,还有庄季的两个弟弟庄荣庄嘉,也早就在这里等候着了。

    除此之外,还有在神策军中任职的嬴双城,叶凌武,叶凌德,以及新调至禁军不久的嬴飞鸿,黄忠等人。

    前三人自不用说,嬴飞鸿却是安国嬴氏的族人,之前是灵州郡防御使,在宁州追随嬴完我征讨大乘军。前后数战中,都立下了不小功勋,这次不但得封降等世袭的伯位,更调被入了京城禁军,担任神策左军的节度副使,更兼领一师,已是安国嬴氏中,第四位有望晋入二品大将之林的族人。

    至于黄忠,乃是前北阳县令黄恩之兄。之前也随其弟,拜入到嬴冲门下。可惜因驻守西南边疆之故,未能赶上北境之战,

    这次是嬴冲亲点,将他调入咸阳,担任一镇之副将。

    只有李广,因是任职神武军,并不在此。

    “自本王入京,已有二月,尔等可都准备好了!”

    说话之时,嬴冲目含压迫的,望着这一众人等。尤其是嬴双城与嬴飞鸿二位。

    这二人,都各自统领着一师近三万人。也是支撑他在神策军中威权的关键。

    那嬴飞鸿,当即就已高声应道:“卑职部属,皆愿为殿下效死!”

    而那嬴双城,则是稍稍犹豫了一阵,面显愧色:“神策右军第四师,只有三个旅,愿听卑职调遣。”

    嬴冲一听此言,就已明白了大致情形。这嬴飞鸿,多半已是掌握住了他辖下三万部众。

    这位久在军伍,且手段不俗,两个月时间,足可让他收整部下军心了。

    至于嬴双城,这位以前被嬴弃疾按在了族内,不能出头,也未在军伍中历练。所以在这方面,要稍稍差一些。且他这族伯,也没什么可靠的旧部作为臂膀。

    不过嬴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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