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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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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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他所知,眼前这位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辞章,只等这一任的河道期满,就准备辞去河道总督之职,从这泥坑中脱身。

    可惜的是苍天不佑,这位实在太贪心了,在河道总督职上连续四任,终是召来了报应。

    “安国公这是在怪罪老夫?要说罪责,也是国公大人你自己忍耐不住。”

    “哈哈!本公少年心性,让河台大人见笑了。可脾气就是如此,改不了啦!河台大人你之所为,也可算是阳谋了。”

    嬴冲心想他可没必要为裴家的那几个混账忍耐。裴德诏那家伙实在欠揍得紧,而裴氏的兴亡,关他鸟事。

    大笑了数声,嬴冲就又恢复了正色:“这些废话,就先不说了。敢问河台大人今日突兀造访,到底所为何事?”

    “是为向国公大人你请和而来!”

    百里长息站起了身,朝嬴冲深深一拜:“老夫已知数月后阳江大灾,再难幸免,我百里家难逃衰灭之危。只求国公大人准备的弹章,能够晚上几日,给我百里家一线保存元气之机。”

    嬴冲却并未因这大礼动容,仅是神情冷漠的再看了百里长息一眼。

    心想好一位河道总督!这位既知阳江大灾难免,却不想着如何减轻灾情,只知在京中奔走,为百里家图谋后路。当真是视那北方五州之民如蝼蚁草芥,全无半点顾念。

    其实今日这位但凡能有一星半点的悔意,有意图挽回大灾的举措,那么百里长息这句请托,他必定会顺势答应下来。

    可现今——

    此等****,正该受死!

    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嬴冲面色恢复平静:“百里总督的这些话,似乎不该对我说?所谓墙倒众人推,一旦灾情发生,这满朝上下的权贵,都将盯着你百里长息,求本公何用?”

    “国公大人这句话,莫非是在欺老夫糊涂?”

    百里长息微微凝眉,有些不满:“国公大人你,无非是看上了阳江那些河道与郡县职司。可这次老夫也并是要让您停手,只是求你能宽限几日。只需待老夫,助那几位子侄上岸脱身便可,用不到多少时日。事后该国公的,仍旧是国公大人所有,老夫亦可助你一臂之力!”

    诚如嬴冲所言,那时墙倒众人推,百里家这次想要存身不易。可河道弊案爆发的时间很重要,只需延后个十几日,结果就会大为不同。他可以将更多的金银转移,将更多的百里家子侄安排妥当,为百里家留下东山再起的可能。

    而此时唯一障碍,就是嬴冲。朝中的散兵游勇,他百里长息全然不惧,百里家几百年的积累,足可压制住那些不开眼的蠢货。可只有眼前的这位少年国公,让他忌惮有加,。

    据他所知,这位少年国公从几日前开始。就已开始为此事牵线搭头,奔走联络,至少已与四家世阀有过密谈。而几方密议的内容,至今都难有人知。

    而今日这位,准备在梨园会见的几位客人,更使他胆战心惊。其中的两人,放在平常时,都可使他忌惮有加。一旦这几人选择与嬴冲联手,他真不敢想象,百里家最后会是何等惨况。

    在百里长息看来,今次也只有说动这位高抬贵手,才能使百里家保全一线生机。

    “宽限?为何?”

    嬴冲唇含冷笑,心想这事再拖延下去,那阳江两岸,又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只是这些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对那些不识好歹的蚁民,他亦是反感之至。

    之所以如此,只是不欲大秦国势受损,暴民作乱而已。

    “河台大人不妨说说看,本公有何理由,要将你放过?”

    “五百万金!一尊乾元神甲,加上神意坊二成实股!”

    百里长息的言语,使人惊心动魄,可他的眼皮,却是眨都未眨:“只求国公你,能够宽限十日!”

