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廷眸色森冷,逼近她,“无辜?”大手覆在她小腹上,“你也知道孩子是不无辜的吗?”
苏瑾年痛,却无法喊出声!
所有的事,所有承受的痛苦,她有口,辩不清!
双手收紧,“你不是要我赎罪吗,你让我去照顾天天,我和他一起走!”
莫东廷冷笑,轻松拂开她的手,起身,居高临下。
“走?”
他抬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
“苏瑾年,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走!我买了你的一生,你这一辈子都要做我的宠物,你往哪里走?”
扬手,纸张纷纷散落在她周围。
苏瑾年捡起一张,美目惊恐睁大,“合约!”
“这是你这些年签的所有合约!”他俯身凑近她耳边,“你以为,我真的放过你?你一直都只是我的扯线木偶,
什么时候收,什么时候放,全在我掌握,今天的痛苦全是你自找的!”抬手屈指滑过她脸颊,冷笑,“从现在起,‘玩宠’要‘玩宠’的样子,放心,我会让人好好调教你……等你身体好了!”直起身子,转身往外走。
临近门边,停下,背对着她,“别再想着寻死的事!天天那里,你还是好妈妈,你最好不要让他失望!”残忍的
声音,开门出去,没有一丝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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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夜场,男男女女都是游戏人间的个中好手,纵、情、声、色。
贺振南抓了吧台一杯酒,仰头就往嘴里灌,他已经离开W城有一个星期了,他以为放纵可以让自己好受点,却不知,感情那一剂毒,已毒入五脏,无药可解。
“砰——”酒杯摔碎的声音。
场子里的人纷纷侧目。
灯光暗影里,一个柔弱的身影被男人逼近墙角。
朦胧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微微波动。
闲事,闲人,他从来都不理会的,可是,脚下却往那个方向迈出了一步。
男人猥琐地笑,女孩防备后退。
“先生,请你自重,我不是小姐,不陪客!”
“呸,跟老子玩欲拒还迎是吧,小贱人,老子今天这把火不在你身上出了,还有脸出来混吗!”抬手要抓人。
不想,手还没碰到女孩的边就被截住。
“哪个不怕死的敢管老子的闲事!”男人骂骂咧咧抬头。
贺振南看清他的样子,微微怔了一下,任强!
尹峰给他看过任强的照片,他离开W城的时候找过尹峰,他知道莫东廷和苏瑾年之间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他希望
能帮上点忙。
尹峰告诉他,有一个叫任强的男人是安琪的前夫,他应该知道四年前是怎么回事,如果找到他,就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任强就是个欺软怕强的混混,拿了安琪的钱,躲得远远的。
他见贺振南伸手不凡,穿着讲究,想来是个不能得罪的主,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要吃眼前亏。
慌忙挣开被他截住的手,“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转身跑进热舞的人群里。
贺振南反应过来,要追,却感觉手脚酸软无力,身子都站不稳。
被他救下的女孩赶紧扶住他,“先生你没事吧!”
光线凌乱,贺振南看不清她的脸,只觉是个清纯的小女子,害怕不安的样子像极了……脑海中出现苏瑾年的脸,
与眼前的人重叠。
“你是谁?”他握紧她手臂问她。
女孩有些害怕,“我叫顾念宜,是这里的侍应……”
贺振南站不稳,意识迷糊起来。
陈川赶紧上前扶住他,“贺少,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下。”
女孩担心地看着他,“他没事吧?”
陈川看了女孩一眼,给随行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会意。
其实,今晚,贺老爷子给贺振南安排了个女人,等他自愿结婚传宗接代都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既然这个顾念宜入得了他的眼,那就是她了!
陈川将两人关在房间里,贺振南喝的那杯酒里下了很重的催、情、药。 顾念宜吓得哭起来,贺振南看着她的眼睛,心下大动,撩起她的裙子,连她的衣服都没脱光就直直的冲了进去,
她感觉下面好像活生生的被撕成了两半,痛得除了抽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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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任强现在成了关键的人证,没想到跑到贺少的地界了!!
还有欢迎偶们的顾念宜(waii)出场啊,哈哈,貌似一粗来就素个悲剧哦~~
空心人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照进病房,整个空间顿时暖意四生。
苏瑾年望着白色天花板,茫然出神,她在这里多久了?
