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容略知真相,也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冯姗产后大出血而死也算是勉强符合了历史上写的难产而亡。
冯家人如此心狠手辣,与她们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不但落不到分毫的好处,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想到冯太后还想着怎么利用她,榨干她的剩余价值,高照容就觉得郁闷。
她要怎么样才能明目张胆脱离冯太后的钳制?
高照容最怕的是哪一日拓拔宏和冯太后闹翻,拓拔宏势力越来越大,知道她是冯太后的拉拢迷惑他用的暗棋,这才是真的可怕。
她想的可不是和拓拔宏作对,要是冯太后真的来这么一招那可真是糟糕。
这边高照容正想着办法,那边拓拔宏悲痛了几天冯姗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身亡,就开始临·幸后宫。
高照容再次接到旨意的时候,觉得这玩笑开大了,她要走可不是宠妃的路线。
上次第一个侍·寝的是她,这次又是她,高照容不淡定了。凭什么别人仇恨的她,不是拓拔宏这个做出决定的人,真真是不公平!
收拾妥当,尽管高照容再怎么埋怨,皇帝到了晚上还是要来的。
32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这一夜,高照容等的尤其漫长,拓拔宏不像平日里黄昏时便来了云华宫,而是真真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平常这个时候高照容都收拾收拾上床了,拓拔宏才姗姗来迟。
夜晚灯光忽明忽暗,照的人心头恍惚。
高照容便是如此,几日不见拓拔宏竟然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这个男人经过父母生死妻女突然离去冯太后恶意压制,依然还活的游刃有余。
他的性格坚毅、果断是高照容不能比拟的,高照容自认这样的男人不管在哪里都是能活的好好的那一种,他足够出类拔萃。
“芝芝,这几日过的可还好?”拓拔宏坐在椅子上,满面风霜眼里亦是充满血丝,可身体上的疲惫却驱赶不了精神上的饱满,他趁着冯家这一次动乱顾忌不上他,暗地里做了一些手脚给冯家使绊子。
高照容回过神来,上前给拓拔宏揉捏肩膀,果然拓拔宏放松了不少。“臣妾这几日还好,只是芬贵人连同小公主一同去了地下,怕是皇上开心不起来。”
拓拔宏按住高照容在自己肩膀上揉捏的那只手,放在掌心轻·抚。“有劳芝芝了,这件事确实是让朕恼怒,好端端的突然就死了,也是人各有命。”
拓拔宏觉得事情来的蹊跷,可看冯太后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妃嫔生子他一般都是不去。冯姗死了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意外,想到冯姗生下的是个死婴,拓拔宏眉头皱起,冯姗怀孕的时候就不太安分,谁知道生下来的居然是个死婴。
“也不知道朕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子嗣,芝芝的肚子朕可是很期待。”拓拔宏说这句话时,眼神明晃晃望着高照容的肚子。
高照容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开什么玩笑,现在头顶的大BOSS都还没有解决,这个时候怀孕岂不是赶着送死。
高照容假装羞恼,转头道:“皇上!这件事事情臣妾一个人怎么说了算啊!”
“哈哈哈,芝芝说的对,你一个人也生不了孩子。”拓拔宏忍不住逗趣高照容,每次看她羞恼的时候,拓拔宏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皇上尽是爱说些这样的话,说的臣妾羞涩才肯放过,真是坏透了!”高照容真吐槽假嗔怪,心里也觉得拓拔宏坏透了。
拓拔宏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如不是如此,芝芝怎会喜爱朕?”
高照容当真无话可说了,脸皮厚厚到横以扫天下:“皇上,臣妾可没说喜爱您。”
拓拔宏起了捉弄高照容的心思,故意叹息了一声,眼角望着高照容。“唉,果断如此?芝芝不心喜于朕?”
