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被逐下山后,那本剑法正本就一直在我身上,我本想找机会送还昆仑,但一直未有机会。
当然,昆仑派还有三本副本,所以我也未着急交还。
以后,伯伯不知何时能再回昆仑,因而想将此事托付于你,不知你愿做此事否?”
李笑天一听,脸色一整,凝声道:
“请朱伯伯放心,笑天将来必替伯伯办成此事!”
朱光见李笑天意志坚定,欣慰道:
“好!
剑法正本暂时放在我这儿,从明天开始,我就传你‘裂风大九式’!”
李笑天感到太过顺利,怔问道:
“那笑天是否要加入昆仑派呢?
以后在江湖上,笑天能随时使用‘裂风大九式’吗?”
朱光情绪已然转好,低声笑道:
“当然不要加入昆仑派,虽然‘裂风大九式’是昆仑绝学,而且真正能习此剑法之人也很少,但伯伯是昆仑派掌门师兄,自然有传授武功的自由。
不过,若传给不是昆仑派弟子之人,也不符合昆仑派的规矩。
伯伯已经为你想好了解释方法。
将来你在江湖上若遇到本派弟子,他们若问起你剑法来处,你就说学自伯伯。
但不要说出你我何种关系。
当你将‘裂风大九式’剑谱正本交还掌门后,你可以向他解释,就说你已经向我保证过,今后只以此种剑术行侠仗义,绝不仗剑为恶。
还有你向他保证,这一剑术以你为止,保证不传给别人或后代子孙。
二师弟为人方正,当他听说你是为保证将剑谱送还昆仑才学此剑法,又保证绝不外传,加上他对伯伯的尊重,当不会为难你!”
突然话锋一转,笑容尽去,一连严肃地道:
“‘裂风大九式’,式式精妙,剑式每加一层,威力愈大一倍。
望你学会之后,能在江湖上不忘助昆仑弟子一臂之力。
若昆仑有何危机之时,也能尽量支援!
不知笑天以为如何?”
李笑天听后,一躬到底,在朱光面前跪地一拜,道:
“朱伯伯授艺之恩,笑天感佩在心。
将来定会遵照你老所嘱行事,绝不违言,若我食言,必将…
…”
朱光突然打断他欲发誓之言,道:
“好!
不要说了,伯伯已知你的心意。
你这一拜,伯伯也生受了。
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传你‘裂风大九式’。
为了保密,你每天午时之后到我的居处一次,我每天用半个时辰教你剑术。
等你能将九式剑术基本演练一遍,有模有样之时,就能自己练习了。
至于将来造就如何,那只有看你的悟性了。”
声音陡变,脸色更加凝重,继续道:
“记住!
在你没有学会前三式之前,绝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也包括少主兄妹在内。
这也是为你好,须知‘裂风大九式’ 在江湖上名声很响,伯伯是怕你受到干扰,当然也要防止小人觊觎。
伯伯的住处很容易找,问下下人就知。
今天咱们就谈这些。
明天午时过后,伯伯在住处等你!”
李笑天见朱光欲叫他回去,急忙道:
“朱伯伯,笑天在基本武功上还有很多问题,不知能否得到伯伯指点?”
朱光一听,略一沉思,道:
“笑天,你之所以进展不快,可能也与少主与大小姐的教法有关,或许他们太拘泥于成法了。
你开始习武的年龄不是五六岁,因此你四肢的各种姿势都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要想一时改过来,需要一个时间。
你也不用着急,明天等伯伯看过你的姿势后,再给你指点一下。”
李笑天闻言,心下大定,又向朱光躬身一礼,道:
“笑天这就回房,不知伯伯是否还要在此当值?”
朱光点了下头,慈声道:
“回去吧,你我投缘。
放心吧,伯伯会帮你习练好基本武功的!”
