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一怔,“你怎么知道?”对了,那凶器被警方带走还一直没有消息,王家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小李的身上,更是一点都没问及过关于那凶器的事。
或许王建国打心眼里就认为是那李祥发疯,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关系。又或许,是他打心底里愿意这样认为,而这样也是对建国最为有力地。
“我那朋友是市局的,昨天晚上喝酒提过这事,说是不知道什么部门派下来的专家都直接跟他们局长沟通了,好像很重视这个事,直接提走了凶器说是要进一步研究,内部都传那东西邪性得很,好像有警员都因为它遭殃了。”刘正德煞有其事地喝了口服务员刚倒上来地酒。
刚刚落座的王亚安没听见前面的话,闻声就道,“出事的警察我都打点好了,不会声张的,报纸爱怎么传就怎么传,没人证实做不的数。”
听闻此言,刘正德讶异道,“真有警员受伤啦?”
王亚安一怔,转头看向王建国。
王建国阴沉地看了大儿子一眼,摆了摆手道,“今天不提这事,亚芳回家再跟你细说吧,叫外人听了去不好。”
刘正德点了点头。首次对这事具体什么情况好奇起来,事实上他都已经几天没回家睡过觉了,只是这事不便与王建国说,而王亚芳是个好面子的自然也不会说。
他就是通过报纸了解到建国集团有工人自杀,有说是因为见鬼了,有说是工人为了给妻子治病企图在工地自杀讹钱,也有说工人有疯病,事发时刚好犯病,杂七杂八什么说法都有。
而他昨天晚上跟一市局朋友吃饭,那人酒过三巡就提起了建国集团死人的事,只说是凶器是个树根,传言是昨晚下班前不知道什么部门的专家过来直接把东西取走了,大家都传邪性得很。
现在见王建国不愿多谈,刘正德就觉着有趣起来。
听了刘正德的话,苏绫更是暗暗蹙眉,树根已经再次被人取走?不过是件凶器而已,递交市局可以理解,但又被人带走是不是有些不对头了?
夜幕降临,青城县一座居民楼大院内,身穿雪白衬衫的瘦高少年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斜倚在花坛树下,望着空中清幽的月光似乎正陷入沉思,半晌,他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唇边划过一丝柔和地笑容自语道,“苏绫,现在你在做什么……”
“喂!”一声不满地声音忽然从少年身后响起,他猛地抬头,就见一道纤细身影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抱胸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那身影走上前两步,抬手将俏皮的短发掖在耳后,“青岩哥,苏绫是谁呀?今天上午你们提过的苏绫?”
斜倚在树干旁的少年正是傅青岩,他转过头微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就站你身后了,也不知道想谁呢都没发现我。”徐慧安嬉笑蹦跳着来到傅青岩身旁落座,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还是国内的月亮好看。”
傅青岩就挑眉笑道,“有区别吗?”
徐慧安转头望了他一眼,抿唇道,“当然。身边的人不同心情就不一样,难得跟青岩哥有机会一起看月亮,怎么?是不是觉着我说话越来越甜啦?”
傅青岩无声大笑,“几年没见是会说话了。”
徐慧安便腼腆一笑,“青岩哥,我怎么觉着这次回来你变化很大,你知道吗,以前我认识的傅青岩除了打球和学习,完全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
傅青岩被这比喻逗笑了,“现在呢?”
徐慧安想了想,“好像有心事了,而且你为什么暑假不补课反而到矿地上帮忙,傅叔叔那么大的家业也不缺你帮手吧?”
傅青岩双眼陷入沉思,微笑道,“有一个人,她让我见识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也让我发现年龄或许不是漫无目的游手好闲的借口,在书本以外、校园以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可以翱翔。既然她能,我也可以努力去做,只是不想被她落得太远吧。”
徐慧安愣住了,看着傅青岩英俊如刀雕般的侧脸,内心深处有了些许震动与不安,“苏绫?”
傅青岩的表情略微产生了些变化,随即微笑着转头看她,“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徐慧安就扑哧一笑,“青岩哥,你说的话我能理解。”
“嗯?”傅青岩挑眉。
徐慧安便转过脸,仰望天上的月亮,“以前我学习不好,脑瓜笨,爸妈就想让我在国外接受更好的教育,那时候我也没怎么努力,直到后来遇上了一个人,是他让我变得更加努力上进,也是他让我变得越来越优秀,我为了他拿到无数次第一名,为了他学习原本根本不感兴趣的户外运动,或许当初只是不想被他落得更远,所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傅青岩惊讶地看着她,笑道,“谈恋爱了?”
徐慧安摇了摇头,耸肩道,“还没呢,他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份心意吧,不过我想以后会让他看见的,只是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
傅青岩不解地皱眉,“为了他付出这么多,为什么还不让他知道?”他跟徐慧安也是很久没见了,最多也不过是她偶尔假期回国呆上几天就得离开,对这丫头的现状的确不了解得很,对方八成是在国外认识的,如果是这样,高中回国无疑是对她巨大的打击。
恐怕徐慧安的还不是时候,指的就是这个吧。
“难道是因为回国?”傅青岩皱眉问道。
徐慧安一愣,猜到了傅青岩的想法,当即抿唇笑道,“是呀,因为回国了,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意有所指地笑。
随即她又嘟了嘟嘴,“回国还不是因为封建不人道的娃娃亲!你说你是不是该为这事负全责?”