缓缓支起身子,看着床头的划痕丫。
“一,二,三……七十三。媲”
原来只过了七十三天,她的时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的世界只有日出,日落,然后是无尽的黑夜……
她下床,慢慢走到窗户边,打开。和煦的风轻拂面颊,她觉得冷,饶是这样温暖的阳光也照不进她灰暗的人生。
风吹动桌上的杂志,彩色版面上赫然刊着他冷俊的脸,他送走天天,就再也没有来过。
她抬眼,站在他身边亲昵挽着他的是,当红明星?模特?主持人……
她关了窗户,转身不想,不看,想出去走走,她已经有两个月没出这间病房了。
披了件衣服,打开门。
“苏小姐。”
门口站满了护士保镖。
她早已习惯,亦无力挣扎。
当你无法反抗就逼自己顺从,也许,这样会过得轻松点。
“我想下去走走。”
保镖侧身让开,她出去,后面跟着两名护士。
楼下花园,人很多,还有孩子嬉戏。
她看着看着,眼睛就模糊了。
天天还那么小,一个人在国外,她相信,他一定会给孩子安排最好的照顾,却终究比不上待在爸爸妈妈身边。
其实,她不知道莫东廷只是不想孩子听到关于她不好的事。不管怎么样,孩子心目中的妈妈是神圣不容诋毁的。
莫正康对她这么大的成见,若是天天待在莫家,孩子是最敏感的,大人的话都在记在心里……所以,现在送他离开一段时间,虽然有些残忍,却是保护。
盈眶的眼泪快要掉下来,她转身,不看。
径直往病房走,她还是只适合孤独地待在自己的‘世界’,快乐于她,是一奢侈的事。
突然,有个小粉团撞在她身上,反弹摔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赶紧抱起孩子,“不哭,不哭,姨姨看看摔着哪里了。”
小姑娘穿了件粉色裙子,瘪着嘴,大眼睛眨巴着眼泪。
她心疼,轻声哄着,“姨姨呼呼就不疼了,你妈妈呢?”抬头环顾,小孩子一个人这样跑很危险。
小姑娘哭着模糊不清喊,“找妈妈,找不到妈妈了……”稚气的声音像重锤砸在她心上,震得她撕心裂肺的痛。
替小姑娘擦干眼泪,“乖,不哭,姨姨帮你找妈妈,一定找到!”抱起小姑娘。
两个护士拦下她,“苏小姐,这孩子应该是跟妈妈走散了,交给我们就行了。莫少吩咐过,您不过离开这个
区!”
“我没有想离开,只是想帮这孩子平安回到妈妈身边。”她看着她们,平静陈述。
两护士为难地对望了一下。
“对不起,苏小姐,请您别为难我们!”
苏瑾年蹙眉,“我帮这孩子找到妈妈,马上就回来,你们也可以跟着我……”
两护士还是摇头,不行!
她抱紧孩子,强硬绕过两人,抬头就看见莫东廷。
阳光自他头顶打下来,他周身像镀了金边似的,只是脸色冷得骇人。
“看样子,你身体已经好了。”淡淡开口,声音比他的面色更冷。
苏瑾年怔在原地。
莫东廷走向她,“还有闲情帮别人?”
“我只是想……”
“还楞着干什么,孩子抱走!”莫东廷不听她说,寒眸扫过她身后的两个护士,命令。
护士赶紧接过苏瑾年怀里的孩子,帮孩子去找妈妈。
苏瑾年则被莫东廷强硬带上车。
他扼着她手腕,很痛,那痛,痛入骨髓,她哼都没哼一声。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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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一面很漂亮的橱窗前停下。
他带她进去。
店员皆纷纷惊愕看着一身病号服的苏瑾年,还是莫三少亲自带来的!
都石化得忘了迎接。
“给她挑几身礼服!”莫东廷清冷开口。
店员慌乱着反应过来。
“是,是……莫少这边请,我带您去VIP试衣室。”
明晃晃的VIP室,四面都是玻璃,没有试衣间,也没有任何帘幔隔断。
服务员推来一排礼服,对着坐在落地窗边沙发上的莫东廷微弯腰。
“莫少,有需要叫我。”恭敬退出去。
偌大的VIP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莫东廷看着她,抬了抬下巴,“试衣服!”冷漠开口,不带一丝感情。
苏瑾年手收紧,虽然她已经想到了,他会羞辱、折磨她,她以为她可以做一个‘空心人’,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
承受的呢!
可他竟这样要她裸、露于人前来羞辱她!
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会感觉到清晰的疼痛……
其实,这里的玻离窗都是单面的,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
莫东廷黑眸眯起,“你是想我叫人进来帮你?”警告意味浓重。
她再收紧手,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不看她,径直走向衣架,取了一件礼服。
颤抖着抬手,解身上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
她背对着他褪掉衣服,透过玻璃的阳光照得她无所遁形,羞辱胀满心房。
清瘦的蝴蝶骨,冰肌玉骨,平坦小腹那里有一条淡淡粉色疤痕……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也顾不得擦,套上礼服,穿好。
从镜子里看莫东廷,他眸色幽幽暗暗,看着她,“继续换!”
苏瑾年擦干脸上的泪,脱掉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试。
最后一件礼服是白色,设计像极了婚纱。
莫东廷狭长的眸危险地眯成一条线,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在她身后站定。
苏瑾年看着镜子里的他,面色无澜,却是僵直了背。
他大手巡着她脸颊下滑到她胸线,一直向下到腰间,突然掐紧她腰肢。
她吃痛蹙起秀眉。
他贴紧她背,咬住她精致耳垂,冷漠开口,“白色?你不配!”另一手已经撕裂裙摆,刺耳的布帛撕裂声。
她害怕地挣扎,他顺势将她压到落地玻璃上,掐紧她腰肢的手钳制住她。
“你的身体没那么精贵,有什么是我没看过,没玩过的!”