而后,李笑天回到房中,迅速地脱掉外衣,钻进被窝,准备做一个十多天以来期待“已久”的好梦。
因为此刻他的心情特别放松,今晚由于朱光的出现,不仅习练“基本功法”的困惑将要得到解决,而且还得到学习高绝剑术的机缘。
不到片刻,李笑天就进入甜甜的梦乡。
果然,他做了一个长长的好梦,他在梦中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学会了基本武功,又用了十天时间学会了“裂风大九式”,他一下子成了一名武林高手,张雨芝和南宫心菲一左一右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享受着齐人之福,他觉得他是世上最幸福之人。
正当他在梦中将要在南宫心菲的俏脸上亲上一吻时,突然感到腰部一疼,不禁大叫一声。
同时,心中也在暗骂,不知是哪个缺德鬼,撞破他的好事!
当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之时,脸色突变惊恐之状,不禁又是大叫一声:
“啊!
鬼!”
第四卷 武心已动 第13章 怪式武场
当李笑天被人捏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欲噬人心的恶鬼脸,恐惧霎时传遍全身,不由惊叫一声。
“对!
你说的很对!
我就是鬼。
我是一个专吃好吃懒睡之人的恶鬼!
李——笑——天,快拿命来!
拿命来…
…”
一个女鬼的声音从鬼脸后传出。
鬼脸虽然凶神恶煞,让人感到恐怖,但声音却是清脆娇甜。
李笑天一听,顺知有人在装神弄鬼,而且扮鬼之人除了南宫心菲没有二人。
虽然他一下子就从声音听出女鬼是南宫心菲,但他故作不知,还故意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浑身“瑟瑟发抖”,颤声求饶:
“女鬼大人饶命,小生还未娶妻生子,还有大好生命有待享受,怎能随大人而去呢?
不如等小生有了大堆子孙之后,再来要小生性命如何?
不!
小生到时主动去报到怎样?”
“哼!
满肚子花花肠子,更留你不得!
来人哪,牛头,马面,给小李子戴上枷锁,急速押赴刑场!”
咦!
女鬼不是勾人魂魄,收进炼狱,反是押赴人间刑场,这究竟是哪个地狱里的女鬼呢?
看来连奈何桥都不要过啦。
“别!
别!
小生突感头脑发热,头皮生疼,定是得了风寒!
咳!
咳!
小生受不了啦!”
女鬼见李笑天浑身直颤,眼帘疲软,两腮肌肉凸起,像是咬牙忍疼之状,不由放低身子,将一只手当在李笑天头上。
女鬼看来要试试李笑天所受的风寒到底程度如何呢?
当女鬼的身子贴近李笑天,一只手放在李笑天头上之时,只见李笑天突然大睁双目,嘿嘿一笑,一把抱住南宫心菲,旋即一滚,将南宫心菲抱到了床上。
“你…
…
你…
…
,原来你是装的,气死菲儿啦。
还不放手,已经贪睡够了,还不去练习武功?”
“嘿嘿!
小生能与女鬼同床共枕,这可是千年也修不来的缘分呀。
我可不能放手!”
李笑天双手紧抱着南宫心菲,一张嘴却在逐渐靠近南宫心菲的那张鬼脸。
“你要干什么?
你要是喜欢这张鬼面具,菲儿给你就是了。
”她还没有发现李笑天的企图。
“好啊,这是你说的!”
李笑天右手突然抽出,一把揭开南宫心菲的面具,然后,他并没有拿着鬼脸,就放开南宫心菲,而是将鬼脸朝床边一仍,同时,那张早已饱含企图的嘴,迅即吻到了南宫心菲的俏脸上,一触即走,不仅嘴离开了南宫心菲,人也立即放开南宫心菲,急速窜出房外。
速度惊人,不比轻功逊色多少!
“啊!
