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说:“憋得慌。”
大癞子就噗嗤一笑,将女人拥进了怀里:“那就来一次。”
嘻嘻嘻,咯咯咯家具厂的三楼就躁动起来,地动山摇。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疲惫不堪,甜甜睡着了。
可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陶醉在夫妻感情的浓情蜜意里时,出事儿了。
这一晚,s市发生了两期重大的火灾,第一个着火的地方,正是癞子跟小曼的家具厂。
第二个着火的地方,是癞子跟大胖脸的狗场。
没有人知道大火是从哪儿燃烧起来的,家具厂里着火了。
成品的家具在仓库里,半成品的家具正在加工。其他的还有货仓,货仓里是堆积如山的木料。
工厂的地上到处是锯末,刨花,所有的东西都是木头做的,见火就着。
当大癞子跟小曼明白过来的时候,整个家具厂已经淹没在了一片火海里。
成品家具仓库里是火焰冲天,工厂的加工地点也是火焰冲天。
再就是货仓,那些木料也纷纷被点着了。
而且木料上很可能被人泼了汽油,或者柴油那些催燃剂。
偏偏又赶上了大西北春天一年一度的干热风。结果风借火势,火助风威,火苗子窜天而起,一路蔓延,很快就将癞子居住的办公小楼给包围了。
小曼是被一阵烟给熏醒的,女人一个劲地咳嗽。
睁开眼的瞬间,发现窗户外面烈焰冲天,半片天都被映红了。
女人立刻感到不妙,赶紧推旁边的大癞子。
“亲爱的,你醒醒,咱俩要被烤熟了。”
大癞子也睁开眼,翻身坐了起来,吓得一声惊叫:“啊,着火了,要变烤鸭子了!”
小曼哇地哭了,说:“癞子,咋办?咋办啊?”
大癞子跳将起来:“还能咋办,穿衣服!逃命!”
于是,两个人开始悉悉索索穿衣服。
想拉亮电灯,可那知道却停电了。或许不是停电,而是被放火的人切断了电源。
衣服穿好,小曼第一个就扑向了桌子上的座机,准备打电话报警,通知119。
可哪知道电话也不通了,电话线同样被人切断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摸手机。夜半三更,前半夜一翻折腾,小曼的手机找不到在哪儿了。
大癞子的手机也没带,不知道哪儿去了,可能在外面的汽车里,也可能丢在了狗场。反正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王八蛋才知道丢在了哪儿。
家具厂啥都不怕,就怕火灾,一旦引起火灾,根本无法收拾。
按说,火场里有防火系统的,出现火灾立刻会自动发出警报。
因为电源被人提前切断,那些警报系统跟市电链接,没电以后全都变成了哑巴。
给大癞子的第一个感觉,是有人要害死他,这场火灾是蓄谋已久的。
一定是仇人干的,可就是想不起来跟谁有仇。
外面的大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小楼的墙壁都被烈火烤红。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飙升,跟身处火炉子一样。
浓烈的黑烟也一个劲地顺着门缝,窗户缝往里钻。小曼咳嗽不已,大癞子也呼吸困难。
他们想从窗户上跳下去,可这儿是三楼,下去就会被摔成残废。
再说根本无法靠近窗户,窗户被火给封住了,门也打不开,从外面被人上了锁。
这等于是他们两口子被困在了里面,仇人非要烧死他们不可。
咋办?咋办?
大癞子跟小曼竭嘶底里呼叫起来:“救命啊!烧死人了!快来人啊!”
小曼的家具厂地处偏僻,在s市的南环,这儿附近本来就就没有什么人家。
再说正是半夜时分,附近的人都在睡觉。宁可三岁没娘,不想五更起床,即便有邻居听到也懒得起。
你们家着火管我个屁事?烧不到我家就行。
小曼发现没人过来营救,赶紧呼喊厂子里的两个工人。
那两个人工人一个叫小王,一个叫小孙,是两个年轻孩子。
“小王!小孙,救人啊,快报警!不然我扣你们工钱!”
大癞子一把扯住了女人,说:“别喊了,这是一场有计划的纵火,小王跟小刘一定提前被纵火犯收拾了。”
小曼一声啼哭扎进了男人的怀里,说:“癞子,咋办,咋办啊?难道咱俩真的要被烧死?”
大癞子呵呵一笑:“哪有那么容易?这纵火犯不是想烧死我们。”
“那是为啥啊?”
“他想逼得我们走投无路!”
“啊!这么说咱们不会死?”
癞子说:“当然,他们给我们留下了逃走的道路。”
“在哪儿,在哪儿?”
大癞子抬手一指:“后墙的窗户。”
这座小楼的后墙真的有窗户,一米见方,钻出去一个人不成问题。
大癞子猛地抄起屋子里的折叠椅,咣咣冲窗户砸了过去。两块玻璃碎裂了。
第935章 宁死不屈()
后墙果然没火,外面不远处就是s市的外环路。三更半夜,环城路上的车也少得很。
大癞子一下扯起两条床单,接在了一块感觉不够,又加了一条裤腰带,拧成了一股绳子。
然后将绳子的一端丢在了窗户那边,刚好可以垂到一楼的窗户上,距离地面差不多五尺。
抓着绳子滑下去,应该可以逃走。
他猛地抱起了媳妇的腰,说:“亲爱的,你先走!赶紧逃出去!”
