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胡乱丢在地上,还有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就这么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全身香汗淋漓。而在房间最里面的床榻上,四五道雪白、滑嫩的身躯纠缠在一具满是精壮肌肉的身影上,随着那身影有节奏地一纵一纵,那诱人的呻吟声也是越来越大。
陈宫突然推开房门,也是惊得房内那些女子一片惊呼,甚至几名缠绕在那精壮身影上的雪白肉躯都是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想要掩藏起来。可还未等她们动作,那精壮身影立马就是长臂一展,硬是将她们给卡住不得动弹,而那一纵一纵的动作也是骤然加快,没过多久,随着一声呼喝,紧接着又是响起了几声加强般的呻吟,夹杂着甚至略带痛苦的叫声,床榻上一番大战终于是偃旗息鼓。
“哼!”稍稍停顿了片刻之后,随着一把冷哼声,那精壮的身影径直从床榻上下来,就这么光着身子走到了陈宫面前,随手拿起摆放在旁边的丝巾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便是丢在了一旁。看了一眼陈宫,沉声说道:“我说过,以后最好不要这样闯进来打扰我!”
对于吕布的如此**,陈宫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吕布虽然**,但至少没有沉浸于荒淫,以陈宫的智谋,自然知道孰重孰轻。当即便是对着吕布拱手一礼,说道:“启禀大将军,属下此次前来,却是有要事禀告!”
“嗯!”吕布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表达自己的不满,倒也没有真的追究陈宫的意思,又是从旁边捡起了一件锦袍,就这么披在身上,在腰间扎了一个结。对于那满屋子刚刚取悦他的女子,吕布现在却是连正眼也不看一眼,便是径直走出了厢房,沉声说道:“出来说罢!”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吕布的秘密
“正因如此,李傕、郭汜二人已亡,他们手下的兵马如今已经为曹操所得,曹操的实力反倒是又增强了不少!”陈宫跟着吕布来到后院的书房之后,便是直接将今日所得到的情报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曹操本就不是善类,他实力增强必定会来图长安!还请大将军早作打算!”
“长安?”听得陈宫的谏言,吕布却是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眉头稍稍皱起,似乎有些疑惑地说道:“曹操不是一心想要谋取徐州的嘛?怎么现在又要来谋我长安?陈宫,你可别是弄错了吧?”
陈宫摇了摇头,说道:“属下并没有弄错!这谋取江山,也如行军打仗一般,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前曹操一口气攻入徐州,对徐州势在必得,所以攻入徐州后却没有着重治理攻下的城郡,最后弄得徐州天怒人怨。倘若曹操一口气拿下徐州倒也罢了,偏偏曹操功亏一篑,如今徐州上下一心,曹操倘若再去取徐州,必败无疑!更何况,听闻那幽州刘备也是出手援助徐州,曹操也要考虑到刘备的干涉,所以暂时是不会再去打徐州的主意了!”
“刘备?”听得陈宫提起了刘备,吕布的心中却是闪过了另一个名字,顿时原本慵懒的双目爆发出寒光,全身上下骤然绷紧,散发出浓浓的杀意。这下可是苦了一旁的陈宫,他不过是个羸弱文人,如何吃得消吕布身上的杀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三步,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满头大汗,眼看就要扛不住了。而这个时候,吕布则是深吸了口气,将身上的杀气又给收了回来,冷哼道:“甘信!赵云!我迟早必杀此二人!”
听得吕布的话,陈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吕布这话语中充满了恨意,看上去,完全不像只是当初偃师战败的仇恨,就像是吕布与甘信、赵云之间有着杀父之仇一般。陈宫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很识趣没有多问,只是继续说道:“曹操要出兵长安,短时间内到也不会动手!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曹操自然不会选择这个季节出兵,只是到了来年春天,曹操必定会出兵西进,到时候,大将军还需早作打算,莫要被曹操给打个措手不及才是!”
“行了!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便是!”吕布对除了甘信、赵云之外的人,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随意地摆了摆手,便是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会帮我把这件事给处理好的,你要兵要将只管说就是了!”
对于吕布的这个态度,陈宫却不知道是喜是悲,吕布如此信任自己,什么事都交给自己来处理,看上去倒像是对自己十分看重,自家主公如此看重,做臣子的也是能够放心做事。只是从另一方面来看,陈宫又觉得吕布行事太过放纵,怎么看都不像是明君所为。
长叹了口气,陈宫倒也没有劝谏什么,这段时间来,该说的该做的,陈宫也都说了都做了,吕布除了行军打仗之外,对其他军政事务完全不感兴趣,陈宫就算是逼也没办法。现在看来,也只能是由得吕布继续沉浸酒色了,陈宫行事,倒是少了不少掣肘。当即陈宫便是站起身,对着吕布拱手一礼,随即便是径直从书房内退了出去。
陈宫离开良久之后,吕布却是始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突然,吕布微微把眼睛一翻,一双目光直接盯着窗外,冷哼一声,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
吕布话音停顿了片刻之后,突然从窗外飞快地窜进了一道身影,在地上翻了个跟头,最后在吕布的面前站直了身子。而对此,吕布却是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依旧靠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那人影,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只见那人影站直了身子,竟也是人高马大,长得十分彪悍,脸上满是刀疤,显得十分的狰狞,一只眼睛更是被一道刀疤从上至下给毁了,仅剩的另一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直勾勾地看着吕布,沉声喝道:“你倒是享福了!”
