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一听急了,瞪了他一眼,怒道:“王海亮,找事儿是不是?你让俺养野汉子?你才是俺男人啊。”
海亮说:“可咱俩没结婚,我跟带娣才是两口子,不在你身边,你很孤苦的。”
二丫抽泣一声:“俺乐意孤苦,你永远是俺男人,你一年回来一次行,不回来也行,俺就当男人出差了。俺有家,有儿子,有男人,现在还有了孙子,俺知足,海亮哥俺知足。”
女人说着,脑袋倾倒在了男人的怀里,王海亮将二丫跟小孙子一起抱紧了。
他无法面对这种关系。大梁山带娣哪儿是他的家,二丫这儿也是他的家。
这两年,王海亮无数次来到s市,无数次跟二丫私会,都没有瞒着带娣。
带娣知道男人来s市干啥。因为二丫姐在这儿。
她也知道二丫跟海亮又睡觉了,两个人藕断丝连。
可带娣真的不嫉妒。现在的幸福,都是二丫姐拱手送给她的。
当初,没有二丫姐成亲头一天跟她换衣服,将红盖头盖在她的头顶上,也没有带娣的今天。
这种关系很复杂,但是一点也不纠结。
海亮哥本来就是二丫姐的,他是她从二丫姐哪儿偷来的。
二丫说:“海亮,给孩子取个名字吧,石女在看守所的时候,就说孩子的名字应该爷爷给取。”
王海亮想了想,说:“就叫他梁梁吧,他是大梁山人的种子,将来还要回到大梁山去。我王家的人生在大梁山,永远也不能忘记大梁山。”
二丫说:“好,就叫他梁梁,咱孙子有名字了。”
二丫一脸微笑幸福满足。王海亮也在笑。
此刻,什么重病,伤痛,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897章 同病相怜()
晚年的王海亮享受到了子孙满堂的天伦之乐。
大梁山却又出事了,这一次出事的依然是白冰。
白冰来到疙瘩坡小学整整一年的光景,王天昊大西北之行,跟石女发生了关系,然后又跟天天破镜重圆,等于是把白冰彻底给孤立了。
女人焦躁地不行。
白冰是正常的女人,有着女人正常的生理需求,都26岁了,依然是黄花大闺女。
她渴望得到王天昊,但又不想使用阴谋诡计。
甚至当天天跟王天昊出现矛盾的时候,她还竭力撮合,迫使他们和好。
她想跟天天公平竞争。
可她又没有竞争的资格。
论相貌,虽说白冰也是美女,可天天的颜值足足甩她三条街。那两只大眼睛,俏脸蛋,婀娜的身条就让她望尘莫及。
论能力,虽说她是博士生,考古学家,可天天却是大梁山家具厂的总经理,身家过亿。财富甩她八条街。
无论从哪一方面比,她都会输给天天。
就那么拖啊拖,一直拖到了08年的年底。
每天晚上女人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孤独,寂寞,生理的焦渴,更是把她折磨得欲罢不能。
女人跟大梁山那些守寡的孀妇一样,学会了玩自摸。
身体涨热起来,脸蛋红晕起来,四肢也扭曲起来。
扭过来扭过去,身上的衣服就光了,一条布丝也不沾。光着身子在棉被里扭啊扭。
脑子也不听使唤,净是王天昊魁梧的身影。
她幻想男人健硕的手臂抱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用力纳紧。
也幻想男人粗狂的嘴唇亲她的嘴巴,反复咀嚼。然后亲她的脸蛋,亲她的脖子,亲她的胸口,一路向下,直达羞于启齿的地方。
女人的手也在自己的身上抚摸,从脸颊上划过,脖子上划过,胸口上划过,最后同样滑向下面。
摸到哪儿哪儿就火辣辣一片,摸到哪儿哪儿就一阵舒畅。
她颤抖起来,迷茫起来,嘴巴里喃喃自语。含糊不清,到底说的是啥,自己也不知道。
她好像始终处于半睡半醒之中,分不清幻想跟现实的差别,甚至将梦境当成真的。
多半年的时间,在梦里跟王天昊荡漾了千百次。一次比一次激烈。
每次都被一道闪电劈中,每次都浑身战栗,涛涛的洪水倾泻而下,美好的舒畅荡漾在心头方才作罢。
醒过来她就往旁边摸,希望可以摸到男人,可每次旁边都是空空如也。
当明白过来的时候,她就裹紧被子哭,抱着枕头哭,声泪俱下。
她知道自己魔怔了,被男人痴迷了。
天昊啊,你咋恁好?
