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魄力的爹,也是个财神爷爹,更是一个有头脑的爹。他们全都充满了希望。
“那现在,我们干啥?”
大癞子说:“我给你们分组,老大,老二,你们两个白天赶着羊群上山,晚上将羊赶回来,丢一只羊,我从那二十万里扣除,扣没为止,听到没有?”
老大跟老二一听,点点头说:“听到了。”虽然心里不乐意,可还是答应了。
那么多羊,估计不会丢,啥没个规矩啊?既然是正式的公司,当然要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俩管夜班,带上几个工人,每天夜里十二点喂羊,如果羊掉膘了,同样从你们那二十万里扣,扣没为止。”
“啊?”老大媳妇跟老二媳妇也有点傻眼。感情说半天,那二十万拿不拿得到手,还不一定呢。
可他们同样惧怕大癞子,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爹,那你说,俺干啥?”别人都有活儿干,闺女没有接到任务,心里还不乐意了。
大癞子说:“你跟你娘打下手,主要管理进料,进疫苗,剪羊毛。出羊粪,再给你们三个工人。放心,这些事儿只要按期完成,年底二十万不会少你的。”
闺女乐坏了,赶紧说:“行,您真是俺的好爹。”
所有的任务安排完,女婿不乐意了,闺女女婿问:“老丈人,那你干啥?”
大癞子呵呵一笑:“我当然有活干。我要开启下一个工厂,就是狗场。我要养狗,彻底占领狗场的半壁江山,到时候一定会日进斗金,狗场赚钱以后,你们都有分红。愣着干啥?干活去啊?”
大癞子一声大喝,几个儿子忙活起来,屁颠屁颠的,有的苲草,有的出羊圈,全都忙活开了。
这是大癞子在三十里铺开的第一个工厂。很快,第二个工厂又开起来了。
大癞子是这样计划的,先把羊场跟猪场开起来,然后是狗场,
别的技术不会,养狗可是他的老本行。他养狗的经验,比养媳妇还内行。
他不单单能训出非常厉害的斗狗,也能训出聪明伶俐的宠物狗。
别管是斗狗,还是宠物狗,全都价值不菲。
在这个狗穿衣裳人露肉的社会,很多人的爱心都扑在了狗身上。
跌倒的老人扶不得,病倒的人救不得,因为怕讹人,对于狗,有的人比见自己爹娘还亲。
狗是人类的朋友,也是人类的亲人,很多人宁可喜欢狗,也不愿意养活爹娘。
正是看上了这样的商机,大癞子才一心扑在狗身上,而且从狗身上得到了高额的利润。
大西北的狗场被烧了,如果没有被焚毁,此刻的他依旧是一方狗主,每天的纯利润都在数百万上下。
大癞子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在他的带领下,这几个捡来的儿子跟疯了一样,一心扑在了羊场。
果不其然,第一批成品羊卖掉,整整获得了七八十万的利润。
年底的时候,他承诺了自己的誓言,每个儿子给了二十万。
拿到钱以后,几个儿子带他可亲了。
就算大癞子跟碎妹子当面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晚上再怎么喊炕,几个儿子也充耳不闻。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在大癞子的领导下,活水乡三十里铺开始改地换天。
这一年的夏天,猪场跟鸡场建立了起来,秋天的时候,第一个狗场又建立起来。
三十里铺还成立了简单的运输队,也就是三马子队。
那是二十多辆三马子成立的队伍,来回运送货物。每天都有几十只成品羊被送进城里的屠宰场。
每年的夏季还有秋收,成千上万公斤的粮食被运出大山,换成渣渣响的钞票。
山外的新鲜东西开始走进大山,成吨的农药,化肥成为了庄家人的必需品。
村子里的代销点也繁荣起来。
唯一不得劲的,就是山里的路不好走,三十里铺跟疙瘩坡不一样。
疙瘩坡几十年前就有路了,比三十里铺早发展了三十年。
目前的大癞子资金不够,只能动用三马子队。
他将村子里有三马车的人集合起来,成立了最简单的物流公司。
羊场,狗场,猪场,鸡场,四大厂子开起来,解决了数百个人的工作问题。
三十里铺的年轻人不用出山打工,就可以挣到不菲的收入。
王海亮等于帮了大癞子的忙,他完全是按照海亮叔的经营模式以葫芦画瓢。
但是这够了,足够了。
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几十年以后,三十里铺的人一定会改天换地。山里也一定会有路。
但最终,大癞子的梦想没有实现,因为几年以后,他再下梁王墓,救小曼的时候,没有出来,死在了幽魂谷下。
那时候,整个三十里铺的人都记得他的好。全都传颂着他的好名。
是他给了山里人一条活路,是他让山里人娶得起媳妇,盖起了楼房,是他让山里人买上了汽车,生意做遍了全国。
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以后,竭力在弥补内心的亏欠。
当他死去的消息传到三十里铺以后,全村的人哭倒一片。
当然,这是后话了。
大癞子开始了崛起,想彻底忘记小曼。
可小曼的影子一直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这年的秋天,他当选为三十里铺的村长,有了权力,决定走出大山再看看。
他一直在打听小曼的消息,不知道小曼怎么样了,女人过的好不好。
于是,她拉着碎妹子的手,走出了大山,去了一次大西北。
这次来大西北,他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个当然是看小曼,第二个,想引进新的狗种。
大西北的狗种好,非常的强悍,价格也高,也只有来到大西北,才能让自己的生意进一步拓展。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当然是小曼的家具厂,当他走进家具厂的时候,发现哪儿非常繁荣。
小曼的家具厂又开了,生意照样红火。里面的工人都在,都是老工人。
但是那些工人再也不认识大癞子了。
大癞子的心里很欣慰,看来小曼已经忘记了他,重新开始生活了。
于是他问里面的经理:“你们老板娘呢,我要跟她谈生意。”
那经理说:“哎呀,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娘病了,住院了。”
“啊?”大癞子吃了一惊,赶紧问:“她得的啥病?在哪儿住院?”