“我享福,那是因为我有那个资格!你有意见?”对于对方的质问,吕布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撇了撇嘴,反驳了一句。
“哼哼!”对于吕布的反驳,对方只是冷冷笑了几声,不用吕布招呼,径直就是找了个位置,金刀大马地坐在那里,眼睛却是始终看着吕布,沉声说道:“你当然可以享福!不过,你也别忘了,你今日能够如此享福,却是靠了谁的功劳?”
吕布的脸上终于是起了变化,却是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不满之色,两只眼睛微微睁开,闪过了一道精光,盯着对方那满脸的刀疤,冷哼道:“我当然不会忘记,也用不着你来时时刻刻提醒!当年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那就好!”得到了吕布的回答,那疤面壮汉立马就是喝了一声,随即用力点了点头,一双大手连着击掌了几下,又是继续说道:“只不过,你现在守在这长安享福,而他们两个却是一直躲在幽州,你又怎么能够相隔万里去杀了他们?”
听得对方的质问,吕布也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依着吕布的脾气,敢这样质问自己的,吕布早就动手将他给宰了!可能是这个疤面男子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吕布还是一直强忍着怒火,眯着眼睛,却是将目光撇向了一边,原来是担心自己继续看着对方,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留在长安,控制了天子,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自然会与他们碰面!”
“但愿如此!”疤面男子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将大贤良师所遗留下来的秘籍交给你,是指望你能够为大贤良师报仇,却不是让你仗着大贤良师的武功,为自己谋取荣华富贵的!只要你能为大贤良师报仇,那今后你如何享福,我都不会干涉!但你要是……”
“我要是不做,又当如何?”对于疤面男子的话,吕布猛的站起身,大喝一声,紧接着,转眼间,就看到吕布从椅子前直接冲到了那疤面男子的面前。不等那疤面男子反应过来,吕布一只手猛的掐住了疤面男子的咽喉,用力一提,那人高马大的疤面男子竟硬是被吕布给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只见吕布脸上全都是掩盖不住的杀意,双目更是死死地盯着疤面男子,就像是盯着一个死人一样,完全不管疤面男子被自己掐得面红耳赤,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沉声喝道:“管亥!你可别忘了!当年我只是张角的一个记名弟子罢了!张角一直到死的那一天,也都没有亲自传授过我武艺!只是等到他死了,你才那本秘籍给我,要我为他报仇!哼哼!我吕奉先有今日,全都是我自己拿命拼出来的!与张角无关!与你更没有关联!你们少拿这种理所应当的态度来跟我说话!你真以为我愿意当你们那个什么破大贤良师的继承者么!”
吕布的一番呵斥之后,眼看着管亥都快要口吐白沫、翻白眼了,吕布这才稍稍收敛了身上的杀意,随手一甩,便是将管亥那百八十斤的身子给摔在了地上,哐啷一声砸坏了不少桌椅。管亥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是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是变得苍白了许多。看着管亥拼命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吕布冷冷一哼,脸上满是不屑和讥讽,冷喝道:“听着!你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我军中的一员裨将而已,别在我军中搞你们太平道那一套!我可是知道,琅琊山上还有一帮臭道士正在找你们这些太平道的余孽呢!要是惹来了那些臭道士,我可不会为你们那个什么太平道去收拾烂摊子!”
管亥好不容易才是平复了呼吸,听得吕布的话,又是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最后抬起头,两眼冒着凶光地瞪着吕布。对于管亥的目露凶光,吕布却是浑然不在意,转过身,背对着管亥,丝毫不担心管亥会出手偷袭,而是冷冷哼道:“至于甘信和赵云,我当初答应了你们,会出手杀了他们为张角报仇,那我就自然会说到做到,用不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听到没有!现在,你给我,滚!”
听得吕布最后一声呵斥,管亥原本满脸都是恨意,却是被这最后一个字给震得全身颤抖了一下,看着从吕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魄,管亥竟是发现,自己丝毫也提不起对吕布动手的念头!顿时管亥也是满脸灰败,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这才晃晃荡荡地站起身,扶着墙壁,最后看了一眼吕布的背影,沉声说道:“好!我且信你!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说完,管亥纵身一跃,转眼就是从窗口飞跃而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过了良久之后,吕布才是慢慢转过身,看着管亥离开的那个窗口,脸上满是阴寒,突然双手握拳,同时击打在墙壁上,竟是硬生生在墙壁上砸出了两个洞!只见飞灰散去,吕布眼中满是寒光,口中呢喃着:“甘信!赵云!我誓杀尔等!”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上岸
“看!看!陆地!陆地!我看到陆地了!”