月光斜挂,遍地清幽。
傅家所在的大院安静得很,可位于青城县以南的平房区域,一间百平米的杂货店内此刻却人声鼎沸。
“快快快,挪我我那屋去。”董淑芬尖锐焦急地声音在前进的小超市里响起,吵醒了因为疲累一天早早休息的王美涵。
王美涵爬起身,拉开窗帘,从连接着超市的窗户朝外看去,就见一大帮人稀稀拉拉地涌了进来,首当其冲就是董淑芬,几人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个老人,此刻还挂着吊瓶,身旁一名妇女高举着吊瓶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因为盛夏闷热,已是满头大汗。
王大成快步从里屋冲了出来,见到眼前情况大惊道,“淑芬,这……怎么回事这是?”
董淑芬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我爸病重,我合计给他转到朝西来看病哪!大成,那丫头的赔偿款不是在你手里存着呢?我家实在拿不出钱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劈头盖脸,董淑芬就是嚷嚷起来。
王大成滞了滞,这钱他还打算过段时间商量着应下董淑芬的要求,盖个新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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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医院谢客,县里颁奖()
重生之少女巫王;第201章 医院谢客,县里颁奖
见董淑芬盯着自己,王大成苦着脸点了点头,“成!人命最大,先给咱爸看病。茇阺畱尚 ”
“我爸先放咱那屋,咱俩今晚就睡美涵那屋,另外两间你拾掇拾掇给大伙腾出来。恐怕住不开,仓库里不是还有张行军床哪?你拿出来擦擦,铺上被褥在超市里搭上。”董淑芬这才舒缓了口气,一边上前帮忙,一边吩咐道。
王大成一怔,还不待他说话,刚要进屋的董淑芬已经顿住了步子,因为房门打开,王美涵穿着睡衣就站在门口。
“她怎么回来了?”董淑芬一声尖锐的质问响彻屋子,就是将老者往屋里抬的几人都顿住步伐回头来看。
“谁叫她回来的?”董淑芬虽是问话,眼神却已经夹杂着怒火看向王大成。
王大成刚要说话,王美涵便出声打断了他,“是我自己回来的,我只是回来拿点秋冬的衣服,住一晚明天就回朝西。”
“你去朝西了?”董淑芬半信半疑地道。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淑芬,你今晚跟大伙挤一挤,我去隔壁老李头家住一宿,他家有两间空屋子,要是咱家住不开就往他家挪挪。”王大成说着话,回屋拿了些东西,又叮嘱了一句,“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大伙都折腾一天了,早点歇吧。”
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王美涵知道他是怕董淑芬以住不开为由大半夜赶自己走,虽说她不会真的打算这么做,但嘴上总是不饶人的说上两句也叫人心里添堵。
见王大成离去,董淑芬瞥了王美涵一眼转身进屋照顾老父亲,擦身而过时嘴里还嘟囔了句什么。
王美涵眼尖,耳朵也好使,见到董淑芬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分明嘟囔的是,“小浪蹄子。”
次日清晨,董淑芬却没让王美涵走,而是叫她帮忙将人送到医院。
王美涵本来是不予理会的,可董淑芬的父亲以往过年时是见过的,不论董淑芬人如何,老人对王美涵和善慈爱是没话说的,今次见老者一病不起眼看着都消瘦成杆,王美涵心里也有些不忍。
反正朝西市眼下用不上自己,就当回家放两天假也好,再说这一回去再见父亲不一定猴年马月,有董淑芬在即便她答应了,王美涵也是不愿回到这个家的。
“好。”王美涵点了点头,随着众人将老人抬上借来的货车后车厢,见货车已经塞满了人,王美涵就转身搭乘王大成的另一辆拉货用的电动三轮车前往医院。
三轮车上只有父子二人,王美涵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离开,父亲每天早上帮人送货就是这样载着自己,待送好货便将自己送去学校。
自己每日坐在三轮车后的货物上,笑嘻嘻地看着父亲的背影,无忧无虑。
可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慢慢发生了变化?是从父亲认识董淑芬的那一刻开始。
董淑芬初来王家,给王美涵包了一封大大的红包,表现的和善可亲,直言美涵不用叫妈,叫她阿姨就好。
之后嫁进门便态度大变,性情显露无遗,父亲事事迁就小心,而董淑芬不赞同自己上学,怕开销太大,这件事上父亲据理力争寸步不让,最终上学的事再没争执,但董淑芬在其它事情上便对王美涵苛刻异常。
再后来,父亲似乎也习惯了、投降了、吵累了,凡事权当看不见了。可私底下,他给自己留肉吃,塞零花钱,每逢自己的生日他都会早起一步煮好鸡蛋、每到董淑芬回娘家他便给自己改善伙食,他虽然不说,王美涵却可以感受得到父亲深沉细致的关爱。
童年光景一晃而逝,此刻看着父亲已有些佝偻的背影,略显斑白的发鬓,心里不禁泛出酸楚。
本以为因上次的事情就能决绝地离开这个家,但今次打着回来拿东西的借口不也正是打从心底里想再瞧父亲一眼?
