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这是什么门?”赵胖子双眼放光,已经改了口。他纯属小孩子心性,真的像是在玩过家家似的。
“……巫祖门。”苏绫信口想了一个,什么门派不重要,如何凝聚和引导这群孩子伴她左右才是至关重要,如此一来把他们化为自己人倒也省去了那层担忧。
头昏脑胀的苏绫没有想到,今日一个没来得及仔细思索考虑的决定,的的确确影响了几人的一生。
或许她需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将来才有资格正面还击赫羽明在警局所说的那番话。
虽然想法没来得及过多思考,现下也只有一个可笑的模型、几个懵懂的少年,但是只要她想,不久的将来必定可以打破这可笑的局面,也相信届时,看着她们,没人会再笑得出来。
而且有些真东西,也的确需要有人来传承。
只是看着面前几人,苏绫有些头昏地闭上眼睛靠坐在床头,的确还需要慢慢了解加以引导,免得给她惹出什么麻烦。
医院外,一辆面包车刷地停住,十几名小青年风风火火冲下车来,从后备箱冲抽出几把片刀分传起来。
“你看准了?把红毛打进医院那几个小子刚进去了?”一名二十七八岁地青年嘴里叼着烟卷,转头看向身旁一名年轻人。
“看准了!就在二楼230病房呐!”
“走!算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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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再生,八号台球(14号还得下午2点更()
重生之少女巫王;江老再生,八号台球(14号还得下午2点更
苏绫将粥碗端在手里刚刚喝下,胃里渐暖,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阵急促地脚步声。纸悭湉尚
咣当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草!你们就是赵东一伙的?”为首男子放声大喝。
王立斌一怔,认出其中几人就是那天在ktv与他们发生冲突的人,现在他大哥赵东还躺在这间医院里,本来打算一会看过苏绫就去看望赵东,没想到被人盯上了!
这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王立斌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看向夏志文。
“我草你妈的,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关系,打完人找律师不赔钱?行!钱我们要不着,今天就要你的命!”一名与王立斌动过手的青年抬起手中刀片,面色狠厉地用刀尖指着王立斌。
王立斌、赵庆、彰武几人面面相视,王美涵紧紧抿唇,脸色有些担忧,这件事是因她而起啊!
“兄弟,先别动气,那件事也是有误会!”王立斌见对方人多,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上前出言解释。
“我误你妈了个x!”那名青年反手将刀面抽在王立斌脸上,将他抽得一个踉跄!
王立斌后退数步捂着脸,脸上显出怒气,“你们有完没完,你们的人捅了我东哥,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你们倒是找上门来了?”
“操!红毛现在还搁医院里躺着,小逼崽子真他妈给你们脸了是不?今天老子就弄死你!”那人提刀上前,屋子里所有人地面色就是一变。
苏绫皱眉,只是现在刚刚使用禁法,元气透支有心无力。
王立斌也虎着脸,紧紧盯着对方手中刀子,心中盘算着在对方举刀的一刹那出手夺刀说不定还有希望。
气氛一时间无比紧绷,反观对方的人却因为把王立斌一行人堵在病房且人多势众显得十分愉悦,有人抽烟闲聊,有人眼中带着兴味,眼睛无不斜视着这边的动静。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走廊上再次传来一批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十几名来找茬的混混尽数面向走廊,后退到房间里。
走廊上,约有二三十个年轻人虎视眈眈,将这群人包了起来。
王立斌见到后来这群人也是一怔,眼睛在人群里扫视一番,喜形于色道,“张哥!”这张哥名叫张超,是他大哥赵东的哥们。
张超手里提着跟细细的铁棍,这东西不如刀子能一下要了人命,但却更歹毒,抽在人身上就是一条血印子,道上都称之为硬鞭子。
“妈的!”张超张嘴吐掉烟头,肥硕少发的脸上就是一怒,“东子搁医院躺着,我他妈还想找人算账呢!你们几个小逼自己就送过来了!”
先前冲着王立斌耀武扬威的年轻人有些萎了,赶紧挤到为首青年人身后。
那青年人也不犯怵,“兄弟,现在不止是你们在医院躺着,我的兄弟也在医院躺着!你跟谁混的?”
张超冷笑一声,“我跟孙立伟混的!”
青年人一怔,随即笑道,“那都是自家人啊,我跟吴辰南混的。”他扫了一圈对方人马,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二十几人,手里可都有家伙事儿。
“去你妈的!给我打!”张超冲着医院的水泥地面吐了口口水,手下兄弟顿时一拥而上!
对方人马就惊吓地朝着病房里面退去,王立斌几人对视一眼,也是一拥而上,将这群人朝外面挤,赵庆仗着身体肥胖使劲地挤,并将病房大门一把关上!