小曼说:“那你咋办?”
癞子说:“别管我,只要你活着就行。”
小曼却嚎哭一声扎进了男人的怀里:“癞子,俺不走,要死一块死,要活一块儿活。”
癞子说:“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必须为你负责,还有你肚子里咱们的孩子。”
这一晚,大癞子将一粒种子播在了小曼的肚子里,根据日子推算,他知道女人已经怀上了。
小曼说:“俺不,一起走,一起走!”
大癞子不由分说,抱起了女人的腰,将绳子拴在了小曼的腰肋上。
然后他将女人抱起,慢慢送到了窗户那边。
小曼恋恋不舍,看着男人的赖利头,癞子的赖利头在火光的照耀下亮光闪闪,身影显得很高大。
大癞子一咬牙,将绳子慢慢卸了下去。
眼看着小曼到底了,更大的危险降临了。
烈火烧到了隔壁的厨房,厨房里的煤气罐被点着了。
轰隆隆一声爆响,地动山摇。猛烈的火舌怒卷了过来,整个小楼被卷入一股滔天的巨浪里。
“癞子!癞子!!”小曼竭嘶底里嚎叫起来,女人的哭声更大了:“救命啊!救火啊!”
此刻的小曼已经脱离了危险,出了工厂,就在大路边。
大路边正好有两辆汽车路过,车里的人发现着火,赶紧拿出手机帮着他们拨打了119。
小曼不知道大癞子怎么样了。
其实大癞子没事。
就在煤气罐爆炸的瞬间,男人已经一个飞跃,同样从窗户里飞跳了出来。
与其说跳出来的,不如说是被滚滚的热浪气流推出来的,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大癞子推出窗户,身体向前推出去老远。
别管怎么说,三楼距离地面也有差不多七八米,真的摔下去,大癞子一定会变成煎饼。
可他的运气好的很,正好被推在了窗户外的大树上,被树枝挂住了。
顾不得思索,他出出溜溜从大树上滑了下来,一下子扑向了女人。
“小曼,我的小漫。”
“癞子,俺的亲啊。”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仿佛死后重生。这个时候,他们早就狼狈不堪,身上,脸上都是黑乎乎的。衣服也被烧得冒烟了。
大癞子的手臂上也血肉模糊,应该是被树枝刮得。
工厂里的大火继续蔓延,成品的家具被焚毁了,半成品的家具成为了焦炭,那些贵重的木材也被烈火烧得焦黄苦干。
眼看着一生的心血付水东流,小曼心疼地不行。
“我的厂子,我的厂子啊癞子,快救火,救火啊。”女人疯了一样,打算从大门冲进去,挽救自己的心血。
可癞子却一把拉住了她:“曼儿算了,算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没事就行,咱们还可以东山再起。”
“癞子,这可是咱们的心血,心血啊。呜呜呜呜。”小曼抱着癞子哭天抹泪。
的确,张二狗当初留给小曼的是一座金山,这个家具厂价值不菲。
当初是200万的启动资金,短短三年多,不到四年的时间,价值早就超过了七八千万,很快就要上亿了。
厂子没了,可咋活。
大癞子说:“算了,算了,咱们买了保险的。”
“喔!”小曼这才清醒过来,的确是买了保险的,那就烧呗,反正是保险公司倒霉。
火势越来越大,终于,大院里的几辆汽车也被烧着了,烈火烧到了汽油箱,引起了连环爆炸。
轰隆隆又是几声爆响,汽车的零件飞溅,从工厂的那边一直飞到了这边。
大癞子发现不好,赶紧拉着小曼躲,差点被冒着火苗子的车轱辘砸中。
过了好一会儿,消防车终于过来了,医院的救护车也过来了。
大癞子跟小曼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两个护工簇拥着,上了一辆救护车。
他俩蒙了,进去救护车,那救护车呜呜怪叫着飞驰走了。
救护车里有六个人,都是一身的白大褂,脸上蒙着白口罩。
他们看起来很像医生,也像s市某医院的护工。
但是大癞子跟小曼感到了不妙,怎么一个女护工也没有,而且六个人都是彪形大汉,虎背熊腰,看上去凶神恶煞一样。
救护车在飞驰,那六个人死死盯着他俩。
小曼吓坏了,紧紧跟大癞子偎依在一起。
“你们是那个医院的?”大癞子战战兢兢问了一句。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说话了:“嘿嘿,我们根本不是医院的。”
“那你们是?”
络腮胡子说:“天昊哥让我来要你们的命!”
“你说啥?难道你们是王天昊派来的?那工厂的火也是你们放的?”
络腮胡子阴阴一笑:“正是,天昊哥让我们来问候你?”
