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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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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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卢武晨的语声一顿,定定的看着卢文进:“这也是几位长老的意思。”

    卢文进微微蹙眉,也料到了这后面,有那几位的插手,更是怫然不悦:“固原卢氏,你卢武晨才是家主,这家中事务,何时轮到他们做主了?嬴冲请卢氏调十万军封锁商水沿岸,这也废不了多少钱粮,却可防万一,是兵法中的上善之举,为何你就不肯应下?”

    他疾言厉色,不但使卢武晨尴尬无比,周围的宾客,也是无所适从。都是自发的往四面避开,任由这对父子争吵。

    “孩儿倒是觉得,是父王您昏聩了!”

    待众人远离,卢武晨唇噙冷笑,眼神阴翳。心想他这父亲,如不是年老昏聩,又岂会去助那位天圣帝,削减自家的手足臂膀?

    “安国嬴氏插手冀南冀中,分明是有与我卢氏争夺冀州之意。这次调军,必定是不怀好意,岂能不防?武真堂兄获罪,被罢职左候卫军大将军,虽是因匈奴大军南下所致,可其中未尝没有那嬴冲的手笔。我卢氏需让他知晓,在冀州之地,他休想万事都逞心如意。”

    卢文进挑了挑眉,心想他这长子的心结,原来是在这里。

    左候卫军大将军主掌冀州府军,一向都在固原卢氏的族人,或者门人之手。

    可二月之前,前任左候卫军大将军卢武真,先败于彭莹玉之手,随后又是匈奴南下,丢失冀门郡。不但冀北城十万大军被扫灭,自己也受了重创。

    之后朝廷罢卢武真官职,任命嬴宣娘为左候卫军大将军。

    也就是这一任命,加上嬴氏入主冀南冀中之举,挑动了卢氏上下敏感神经。

    这件事,其实他也觉不悦,有种自家的地盘被侵犯之感。可嬴冲调兵严防商水一线之举,却需分开来看。

    叹息了一声,卢文进知晓再劝无用:“本王知嬴冲其人,不会因私心而误国事!也私以为老上贤王东进的可能,至少在二成以上,嬴冲并非无稽,不是危言耸听。可如今已是二十九日,说什么都已晚了,那老上要动手,必定就在今日,竖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卢文进便已拂袖离去。而卢武晨则看着父亲的背影,目光复杂。

    他并不愿与自幼崇拜的父王,闹到这一地步。可近年以来,父亲与族人渐行渐远。就像是被迷了心似的。

    之前天圣帝要修整天下田籍时,这位暗中相助也就罢了,此时居然又要去助那安国府嬴冲,谋取冀州。

    真不知父王他,到底是何用意——

    也就在这刻,卢武晨只见一位家中老仆,正是神情慌张失措的,从月门那边狂奔了进来。

    这位急匆匆的行至卢武晨面前拜倒,而后就将一张符书,捧在了卢文进的面前。

    “世子殿下,大事不妙!今日清晨时分,匈奴三十三万骑突然舍弃了冀北城,全军东进,兵锋直指归人渡。半个时辰之前,已经全军涉水过河,越过了商水。”

    他的声音极小,只有卢武晨与不远处的卢文进二人可以听得。

    卢武晨如受重锤,脑内一阵晕眩。而后面色忽青忽白,就好似被当众甩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卢文进则是驻足了片刻,最后一声叹息,继续往书房的方向行去。

    为时已晚,合该卢氏要遭此劫数。可怜他卢文进的一世之英明,一朝丧尽。

    ※※※※

    几乎同一时间,商河归人渡,左贤王老上骑着战马,看他麾下最后一支骑军,从河道宽浅处穿行,安然抵达到东岸后,顿时面现出丝丝笑意。

    早在一日前,当他发现商水东岸,秦军居然无一兵半卒看守的时候,就已知这次冒险,至少已有了三成的胜算。

    而此时当这麾下三十三万铁骑,完整无损的越国商河之后,左贤王更已看到了他们,安然回返草原的希望。

    左大都尉呼韩邪,亦是感觉不可思议,惊讶于他们的好运气:“这固原卢氏,竟然松懈至此!那卢文进,年轻时好歹也是入过名将榜的。可这冀东,怎就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也太浪得虚名——”

    “尔等不可松懈!”

