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武信促眉,“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没有你问问题的份!”
旁国的男人揪起她长发,“你是还没挨够打,学不乖是吧!”说着又要动手。
“住手!”武信喝止男人,“我们还要留着她来对付贺振南!”
男人怏怏住手。
武信拿出手机,蹲下身,递到顾念宜面前,“给贺振南打电话,叫他来!”
顾念宜看着他,“你们抓我就是为了对付贺振南?”心里非常害怕,脸上却抑制不住的笑出来,“别白费心思了,我今天就是死在这儿,贺振南都不会来救我!你们要真的将我撕票了,真帮他大忙了,他还要感谢你们,你们帮他解决了个大麻烦!”
武信审视的看着她,“你要不想吃皮肉苦,最好不要耍花招,我们不吃你那套!门口守着十几个兄弟,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陪你玩玩!”
顾念宜恐惧瞪大眼睛望着他,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你们先松开我,手绑着怎么打电话。”
武信示意男人,男人解开她腕上的绳子。
手机递给她,号码已经按出来,她拨出去就行了。
她接过,看着他,“你们……要我说什么?”
“开免提,告诉他你是顾念宜,让他来救你!”
顾念宜捏紧手机,重重按下拨通键,电话第一时就被接起。
武信心里有数了,贺振南应该是猜到了,而且现在很着急!
“喂!”那个残忍又熟悉的声音传过来,穿透她的耳膜,莫名地,她没那么怕了,但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喂……?”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沙哑。
顾念宜就那样紧紧的握着手机听着他的声音。
“说话!”男人一把揪起她长发。
她疼得闷哼一声。
“席少城,绑女人算什么本事,你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灭了席家!”电话那头是贺振南冷厉怒斥的声音。
武信接过顾念宜手里的手机,“好大口气啊,贺少!”
“你不是席少城,让席少城来接电话!”
“哼,我们席少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你搞清楚状况,现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还敢这么嚣张!”
“你们想怎么样?”第一次听到贺振南隐忍着怒火的声音。
武信笑,瞄了眼顾念宜,“这么个大美人,怎么着也值一亿吧……”
“好!”不等他说完,贺振南一口应下,“我要听她她的声音,确保她是平安的!”
“贺少这么心急干什么!我的条件可还没说完!”
“说!”
“钱要你贺少亲自送过来,我们才放人,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如果被我们发现你还带了人来,你知道我们做事的手段,我保证顾念宜会死得惨无人道!”
贺振南没有说话,沉默片刻,“时间,地址!”
“今晚,午夜十二点,到时候我会再给你打电话教你怎么来!”
“好,我要听听她的声音!”
武信走过去,手机递到顾念宜嘴边,“说话!”
她不开口。
“啪!”旁边站的男人又是一巴掌,揪起她的衣服,“说话!”
贺振南从电话时听到她的吃痛的闷哼,“住手!”怒斥,却远水救不了近火。顾念宜双颊红肿,嘴唇破了,泪肆流了满面,就是倔强着不发出一丝哭声。
“我马上去准备钱,你们不准再动她!”
顾念宜泪流得更凶,哭叫出声,“不要来,不要来!”她不用想也知道,这群人花这么大力气抓她来,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贺振南的一亿!
男人捂住她的嘴,“记住,只你一个人来,叫你的人别轻举妄动。要知道,我手下那几个可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么,我也警告你,千万别做傻事。”
武信笑,按断电话,对手下吩咐了声,“好好看着她!”转身出去。
这边,贺振南收了手机,脸色阴鸷得骇人。
陈川都不敢开口问。乔若琳就更不敢随便开口了。
老爷子着急,“到底怎么样了,是绑匪打来的吗?他们开的什么条件?”
众人齐齐看着贺振南等着他的回答。
他扔下手机,揉了下额角,淡淡开口,“一亿……”
“我马上安排人去取钱!”老爷子松口气,能用钱解决的就不是大事!
贺振南转眸看向远处天边,眯起眼,“他们要求我亲自送去,只准我一个人去。”
“不行!”这次出声的是乔若琳,“席少城是什么人,你一个人去就算能活着回来,也要去半条命!”
老爷子和陈川皆面色凝重,不作声。大家心里都明白,席少城的目的就是贺振南。
“我已经答应了,你们去准备钱吧!”依旧是淡漠的声音。
“振南……”乔若琳还要说。
“行了!”他强硬打断她,“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好好照顾楠宝就行了!”
她暗暗握紧拳,他不是厌恶那个女人吗,为什么……霍然起身,转身出去。
“贺少……”陈川开口。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去准备钱!”强势命令。
陈川未出口的话硬咽下,“是。”退下去。
就剩老爷子一个了,他嘴张张合合,不知该说什么,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孙子的妈妈,哪个,他都不想出事!
