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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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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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听到后一句,嬴冲就已息了讨价还价的心思。

    只需嬴完我这次能够成功封爵,那么他在军中的根基,必将稳固不摇。反倒是文官系统,他这边仍显薄弱。

    他期冀中的安国嬴氏,定然是军功世阀,可在文官系统,却也需有相当实力才可,至少不能弱于襄阳王氏,

    只有如此,才不会如他父亲那般,战场上所向无敌之时,却被人从背后捅刀。

    “此事我会与长兄提及,人选米公公可自与他商议便是。不过晚辈还是私以为,这水患能够尽力消弭,才是最好不过。即便兄长他能及时平乱,也会大伤元气。且若赈灾及时,未必就会闹到民乱的地步。”

    他的手里,还握着近两千万余石粮呢。分布在阳江两岸的坚城之内,托付给那些当地的大商家保管。这些粮草,足可应对灾情而绰绰有余。甚至还有余粮,支撑北境战事。

    “这句话,国公你自己肯信?难就难在那些有心人,不愿见到风平浪静。如今民间邪*教丛生,最擅于蛊惑愚民,这样的机会,他们岂会放过?陛下他,如今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米朝天神色颇为消沉的一声叹息,而后又冷声问:“对了,陛下还让老奴问你,神策军那里,你要到何时才肯去上任?一直如此,他给你俸禄何用?还有嵩阳书院,你是不打算去了?”

    嬴冲闻言,脸色顿时颇显尴尬。去神策军上任,他可从没想过。

    他想着毕竟自己是一个外臣身份,也是世阀勋贵的成员,要在陛下亲军中暗藏人手,经营势力,未免有些不合适,也易引猜忌。

    总而言之,在那神策军中,他再怎么打拼,再如何努力,那一镇之师也不可能是属于自己的。

    所以嬴冲早就打定了主意,只把这神策军镇将之职,当成了自己镀金博取资历的台阶。一应事务都准备丢给李广去处理,只要不出大事就成。接下来这几年,他还是需尽力在京中培植根基,拓展人脉。

    至于嵩阳书院,他就更不想去了,至少近日之内不行。

    不过此时听米朝天之意,天圣帝似乎对此颇为不满。

    “不是不去上任,而是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并无闲暇。”

    干咳了一声后,嬴冲又随即试探:“小侄已荐李广为副将,听说此人治军极严,智勇兼备,神策军那边似并无不妥?”

    “他治军的本事再好,也比不得国公你本人!”

    米朝天微摇了摇头,接着又语重心长道:“陛下让你任职神策军,自有其用意,国公只管放开手脚便是。不过大人也需谨记,陛下待你亲之信之,也望国公莫负圣望,数十年之后仍能一如今日般公忠体国,切莫轻忽怠懈了才好。”

    嬴冲眼神中,终是掠过了一丝凝重之色。正欲询问究竟,那米朝天却已再不肯多言,说完这句就已径自扬长离去。

    这使得嬴冲出宫之时,满腹心事,想着天圣帝的用意,到底为何?

    也不知自己是否会错了意——刚才米朝天的言语,是让他放开一切顾忌,在禁军中培植亲信,经营部属的意思吧?

    哪怕自己将神策军第六镇,变成自己的私军也无所谓?且看来他在禁军中的前途还不止如此,神策军第六镇镇将,应该仅仅只是起步——

    错非是他知米朝天是天圣帝最为亲近信用之人,也没有理由来诓骗自己,他几乎就以为这位,是在假传圣意了——

    而就当他万分疑惑的来到宫城门口时,嬴冲发现此处武威郡王叶元朗正等着他。而在不远处,还有一位嬴元度及几个嬴氏族人,看起来也同样是在候着自己,且来意不善。

    “为一个左屯卫军大将军,就动用靖北郡王的人情,未免太不值了。”

    待得嬴冲主动凑过来行了礼,叶元朗就笑容可掬的问着:“当初你父亲嬴神通,可是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这等的大恩,就这么不值钱?如只为一个左屯卫军,你岳父亦可办到。他在兵部多年,如今又任职吏部。要助你长兄上位,易如反掌。便是那左金吾卫,亦未尝不可争一争的。为此事元朗他,可很是不快。”

    嬴冲闻言则是暗哂,他要真要依靠叶宏博的势力将长兄扶植上位,那么日后的安国嬴氏,就只能是他岳父的附属而已。

    自从他承爵以后,从始至终,何曾主动向叶宏博求助过?