    嬴冲亦是面不改色,只淡然轻笑:“河台大人好生慷慨!只可惜,小子看不上。区区钱财,本公自有正道去取。所谓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本公以为这句俗语,说的颇有道理,”

    他对这笔巨款,说不心动是假的。光那神意坊的二成实股,就可价值八百万金。那可是大秦境内,排名第三的墨坊!不但每年都能拿取数十万金的分红,影响力更可辐射军中,可以影响兵部与边军的大批武将官员。

    只可惜,大秦国势衰落至此,已再容不得他们折腾反复。嬴冲也绝不会以为这一千四百万金的价值,高过了天圣帝对他的圣眷——那是他现在,唯一也最可靠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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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第259章 话不投机() 
“也就是说,你我间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百里长息的面色,渐渐冰冷。 他不解嬴冲为何会拒绝。拖延十日,分明于双方都有利之事。

    百里家有人可籍此脱身,而灾情扩大,则可使嬴完我在平叛之时,获得更多的战功。也能让嬴冲在战后,获得更多的职司,更多的门人,更多的良田。

    而仅仅须臾之后,百里长息就将眼前的这张脸,与生前的嬴神通,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心中恍悟,百里长息不由又冷哂出声,心想果然不愧是父子,都是一样的德性,贱到了骨子里!

    “看来国公大人之意,是一定要与老夫斗个你死我活不可了?”

    嬴冲笑了笑,抬起了茶盏:“话不投机半句多呢!河台大人,请吧——”

    “好一个‘请’字!这是奉陪之意?”

    百里长息哈哈大笑,尽显枭雄本色:“也提醒国公一句,这次我百里家确有倾覆之灾,可在倾覆之前,老夫亦有能耐拉人同入地狱!”

    说完这句,百里长息就再不肯多留片刻,直接拂袖离去。

    而嬴冲则是默默无言,端着茶盏,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苦笑着吩咐嬴福:“阿福,传本公之命,从今日起我安国府各处,都需加强戒备,小心防范。再通知魏征魏参军,那四名天位供奉,就这么选定了,请他尽快把人延请入府。另传信郭嘉王猛,这次扩军再增一倍,让他们小心北方。”

    “再扩军一倍?”

    嬴福闻言讶异异常:“这是为何?墨甲的数量怕是不够。而且国公府的规制,最多只能有三镇部曲,再扩军一倍——”

    嬴冲一声叹息:“是不得不如此!至于墨甲,天工坊内可再追定二百尊。名义么,就先当成护院家丁好了,战时再转为民团身份。”

    此前他母亲向葵儿在安国公府内留下的地下宝库中,本就有五星墨甲八百!

    此外他近些时日的收获及老上叶宏博等人的礼物,零零散散也有五星墨甲四五百尊。其中部分已用于虎踞堡的部曲武装。可如今他手中还剩下二百尊左右,只是型号不一,很是杂乱。

    有这千尊五星墨甲打底,再加上天工坊内定制的八百‘黑骑’,已足可武装出三镇之师。

    嬴冲心想自己在解县的两镇部曲再怎么烂,也该留下些根底才是。那时四镇两万六千人的大军,应该能够凑得出来。

    “百里家有供奉天位三十七人,可其中真正的高阶天位不多。看似强大,可对主公你威胁有限。即便要防范他们,也只需从天位境着手,何需扩军?”

    此时九月也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嬴冲:“国公大人,似另有所忧?”