经理说:“是精神病,住在青山精神病医院,目前整个工厂,她交给了我们几个部门经理管理。”
“卧槽,她为啥会有精神病?”
经理叹口气:“哎,我们老板死了以后,老板娘的精神就很不好,整天痴痴呆呆,自言自语,还有自杀的倾向,大家一合计,就把她送精神病院了。”
大癞子蹬蹬后退两步,两行热泪就滚滚流下。
她知道小曼是想他想得,也是想汉子想的。
女人对他的爱已经到了天荒地老生死相随的地步。
小曼无法接受这个打击,所以精神失常了。
碎妹子的心里也不是滋味,问:“柱子,咋办?”
大癞子说:“我要去精神病院看看她,见她一面,实在不行,我养她。”
碎妹子没有拒绝,说:“好,俺跟你一起去。”
于是,两个人开车来到了精神病院,接见了哪儿的院长。院长告诉他俩,那边,那个在树下坐着的,就是赵小曼。
大癞子拉着碎妹子的手冲了过去,瞅到小曼的第一眼,他愕然了,呆立了,惊讶了,也迷茫了。
短短几个月不见,小曼完全变了个样子。此刻的女人蓬头垢面,一脸的污垢。
她瘦得皮包骨头,眼神迷离,痴呆呆发愣。
她身穿病服,坐在石台上呆若木鸡,时哭时笑。哭起来非常悲痛,是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又笑了,笑得又非常开心。
有人从她的身边过,她就抓住别人的手,只喊人家癞子:“癞子,俺的癞子,你回来了?吃饭了没?冷不?饿不?”
她想男人想的发疯了,看谁都是大癞子。
大癞子嚎哭一声扑了过去,一下子将小曼抱在了怀里:“俺滴妻啊,我是癞子,我是癞子啊,小曼,你咋变成了这个样子啊?啊呵呵呵。”
大癞子抱着小曼哭起来,怎么也舍不得撒手,看得旁边的碎妹子也陪着他俩掉泪。
小曼看到他却吓得噤若寒蝉,一下子将他推出去老远:“你是谁?好可怕?你不是俺的癞子,你是鬼,打鬼啊,打鬼。”
大癞子摔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又扑了过去,抱上了小曼的腰:“我是癞子,我是癞子啊,小曼,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有罪,我不是人,是牲口,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此刻的大癞子啥也不顾了,接连抽了自己七八个耳光。
第1011章 一晚缠绵()
是他把小曼搞成这样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为啥当初要杀人?为啥要放火?为啥在幽魂谷要杀死高教授?
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儿,此刻的小曼就不会变成这样,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
现在好,有家不能回,有媳妇不能认,那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他又觉得自己当初没有错。因为他当小曼死了。
是小曼的死激起了他报复的仇恨,是小曼的死,迫使他杀死了白冰的父亲。
命运的安排总让人无所适从。
碎妹子赶紧扑了过来,搀扶了惊慌失措的女人,解释说:“小曼,你别怕,他真的是癞子,癞子啊,你的癞子回来了。”
可小曼还是害怕,一脸的惊恐,再也不敢瞅男人的丑脸,他把她吓着了。
大癞子抓住了小曼的手,说:“曼儿,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受苦,我要带你走,咱们一起走,远走高飞,碎妹,帮着她收拾东西,办理出院手续。”
碎妹子微微一愣:“你真的要带她走?那俺咋办?”
大癞子说:“我当然不会抛弃你,咱三人一起过,我必须照顾她!”
碎妹子没有办法,只好帮着小曼收拾东西,也帮着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大癞子不知道要把小曼带哪儿去,回到大梁山三十里铺?那怎么可能。
碎妹子的几个儿子首先不同意。
现在他可是他们的后爹,亲娘还没死,后爹就为他们拉一个年轻漂亮的后娘回来,村里的人还不笑掉大牙?