贺振南看着父亲,“您不用这么担心,您难道不相信你儿子的能力?”
“相信,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心里有数!”
“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
夜半无声,黑暗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吞噬了一切。
贺振南接到武信的电话,按照他说的路线出发。
二楼阳台,乔若琳看着他的车渐渐被黑暗吞没,不甘心的收紧拳,转身回房,执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顾念宜回不来!”
贺振南当然不知道还有这出,到达目的地。
破旧的烂尾楼,楼口站满了人,手上拿着钢管,尖刀。
贺振南下车,钱袋扔到空地中间,闲闲点了根烟。
“席少城,你什么时候变成缩头乌龟了!”
“你说什么!”武信从人群中冲出来。
贺振南吐了口烟圈,正眼都不看他,“叫席少城出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种了,还叫这么多人来充场面。”轻蔑的语气。
“贺振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挥手。
人群呈包围势围住他。
他冷笑,“就这几个小罗喽,想拦住我?”
武信也笑,“他们当然拦不住你贺少,不过,有个人可以!”拍手。
“别碰我……滚开……”楼上传来顾念宜尖叫声。
“叫……大声叫……你在贺振南床上是怎么叫的,现在叫给他听!”男人饱含***的声音刚落,“咝——”布料撕破的声音特别刺耳。
顾念宜身上的白衬衫被撕破,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入目的是密密的旧吻痕。看得男人更是浴望高涨,抓着她,“贱、货,原来你这么够劲,老子今天也要尝尝贺振南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他发疯似的,去剥她的牛仔裤。
顾念宜吓得尖叫哭喊,“贺振南贺振南……”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名字。
楼下,贺振南捏碎了指尖的烟。
“叫他住手!”这一句携了浓重的杀意。
武信依旧笑,“放心,他只是跟她玩玩,不会动真格的!”
贺振南一脚将钱踢过去,“钱在这里,人我带走!”
“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啊,贺少!你让警察截了我们的货,不光害我们赔钱,还害我得得罪了大客户,这笔帐,你总得要给我们个交待吗!”
贺振南眯起眼,“你想怎么样!”
武信扔了把刀到他面前,“简单!三刀六洞,算是谢罪,我们马上放人!”
贺振南拳捏得咯咯作响。
武信看了眼楼上,“贺少,你再犹豫下去,你的女人可要被我兄弟脱光了,摸遍了,到时候,想刹可就刹不住了,男人到了那个时候,怎么可能停得下来,是不是!”
“你最好说话算数!”捡起刀,双手握紧,对准自己腹部,用力一刀,刺穿。所谓三刀六洞,就是每一刀都要刺穿才会有六个洞!
楼上,顾念宜拼命挣扎,脚上的绳子奇迹般的挣脱,她趁男人不注意,屈腿踢向他双腿间。
男人惨叫,脸胀成猪肝色,缩着身子一时疼得动不了。
走廊守着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顾念宜吓得不知该怎么办,跑到窗户边,往下看,正下方,贺振南挺拔的身姿立在那里,白色的衬衫却已经被鲜血染红。
不,不应该是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她,都是她的错!来抓她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眼一闭,腿一腾,身子头重脚轻地栽下去。
楼下的人都被她震住。
贺振南眼疾手快,扔了刀,一步过去用身子接住她,她压在他身上晕过去,伤口的血流得更急,虽然只刺了一刀,可那伤口……触目惊心!
“你们在干什么!”席少城匆匆赶来。
贺振南已经撑起身子,艰难抱起昏迷的顾念宜往车上走。
“还不快去帮忙,送贺少去医院!”席少城怒吼,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和贺振南虽是对手,却也惺惺相惜,偶尔会出阴招,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
顾念宜醒过来,刺鼻的消毒水味,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全是白的。思绪还陷在当时的恐惧里,她看见贺振南满身是血……
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生出无止境的留恋……楠宝,她的小花店,灿烂的阳光,还有……他,就是在那一霎那,她叫出埋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名字,那个自己以为不会再有感情,不会再有依恋的人!
“振南……”她从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现在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样自然,好似叫过上千遍的。
“顾小姐,您醒了!”有护士过来。
“医生,她醒了!”
医生赶过来,确定她真的清醒了,开始给她做做肢体检查及功能评定。从意识开始,问了她些简单的问题,叫什么名字,多大……她一一答了,然后是各种反射试验。
做完这一切,医生确定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医生……”她哑着嗓着开口。
医生微微俯下身,“您说。”
“他……怎么样了?伤得很严重吗?我能去看他吗?”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医生微促眉,“他?哦,您问的是贺先生吧!”