高照容被问的窘迫了,转移话题道:“臣妾很久没有给皇上泡脚了,臣妾今晚给皇上跑了脚再睡如何?解解疲乏,睡的也更香甜。”
拓拔宏看高照容着实不想回答,没听到想听的那句话心里也有些失望,不过这些小情绪转瞬既过,拓拔宏也没有放在心上。
“也好,朕今日真的是疲惫了,一大堆的事压着朕。”拓拔宏揉揉眉角。
“皇上等会臣妾。”高照容退出内殿,吩咐了宫人去提水,过了不到半刻水就提过来了。
水还是滚烫的,高照容对好水温才端好盆子,进去给拓拔宏泡脚。这种事高照容不想找宫人来做,说到底还是太私密了,而且她还想拓拔宏记挂着她呢,怎么会让别人抢了她的功劳。
脱掉鞋袜刚刚把脚放进去,拓拔宏就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动不动,闭目养神。
高照容认命帮拓拔宏洗起了脚,拓拔宏虽然脚常常包裹在鞋里,却是比其他地方白一些,而且幸好拓拔宏的脚不臭,不然真的是亏死了。
洗着洗着,高照容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拓拔宏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上?”高照容轻喊了一身,没有得到回应,起身看了看果然像是睡着了。
手张开在拓拔宏眼前挥了挥,拓拔宏都毫无反应,显然是已经熟睡,高照容可是苦恼了。这个大一个人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她总不可能真的让拓拔宏一个皇帝躺在椅子上渡过一夜吧?
她倒是力气大,可以把拓拔宏给抱到床上去。可是万一动静大把拓拔宏给惊醒了,想一想她公主抱着拓拔宏,拓拔宏醒了之后惊慌失措的模样,天生神力都说的太晚。
思考了还没有三秒钟,高照容果断给拓拔宏擦干净脚套上鞋子,准备喊宫人来把拓拔宏抬到床上去。
刚刚走了没有两步,高照容就人拉住了,紧接着投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芝芝可真是变笨了,连朕逗你玩都看不出来。”
高照容:“……”
她怎么可能看得出来,高照容吐槽无力,任由拓拔宏抱着自己。
这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才落下,拓拔宏就把高照容公主抱抱起来了,高照容出声:“皇上,还是把臣妾放下来吧!”
“不,朕就要抱着。”拓拔宏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他把高照容抱到床上,脱去外衣扯下帷帐。
高照容心里暗自叹息,做好了妖精打架的准备,拓拔宏都在扯她的外衣了。谁知道拓拔宏这次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除了这个就没干别的!
“睡吧,天色不早了,明天朕还有早朝。”拓拔宏闭上眼睛,嗅着熟悉高照容身上熟悉的香味,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高照容躺下后,觉得自己是不是把拓拔宏看的太禽·兽了点,人家也有盖着被子纯睡觉的时候,不是每回上来都肉·搏。
想着想着,高照容又觉得自己傻了,想着这些东西干什么,睡觉要紧。
静下心来,高照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临睡前不过是还哀叹了一下今天不能进去空间耕种粮食了。她空间种的几亩粮食都到了成熟的时候,金黄金黄一片,等着高照容来采收呢。
一夜天明,睡梦良好。
天还没亮,高照容就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其实高照容还是挺警觉,唯一的几次早上没有看到拓拔宏的身影也是因为晚上折腾的太过。昨天高照容可是睡眠情况良好,所以一下子就发现了拓拔宏起床的动静。
拓拔宏正要翻床而下,就对上高照容一双迷瞪瞪眼睛里面尽是雾气。
“芝芝醒了?”拓拔宏看天色尚早,索性半靠在床上一把抱起还在被窝里的高照容。
“嗯。”刚醒来高照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娇憨和慵懒,凤眼半挑,酥到了拓拔宏心坎子里。“天色还早,皇上怎么不多睡一会?”
