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呢!
想当初他和林婉一同当差,两个人还有几分交情,也知道皇上心里是记挂着林婉的。只是以他对林婉的了解,这是个心思不简单的女人,凭着她无权无势却能平安怀胎到现在就不简单。
“已经准备妥当那便好。”拓拔宏一听完,心里对林婉放心不少,毕竟这孩子极有可能是个男孩。和冯家没有半分关系不说,还是他比较顺眼的女人生下的。
皇家是需要添加子嗣,却不乐意帮别人养孩子,比如说冯姗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时候冯姗还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被拓拔宏厌恶,更别提她想象中的喜爱和欢喜。
拓拔宏拉下车帘,闭上眼睛闭目休息,待会他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政事要处理。
……
高照容回到云华宫才稍稍放松些,冯姗那股娇气的劲头可是没完没了使得出来,连冯太后都退让三分更别说她。
还好,她当时只是被刁难去搬了花瓶,不是像【文】王淑仪那样【人】去端茶,结果【书】被说茶太冷【屋】推倒脸着地,脸上青了一大块。王淑仪有苦说不出,眼巴巴望着冯太后,冯太后合稀泥一样说冯姗也是无心之失让王淑仪不要放在心上。
这还不算,冯姗简直是趁着人都在,狠狠地“仗势欺人”了一把!
“这……芳贵人也太过分了,居然让娘娘去搬那笨重的花瓶。”红妆帮高照容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发髻,看着自家主子一双白嫩的手心疼道。
那花瓶笨重不说,还体积不小,一个娇弱女人家想搬动非要累倒不可。
“好了,你又不是是没看到王淑仪那个样子,我最多被讨厌了一把。王淑仪可是让芳贵人心怀怨恨当场下不了台,又伤了脸面丢人丢到家。”高照容可不是什么娇弱的闺阁大小姐,浸泡过空间水再加上她最近正在积极锻炼自己的身体,一个花瓶对于她来说还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且她知道冯姗的日子好不了多久,且不说她肚子里是个女孩。在她的记忆里冯姗也是个早亡的,至于怎么死的倒是有野史说是难产而死。
红妆撇了撇嘴,帮高照容插上最后一把步摇,满意后说:“王淑仪日后可不知道怎么见人了,照理说王淑仪还是新宠就被毁了脸面,不过就算她容颜姣好时也比不上娘娘一根毫毛。”
“红妆说的是,娘娘的容貌是最美的。”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绿柳插嘴道。
高照容看着铜镜里那张美丽绝伦的面孔,却不认为太过美丽是一种福气,反而会带有祸事。原身如果生的只是平凡,又怎么会让冯太后一眼相中寄予厚望。
在末世,美丽的女人从来没有自主权,如同蔓藤缠缚着强者直到被人厌恶丢弃……
不得不说高照容是幸运的,在末世时因为身材圆胖长相平凡一直没有桃色困恼,这也是她能在末世生活那么久的原因之一。而穿越过来之后,高照容就在深宫之中,大概最困恼的事情就是要生活在这么个地方一辈子还出不去。
“你们先下去,我暂且休息一会。”高照容让绿柳红妆先下去,散开刚梳好的一头青丝,卸去首饰朱钗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袍。
反正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
失去过一次生命,对于这次意外的重生高照容非常珍惜。现在宫里没什么人来彻底祸害她,一是因为她只是还算得宠,二是她大哥官职不小,其次也是她现在没什么威胁。
历史上高照容早亡,冯妙莲的嫌疑最大,好死不死还早亡在迁往新都洛阳的路上。死在这么大的喜事上面,少不了议论非非。
脱下鞋子平躺在床上,高照容放慢呼吸进入空间……
空间和以往没有什么太大的不一样,依旧是绿茵茵的一片,硕果累累的果树和金灿灿的稻田都在显示着丰收。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原本池塘养鱼虾的边上,开辟出了一亩地种金盏花和薰衣草,一大朵一大朵盛开地金色花儿舒展着枝叶。金盏花的果皮对肝脏之解毒功能、眼睛的养护、免疫系统之保健皆颇具功效,而且金盏花的果皮比果肉甜。
金盏花又名醒酒花,醒酒的效果很好。
薰衣草的茎和叶都可入药,有健胃、发汗、止痛之功效,是治疗伤风感冒、腹痛、湿疹的良药。
到木屋里穿上一双套鞋,披上“工作衣”,所谓的工作衣也是高照容锄草种植的时候穿的衣服,为的就是不让里面的衣服弄脏。
拿起花锄,高照容认命地继续开垦土地,用精神力挖土太消耗。
这些花种出来可都是要赚钱的,高照容正打算用这些花作化妆品偷偷卖出宫,得到些灰色收入。
只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的野心可不止这几亩花田的收入……
18心机谋划
冯妙莲原本并不着急出手对付冯姗,上次她昏头昏脑跑去对付高照容,冯太后已经给了她一通警告。
本来她只需要按兵不动,等着冯姗怀孕后性情大变的消息传遍宫中。但是她没想到冯姗居然差点流产,现在人躺在床上不能下床不说,她的计划也可以说失败。
美丽娇媚的脸蛋在铜镜中明艳照人,摸着美丽的脸蛋,冯妙莲一双幽深的媚眼都些暗淡,好一阵子没有见过皇上,这日后可是要把皇上的心再勾过来!