他们的眼睛里一定容不得沙子。
但是大癞子真的舍不下小曼,只能先把她拉回酒店再说。
酒店里开了房间,大癞子跟碎妹子已经定了总统套房。小曼来了,他们只好多开了一间。
大癞子说:“碎妹,只能麻烦你了,先给小曼洗洗澡,再换上一件干净衣服。明天我就拉她到大医院去,不治好她的病,我绝不回大梁山。”
碎妹子低着头说声好,将小曼拉进了屋子。
可不一会儿的功夫,碎妹子又出来了,满脸的愁容。
癞子问:“咋了?”
碎妹子说:“小曼犟得很,怎么也不肯洗澡,怎么也不肯让我解下她的衣服。”
大癞子沉默了一下,说:“还是我来吧。”
就这样,他走进了小曼的房间,不过大癞子很聪明,这次进去,他带了口罩,遮掩了自己的丑脸。
小曼坐在床上,女人正在闹,刚才就跟碎妹子闹了。
她就是不肯洗澡,就是不肯解衣服,碎妹子一碰她,她就连喊带叫,连抓带挠,抓得碎妹子的手背上都是血淋。
癞子靠近了她,小曼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别过来,别过来!”女人惊恐万状,抱起了一个枕头,两只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大癞子的眼神里又闪出了那种渴望,凄楚,还有炙热,火辣辣看着女人。
这眼神是大癞子独有的,也只有面对小曼的时候,才会这么炙热。
那目光太熟悉了,女人首先楞了一下。
大癞子说:“曼儿,别怕,别怕,我是癞子,你的癞子啊。”
“啊?癞子?你是癞子?”
“是,就是我,亲啊,我来看你了你受苦了。”大癞子的眼泪将面部的口罩都弄湿了。
“俺认识你的眼神,你是癞子,就是癞子癞子哥!!”小曼呼叫一声扎进了大癞子的怀里。
大癞子再一次将女人抱紧,他感到跟媳妇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近到不能再近。
他们再一起拥抱,再一次紧贴。
“癞子哥,一年了,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啊?我好怕,真的好怕,他们欺负我。”
大癞子知道,小曼还没有从当初那场大火的恐惧里挣脱出来。也没有从掉下山崖的恐惧里挣脱出来。
她的身上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儿,事业被毁,身体遭遇重创,男人无辜惨死,巨大的压力让一个孱弱的女人不能承受。她崩溃了疯癫了,精神失常了。
大癞子用自己的脸腮贴着小曼的脸,一句句安慰她:“我没事,一直活着,好着呢,就是想你,想你啊曼儿,听话,咱洗澡,赖子哥帮你洗,洗白白,换上新衣服,我拉你回家,咱们回家。”
大癞子的手仿佛有一股魔力,他这么一拉,小曼果然没有反抗。
男人把她拉进了卫生间,先是帮着她解下了衣服的纽扣。
小曼依然没有反抗。
因为那动作太熟悉了,男人曾经解开过她的衣服千百次,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她都熟悉。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眼神让她的脑海里产生了当初的渴望,也不忍拒绝。
她知道,这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就是她的挚爱,就是她的丈夫。
可她如梦如幻,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个梦的话,她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长一点,再长一点,长到无极限,永永远远。
终于,女人的衣服被一件件剥下,身体还跟当初一样溜光水滑,粉雕玉琢。
她浑身的零件比例绝佳,看上去还是那么的迷人。
只是脸庞清瘦了很多,身体也瘦弱了很多,肋骨显露了出来,锁骨也更加的明显。
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安慰着,让她别怕。小曼顺从了。
他把她抱进了澡盆里,打开淋雨的莲蓬头,细密的水珠就泼洒在女人的身体上。
小曼的前胸,后背,肩膀,就仿佛一段亮光闪闪的绸缎。
女人的脸是脏的,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女人的手也是脏的。
住院以后没人帮她洗澡,精神医院的护工也不敢靠近她。只要靠近,她就连喊带叫,抓她们的衣服,抓她们的脸。
但是癞子帮她洗澡她就不怕,男人无数次帮她洗过澡,俩人也无数次在洗澡间拥抱过,颤抖过,荡漾过。
那种味道,眼神跟熟练的动作是无人替代的。
小曼的手抬起来,想摸摸男人的脸,想摘掉他的口罩,但是男人再次拒绝了。
他继续抚摸她的身体,帮着她搓澡,打上了香波。
这手臂还是那样熟悉,肚子,胸口也是那样熟悉,还有那光洁雪白的两腿,严丝合缝神秘莫测的地方,同样是那么熟悉。
谁也没有感到害羞,这种习惯早就变成了自然。
看着癞子,小曼的眼神里终于显出了亮光,欣喜,也更加的顺从。
在帮着女人清洗手腕的时候,大癞子看到了小曼左手腕上的伤疤,哪儿有一道刀口。
而且那刀口很深,足足半寸有余,他再一次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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