随后,几个人就在病房门的小窗户上朝外看,看得身子一颤一颤得,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兴奋的。
王美涵在一旁绞着手,“你们说事情闹大了怎么办?一会警察来了咱们也跑不了。”再如何说她也是个十六岁的女生,这件事因她而起,若是闹到警局被她爸知道肯定要打死她。
“诶?都跑了!都散了!”随着赵庆的声音,走廊上传来急促地脚步声,那群刚刚在走廊上拼得你死我活地混子已经四散逃开了去。
原来是医院见到有人拎着武器上楼就报了警,刚才没露面是怕被这群混混无伤,现在警察来了才陪着警察一起上来。而那些混混见到警察和院方的人后就四散跑了。
听着走廊上杂乱的脚步声、呼喝声、怒斥声,苏绫有些头痛地闭了闭眼睛。
但王立斌看着倒在地面几个受了重伤地混混,面色有些难看道,“这事恐怕闹大了。”
“我有些头痛。”苏绫启唇,略显苍白地小脸上正紧紧闭着眼睛。
傅青岩转头看向几人皱了皱眉,“苏绫伤还没好,要不大家先散了吧,让她休息一下。”
众人纷纷点头,也没再就着刚刚巫祖门的事儿继续探讨,直到现在几个小年轻人也拿不准苏绫刚才是玩笑还是真事。
但夏志文却真的是有心想学,临走前不住地叮嘱了一番苏绫刚才答应的事。就算别人还有几分猜疑,但夏志文没有,心道怪不得老爸那么敬重苏绫,原来是这层原因。
“你守了一夜,也回去休息吧。”苏绫将傅青岩也劝了回去。
在一众人走出病房后,苏绫缓缓睁开眼眸,起身将房间的窗帘拉严,手掌抚过脖颈上的盘古幡,眸中有些暗淡地红光一闪即逝。
盘古幡中猛地射出一道光柱,一团飘渺虚幻地影子渐渐化成人形,可不正是江淮生。
只是江淮生现在也只是个泛着白花花光团地影子。
他闭着眼睛,身体垂直立在空中,闭着眼眸,片刻之后,他猛地长大眼睛如溺水的人突然醒来般喉中发出一声怪响,就好像是在极力吸回一口空气。
“江老?”苏绫坐在床畔,轻声开口,就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似的。
白影缓缓看向苏绫,也是一怔,“我这是怎么了?”
“你昨日被人在警局杀害,是我使用禁法唤回你的元神。”苏绫面色平静地道,“只是能否重铸肉身还要看日后机缘,是去是留,江老做个抉择吧。”
苏绫召回江淮生元神是有机会可以让他起死回生,但凡事皆有利弊,如若以后没得机会复生,他现在脱离六道轮回以后可就只能在人间做个别人看不见的所谓鬼魂。
这个世界并不如人们所想的那样人死后化为鬼魂,冤死者化为厉鬼等等,六道之中秩序森严,除非有人如苏绫这般可以打破死门拉回魂魄,否则人间并不存在死灵一说。
现在江淮生被苏绫拉了回来,但肉身已毁,即便没有毁去苏绫目前的功力可不可能做到令他死而复生,那么江淮生若决定留下所面临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就好比在这世间六道之中销户了一般,一旦不能复生,就是飘荡在世间,永世不灭地孤寂。
苏绫说清利弊,至于是去是留,还要江淮生自己做个抉择。
“死了?”江淮生神色有些充愣,这才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幕幕。
“无论江老是去是留,这个仇我都必定会为你报。你可看清了昨日对你下手的是什么人?”苏绫问道。
江淮生眸光一闪,“是周易康的人!”那人虽然戴着口罩,但他却认得他,下手的正是那日周易康带来的司机。
“周易康?”这个名字苏绫显然听都没有听过。
“是江相北派掌门人梅玄子座下大弟子,颇有头脑,专门打理被派上生意,是北派中地中流砥柱!”江淮生面上显出怒色。
那日周易康替他师父梅玄子到青城县来传话,言道雪草堂已经有了动静,叫江淮生小心着些。
现在看来这其中并不是那么简单,是周易康包藏祸心?还是梅玄子有意算计?
苏绫皱紧眉头,本以为是南派堂主**或者雪草堂的掌舵人吴燕峰下的杀手,没想到竟然跟江相北派也扯上了关系。
不是说江相北派自动荡年代过后就基本名存实亡,是几大堂口中实力最弱的?他们竟然也插了一脚?
“我留下。”江淮生闭了闭眼,再睁开,老眼之中已是一片坚韧之色。
他怎么能死得不明不白?再者遇见苏绫就是他的造化,既然没有死透,苏绫又有着办法,那么他就不会轻易认命。
“好。”苏绫颔首,并不多言询问,“我将你收在这上古神器盘古幡中,足以滋养元神让护你周全,待在这神器中修养些时日,你即可自由进出,切记不可离我太远。”
……
青城县郊,巨大的深坑已经被警界线层层围拢,勘察人员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遭遇了雷击,只是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的确稀奇得很。
待警察散去,树林后方行出几人,其中为首那人正是梅玄子座下大弟子周易康。周易康此人精通梅花易数推演生死,半真半假一副口才极好,在北方地界上也是有头有脸地人物。
“周哥,就是这里。”说话的正是江淮生口中那个‘司机’。
在周易康和司机身后还有几名彪形大汉,一行人正度步到那坑前。
周易康来到坑边弯身查看,眉头紧皱,“昨晚那道天雷可不平常,即便在县里都看得真真切切,雷色青紫不凡……咦?”