    老上一声轻哼,目含警告的扫视着众人:“卢文进年老昏聩,不足为奇!可卢氏在冀东三郡根基深厚,族军精锐,却是实实在在!四十万军,旦夕就可云集。吾等能否安归草原的关键,就在于接下来这几战,诸位定需全力以赴!”

    呼韩邪挑眉,随后就平复了过来,眼含佩服之色,其实在他看来,此战胜算已定。卢氏的族军附庸虽众,可分布太散,轻易就可破之。

    而此时老上,已是纵马至一处高坡之上,手举大弓:“匈奴人的勇士们,敌军就在一百七十里外,你们可愿再随我老上杀敌?”

    整个归人渡周围十里之地,先是一片寂静,而后三十三万铁骑的震呼之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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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三章 狠辣回击(三更求票)() 
三日之后,嬴冲在马邑郡,无可奈何的,看着来自冀东三郡的战报。

    二十九日正午时分,左贤王老上率全军越过了商水。正如他之所料,匈奴人选择的地点,正是能够淌水而过,无需船只的归人渡,

    而后二十九日夜间,老上三十三万铁骑夜奔至固原郡附近的平县,将当地正在集结的七万卢氏族军,打至大溃,斩首五万级。

    随后又转而南下,在三十日的清晨,击溃了霞县匆匆回师的卢氏二十万精兵,震慑了整个冀东三郡。

    然后那位老上贤王,又顺手灭掉了从周围清平郡,叶郡匆匆赶来的七万援军,斩首亦达三万之众。

    短短不过两三日时间,三十三万匈奴铁骑奔袭近千里,连溃固原卢氏三阵,斩杀高达十二万级,诛杀卢氏的权天境两人。

    而匈奴人,则只损伤了不到两万,权天以上的战力,则分毫无损——

    直到五月一日,固原卢氏不得不请出已经隐退的靖北郡王卢文进主持军伍,才勉强维持住了局面。

    这位老郡王,以原本霞县方向的十几万残军为基础,又整合清平郡与叶郡的败兵,全力征召当地世族的家丁护院,与各处民壮。勉强凑齐了三十万军,依托霞县,稳住了这场残局。

    可此时固原卢氏的声威,已经大为衰落,老上贤王以本部精军二十五万骑,压制住了固原军的主力。又分出了五万骑,搜掠乡里。不但凑齐了所需的粮草肉食,更掳掠了数十万固原之民,驱其东向。

    嬴冲看着这些战报,竟颇有种幸灾乐祸之感。

    心想这可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初卢氏能从他之请,以十万人防御商河,何至于有今日之灾?

    可如今,不但这三十余万匈奴铁骑,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冀东之民,也惨遭兵祸。便是固原卢氏自己,也一样损伤惨重。

    需知这战死的十二万人,可是卢氏操练已久的精兵!无论是装备,还是士卒的战力,都可与边军甚至禁军等同。

    据他所知,固原卢氏完全脱产的战兵,只有五万。而卢氏本族半脱产的族军,则是十万人左右。

    可这一战,左贤王老上直击卢氏腹心之地,连续三次大胜,所斩之人,基本都是固原卢氏的本部人马。反倒是其余附庸的世族,损伤少而又少。

    更不用说,那二位陨落的权天境中,还有一位伪镇国——

    此战之后,卢氏不知需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说不定这次,就会掉落出稷下学宫的世家榜。

    明知这样的心情不对,这次冀东三郡,不知又有多少秦民死于战祸,可嬴冲还是忍不住,眼露出了哂笑之意。

    “驱民东向?如此看来,他们是真要走井陉关回归草原。”