“朕平日里习惯这个时候起,倒是连累芝芝也这么早了。”拓拔宏捏了捏高照容的鼻子,高照容摇头晃脑想要摆脱,最后实在不行用手把拓拔宏的手拿开。
“皇上可真是的,一大清早就来闹臣妾。”高照容揉揉鼻子,瞪了拓拔宏一眼。
可惜那一眼看在拓拔宏眼里就跟着媚·眼无疑,早上本来就容易冲动,这一眼看的拓拔宏更是心火窜起,总觉得高照容是故意勾·引他。
高照容还没有反应过来,脸就被拓拔宏吧唧一口亲了上来,不给亲还抓手腕。
“皇上……您先放开……臣妾啊。”高照容欲哭无泪,拓拔宏就跟个狗狗一样到处舔,把她脸上弄得全是他的口水。
拓拔宏心头火起,低哑着嗓子道:“芝芝,乖一点,很快就好了。”
亲着细腻的颈脖,拓拔宏也顾不上抓着高照容的两只手腕了,一只手一上一下把高照容的丰·满腰·臀就被包抄了,大腿根部还蹭着一个硬·乎乎的东西。
解开高照容的寝衣,拓拔宏不再满足隔着衣服揉·捏高照容的丰·满,而是扒·光高照容的上半身直接捧·着·舔·吸。吸的高照容魂魄都快散了,这劲道就像是没有吃够·奶一样,怎么用力怎么来。
白花花的·乳·肉从指尖流出,拓拔宏还不觉得满足,偏偏要折磨顶上的红梅,时不时轻·添·拨·弄。轻微的声响,把高照容弄得面·红·耳·赤,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拓拔宏注意到高照容原本放在被褥上的手,也改成放在他头上,插·进他的头发里。这一动作几乎让拓拔宏愉悦,酥·麻的感觉从头皮流窜到脚底,他开始从胸·前往往侵略到方寸之地。
等到拓拔宏终于进入到桃园之地乐不思蜀,高照容几乎是热出了一身汗,痴痴地看着床顶顺着拓拔宏的动作上下摆·动,整个人仿佛进入了另一层观感之中。
直到一道激流涌来,高照容才从另一层观感中解脱,懒懒地腻在拓拔宏怀里。
拓拔宏亲·了·亲高照容的头顶,嘱咐道:“芝芝真乖,朕要去上早朝了,如果是觉得困乏还想睡就再睡一会。”
“皇上去吧,不要误了时辰。”高照容回道。
拓拔宏随意拿床边的帕子擦了擦身上,高照容披上外衣就开始帮拓拔宏穿外衣,套上鞋子整理发冠,一切都做好后拓拔宏才从内殿走了出去。
几乎是拓拔宏一走出去,高照容就放下帷帐倒在了床上躺了会进了空间。
33三十六
第三十六章
高照容为拓拔宏穿好衣服,送其去上早朝,就在高照容躺在床上想要补眠的时候空间突然传来了一个信息。
——空间要升级了。
高照容顾不上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披着一件外袍就进了空间。
一大片大一片金黄的稻田随风催动,发出簌簌簌的声响。郁郁葱葱的树木,阡陌相交的田间小道上几只母鸡正带着鸡仔子在田间走动,树木草地上几个大白兔在底下蹦走,丝毫没有因为高照容的到来而改变什么。
高照容到了北魏以后,后宫里面吃食是最不缺的,本来在末世中当做储备粮的家禽也好好地养在这里。大概是在空间生活的太好了,空气灵气吸进去不少,鸡都比外面的寿命要长,也对她这个空间的主人没有一点防范意识。
高照容来到自己的小屋,关上房门,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空间中的灵气。半刻钟后,高照容睁开眼睛,果然空间的灵气已经饱和,如果没有外来力量的介入,恐怕会一直保持在这样的程度。
叹了口气,高照容想自己这是白高兴一场,这皇宫里有点灵气的东西她还不知道?就是没有她才叹气,没有额外的灵气就只能靠她本身修炼的那点,这样一来她的力量也有了压制。
想了想空间的好处,高照容咬咬牙把灵力用在了空间升级上,长痛不如短痛,升级是迟早的事情。
等到灵力终于输完,高照容也感觉到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疲惫,一出空间洗了个热水澡就趴在床上直接昏睡了过去。
一直到晚上绿柳察觉出不对劲,过来叫高照容,才发现高照容任由怎么叫都叫不醒,惊慌失措下让人禀告了拓拔宏。
“余御医,昭仁贵人现在怎么样?”拓拔宏坐在床头直皱眉。
余御医回道:“臣观昭仁贵人面色红润,指甲丰润,脉象有力,实在是不像是有病症。”
“混账!”拓拔宏冷笑。“没病会怎么叫叫不醒?还是说昭仁贵人在装病?”