他眼尖地扫向土坑里地一块白点,估计是勘察人员后期清扫时不小心露出来的,只是正逢撤离无人发现。
那‘司机’赶忙上前将土抛开,竟是显出一个布偶似地东西。
周易康跟着跳到坑中快步走上前,用手拎起那布偶,只见这一个人形布偶正面用血书写着一个字,但他却不认得。
“周哥,这是什么?”
周易康没有说胡,而是问道,“这附近可还有什么隐蔽地点?”
身后大汉接口道,“周哥,那边有座小楼。”
“走!去看看!”周易康捏着玩偶,凝眉走向小楼。
刚打开小楼大门,周易康就愣在了门口,只见小楼内还挂着一只招魂铃,地面上猩红地符咒已经基本看不出原貌,一小碗血液早已在干涸。
他倒吸一口冷气,转头走出房屋,在乾、坤、艮、兑、离、坎、巽、震八个方位找到七个脚印。
“据说上古时期巫族兴盛时曾有一种可以瞒天过海的本事,利用替身欺瞒上天承受劫难,昨晚天生异象惊现天雷,现在这深坑中又有一人形玩偶,你看这字迹……会不会是失传地上古符文?”他喃喃自语,也不知在问什么人。
旁人都是摸不着头脑。
但这话若叫苏绫听见恐怕得有些吃惊。
因为她昨日的确是用了替身一招,否则这天雷就不是劈在百米之外处,而是正劈在她所在的小楼上。
“了不得、了不得!这青城县怕是来了高人了!”周易康双手背负来回度步,神色间又是焦虑又是兴奋,半晌他顿住脚步,喃喃道,“这青城县近逢多事之秋啊!”
那司机咽了口吐沫,打断道,“周哥,人我已经干掉了,您看我的事儿……”
周易康答应他杀死江淮生给他一百万跑路,拿着这钱到香港避避风头来着,他不管青城县来了什么高人,还是什么多事之秋,这些都不关他这种小喽啰的事。
他关心地是趁早拿钱跑路,省得警察回过味来再想安全出去可就不容易了。
“你的事情我放在心上,钱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周易康朝身后汉子点了点头。
那人便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纸包,‘司机’顿时面露喜色,眼见汉子拆开纸包,他上前一步。
就听周易康道,“小刘,以后到了阴间可别说周哥没有厚待你。”
‘司机’心下一惊,回过头,就只看见了黑洞洞地枪口!
周易康扣动扳机,男人应声而倒,一旁大汉已经拆开纸包,里面竟是厚厚地一沓冥币。
“钱跟人一块烧了。”周易康双手插进裤兜,转头带人离去。正如他那日所言,江相派同门相残乃是大忌,他派人去杀江淮生一事不能传出去,杀人灭口势在必行。
这小刘跟了他许多年,对他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更是不宜继续留在这世上。
半小时后,苏绫在医院为警方录好口供,为的正是刚才混混斗殴一事,据说有人被扎了刀子情况非常危险。
女警李秀文亲自带队前来,临走时开口道,“苏绫,我昨天在警局说的话你好好想想。”说罢转身离去,在走出房门后对身旁下属道,“看着她。”
下午,苏绫正与江淮生在房中分析江相北派这次动作的目的,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是王立斌正探头探脑地走进门来,“苏绫……你好些了吗?”
苏绫挑眉,就见王立斌面色有些难看地走进门,身后跟着彰武、赵庆二人。
“我们有麻烦了。”赵庆挠了挠脑袋。
彰武就给了他一下,“别瞎说,立彬大哥还能帮着外人啊?到时候肯定能护着咱们。”
原来是这两次打架的事情闹得大了,上面的大哥收到了风声,今晚赵东的大哥孙立伟要摆宴跟对方谈和,这事的起因是赵东手下的小辈王立斌等人惹起的,所以点名叫他们几个过去。
“苏绫,上头点名说掺和这事的都得到场……”王立斌尴尬道,“美涵和志文我都通知了,你要是伤好了能不能跟我们去?”
“好。”苏绫点头。
“那你先歇着,我晚点来接你,我先到东子哥屋里商量商量。”王立斌点头,几个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今晚这场八成是个鸿门宴。”众人走后,江淮生坐到椅子上面,“这道上的事情讲求的是以和为贵。大哥要是不想把事情给闹大,吃亏受惩的还得是那几个犯事毛孩子。”
“江老说该怎么办。”苏绫开口。
“你已经决意涉足江湖了?”江淮生含笑发问。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闭目,轻声开口。这一世她的身份已不是巫王卢羲,而是出身平凡地苏绫,是否也该为自己活出一条康庄大道来?江淮生不能白死,她也曾发誓,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首先,这是一个不提倡个人英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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