    王承恩也为匈奴铁骑的东进而烦恼之至,烦恼的在帐中行走。可当他闻得此言之后,又不禁错愕回头。

    “真要走井陉关?那边的六万天虎军,可不好惹。井陉本就是万夫莫开的奇险之地,他们想要攻打,是自取死路,”

    那井陉关雄关,最窄处只容七十人通行。连边的高山,还是硬度仅逊黑曜石一筹的玄武岩,便连昔年开国境的强者,都无可奈何。

    “他们这是有人质在手。”

    嬴宣娘代为解释:“那匈奴所驱之民,皆来至于固原郡周边,又何需强攻?”

    王承恩顿时面色肃然,他也是聪明人,此时被嬴宣娘一点就透。天虎军的兵卒,由七成出自于固原。而上层的将领,则都与卢氏有着各种样的瓜葛联系,

    匈奴王老上以这**十万固原之民胁迫,不愁靖北郡王府不低头,

    如此说来,那老上与这三十万骑,还真能逃出这天罗地网——

    “如今该怎办?可要驰援冀东?”

    “驰援?”

    嬴冲失笑,他一边说着,一边伏案写着书信:“从马邑至井陉关,哪怕是日夜兼程,日行五百里,也至少需个五六日,我们即便去了,也为时已晚。”

    王承恩想想,也确实如此,不禁又一声轻哼:“卢文进年老昏聩,卢氏之人私心误国。咱家这次,必定要将那靖北郡王世子扳倒不可!他这世子之位,是别想当了!还有冀东那三名防御使。”

    说到这三人,他更是气恨:“这三人,真正是混账!他们究竟是大秦嬴氏的臣子,还是固原卢氏之臣?”

    “此三人,本公已遣军法官前往拘拿问斩。”

    嬴冲摇头,他之前是不好动手,可此时匈奴人果然闯入冀东,那他也就再没有,留下这三人性命的理由。

    此时哪怕固原卢氏全力阻扰,他也不会在乎。两家翻脸就翻脸,现在的卢家,可不是他们安国嬴氏的对手——

    否则安国府的威严何在?

    “确该斩之,以儆效尤!”

    王承恩微微颔首,表示在意,随后又觉庆幸道:“也幸亏国公大人两次传令之前,都备份了军命文档。否则你我,都需担责不可。”

    嬴冲闻言,却似笑非笑:“说到此事,王公公可否晚一日,再将这些文档送入京城?”

    王承恩闻言,当即就已会意:“此为妙招,或可助圣上一臂之力。”

    匈奴东进冀东,尽管逆转不了大势,可这样的败绩,放在这位安国公的身上,多少也是个污点。

    而此时朝中,为招王安石回归一事,正斗得不可开交。一旦冀东之败传入咸阳,难免有人会乘机兴风作浪。

    故而这文档送回京城的时机,就极为关键。时机早了不行,必须等某些人,按捺不住之时,才好一击致命。晚了一样不好,容易走漏消息。

    嬴冲已懒得理会这糟心事,他将书信写好。随后就将账外等候的文吏,与几个羽檄都尉(古代传令兵为羽檄),唤了进来。

    “将这书信誊录几分,然后送往凉州武德郡王府。本公需明日清晨,武德郡王就能看到这份书信!”

    王承恩有些好奇,目光偷窥斜往,而后就将文中,赫然有着‘六月初’,‘北上’,‘匈奴’,‘压制’的字眼。

    “这是——”

    心中震动,王承恩哑然回望,眼现出愕然之色。

    “传令李靖,整顿云中诸军,准备粮草。六月初五之前,本公要帅本部五十万众,兵出草原,”

    此言道出,王承恩骇然失色,嬴宣娘若有所思。

    嬴冲则是冷笑:“那位左贤王敢于既敢挥兵东进,侵我冀东,那么本公,也不会让他小瞧了我大秦的器量。”

    简而言之,是你既准备走井陉搏取生路,那也就休怪我直捣老巢,斩你根基!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需要重创匈奴不可!