只是这吃斋念佛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冯妙莲想到自己为冯姗祈福胎还没坐稳差点流产不说,这宫里头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
冯妙莲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冯太后可别忘了即使现在冯姗成不了事,可还有她在呢。到时候她再努力努力,不照样怀上龙胎?
叫来平时沈桃儿身边最得力的宫女迷霞,沈桃儿则是伤势未愈至今还在修养当中,迷霞是沈桃儿一手带出来的自然也最得冯妙莲的信任。
写上一份措辞委婉的信,冯妙莲娇笑着把它交到迷霞手里,拍了拍迷霞的脸道:“这次的差事给我好好办,送到永清宫太后太后手上别的什么话也别说,就说我想她老人家了。差事办好了我自然有赏赐,办不好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是娘娘,奴婢定当小心。”迷霞听的心头一颤,手上的信都变得烫手起来。
迷霞出了瑶珠宫感觉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的不成样子,把信贴身藏好低着头往着永清宫的方向行走,为了追赶进程还专门抄了一条小路行走了大半个时辰猜到永清宫。
迷霞以前也并没有见过冯太后几次,站在永清宫宫门门胸口有些发闷带着慌张,还好她还记得给门口当差的太监一点银子并且抱上自家娘娘的名号。
过不了片刻便听到传报的声音,迷霞才稍微有些胆气,看来自家娘娘在太皇太后心中还是有份量的。
冯太后眯眼端坐在座椅上,眼睛却盯着下方。
直到迷霞小心翼翼进殿跪下请安,并且说明来意才稍稍转变了表情。“太皇太后金安,奴婢奉芳贵人的命问太皇太后好,娘娘让奴婢把东西交给太皇太后。”
迷霞拿出贴身收藏的信拱手奉上,冯太后睨着那封信看了一会没有出声,她正在想着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拿上来给哀家瞧瞧。”冯太后突然道。
“是,太皇太后。”迷霞听令,弯着腰举着信一路小步走到冯太后面前跪下。
冯太后接过信,用保养良好的手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张,一目十行看下去怒极反笑。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赶不及上来糟蹋自己!
还美其名是为冯家着想,真真是不知所谓!
什么叫冯姗现在大概已经不能成事,只要她帮她冯妙莲一把,日子一长久她照样也能怀上龙胎,到时候冯家的好日子长着呢。
冯姗还岌岌可危躺在床上保胎,冯妙莲这个做姐姐的就想着怎么保全自己的恩宠了,果然是大哥生的一对好女儿!