    “祖父您言重了,区区一个左屯卫大将军,怎需劳动岳父大人?至于靖北郡王——”

    说到这位,嬴冲心里也颇为无奈:“他老人家已告老隐退,这次能出面助我长兄任职左屯卫军,已是不易。”

    错非是这位不能助他更多,那么今日朝中,他嬴冲又何需舍破虏军节度使而求其次?原本他是欲对破虏军节度使之位缓缓图之,可李寒玄那老东西,还真就如他事前预料的最坏可能,直接就将他给卖了。

    嬴元度若能任破虏军节度使,那么只需在匈奴南下时坚守北境三月,那又何止是一战封侯?

    这等样的战功,或者没法令大秦为嬴完我再铸一尊仙元神甲,可却必定能拿下一个降等世袭的国公爵位。

    而此战之后,嬴完我也必可升任,主掌一州军务,成为贺州节度使龙在田那样的方面之帅。

    可惜的是,靖北郡王卢文进已在年前辞去所有军职,空余虎架。荣国公陆正恩这次虽是出面助他,可嬴冲也为此欠了一个人情。

    这二位虽是父亲故旧,可人死茶凉,这二位肯帮他到这地步,已是很顾念旧情了。

    “终究还是不愿尽力,他卢文进的性命,也就只值一个左屯卫军而已。”

    叶元朗一声哂笑,满含不屑:“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嬴完我之才放在左屯卫军任上,只会磋磨人才,空耗年华。冲儿你又可知如今这满朝上下,现今又是如何看你?”

    嬴冲心知其意,还视了周围一眼。他刚才虽是与米朝天说话,耽误了一会时间。可这刻仍有些官员,三三两两的一起出宫。

    有些人会不经意的向他望来,目光或不解,或是嘲弄,有些不以为然,有些则幸灾乐祸,然后又都回头,与他们的同伴议论。

    看见此幕,嬴冲不由无语道:“晚辈或能猜知一而二。”(。)u

一八九章 狂人唯我() 
“你不在意?”叶元朗微一挑眉。

    “我又何需在意?”嬴冲笑着反问。

    他现在是真的毫不在乎,想必此时这满京城中的勋贵朝官,都在嘲笑他嬴冲蠢货一只。前次挫败嬴去病与王籍所立之威,到此时也已荡然无存。

    今日这场朝争,他自问是大获全胜,可别人却不会这么以为。一些人眼界不够,这次朝会中只会看到他嬴冲被几家联手压制,无论是破虏军节度使,还是左金吾卫大将军,都全数失手。

    哪怕动用了靖北郡王与荣国公陆正恩的人情,也只为嬴完我争得一个不上不下的‘左屯卫军大将军’,明面上是亏到姥姥家了。

    然而只需不到一两个月,许多人就会明白过来,知晓事实恰恰相反。

    “看来还真是信心满满。”

    叶元朗失笑,目光却又凌厉了起来:“孤听闻你近日借了九百万金外债,将那阳江沿岸之粮收购一空。那么嬴完我任职左屯卫军大将军,可是与阳江有关?今日你让人弹劾河道总督百里长息,就真能断定阳江流域,必定会有大水发生?”

    嬴冲顿时哑然,心想这位叶老郡王,还真是年老成精了。天圣帝与米朝天,是因看过他的密折,所以能够猜出来。可这叶元朗,却仅仅只凭着这一个多月他露出的蛛丝马迹,就已断定了他的意图。

    “并无把握,只是孩儿赌性较重,有机会就博上一博而已。明年东面多半又要大战连场,肯定需要从民间购粮,所以不会太亏。”

    嬴冲又在掩饰性的干咳:“至于河道百里总督,孩儿只是看不下去。这位每年从阳江贪墨之金达三百万之巨,委实有些不像话。岳祖父大人,难道就不觉此人该死?”