    ——在她看来,仅仅只一个嬴月儿,就足以压制百里家,绝大部分天位了。

    而如今嬴冲麾下,除嬴月儿之外,还有许褚与虞云仙,三个权天战力。

    “确实有些担心,我只希望那百里长息,不会丧心病狂到这地步。”

    嬴冲有些担忧的,看了北面一眼,而后又一声叹息:“再让人持我信物,前往丰州紫光洞一趟,请我那虞姨出山。”

    这次的事,要没有虞云仙帮手的话,他可能搞不定。只是如此一来,又要被虞姨白眼相待不可。

    且财力方面,也真的是近乎枯竭了。情势发展至今,竟是一场豪赌,赌的是他这次北上,能够有足够的收获。否则这次,哪怕他赢了,国公府也将财力崩溃,一两年内都难恢复元气。

    嬴月儿听得是一头雾水,心想这家伙到底在担心什么?父王那时对百里家下手,好像也没遇到什么凶险之事。不过那是在北方大灾后的第九年,百里家依然能苟延残喘,而父王却已掌握近半禁军,边军二部,权倾一时。

    也就在这时,‘怡安园’的第二位客人,也准时到访。这一次嬴冲却不敢在湖心亭内安坐等候,而是走出了园外迎接。

    一番见礼之后,双方就极其热络的在亭内分宾主坐下。

    “这是谁?”

    叶凌武颇为惊奇道:“你们看他的脸上,都快笑出朵花了。”

    这些日子里,嬴冲给他的印象,是很冷很傲。在武威王府里从没给他好脸色,对于百里长息也是如此。可这时嬴冲对镜子里的青袍老者,却很是热情。

    “我认得他,是雍州牧李东垣!”

    叶凌德随口说着,目光微微有些失神。

    叶凌武只说嬴冲待这位热情,却没说那位雍州牧,也同样对嬴冲极其亲近——那非是对晚辈的和蔼,而是将嬴冲当成了平辈好友视之!

    这两家之前,明明没听说过有什么交情。可此刻这二人相处,却仿佛是往年至交一般。

    叶凌德心想这就是众人口里的纨绔无赖?可这位却已能在高堂之上,与雍州牧及河道总督这样的老辈权臣平等交谈,对子交锋。

    这使叶凌德深深皱眉,感觉之前听族人说的‘嬴冲之所以能有今日,全靠双河叶阀庇佑’之言,只怕也不尽不实。

    怎么看,这镜中之人,都不像是被叶阀荫庇的模样,否则如何能得这两大权臣如此尊重?

    裴元度则是眼神定定不移的看着镜内,不敢走神。心想嬴冲与这李东垣见面,莫非也是要议百里家的事情?

    若是这位雍州牧也欲参与其中,那百里家就真正是无半点翻身余地了。

    他也必须提醒祖父,尽快从这个泥潭里面抽身。

    而此刻在凉亭之内,雍州牧李东垣正游目四望。

    “果然好风景!这梨园我素来久闻其名,而未见其形,今日算是托了贤侄之福,好生享受了这一番园林盛景。”

    嬴冲闻言失笑:“伯父你一向公务缠身,哪有时间来这等地方休闲玩乐?”

    其实是不喜吧?他知这位的性情严肃,更近于道学先生,一向不喜这种烟花地。

    “你这话不诚,可是在心里笑老夫古板?可老夫礼部出身,日常也不得不装装模样,声色犬马,谁不喜爱?”

    李东垣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似不经意的提起:“刚才可是河道总督百里长息来过了?我有一随从,望见他负气离去。”

    “是这位!”

    嬴冲微微颔首,直言相告:“这位欲求我延后十日,被我拒绝了。”

    “延后十日?他这河道总督要是再当十日,那阳江两岸之民都不用活了。”

    李东垣先是冷笑,而后眯起了眼,仔细看了一眼嬴冲。心想此子,果然是与其父亲一脉相承,哪怕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再怎么桀骜冷漠,可内里还是如嬴神通一般的仁善性情。

    “此人无足为惧,老夫会全力助你。事关我大秦国势兴衰,老夫义不容辞!”

    嬴冲闻言微一愣神,而后苦笑了起来:“伯父你这么说,接下来我倒不好意思再与您讨价还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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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第260章 廷推议政() 
“讨价还价?”

    李东垣不以为然的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贤侄是将朝堂大事,当成了菜市场么?”

