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受伤之人能够立刻觅地疗伤,用自己的真气将火毒化解,伤势会很快复原。
但蝶儿姑娘却是骑马从洛阳城颠簸到了这里,她身体本就娇弱,因而,‘火毒’早已传遍其身,经脉也可能已经受损,其实…
…”
南宫心菲见南宫品越说声音越低,而正说着又突然住口,不由催促道:
“大哥,其实什么呀?”
南宫品叹了口气,脸上稍带怜悯之色,道:
“其实,若我推测正确,那蝶儿姑娘现在已经危在旦夕。
她现在的脉搏应该很弱,若你不向她体内输入真气逼她醒来,她或许可以再撑上半天,而若你做了,当她醒来之时,她体内的火毒必将被再次引发四处窜动,而她脆弱的经脉刚被火毒灼伤过不久,再次经受你的真气震动,那后果只有一个:
经脉迸裂,七窍流血!”
李笑天与南宫心菲齐然色变,都是异常心惊。
若果如南宫品所说,那碟儿不就是非死不可了。
她才十四岁呀,这个还未深解人事的小女孩,就要在“火毒掌”的掌伤之下凋谢了,这是何等的悲惨之事!
李笑天难以接受,只觉得心头堵塞异常,颤声问道:
“南宫大哥,不会这样吧?
她才十几岁呢?”
看到南宫品并未摇头,他又把脸转向朱光,道:
“朱伯伯,你经验丰富,你说蝶儿姑娘会没事吧?”
李笑天这时似乎忘记了真正关心之事,把心思都放在蝶儿的伤势上。
他刚才的话中,将朱光的“经验丰富”强调出来,虽然只是就是论事之言,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南宫品心道,李笑天分明是说他不如朱光的处事经验丰富,难道他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朱光都没有从蝶儿的伤势上看出什么,而自己却几乎可以肯定蝶儿是被“火毒掌”所伤,且命将不保。
这明明是自己的能力,怎么他却偏偏说自己在这方面不如朱光。
虽然南宫品脸色不很好看,但其余人都把心思放在蝶儿的伤势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品。
不过,南宫品也是在心里想想,他也没有太是在意此事。
心中嘀咕一阵,暗道:
“书生一个,见识短,本少主不跟他一般见识!”
就这样,南宫品把他堂堂南宫世家少主的“怨气”在李笑天身上发泄完了。
就在南宫品心生“怨气”之际,朱光内心也是一番嘀咕,不过他可全是发自由衷地对李笑天褒赞不已,可以说愈看愈觉得他的这个“未挂名徒弟”品行好得没话可说。
在李笑天向他学武期间,他就发现李笑天待人随和,谦逊有礼,好像从不在意自己的物事。
有一次,李笑天竟然要将所学的“武功心法”诵录一份给他,当时就让他震惊不已。
试想哪有人会傻得这样,会轻易将上佳的独门武功心法拿于人看。
而现在,李笑天竟然对青楼里的一个小丫环的生死表现出如此关切的态度,怎不又让朱光对李笑天的认识更进一步。
正当朱光心思电转之后,刚要欲言之时,只见仍被南宫心菲扶着的蝶儿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听到她发出一阵微弱地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
“是南宫…
…
公子吗?
李…
…
李公子在吗?
奴婢有…
…
有事要…
…
告诉…
…
你!
咳…
…
咳…
…”
李笑天一听蝶儿叫他,立马跑到床边,道:
“是!
是我!
蝶儿姑娘?
我是笑天啊,我是笑天!”
蝶儿的话虽然断断续续,她说得费力,别人听得也费力,但基本的意思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蝶儿的眼皮动了几下,但好像上面覆上沉重之物,始终没有睁开。
她的脸色更加白得惊人,虚弱地道:
“李…
…
李公子,能…
…
见到你,蝶儿真是…
…”
李笑天见蝶儿的声音愈来愈虚弱,虽然急于听她后面之言,但看到她如模样,大感不忍,柔声道:
“蝶儿,你现在还是受伤在身,先休息一会再说…
…
说吧。”
蝶儿突然睁开眼睛,虽说是“睁开”,但仅有半指不到的缝隙,道:
“不!