    其实他想拉叶元朗与叶宏博,一起攻讦百里长息来着。一旦这次阳江决堤,洪灾泛滥,那么百里家衰落必成定局。

    需知阳江沿河最肥沃的田产,都在世阀之手。而百里家掌握河道之时,虽对世家田地所在的一些河段多有照拂。可这次情形不同,上游冰层之厚,确实是前所未有。

    且他新招来的那位阴阳士,更已为他断言今年北方春季,必有连场暴雨。

    两厢交攻之下,阳江大灾爆发已成定局。

    只需等到三月,甚至二月底的时候,百里家必遭众怒,成为各家世阀眼中之钉。其族传承三百年的底蕴,都未必能保得百里家,事后继续跻身于世家之林。

    然而在二月底之前,这百里家带给他的压力,依然非同小可。若能拉上叶阀一起上船,他必可轻松许多。

    “你呀,对本王也是没一句实话。”

    叶元朗笑了笑,已经明白了嬴冲之意,不过却不置可否:“你既有成算,那么本王也就不再为你闲操心。倒是十几日后,那元机丹就该入京了?观你之意,是欲在大婚之前解决?可有胜算?”

    嬴冲笑而不言,这一战的把握他有,可也不敢在叶元朗面前担保无事。

    叶元朗见状,不由又一声轻哼:“孤如今只说一句,凌雪她的婚事,可不是你一死就能了结。你如今还年轻,输一两次没什么,也输得起。总之无论如何,都需给本王活着会来。”

    说完之后,叶元朗也不理一脸懵懂的嬴冲,径自前行。

    途中经过嬴元度一行人的身侧时,武威王斜目看了一眼,就又摇了摇头,继续往他在宫外的车架行去。

    这群蠢货,自以为算计了嬴冲,却不知这一次的大朝会,又平白送了嬴完我一次封侯之机。

    那枚由天圣帝寻来的‘元机丹’,当是嬴冲的最后一劫。这一战之后,拥有一公一候的安国嬴,这满朝上下谁还敢小视?哪怕是放诸于整个天下,也是一家势力了不得的世阀大族了。

    嬴冲则依然是满眼的疑惑,心想这老头怎么跟米朝天一个性子,说话只喜欢说半截?

    叶四小姐的婚事,可不是自己一死就能了结?这是何意?

    百思不得其解,嬴冲也迈步往宫外行去,沿途与等候着他的嬴元度错身而过,可他却毫无理会之意,继续迈步前行如故。

    嬴元度眼神无奈,他在这里等到现在,自然不肯让此子就这么走了,当下主动开言:“不说几句?”

    “还有何好说的?”

    嬴冲依然是前行如故,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你我两家,已成不死不休之局。难道你嬴大将军,还能指望本公,对你们武阳嬴手下留情不成?”

    嬴元度嘿然一笑,目光幽深:“两家强弱胜负如何,你自己该心中有数,无需我言!不过族老他让为叔转告,只需安国嬴能回归武阳,那么一切都还可商量。否则后果,只恐嬴冲你承担不起。这一次他可不会留情,任何敢背弃武阳之人,都不会放过。”

    “族老?是嬴弃疾那厮?你大可转告他,说我嬴冲迟早有一日,要他跪在我嬴冲面前忏悔当初!”

    嬴冲哈哈大笑,气势张狂无比:“本公倒也想看看,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是本公承担不起的。说不如做,尔等且放马过来便是——”

    “放肆!”

    一声重哼,骤然从嬴元度的身后响起。而后一个魁梧异常的人影,迈步行出。

    “族老他的姓名,岂是你这竖子有资格提及?要他忏悔当初?我看真正需要悔恨之人,只会是你嬴冲!”