苏瑾年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大手一寸一寸撕碎她身上的礼服,一声一声撕裂声刺激着她,他真的很懂怎样羞辱她最痛!
奢华高贵的礼服瞬间变成破败不堪的碎片。
“这一点就受不了了?是你太‘作’,还是以前你跟的男人都太宠你了!”冰冷残忍的话语像钢刀直扎她心脏。
莫东廷放开她,她抱紧双臂顺着玻璃窗滑下,冰冷刺激得她瑟瑟发抖。
心疼那般清晰袭击他最脆弱的神经,他强忍住抱她的冲动,转过身。
随手拿了件礼服扔到她身上,“换好衣服出来!”径直出去。
烦躁扯开领带,力气太大,领口的扣子都扯掉,索性扯下领带,随手扔了。
胸口窒闷得生生地疼。
抽出烟,点燃,狠狠吸了口,重重呼出烟圈。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折磨她,也是在折磨着自己。
他的痛一分也不比她少!
他有多爱就有多痛,也就有多恨!
就这样吧,爱,不能生生世世交缠,那就用恨纠缠生生世世吧!
最让苏瑾年想像不出的是,他带她去的地方竟是——富豪相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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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虐莫少啊,他是在虐苏苏,也在虐自己,自虐的人才是最可怜的吗~~~(可怜~~)
发。泄一下
苏瑾年跟着他进去,一如既往的极致奢华。
他没有要她挽着他,说明,今天,她不是作为他女伴的。
美女如云,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那些纨绔子弟轻浮的话语媲。
她看着莫东廷,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莫少——”酥到骨头里的声音。
闻声识人,只是听这声音就知道是***。
女人一袭茜红礼服,腰间一朵白色玫瑰点缀艳而不俗,犹如遍地盛开的玫瑰,带出花团锦簇的氛围。。
其实光论长相,她不及苏瑾年漂亮,胜在举手投足间吸引男人的气韵。
女人走近,很自然的挽住莫东廷,“还以为三少不来了!”媚眼如丝。
“这位美女是?”眼睛打量了苏瑾年几眼。
“她叫苏瑾年,你好好调教调教她。”莫东廷淡淡开口。
女人笑得更媚,身体依在莫东廷身上,红唇凑近他耳边。
“三少真是坏,我还是三少‘调教’出来的……”声音不大,刚好入苏瑾年的耳。
苏瑾年尽量平静面对,没事,她可以,只是有点闷,胸口有点闷……
“对不起,我想去下洗手间!”不等他们反应,她转身穿行人群,离开。
莫东廷的眼睛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
女人敛了媚笑,放开他,站直身子。
“这种方法,伤人,到头到伤到的还是自己!”饶有兴致的开口,看着莫东廷脸上的变化。
他收回视线,脸若沉水。
“你只用做好的你的事就行!”
女人抽出一根细长薄荷烟,点燃,韵味十足,她是这个圈子里有名的交际花。
“我会的只有曲意逢迎,投男人所好,讨男人欢心……你确定,要她学这些?”
莫东廷单手启开烟盒,低头含了根烟出来,就着女人的烟火引燃,重重吸了口,青烟缭绕。
“这些不就是‘玩宠’必备的素质吗?”
女人笑容有一丝凄凉的味道。
“三少确定她只是‘玩宠’?”盯着他的眼睛。
有时候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也是有原因的。
莫东廷脸色阴鸷,眸色森冷,“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随便试探男人的底限,是很愚蠢的做法。”
女人心惊,赶紧收回视线。
“明白。”灭了烟,径直去洗手间找苏瑾年。
苏瑾年平复了情绪,正出来,迎面遇上。
“苏小姐?”女人走近她,“这里人都叫我丽莎。”
“你好。”苏瑾年还是礼貌打招呼。
女人好奇地看着她,“你……很特别!”
苏瑾年蹙眉,“嗯?”
女人笑起来,“对莫东廷来说特别的女人,我倒是很好奇!”
苏瑾年不喜欢她的笑容。
女人是察言观色的高手。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们可能要相处一段时间了,希望,相处愉快!”伸出手。
苏瑾年有些迷惑。
女人讪讪地收回手,“三少已经把你交给我……让我教你如何伺候男人,讨男人欢心。”她用的是陈述语气。
苏瑾年明白,他这次是真的对她恨之入骨。
淡淡笑起来,望着女人,“我跟你走!”
女人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感觉巨大的悲伤,她不知道她和莫东廷发生过什么事,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两人割不断,舍不弃的羁绊!
苏瑾年跟着女人出去,看着女人如何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与不同的男人调、情,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如何让男人对她欲罢不能!
隔着人潮,莫东廷在另一端,有美相伴,女人温柔挽着他的手臂,指尖碰着他的西服不肯松手,柔柔媚媚地喊着他莫少。
突然,进来四五个黑衣男人,肃清丽莎身边的男人,苏瑾年就跟在她后面。
莫东廷微微眯眼,认出那是郁夜臣的人。
为首的男人很恭敬的低头,“丽莎小姐,郁少有请!”
女人楞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郁少?郁夜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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