喔…
…”
当李笑天的嘴吻上她的脸上之时,南宫心菲突然惊叫两声,然后就不作声了。
只见她既像是受到某种惊吓一般,又像是突然体会到什么莫名的感受,整个人发起呆来。
人虽一动不动,但绯红的娇面与雾蒙蒙的眼神,却让人知道,这小妮子绝不是受到什么惊吓,而是在品味那一吻的滋味。
那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吻,但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感受。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滋味。
那种滋味是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人的灵魂一下子漂浮起来,在空中雀跃,欢腾!
这是一种南宫心菲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感受,即使她与李笑天那次深情拥抱之时,她也没有这种感觉,即使她与李笑天手牵着手,依偎在他身上之时,她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好像时空并不因为它的短暂而让它淡然无味,相反,却是远远大于“短暂”的长久的奇妙感受!
正南宫心菲还呆坐在李笑天的床上,品味着初吻带来的滋味之时,南宫品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小妹,快出来呀。
笑天都到了练武场,你还赖在他房间里干什么?”
南宫心菲被其兄的话声唤回“灵魂”,还有点红晕的俏脸又添新红,连忙跃下床来,应道:
“知道了,大哥,菲儿这就去!”
※※※
练武场的西南角,是一副奇怪的场面。
不知何时在这里竖起了两根木桩,两个木桩的上空也是一根粗木,两端被绑在那两个木桩上。
在那两根木桩之间的下部却是并行横着两根被支起且固定住的木棍。
此时,李笑天正双腿成马步形状,分别跨在两根木棍上,木棍正好分别抵在两腿的关节处,而双手却抓在从上面粗木上吊下的一根绳环上。
这显然是一种为加强李笑天的练功进度而采取的措施,而这个办法的主人定是南宫心菲无疑。
刚才李笑天从客房跑出来后,就直奔练武场。
到达练武场之时,一眼就看到这些棍棒,他问早到的南宫品这是何用途,可是南宫品只是抿嘴笑着,不作解释,最后经不住李笑天的胡猜乱想,只好告诉他等南宫心菲到来即知。
李笑天见问不出结果,就问南宫品昨日下半天为何不见踪影,南宫品小声告诉他,是他爷爷南宫靖召见他们兄妹。
至于具体召见内容是什么,南宫品未作深言,只说爷爷想他们。
当久等南宫心菲还没到练武场之时,南宫品经李笑天相告,从客房将南宫心菲叫回练武场。
而南宫心菲一到练武场,向李笑天连瞪了几个媚眼之后,就立即实施了她的“绝妙计划”,让李笑天分别将基本功法中的“腿功”与“臂功”的各种姿势,在她设计出的练武器具上练习。
这下可苦了李笑天,以前由于习惯的缘故而做得别扭、出位的姿势,都被南宫心菲一一指出。
在她的“逼迫”下,李笑天不得不接受“威逼”,将每个姿势都做到南宫心菲要求的地步。
不说,效果还真明显。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习练,李笑天前些日一直不能做到位的姿势,其中一些竟然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纠正。
若按这个办法练功下去,还真有希望加快李笑天的基本功练功进度呢?
在李笑天以木杠为支撑而习练各种步形腿形的同时,南宫品兄妹也未闲着,他们在指导李笑天练功的间隙,也都在习练各自的武功。
南宫品在习练一种掌功,他的掌功好像十分简单,只有几种掌势,反而与之相配合的步法,却是变化莫测。
有时,一个掌势的施展,需要数个步法与腿法的配合。
南宫心菲在练习一种剑术,她的剑虽然薄如刀片,但舞起来,却是软硬适度,时曲时直。
而剑术施展开来,又是柔性多于刚性,剑势展转,剑影飘飘,如柳随风,如云飘动。
已练了整整一个半时辰的李笑天,感觉到浑身酸痛异常,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实在撑不住了,他瞅了南宫心菲兄妹没有注意的空隙,下了木棍,欲在一边休息。
举目望去,李笑天看到南宫品兄妹正在十丈远处,一人龙行虎步,掌出有力;一人剑花变幻,人剑游动。
他不由看呆了。
在李笑天的眼中,眼前南宫品兄妹的武功实在比街上卖艺的花拳绣腿高明万分,两者也实不足以相互比较。
南宫品矫健的身姿与来去如风的掌势,南宫心菲娇俏曼妙的身影与如云如雾的剑法,实让李笑天羡慕不已。
内心不由翻腾辗转,浮想联翩。
这才是真正的武功啊!