李公子,蝶儿知道…
…
自己…
…
不行了,再…
…
不说,恐怕…
…
就没有…
…
机会啦。”
她好像突然从哪儿得到一股劲力似的,一把抓住李笑天的胳膊,声音略高地道:
“公子,你快去救…
…
救小姐,她…
…
她被赵世子抓…
…
抓走了…
…
快!”
“什么?
蝶儿,姐姐真被赵世子抓走了?”
蝶儿吃力地点了下头,又费力地道:
“公子,赵世子带来之人,杀了…
…
燕儿妹妹,还把…
…
小姐捆绑起来,带…
…
走了。
蝶儿被他们打了一掌,昏死…
…
后,才逃到这儿。”
李笑天脸色骤然变得愤怒异常,越听越是气愤,牙齿已将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双目圆睁,眼角欲裂。
他突闻噩耗,怎能不急,担心,愤怒。
娇弱俏丽的张雨芝落到了赵世子手里,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看那天赵世子非要强占张雨芝不可的情形,张雨芝的遭遇定会非常凄惨,这是可想而知之事,根本不用置疑。
李笑天越想越是惶恐,他担心日思夜想的张雨芝的遭遇,担心赵世成会对她施以凌辱…
…
第五卷 丽人风波 第03章 清白之辱(上)
“李公子,你不要管…
…
蝶儿,你快去吧!
再不去就来不及啦。
”蝶儿又“咳”了两声,催促道,“蝶儿已将凤琴与琴谱…
…
带来了,现在就交给公子,将来…
…
将来公子救回小姐之后,再…
…”
“再什么”没有说完,蝶儿的脸色一变,煞白的嫩脸上突然泛上一片血红之色,随之嘴角溢出数道血丝,垂下头去。
“蝶儿,碟儿,你…
…
你怎么不说啦?”
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齐声喊道,可是不管他们怎样喊叫,怎样摇晃蝶儿的身体,她已经不能再说话了。
因为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她的生命已经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逝了。
她这棵还未绽放的花朵就这样随着她的同伴燕儿凋谢了。
李笑天眼睁睁地看到蝶儿在眼前永远地沉睡过去,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他是个从不喜欢哭之人,但眼看着一个小姑娘为了履行对她的主子的忠诚,为了她们的姐妹之情,而将生命置之度外,他怎能毫无一丝感动。
不仅感动,他更感伤于张雨芝的这对情若姐妹的丫环,小小年纪就已经离世而去。
李笑天第一次为了一个人的死去而流泪,即使他遭遇大火焚家之祸时,他也没有流下泪来。
或许那时他还小,但这时的他却是个心智早已长成的汉子,他有了对他人生命的尊重,他有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李笑天紧握双拳,昂起胸膛。
他已经下了一个足以影响他一生的决定,他要救回张雨芝,他要保护喜欢他的女子,他要实现一切的未了心愿!
早已注视李笑天良久的南宫心菲突然道:
“哥哥,你没事吧。
你看咱们要不要马上就去救张姐姐?”
李笑天没有答话,而是将目光转向南宫品,南宫品好像霎时读懂了他的目光,向他点了点头。
李笑天得到了南宫品的支持,顿喝一声:
“好!
南宫大哥,一切有劳你了。
你去调派人手马匹好吗?
笑天和菲妹先行一步,我们在路上回合!”
说完也不答话,一拉南宫心菲右手,转身出房,向大门外飞驰而去。
就在他们的身影在大门处消失之际,远远传来了李笑天的声音:
“朱伯伯,请你暂且替笑天保管凤琴!”