“美涵,上回爹打的伤好点没有?”前面开车的王大成突然开口。
王美涵收回心神,抿唇嗯了一声。
王大成叹了口气,“爹也是生气,心里有股火发不出去!爹不打你能打谁?爹没能耐,幸苦养大的丫头就叫那王八羔子给祸害了!”
“爸,别说了。”王美涵不想重提旧事。
王大成便不再说话。
车子开出平房区,沿着县城的马路一路驶向医院。
不知过了多久,王大成又道了一句,“昨天咱爷俩说的话还作数,你别着急走,回头我跟你阿姨说说情况,你就留下来,帮着照顾照顾老爷子也好。”
沉默了一会,王美涵道,“爸,我必须得回朝西去。您放心,我以后抽空会回来看你。”
王大成道,“有什么非回去不可的理由,你还惦记上学的事呢?”
王美涵没有回答,直至车子驶到医院,王美涵也没再作声。
来到医院门前,令人有些奇怪的是几辆救护车正停在大门口处,医生护士们急急忙忙地从车上抬下担架往里运,气氛似乎有些紧张。再看担架上,满是浑身血污的伤者。
虽然有些奇怪,王美涵也没有多想,待王大成和董淑芬等人将老爷子抬进医院,她站在门口给苏绫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家里的情况便进了医院。
“啥?为啥不收?县里别的医院还能看脑科吗?”一道焦虑的声音在前台处响起,王美涵抬头一看,正是常淑艳呼啦啦的一大帮人。
而医院大门处,一张张担架正在抓紧运输,医生护士忙碌异常。
她快步走上前,就听见护士仓促解释,“有个矿区发生事故,人正6续往医院运呢,别说脑科了,就是内科病房都占满了!看脑科建议你们转到市里吧,短时间估计医院腾不出床位来。”
常淑艳不满道,“我们从乡下把人折腾过来,你看这老人家还能再折腾嘛!再说不就冲着青城的县医院脑科专家不比市里差才过来的,你们这不是坑人嘛!凭什么他们能看,咱就不能?他们人还没进去呢,你咋知道就没床位啦?”
王美涵走上前,刚在门口听医生护士对话,似乎工地还在6续往医院送人,医院眼下就说没有床位,显然是工地方面已经打好招呼,所以医院病房暂不打算对老百姓开放了。
青城县近年以煤矿业闻名,在整个辽北省都是著名的煤矿开发地,各大矿山矿井还在由私人开采,事故频出,而矿老板们有钱有人,在百姓看来更是手眼通天,看这医院闭门谢客的派头可以窥得一二。
而青城县的县医院的确以脑科闻名,据说是留过洋的大夫回老家任职,还募集了一些业内颇有权威的大夫定期会诊,除了设备水平稍逊一筹,权威方面照比市里却更让百姓们口口相传信服得很。
眼下从青城县再折腾到朝西市不太显示,老人昨夜就险些不行了一次,差点被连夜送来医院,今天折腾来的路上也令他疲倦至极,而且王家也没有条件再开往市里,坐大巴显然是不现实的,火车也不可取,借车要出油钱不少,人家肯不肯借都不好说,再说这么多人一台车也装不下。
能在县医院就医是眼下最可取的办法。
“都说了看不了,是院方的事你跟我说也没有用!劝你们赶紧把人往市里送,别跟这耽搁时间了!”护士态度颇为强硬蛮横,说完话就转身忙去了,没人再理会常淑艳等人。
王大成见状上前局促地哀求,“护士,你看能不能先让专家检查一下,病房可以再研究,先给看看病吧?”
护士抬眼看了他一眼,“左边窗口挂后去。”
王大成应了一声,赶忙就去挂号了。
常淑艳就对身旁亲戚道,“别看我这男人平时不吭声,还有点用处。爸,您好些了吗?”
老人躺在担架上虚弱地点了点头,“艳啊,不行就别看了,死不了!”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爸您摇头点头就行,别说话,病咱得看哪,大成手里有钱,您别跟着操心!”常淑艳说完就瞟了王美涵一眼,“还不给你姥爷弄杯水去,有点眼力见。”
此刻,县政府大楼的礼堂已经来了不少人,今天是县里给全县头三名学生颁奖的日子,除了中考外还有高考,一共六人。
郑清凡早早已经来到了礼堂,找相关工作人员领取了入场牌和序号,然后就出门转悠去了。距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总得打发打发。
她一系白色纱裙,披散着乌黑的秀发,齐刷刷地刘海遮住了柳眉,俏白的脸蛋上扬起一丝笑容,今天领了奖,就再也不用回到这个走在街上满是尘土的小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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