冯太后气过之后头脑恢复冷静,慢慢地想开了些。
冯妙莲说的确实没错,现在冯姗是躺在床上是拢络不了皇上的人,冯妙莲又还在祈福的日子里没有她和皇上的旨意不能出来。
冯妙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不过是请求她下道旨意冠冕堂皇地放她出来,其中利大于弊冯太后也想清楚大概。当即书写了一份旨意准备让迷霞带回去。
冯太后看着印章盖下,心却想着年轻人到底轻狂,只要她们还是她手中的棋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样一想,冯太后也就不计较冯妙莲不顾及姐妹情谊的事情。
……
旨意一下,冯妙莲高兴之余也还是修养了几日,没有马上行动。
这一日阳光正好,冯妙莲穿着娇艳牡丹亮珊瑚色袖衫、齐胸的蜜色孺裙,显得身段窈窕风流。精致的飞仙发髻,红宝石垂东珠喜鹊步摇,眉心一点牡丹花含苞欲放,整个人光芒四射。
满意地看着精心打扮好的自己,冯妙莲乘坐车辇去了御花园的亭台处,让宫人准备好软垫茶点。这条路是拓拔宏下朝回宫的必经之路,冯妙莲正是准备在这里来个“巧遇”。
手里拿着诗经,冯妙莲侧坐露出姣好的苗条背影,配上风景独佳的亭台像是画中的古典美人,书香味十足。
拓拔宏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么一个美人执书赏心悦目场景,此时连冯妙莲身上都带了几分贤淑宁静的气息。
拓拔宏让人停下车辇,故意让四周的宫人禁声。不动声色走到冯妙莲身旁,靠近些能听到她低低的读书声,脸上惬意从容带着眉目流转满是娇俏。
仿佛是有些口渴,冯妙莲低声说:“迷霞,上杯茶来。”
一只宽大蜜色属于男性的手端着一杯茶出现在了冯妙莲眼下,看到不属于宫人的?仙??埔滦洹7朊盍?跃?赝罚?吹矫韵颊?蛟谝槐咔胱铮?劾锷凉?凰康贸训目煲猓??馐浅晒a恕Ⅻbr》
“皇上恕罪!妾身不知道是皇上!”冯妙莲美目轻眨眼里闪过惊慌,红唇被糯白的贝齿咬住,脸色有些泛白。这一正面,冯妙莲精心化好的妆容的就这样呈现在了拓拔宏面前,眉心处的牡丹更是鲜活娇媚。
她就不相信这样还迷不到拓拔宏!这妆容可是她反复画了几遍的结果!
“妙莲也是刚才看书看的入神,怪不得妙莲的错。”远看冯妙莲的脸,拓拔宏确实觉得漂亮精致。“久不见妙莲,朕心里也是惆怅。”
拓拔宏扶起脸上带着红晕,一双美目娇柔的冯妙莲。
近看之下,却觉得面容不够细腻、肤色不够晶莹瓷白,一股腻人的脂粉香气。拓拔宏不自知地想起了高照容那身光滑莹润的雪肤、清幽的体香……
“妾身近来看论语颇有心得,只是不知道理解的是否透彻。”冯妙莲凑近拓拔宏的身旁,小心翼翼接过拓拔宏手里的茶杯,同拓拔宏一同坐在亭台的石椅上。
“哦,妙莲最近又有新的体悟?”拓拔宏面貌上浮现出感兴趣的神色,道:“近来可都是在看论语?没有看其他的书?”
好些日子没有同冯妙莲讨论汉学,那时候冯妙莲每日都会与他呆在一块,两个人大多数时候有着说不完的话。
现在想起来,拓拔宏声音里带了丝温情,眼前开始浮现以往的情谊。
“只是看了论语,妾身白日为妹妹祈福,晚上空闲就看会书。”面容娇羞,娇媚如火,一看之下艳丽逼人,话里话外都给自己说尽了好话。
冯妙莲自小被培养精通汉学,兴趣和拓拔宏恰好相似,一进宫就被拓拔宏所喜爱。
她是知道除了容貌之外,这是她最大的优势。
“……人伦纲常……臣子应该有臣子的表率,如同父亲和儿子不可逾越,三省吾身思虑错误之前首先先想想自身……”冯妙莲徐徐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却不知道无意间说中了拓拔宏心中的思虑。
拓拔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发大,也越来越冷。
冯妙莲却是看拓拔宏没有打断,继续柔声徐徐地往下讲。却不知道因为冯太后女人干政乃至于拓拔宏如此窘迫局面,是非常讨厌女人将这种正事,更别说冯妙莲还说到君臣相处。
什么是君?
什么是臣子?