※※※
这是“雅清客栈”中最好的一间,房内绫帏锦帐,红烛玉台,雕梁画栋,香床暖被,端得华丽异常。
这样的房间,在这家客栈里仅有三间。
此刻,房间内烛火透明,中间是一桌异常丰盛的酒席。
五个人正在饮酒进食。
这五人之中,一人年约二十一二,面目英俊,一身锦衫。
其余四人的年纪都在五旬到六旬之间。
这时,突听那头发斑白、年纪最长之人一脸谄笑,道:
“公子,王爷有令,命我们快去快回。
咱们这次出来已经足有十日,明日咱们加快行程如何?”
坐在最下首,脸色青黑,年约五旬之人道:
“是啊,公子,王爷严令我们行动定要谨慎,尤其是要公子…
…
咳!
咳!
是要属下兄弟四人千万不能损了他老人家的声誉。”
“公子,老大与四弟说的不错。
今日午时咱们劫走…
…
请走张雨芝…
…
张小姐,定会惊动洛阳城,现在整个洛阳地面恐怕早已引起轰动。
虽然洛阳官府不敢触犯公子,但此处仍是洛阳府范围,属下担心会有些不识抬举之辈来骚扰公子。”
说话的是位年约五十三四之人,面容消瘦,神态拘谨。
“公子,张小姐在洛阳府地面很有影响,虽然咱们已经严令‘怡香楼’老鸨绝不可声张,但由于张小姐的一番吵闹,恐是早已传遍整个洛阳。
以属下估计,目下定然已经有人盯上咱们。
为了不把事情闹得太大,咱们还是尽速返回王府为好。”
说话之人,年约五十七八,面目清癯,神情冷然。
他是说话的四人之中惟一未向年轻公子低声下气之人。
老四见一向寡言少语处事冷静的老二也在劝说面前的年轻公子,心中暗道,“苗疆四君”之中,只有老二的话公子还能听进一些。
看来,老二已向公子陈明厉害,只要公子迅速回府,王爷交代之事就算完成了。
他们四兄弟再也不愿整日呆在他们的公子身边,他们的公子可是目空一切,时常惹是生非呢。
上次被那外族高手打伤之事,就未敢禀报他们的王爷。
若是再惹出什么大的风波,他们可承担不起。
他心想至此,自感年轻公子必会被他们四兄弟之言所动,不禁谄笑道:
“公子,二哥所说极是。
眼下不但可能已经被人盯梢,而且以属下推想,其中必有南宫世家之人。
说不定南宫品还在其中。
公子知道那南宫少主的武功的确惊人,竟能在属下四兄弟的合击之下,支撑二十来招。
而若是南宫世家派出更厉害的高手至此,那我们就…
…”
年轻公子面色突然一变,猛得将手中酒杯一摔,而后迅速站起,大声喝道:
“住口!
你们都说够啦?
南宫品算什么东西!
南宫世家又有何惧!
平时本世子是如何相待你们的,怎么今日竟是长他人志气?
哼!
本世子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女子会吸引那么多人关注!”
“苗疆四君”老二见年轻公子已然恼怒,顿觉不好,刚欲出言解释,那年轻公子突然向他投来一个警告的目光,他不禁闭口作罢。
但老四却是没有老二那般镇静,一见年轻公子因为他的话而被触怒,身躯不由一阵颤栗,惶然道:
“公子…
…
公子,属下方才之言实属无心,还请…
…”
年轻公子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今天谁都别说了!
你们以为本公子想将张雨芝带回王府吗?
呸!
她配吗?
一个千人跨万人骑的青楼女子值得本世子如此吗?
枉你们跟随本世子多年,难道不知道本世子从未宠幸一个女人超过三日吗?”
语声突转,嘿嘿一笑之后,又道:
“你们马上出去吧,本世子今晚就要宠幸这个挂着‘贞节牌坊’的小娘子,尝尝她的滋味如何。
你们放心,明日一早,本世子与你们一起上路。
本世子是不会给父王惹上麻烦的。
朝野之大,我看谁有那个胆量敢向我金陵王府撒野!”