这才是他的目标呀!
正当李笑天心生羡慕,瞪大眼睛看着场上翻飞腾跃的南宫心菲兄妹之时,南宫心菲突然停了下来。
娇躯一纵,三个起落已到了李笑天面前。
“喂!
哥哥,怎么不练了?
啊!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竟连身子也站不直了?”
“菲妹,小兄的双腿就快酸到了极点,内衣也湿透了。
小兄才停下不到片刻,过会再…
…
再练吧?”
这时,南宫品也走了过来,深看了李笑天一眼,道:
“笑天,今天就练到这儿吧。
你今天才开始用小妹的方法习练基本武功,应该比较吃力,明天再练吧。
相信不出半月,你就可以练好基本功法了。”
李笑天一听,正中下怀,他实在是累透了。
看了南宫心非一眼,见她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午饭后,南宫心菲又过来找李笑天,可是李笑天马上要到朱光那里,自然不会再与往日一样,与她谈书品词,或者复习基本功法。
不过,他要去朱光那里,总要找个借口。
而要编的理由一定要合情合理,因为他去朱光那儿,不是一次两次,说不准要连续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
此刻,李笑天边陪南宫心菲说话,边着急地想着心事。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既能不引起南宫心菲怀疑,又能让她接受他每天午时之后单独出去一个时辰的要求的法子。
“哥哥,咱们今天去后山如何?
那儿山石嶙峋,千姿百态,有的像马,有的像虎,还有的像兔子。
嘻嘻!
以前菲儿与大哥隔几天都要去一次呢?
现在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去了。”
李笑天见南宫心菲如此兴致,一个念头闪上心头,当下故作惋惜地道:
“菲妹,小兄早听南宫大哥说过,南宫世家后山山石怪异绝伦,许多山石造化多端,直如活物。
小兄也早想去看看,但…
…
但小兄昨日答应几位护院大哥,从今天起,每天午后抽出一个时辰,去帮他们解决一些读书识字上的问题。
看他们渴求增加文事能力的眼神,小兄实在不愿拒绝。
因而,今天…
…
今天小兄就不能陪你去了。
还请菲妹找南宫大哥或其他人去吧,好吗?”
南宫心菲一听,立刻站起身来,杏目圆睁,娇嚷道:
“什么?
哥哥,那天菲儿不是说过吗?
不要经常和护院搅在一起。
他们每天只知练武,动不动就是粗俗之言,你怎么还要到他们的住处去呢?
不,菲儿不让你去嘛!”
李笑天心下略感不快,虽然本来是搪塞之词,但也觉得不能任由南宫心菲如此看待那些护院。
脸色倏地一整,沉声道:
“菲妹,你怎会有如此想法。
护院大哥们虽然多将心思花在练武上,而忽略了文事,但他们练武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增强南宫世家的实力,为了护卫南宫世家!
那天南宫大哥在这里不是说过,护院队伍是南宫世家最大的实力之一,若是小兄能够帮助他们提高一些文事能力,这样文武互进,不是更能提高他们的个人能力?”
语声一顿,又道:
“自古兵家有云:
一张一弛,乃文武之道。
这段时间以来,小兄有所明悟,文与武乃是互通互进之修为,偏于任何一方,都不利于成就绝高的个人能力。
目前江湖风云变幻,敌友都在演变中。
要适应各种江湖局势的变动,要在混乱中分清敌我,都需要人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深邃卓绝的洞察力。
而这些能力,一些纯粹的武夫与文人是很难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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