“微臣惶恐,臣学艺不精,看不出娘娘是什么病症。”余御医低头不敢看拓拔宏恼怒的神色,心里也觉得颇为怪异,奇怪之余又觉得羞愧,他学医几十载也没有听过这样的病状。
“太医院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既然看不出来,还不快滚!来人!传下一个御医上来!”拓拔宏怒道。连看个病都看不好?要这么废物有何用!
余御医赶紧退出殿外,御医看诊一向是四人一齐才敢随传随到,为的就是术业有专攻。一个人总有不擅长的地方,几个人总不能个个都没办法。
紧接着之后两个御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一个说是太过劳累一个说是看不出什么,拓拔宏又怎么会相信?要是太过劳累,以前高照容侍·寝也不会如此。
拓拔宏心底有气,连最后一个御医都不招了,直接让他们从哪里滚过来再到哪里滚回去。
另一处,瑶珠宫内。
冯妙莲咬着果子听闻高照容病了,笑出声来,真希望真的病入膏肓才好!她总觉得冯姗死了林婉死了,能和她抢拓拔宏的也就只剩下高照容,最好一个都不留,全死绝了才好。
“真是无趣。”冯妙莲让宫人帮她捶着小腿,软软地靠在软榻上,一旁点着安神香。
淡淡带些薄荷的香气再加上宫人捶着舒适,冯妙莲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仔细看她的面容白的吓人接近一种灰色,面目也有些浮肿。
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冯妙莲控制不住睡着。
冯妙莲对冯姗的死没有一点良心不安是不可能的,单单夜夜梦到冯姗怀抱着一个婴儿像她索命,就让她夜夜惊醒。
这次,冯妙莲睡的香甜,也正是因为正酣才更容易梦到脑海深处的东西。
梦中冯姗披头散发,头上还不停流血却好似感觉不到,不停哄着怀抱里的婴儿,唱着摇篮曲。
“小宝宝,快快睡,长得高来长得壮……”突然,冯姗回头面目凶狠。“还我母女两人的命来!冯妙莲你好狠的心!”
“我不是故意的啊!妹妹!你已经死了就放过我吧!”冯妙莲只感觉手脚俱是出汗,却只能看着冯姗飞扑上来一口咬住她的脖颈。怀里的婴儿掉在地上,薄被下是一具黑漆漆的婴儿骨头,里面还不断钻出白绵的蛆虫。
“啊!不要!”冯妙莲尖叫。
“娘娘,娘娘,怎么了?”捶腿的宫人慌忙问道。
冯妙莲惊魂未定,一听到声响首先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啪,宫女被扇的跌落到了一旁,捧着被扇红的脸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有没有说什么?”冯妙莲想到梦中情景,生怕自己吐露出了什么。
“没有,奴婢只听到娘娘尖叫一声,嘴里说着不要。”宫女老老实实回道。
“快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这个宫女,来人,把沈桃儿给我叫过来!”看着在地上求饶的宫女,冯妙莲只觉得心烦气躁。
宫女被听闻动静赶来的太监捂着嘴,拖走。
冯妙莲咬着唇角,恨冯姗每夜都要来扰她睡梦才善罢甘休,可与此同时冯妙莲也害怕,被梦中的情景吓到。
出了冯姗的事,冯太后看冯妙莲眼神里时不时透着一股打量,让冯妙莲直觉不好。这几天冯妙莲去永清宫,不是被冯太后在歇息的理由劝走,就是冯太后不在永清宫。
连续几次,冯妙莲也知道这是冯太后暂时不想看到她,之后就老老实实呆在瑶珠宫,哪里也没有去。
沈桃儿自从上次被冯姗砸了脑袋,额头就留了疤痕,本来沈桃儿大小也算的上是个俏佳人,现在却让人不敢直视她的脸。她额头的疤痕太过粗大,冯妙莲看到就心烦,所以很少再叫沈桃儿上前来侍候,她的心腹地位也渐渐被宫女迷霞取代。
“参见娘娘。”沈桃儿咋一听是冯妙莲传见,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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