君臣要是都像冯氏和他这般颠倒,整个天下都要从根本上溃烂。依他看现在冯氏倒是作威作福,是名正言顺的土皇帝!
现在冯家的女儿来跟他说什么君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要讲了,朕现在不想听这个。”拓拔宏打断冯妙莲的话,站起来看到不远处鱼儿跃起,在阳光下鳞片反射出银光。
许是觉得话语太过粗暴,拓拔宏又道:“不如,妙莲读读中庸,那也是极好。”
如果是别人跟他说这番话语,拓拔宏早就拂袖而去,不予置理。
转头看到冯妙莲美丽的脸蛋上浮现出苍白,拓拔宏抿了抿嘴,脑子里越发想起和高照容在一起妙趣横生的时候。
“是皇上。”冯妙莲的脸是真的泛白了,也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怎么把拓拔宏给惹得生气。“妾身回去之后必定苦读中庸,皇上说好,妾身一定细细研读一番。”
看到拓拔宏恢复如常,冯妙莲放心不少。
她本就是下足本钱勾引拓拔宏,被拓拔宏这么一吓倒有些杨柳依依的动人韵味。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娇媚玉嫩秀靥艳比花娇,痴痴一笑一颦一笑动人心魂。飞仙发髻上红宝石垂东珠喜鹊步摇叮当轻响。
“妙莲不必这么计较。”拓拔宏抓起冯妙莲的手,叹了口气。
冯妙莲趴伏在拓拔宏夸大的胸膛前,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胸怀上,感受着这瞬间产生的脉脉温情。放柔身段似幽怨似哀愁地说:“妾身,还不是……为了皇上。”
拓拔宏想到现在要安抚住冯家,冯姗那样他是绝对不会去了,唯独冯妙莲这还可以去。“妙莲,朕今晚就去你宫中。”
“谢皇上!”冯妙莲高兴于自己的再次得宠。
这一天果然如同冯妙莲思索的那般,拓拔宏陪着冯妙莲在亭台玩耍了一上午。下午处理完政事当天晚上就留缩在了冯妙莲的瑶珠宫用了晚膳,不过却并没有留宿,冯妙莲眼看留不住气的牙根痒痒,这一天的苦心算是白费!
19独处
拓跋宏在第二天去了高照容的云华宫,或许是大半个月没有宣召,昨日想起高照容的时候拓拔宏竟然觉得有些许想念。
拓拔宏过来的时候,高照容已经接到消息在宫门口相迎,一见到拓拔宏高照容就已经迎了上去嘘寒问暖,让拓拔宏如至宾归。
“皇上可是有些口渴?妾身这里刚刚自制了些花茶生津止渴,妾身自从做出来就很喜欢常常饮用,皇上要不要也试试看?”高照容的手被拓拔宏牵着,两个人身形亲密漫步走着。
“既然爱妃都好,那朕岂能不尝尝看?”拓拔宏握着高照容柔若无骨的白皙牵手,脸上带着笑显然心情很好。
高照容眼看着计划得逞,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生动。只要拓拔宏对这花茶有兴趣,一切都好说的很,她前阵子还正愁她空间里的花该怎么办呢。
先前高照容只是有一个朦胧的计划,她想要靠花赚取商机在宫里更是难上加难,但是如果通过别的渠道就不一样了。
花是不可能大片运出去宫的,但是她可以把这些话提炼出精华,把千万朵鲜花浓缩成一小瓶还不好用吗?她空间出品的花不说灵气十足,效用也是放大了无数倍。有了这个想法,高照容更加感谢她那个穿越之后附加的精神力了。
只要她能引起拓拔宏的兴趣,转而再提一提让高家来接手这一次的事情,她的计划就可以顺利实施。
高照容给屋子点上她特意提炼出来的精油,并且让宫人在不远处奏乐,轻松营造出放松轻快的气氛让拓拔宏放松身心。
淡淡却不浓稠、恰到好处的淡香飘入拓拔宏鼻中,看着高照容在一边简易地泡茶,拓拔宏坐不住了。
“比起这种香虽然清淡喜人,但是朕还是喜欢爱妃身上特有的香气。”拓拔宏埋首在高照容颈脖中深深地了吸了口气,用鼻尖拱着高照容光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