大癞子打了个冷战,浑身发癫,差点晕死过去:“不可能!王天昊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到底是谁?”
络腮胡子说:“什么目的你知道,快说,大梁山四本书里,那八个金字在哪儿?”
忽悠一下大癞子明白了,原来这伙人放火,抢劫,绑架,目的还是大梁山四本古书里的秘密。
他苦笑一声:“大哥我不知道啊。”
络腮胡子怒道:“老实点,你说不说?”
“不知道我说什么?你听谁说我跟大梁山的四本古书有关的?你们上当了。”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长毛头发生气了,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大癞子的肚子上:“麻痹的还不老实!信不信老子要了你命?揍他!”
接下来,剩下的五个人一扑而上,将大癞子按倒在车厢里,叮咣一顿胖揍。
只打得大癞子鼻青脸肿嗷嗷大叫,痛不欲生,死去活来。
小曼吓坏了,一下子扑在男人的身上嚎叫:“别打癞子,别打俺男人,你们要打就打我吧!你们是不是想要钱,我有钱,给你们钱就是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小曼是真的爱上了癞子,男人甘愿为她去死,她也甘愿为男人去死。
小曼的后背上同样被人打了几拳。
大癞子一看就火了,在车厢里跟这些人搏斗:“老子跟你们拼了,竟然动我的女人!”
可刚刚站起来,腿上就挨了一棍子,一棍子打在了腿弯上,他扑通跪在了车厢里。
紧接着两个大汉过来,死死将他按住了。
这是一个有计划的预谋,先是纵火,然后等他们两个逃出来,利用救护车冒充医生,将他俩骗进车厢,意图绑架。
尽管这些匪徒装的很像,一个劲地往王天昊的身上扣屎盆子,说是王天昊安排来的,可根本没有瞒得过大癞子的眼睛。
王天昊什么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那四本古书?
再说了,他家的钱多的很,他对宝藏一点兴趣也没有。
一定是有人嫁祸。
大癞子气喘吁吁,说:“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吧,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绝不是王天昊派来的。”
“呀喝!小子还挺硬,再给我揍他!”
叮叮咣咣又是一顿猛揍,大癞子被打的爹妈都不认识了,嘴歪了,眼斜了,鼻子嘴巴到处冒血。
小曼也被旁边一个男人抓住头发动弹不得。女人只能大哭:“癞子,别打我的癞子!!”
大癞子勃然大怒:“放开我的女人!不管她的事儿,要杀你们就杀我!”
络腮胡子微微笑了:“大癞子,想不到你还挺关心自己女人的?”
“废话!”
“既然这样,你就老实点,告诉我们,四本古书里的八个金字在哪儿,这样我就可以放了你,也放了你的女人,你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大家都高兴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大哥,可我真的不知道啊,书根本不在我这儿,在张二狗哪儿,有本事你们到大梁山去找他!
不过我警告你们,最好别惹他,张二狗可是王天昊的老丈人,动他老丈人一根汗毛,我保证他可以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啪!一记耳光抽了来,正好糊大癞子腮帮子上:“你他妈给我住嘴!老子这次就是王天昊聘请来的。”
“胡说八道!王天昊对宝藏没兴趣,而且,他早就知道那八个金字的下落。根本不会让人威胁我。”
真正的面目被识破,劫匪也急红了眼,络腮胡子伸手拉过了小曼。一手抓着女人的头发,一手抓着一柄刀子。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脱了你女人的衣服,让我几个兄弟快活一下。”
话声未落,络腮胡子手起刀落,丝丝拉拉,小曼上身的衣服被刀子挑破了,显出了白光光的胸口。
褂子,衬衫一起滑落下去,两座鼓鼓的山峰冒起,十分的馋人。
车厢里的几个匪徒一起瞪大了眼,纷纷流出了恬不知耻的口水。
小曼一声尖叫,羞得不敢见人,赶紧抬手护上了前胸。
“王八蛋!放开她!有什么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络腮胡子怒道:“再问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大癞子也急了,嚎叫起来:“老子真的不知道,说你娘的个鸡毛!!”
络腮胡子怒道:“不老实是吧,那好,弟兄们,把大癞子的女人就地正法!”
所谓的就地正法,就是几个匪徒在车厢里,把小曼给抡了。
旁边的几个匪徒呵呵一阵奸笑,纷纷开始解开裤腰带。向小曼的身体靠拢。
这是奇耻大辱,小曼可是非常刚烈的女孩,宁死不屈!
女人同样急红了眼,猛地抓住络腮胡子的手腕放在嘴巴里,两排小钢牙在络腮胡子的手脖子上合拢。
立刻,络腮胡子的手腕变得血肉模糊。
“啊!死丫头,竟然咬我!你找死!”
络腮胡子勃然大怒,挥起手里的刀子,噗嗤一声,捅进了小曼的肚子里,刀子全部没入。
血,喷泉一样流了出来,小曼不动了…眼睛睁得很大。
大癞子也傻了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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