    王承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在嬴冲那迫人的气势前,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么这冀东三郡,还有那老上,国公大人就不再管了么?”

    “无需理会!”

    嬴冲摇头,心想那老上除非是白痴,才会在冀东烧杀掳掠,往死里得罪卢氏,平白为他嬴冲剪除对手。

    且老上他在冀东做了什么,他在草原中,必定加倍还之!

    ※※※※

    此时嬴冲,在马邑雁门数十万秦军中的威望,已是如日中天。

    尽管绝大多数人,都对他率大军入草原之举,不甚理解。可当他一声令下之后,军中却无一人反驳,都在全力以赴的准备着。

    ——并无人为此紧张,只因匈奴左翼七部的精锐,都已被那位左谷蠡王抽调南下。左翼七部族中剩下的,只是些老弱病残。

    尽管那西面方向,还有匈奴王庭与右翼七部的威胁。可只需这次不是太深入,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

    而此时马邑有军四十七万,云中有军二十三万人。要整合六十万军北上,不是什么难事。

    嬴冲将十万人留下,交予李广统帅,负责看守云中防线,并且警惕冀东匈奴人动向。一面又遣部属四出,重建云中与冀门的府军与团结兵。临时募得六万人,都全数由李广统辖。

    军械是方面应有尽有,这次他大败匈奴,缴获极多。匈奴人从冀州世族手中搜刮得来的好东西,几乎都落在了他的手中。空置的五星墨甲,就达七千具。

    故而他这次新征的六万军,亦是装备齐全,只战力方面弱了一些。

    可这留守的十六万人,与其说是在防备匈奴,倒不如说是为镇压冀中,防范可能的民乱。以李广的本事。对付那些寇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就在六月初四的凌晨,秦军就已做好了继续北上的准备,李靖首先统帅二十万人为先锋,踏出了云中郡。

    之后才是嬴冲直辖的四十万众,大军展开二十余里,往北面方向扫荡。

    出征之前,嬴冲只交代了部将两件事。一是尽全力搜救,被匈奴人掳掠到草原的秦民;二则是按草原的规矩,所有沿途各部,高过车轮的男丁,尽数斩之!

    之后数日,北面临近云中郡的赤狼部与东桓部,一片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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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四章 名将之资() 
天圣帝听闻嬴冲准备率大军出寨,北上草原这一消息时,也正是六月初二的清晨时分,此时他正端坐于太政殿的皇座上,心情复杂的听着殿内群臣的争吵。

    冀东传来的噩耗,让他心情极度的糟糕。固原卢氏受此重击,按说他该欢喜才是。

    可冀东三郡之民遭遇的兵祸,加上那原本已是网中之鱼的匈奴三十三万骑,又挣扎开一条生路,这都让他痛心已极。

    整整一个早晨,天圣帝都是闷闷不乐的状态。

    不过当米朝天,将那冀州来的奏折,送到他手中的时候。天圣帝还是勉强提振起了精神,眼神转为凝重。

    他先是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妥,太冒险了。草原一马平川,正是匈奴铁骑用武之地。可当仔细权衡利弊之后,却又发现风险不大。

    那匈奴左翼七部的青壮之军,已经被左谷蠡王抽调一空。如今那草原上留下来的,只是些老弱。即便有足够的人手,亦无足够的军械,可以武装部众。

    再观匈奴王庭与匈奴右翼,前者有八十个万骑都,加上西域奴军,总数达百二十万众。然而在冀州之战,王庭亦折损三十万人。且其中十万骑,还是匈奴王庭最精锐的王帐军。而匈奴右翼亦有七十八个万骑都,兵力之雄厚,仅在王庭之下。

    可这近一百七十万大军,只是看起来数量骇人。

    据天圣帝所知,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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