“苗疆四君”中的三君仍要说话,老二突然打了一个手势,三人一见,顿知此时不宜再进言。
否则,以年轻公子的脾气,顿会将他们四人推向生死难卜的境地。
酒席已除,“苗疆四君”也已到隔壁睡去。
红烛已然燃烧过半,满屋的酒气与烛火触碰,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那年轻公子突然起身,走到红烛之前,张口向烛头喷了一口浓浓的酒气。
“吱…
…
吱…
…”
烛火没有灭,反而更加明亮。
火与酒气的更直接碰撞,使得整间客房的怪异气味更加浓郁。
而就在这种浓郁气味的催化之下,年轻公子的血液流动更加迅速,丹田也陡然升起一股燥热,急速地向全身蔓延。
年轻公子虽然已经有了七分酒意,但他此刻却清醒地知道,酒后的他最需要什么?
而解决他所需之人正躺在里面的大床上。
“嘿嘿!
”年轻公子的脸上出现一片淫荡的笑意,接着就向一张大床走去。
床上早已躺着一个女子。
那是一个异常清丽娇美的女子,一身翡翠裙装,面色却是有些怪异,双目紧闭,像是在沉睡之中。
上下来回将床上女子细细看了至少三遍,年轻公子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啧啧”之声。
“真美!
怪不得能够在朝野引起轰动,果然我见犹怜!
哈哈!
南宫品啊南宫品,想跟本世子争夺女人,你还不够资格!”
年轻公子对床上女子一番“品评”之后,又是一阵自言自语:
“张雨芝,‘三代花魁’、‘勾栏一仙’、‘琴歌双绝’,嘿嘿!
你还不是落在本世子手里!
今晚,本世子让你度过一次非同寻常的经历!
保你欲仙欲死,终生难忘!”
说完,年轻公子刚欲脱掉自己的外衣,又猛然想到一个奇妙的念头,不由嘿嘿一阵淫笑。
而后右手一抬,闪电般地在张雨芝身上点了几下。
被解了昏穴的张雨芝随即醒来,睁眼一看,身旁坐着一个年轻公子,正怀好意地盯着她的娇躯。
脸色骤变,惊恐地道:
“你要做…
…
做什么?”
张雨芝的心中害怕惊恐异常,欲起身逃避这眼前之人的魔爪,但心中欲起之念却是怎么也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扭动身躯,她就是无法起身。
她更是惊惧不已。
她知道又被眼前之人点住了什么穴道,以使她不能动弹。
看到张雨芝惊悸无助的样子,年轻公子愈来愈觉得非常得意,他现在倒不急着将这个越看越有味的小妮子伏之胯下,他要今天好好将她品赏一番。
“干什么?
嘿嘿!
张大仙子,你说本公子要干什么?
如果你能说出来,本公子说不定还能赐你一个侍女身份,让你一辈子跟着本世子享尽荣华富贵!”
“你…
…
你!
赵世子…
…
雨芝求求你啦,你放过小女子吧。
你身份尊贵,小女子容貌庸俗,实…
…
实不配!”
很明显,这年轻公子就是东南“金陵王”的世子赵世成,而张雨芝正是被他劫持到此“雅清客栈”。
“嘿嘿!
这话本世子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了。
只要你能把本世子服侍舒爽,我就绝不会亏待你。
你好好想想,今后穿金戴银,不比在青楼为人卖笑好上千倍!”
话才方落,赵世成突然伸出双手,迅速地将张雨芝的外衣解开一半。
张雨芝花容惨变,珠泪滚滚而下,咬牙道:
“若世子不能放过小女子,那小女子就死给你看!”
谁知赵世子早已防备在先,轻轻一下卸下了她的下巴。
这样张雨芝就不能咬牙自尽了。
赵世子仿佛在品赏一件珍贵的物品,动作虽然缓慢,但张雨芝的外衣已然被他解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件薄沙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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