“嗯。”
医生眉促紧,“贺先生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没有致命伤,好好调养就好!”
“可是,可是我看见他满身是血……”顾念宜抓紧床单,不敢回想。
“嗯,他的伤口确实严重,但是所幸并没有伤到内脏,肋骨被压断了两根,也没有伤到内脏,不会危及性命,最痛已经过了,贺先生会好起来的!”
顾念宜被医生说得一阵心惊,她只是听着就能感觉到痛,他那个时候……该有多痛!
她下床,“带我去看他!”
护士扶她到重症病房,阳光热烈的透窗户,照得房间明晃晃的,光线延着大理石地板攀爬上他苍白的脸,他虽然躺在那儿,却一点也不觉得狼狈,凌厉的气势没有丝毫减弱。
她示意护士松开她,独自走进去,看见他身上绑满了纱布,上面还有干涸血渍,菲薄的唇苍白干裂。
泪,不经滑下一颗,倒了水,一点一点吹冷,拿棉签一点一点描着他的唇沾湿。
他的唇微微动了动,水不够,他需要更多。
她起身,托着他的后脑,将杯子递到他嘴边,刚喂了一口,水从他唇沿流出,她慌忙拿来毛巾接住,他没法自己喝水,怎么办!
“水……”他嘴唇一张一合。
她用嘴抿了一小口水,送到他唇边,润湿他的唇渡到他嘴里,他仿佛尝到玫瑰的芬芳,甜甜软软,他贪恋这个味道,含住她的唇,舌尖细细探巡着那样的美好感觉。
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她睁大美目望着他,不敢动。
他在吻她!不单是吻,还交换津液,仿佛是鱼,相濡以沫。
她快不能呼吸了,推开他。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微微张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她听不清,俯下身去,凑近他。
终于听清楚了,他在喊,“瑾儿,瑾儿……”
心,还是会痛,这一刻似乎特别猛烈。
泪太多,她眼睛都睁不太开了。
落在她唇畔,他动了动眼皮,终于掀开眼皮,睁开眼睛的第一瞬,他以为可以看见前一秒还停留在脑海中的那张脸,可是……不是!
“怎么是你!”虚弱却听得出那样的疏离。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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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南归18
顾念宜慢慢平复下来,眨着眼睛逼回眼中的泪。
“我……来看看你……”
贺振南看都没看她一眼,“来看我死了没有?”
顾念宜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媲。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我。”
贺振南别过脸清冷的目光落在窗外。
“你不用把自己摆在那么重要的位置!我不是为救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就算没有你,席少城也会用其他的招。”转过眸,扫了她一眼,“我警告过你,离席少城远一点!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顾念宜一点一点逼自己笑出来,看着他,“不管你救我是为了什么,我不想欠你,所以你因为救我受伤,我有义务要照顾你康复,就这么简单!”
“出去!”这样的顾念宜是他没见过的,好似越跟她相处,他就会发现不一样的顾念宜……他抗拒这种感觉。
“我会再来看你!”淡然的声音,她转身出去。
贺振南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吸引他,吸引着他靠近,不断的靠近。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隐隐觉得,那对他来说足以颠覆他的人生。
顾念宜出了病房,一个人走过长长的花廊,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她终究还是没有守住自己的心。席少城说得对,她和贺振南就是一类人,自欺欺人,固执,认定了的……一辈子不会变!
可是,她能看到的永远是他对她转身的背影。
泪漫上眼眶,心里却没那么痛苦,想得透彻,也就没那么痛苦了。就像,他深爱苏瑾年,爱到愿意成全她的幸福,虽然有不甘,有遗憾,却没那么痛苦了,因为那毕竟是自己做的决定。
终究,她还是陷进感情的深渊,深陷而无法自救,任由心坠落,然后在最深的寂寞里开出一朵花来……
他那时的心境,是不是也是这样?
抬眼,花廊的尽头,席少城站在那里。
不似以前的玩世不恭,脸上轻佻的笑被凝重代替,他走近。
顾念宜下意识防备后退。
席少城脸上凝重更深,顿住步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顾念宜横眉冷对,“不会伤害我?绑架,威胁,强JIAN……这叫不会伤害我!”质问。
席少城知道,他现在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我的人做的混帐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她弯唇讽刺,“席少真的太抬举我了,您能给我一个全须全尾,我该感恩戴德,何谈交待!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席少一句,多积阴德,多行不义必自毙!”
席少城看着她,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心脏仿佛被人抓着,一点一点收紧,勒得难受,勒得生疼。
他这样看着她,她心里有点毛,后退了一步,“我警告你,别再来找我,不然,我报警抓你!”说完,转身就跑。
腿还不是很利索,跑得太急,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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