    嬴冲闻言则安之若素:“抱歉了伯父!我安国嬴新立,基业初起,家底实在太薄,嬴冲不能不锱铢必较。 ”

    李东垣闻言一声轻哼,神情不满,不过也未再说什么、站在嬴冲的立场,并未有错。

    “四个上县县令职或者三个五品郡丞使,来换你安国公府支持,难道还不够?”

    “可在小侄以看来,确实不够。”

    嬴冲唇角微挑:“小侄以为,我安国嬴的价值,并不仅仅只有那区区三票而已。”

    “并不只三票?贤侄就么有自信,几个月后的安国嬴,能够趁势而起?别忘了嬴世继,他如今担任破虏军节度使,若然挥兵南下,一样有能力夷平冀州民乱。”

    “可要动用边军平叛,需得在朝堂中经历多少廷议争论?又怎及得我那大兄方便?”

    嬴冲心想一两个月后,北方匈奴大军就将南下,那个时候的破虏军,能够动得了才怪,没被打残甚至全军覆没就算好的了。

    不过这些话,却不能在这时候言明,只能笑道:“难道伯父你,信不过我那兄长的兵法么?”

    李东垣摇了摇头,嬴完我的兵法,他自然是信得过。可在北方这棋盘之上,还有着其他不利于嬴冲的因素——比如那武阳嬴氏与刚才离去的百里长息,都不会乐见嬴冲成事。尤其后者,百里家覆亡在即,这位可是无论什么疯狂之事,都能做得出来。

    只是看嬴冲的模样,依然是自信沉稳。而以此子之智,应当不会看不到自家处境之艰难。

    深思了片刻,李东垣就已有了决断:“最多增一个郡丞,这是老夫最后的让步。你当知如今朝堂中的几位宰执,无一位偏向于你,”

    此时的安国嬴,虽是在三法司中深耕,以御史监督朝政官员的权利,来耗动整个朝堂。可本身在三省六部及地方官府中的力量,依然是薄弱的很。尤其是政事堂,他李东垣上位,乃是两利之事。

    所以这个条件,他自信已是极具诚意了。

    可这句话,依然还是未令嬴冲动容,这位只笑道:“伯父确实是大方,可这些条件,还是低于小侄的预期。既然伯父感觉如今的安国府不值,那么这事不妨就再等等,两个月后再议此事如何?那时北方之事,差不多已尘埃落定。”

    李东垣闻言凝眉,不解的看着嬴冲。心想哪怕再等上数月,也无非是嬴完我建下大功,封世袭侯,升任一州节度使而已。而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已经超出他预期的底线许多,也已将安国府的实力,高估了不少。这位少年国公,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向他索求那样的条件?

    三任四品上郡郡守——哪怕是他升任宰执,要办到此事,亦不太容易。

    原本他以为,之前嬴冲的开价,只是狮子大开口,等他还价而已。可此时看来,这位竟是十分认真。

    不过当想及嬴冲的过往,李东垣的心绪又平静了下来。

    等到两个月后么?也好!那个时候,还不算太晚。就让他看看,这位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牌,能让他应下那样的条件。

    ——一口气索要三个郡守职,这可不是现在的安国府,能够有实力吞下的。

    “贤侄既然这么说,那么老夫就再等等无妨,此事也确实不急。”

    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下来,李东垣又挑眉问嬴冲:“你这小家伙,人虽年轻,可胃口却着实不小。我如今倒是好奇,那位百里长息到底对你开价多少,都没让你动心?”

    嬴冲略略迟疑,不过想着此事哪怕说开了也是无法,便笑着答道:“五百万金!加上一尊乾元神甲,还有神意坊二成实股。伯父以为如何?”

    “也就是一千六百万金?”

    李东垣灵思敏捷,瞬间就估算到大致的价值,而后倒吸了口寒气,心想这个价格,都足可买下七到八个郡守官了。甚至足以保证他,登上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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