一声声惊呼,在海面上响起,紧接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欢呼声,紧接着,只见密密麻麻的小船一溜烟全都往海岸上靠,在船上更是挤满了人,看着那远处的陆地,一个个都是两眼冒着绿光,要不是中间还隔着海水,他们只怕早就要从船上跳下来了!
好不容易有船已经是靠了岸,那船上的人立马就是蹦了下来,就算是脚下还有海水也不在乎,最稀奇的是,在几个人影从船上跳下来之后,那船舱内竟是突然又窜出了几个巨大的身影,竟是几匹高头大马!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船只靠岸,越来越多的人和马也是从船上跳到了岸边,最后竟是足足有一千多人!
“我的天!总算是上岸了!”一把长叹声响起,甘信看着眼前的陆地,却是热泪盈眶,差点没直接哭出来。从东莱黄县出海,一直到此处,他们可是足足行进了有两个多月!途中虽然经常也有上岸购置补给,但为了不暴露行踪,也是派出一两艘船上岸,大部分的船只还是得待在海上。这一连两个多月脚下不着地,也就是那些常年在船上的渔夫吃得住,这大军上下,都是北方的骑兵,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就算是甘信以前在后世的时候也曾出过海,但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不上岸。这些日子,甘信以及将士们一个个都是吐得不行了,两脚发软,浑身没劲,眼看着上了岸,自然兴奋得不得了。
看着甘信就这么直接跳下船,趟着海水就这么跑到岸边去了,跟着从船内走出来的赵云、张辽也是不由得苦笑,吃了这么两个来月的苦头,赵云、张辽也是明显消瘦了不少,赵云本来就有些瘦,如今更是瘦得脸上的颧骨都爆出来了。回过头,赵云看着跟在身后一脸轻松自在的太史慈,不免羡慕地说道:“还是子义有本事,可不像我们一样!”
“呵呵!子龙兄说笑了!”听得赵云的赞誉,太史慈脸上也是露出了得色,呵呵一笑,说道:“我自幼便是在海边长大的,虽然这几年跟随师傅学艺,但也不至于连这点波浪都吃不住!子龙兄你们都是在山间平原生活惯了,吃不消这海上的风波,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赵云和张辽相视苦笑了一番,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当即便是相互搀扶着,从船上下来,这脚踩在地面上的感觉,也是让两人差点没舒服地喊出声来。
等到所有将士都上了岸,这才开始清点兵马,这一趟下来,将士们也是一个个疲惫不堪,再也不复之前那幽州精锐的模样。虽说是走海路没有遭遇到战斗,但军中也并非没有伤亡,清点下来,也是折损了二三十人,要不就是吃不住长时间海上漂泊病死的,要不就是在海上意外翻下船淹死的,而最大的损失,就是战马的病死,足足病死了有两三百匹!不过总体来说,比起硬闯敌军防线,那损失可是要小太多了。
清点了人数之后,甘信等人朝着左右看了看,随即甘信又是转过头对太史慈问道:“子义兄!确定这里已经是幽州地界了吗?”
太史慈笑了笑,满脸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我看得准,这里已经是幽州的渔阳郡地界了,再往北走,那就是泉州,不会有错的!”
听得太史慈这么一说,甘信三人都是不由得松了口气,泉州与冀州交界,算是幽州与冀州最近的一个城池了,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幽州,到了自家地盘,这么多天来的担惊受怕,总算是可以放下了。当即甘信就是扭过头,冲着那些歪七扭八的将士们扫了一圈,要是换做平时,将士们如此状态,非得被甘信呵斥一通不可,不过现在情况特殊,甘信也就不找他们的麻烦了。嘿嘿一笑,大声喊道:“刘佰!”
刘佰此刻也是满脸苍白,双腿发软,正靠在一名同僚的身上休息呢,听得甘信这么突然一喊,刘佰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是站直了身子。可刘佰却是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早已经是脱力了,这猛的一站直,竟是两眼发黑,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看到刘佰那狼狈的模样,甘信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刘佰就是笑道:“瞧你那熊样!行了!别行礼了,赶紧去挑一匹好马,立刻前往泉州,通知泉州太守派兵来接我们!”
虽然刘佰此刻也是体虚力竭,但甘信这一声令下,刘佰也是立马领命,从那些战马中寻了一匹勉强还能行路的战马,跨上战马就是跑得没影了。随即赵云又是对甘信说道:“虽然是到了幽州,但这里毕竟与冀州交界,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处,只有到了泉州,我们才能算是安全的!”
赵云话中的道理,甘信当然明白了,将士们一个个都虚弱成这样,连刀都提不起来,别说是碰上敌军了,就算是碰上一伙马贼,也得落得个全军覆没!省得夜长梦多,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当即甘信也是点头表示同意,拉上张辽、太史慈,一同指挥着将士们列好队列,开始朝着泉州方向缓慢前进。只是甘信等人虽然急,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