    此时这位每一迈步,就好似天雷地震,可偏偏他脚下的石板,都能够毫发无伤。更有一股巨大恢宏的气魄,朝着嬴冲方向凌压而去。使得嬴冲身边的诸多侍从,都是面色惨变。

    张承业白眉微皱,主动拦在了嬴冲面前,不显山不露水,却似如一座巨山,拦住了一切的狂风暴雨,

    “我偏要说他姓名,你能怎样?本公还要骂他,嬴弃疾他就是条狗,退了毛的老狗,你嬴唯我莫非还能够咬我?”

    嬴冲总算是回过头,依然是满脸的哂笑,目里含蕴冷芒:“嗯,你嬴唯我也同样是条狗!且是忘恩负义,背主之臣!把你说成狗,都是侮辱了它们。”

    见这嬴唯我眼神暴怒,一股暴虐异常的血腥气息冲涌过来。嬴冲却更是不屑,鼓着掌道:“继续!再加把劲!看起来我家张老,差点就要被你压垮了。嗯,你嬴唯我如是有胆,其实也不妨试试在这宫门之前与本公动手的。”

    嬴唯我一声轻哼,面色更显阴沉,有些意外的看了那依然稳立如山的张承业一眼,就又不屑一笑,退回到了嬴元度的身后。

    “且由得你猖狂,不过迟早有一日,我会取了你性命!”

    “那么本公,便洗干净脖子等着,看看你嬴唯我是否有这本事,将本公这头颅摘下!”

    嬴冲却浑不在意,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看向了嬴世继:“我若是你,上任后便该整军备战!本公听闻匈奴左翼七部有人心怀叵测,似有南下之意。还真以为破虏军节度使这么好当?别到最后,误了你卿卿性命才好。”

    说完这句之后,嬴冲就又大笑着踱步前行,迈着八字步,就仿佛是只横着走的螃蟹。错非是他外表他弱不禁风了些,好似病入膏盲之人,模样必定是霸气十足。

    不过才回到马车内,嬴冲的神情就恢复了凝重,眼神犀利异常。

    “张老,这嬴唯我,你感觉如何?”

    张承业眼光微闪,而后苦笑:“如论武道,我应与他不相上下。可年纪终究是比他大不少,气血不如他旺盛。而且,这位怕是杀了不少人吧?”

    “确实,此人随我父嬴神通在关东战场时,就杀人以万计。”

    嬴冲目光复杂,眼神中满含憎厌:“后来他投靠嬴元度之后,又修持了一门邪功。据说常需吞食活人之心与武者精血,用来修行这门功法。”

    “这就是了!”张承业点了点头:“武道方面我虽自信不差,论到实战,我却远远不足,最多支撑一百个回合,就应是极限。还有此人,必有蓄力爆发之术,一段时间内,实力或可直追权天。”

    “百招左右?原来如此!”

    嬴冲微皱了皱眉,这嬴唯我的实力,有些超出他意料。随即他又转过头,看向了嬴月儿。后者嘻嘻一笑,然后双拳挥了挥,依然是霍霍有声。

    嬴冲顿知其意,放下心来。嬴月儿的意思,是可以将这嬴唯我彻底打爆!

    ※※※※

    历史仿佛重演,时隔一月,嬴元度再次在宫门之前,目送着嬴冲的车架扬长离去。

    “此子看来,似是信心十足!让我想到了一个月前。”

    “义父在担心?”

    嬴唯我冷笑:“不就是其麾下,又多了几位实力强横的武修?静池剑斋的情报,并未有错。方才他那马车里面,藏有不止一位天位,而且实力不俗。”

    “不止如此!”

    嬴元度微摇着头,目现深思之色:“我怀疑这个家伙,可能已经修复了武脉也不一定。若真如此,那就有趣了。唯我,你方才可有感应?”

    “那个家伙,确实是气血亏败没错,一身精气,似都被摘星神甲抽干。”

    嬴唯我仔细回思,然后微微摇头:“孩儿确是感应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元力反应。除非是一些极特殊的缘故,否则瞒不过我。哪怕那张承业修持的太息决,也不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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