能让石女怀孕,能够救她的命,为啥不来救救俺?俺都快要死了。
夜里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面容十分憔悴,眼皮也浮肿起来。
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脑子也一直走私,历史课朝代都错乱了。
她依然住在学校的办公室,学校里没别人,就她自己。
王天昊哪儿不能住了,天天往外赶她。
用天天的话讲,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俺们两口子中间夹着一个女人算咋回事?啥事也干不成。
再加上四妮跟大栓婶的接力排斥,她不得不再次回到学校。
她整天睡不醒的样子,脸蛋失去了光泽,头发蓬松,净是倦容。
这天下课,带娣吓一跳,问:“白冰你咋了?没睡好?”
白冰坦然一笑:“没事的。”
“是不是病了?阿姨摸摸。”
带娣摸了白冰的额头,不发烧啊,咋就没精神?一定是病了。
白冰在这儿无父无母,是带娣跟上级多番邀请过来的老师,可是大梁山的宝贝疙瘩。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付不起责任,于是说:“妮儿啊,有病要找郎中,赶紧瞧瞧,身体是重要的。”
白冰说:“阿姨,俺没病。”
带娣说:“你双眼赤红,舌苔焦黄,肝火旺盛,阴阳不调,脾虚肾衰,一定是生理病,告诉阿姨,月事还正常吧?”
带娣是关心她,可白冰的脸却红了:“阿姨,你还会看病?”
带娣说:“别忘了,我们家可是大梁山的神医,我跟你了你海亮叔那么久,耳濡目染,当然会看病。”
“那你说,俺得的是啥病?”
带娣噗嗤一笑:“很简单,想汉子想的。”
“阿姨你?”心中的小秘密被带娣窥探,白冰的脸就红到了耳朵根。
带娣是过来人,当然知道白冰的心里想的是啥。
当初,他跟白冰的命运一样,为了海亮哥,在学校苦等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时间咋熬过来的,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仿佛就是依靠自摸,聊以慰藉。
她知道白冰跟她一样,陷入了感情的漩涡,把自己给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样是很危险的,早晚会魔怔。
可只有带娣才能对白冰的处境感同身受。
带娣叹口气,说:“可怜的孩子啊。你跟阿姨一样命苦。”
“阿姨,当初您也这样?”
带娣说:“当然,我跟你一样,在这座学校等立了你海亮叔二十年,一直到玉珠姐死去,他跟二丫结婚的时候。
上天眷顾,还好我美梦成真,二十年的苦等没有白费。
你没我的运气好,恐怕等不上天昊了。”
“阿姨你,你咋知道俺晚上想天昊?”
带娣说:“谁让咱们都是女人,你现在的处境,我当初也经历过,告诉姨,你有没有自摸,有没有翻炕?翻来覆去睡不着?”
“阿姨你咋啥都知道?”
白冰了解带娣,他们是同病相怜,她经历过的,带娣全都经历过。
带娣说:“你不用隐瞒,我当然啥都知道。你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阿姨,那你能不能帮俺治治病,按保证,一副药就好。”
白冰的意思很明显,她让带娣牵线,打发王天昊到她房里来。
一次,只要一次就知足了。
带娣不想破坏天天跟天昊的感情,可也不想白冰这样熬下去。
女人单相思,早晚会弄出病的。
自古以来,女人因为身边没男人,忧郁成病,半路夭折的大有人在。
带娣说:“这样吧,今晚我让天昊过来,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处理一下,也好有个了断。”
白冰喜出望外,抱上了带娣的胳膊,说:“阿姨你真好。”
带娣说:“我可不敢保证天昊会对你好,只是想你们之间有个了断。去除了心病,希望你好好工作。”
白冰说:“一定,一定。”
带娣放学走了,正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带娣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
地扫了两边,被子被单全都换了新的。她特意洗了澡,梳了头,擦了胭脂抹了粉,将自己打扮的光彩亮丽。
她误解了带娣的好意。
带娣的意思,让天昊好好劝劝白冰,别再妄想了,这样下去会弄垮身体。
可白冰的却觉得带娣在为她和天昊创造机会。
将所有的一切整理好,白冰又下厨做了很多好吃得,准备了,点心,糖果,还拉灭屋子里的灯,点了两根大红的蜡烛。将屋子里的气氛尽量搞得温暖,暧%5昧。
然后她手托着腮,坐在椅子上等啊等,等着天昊的到来。
王天昊是晚上九点钟来的。
最近的他忙得很,顺利接手了父亲的公司,整天累得焦头烂额。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个时候的王天昊才明白,父亲王海亮肩头的胆子是多么沉重。
每天除了开会,签约合同,接待客户,管理生产,还要排解群众之间的矛盾纠纷。
晚上还要批改文件到深夜。
爹那么强壮的身体都累垮了,铁人也熬不住。
论能力,他真的没法跟爹老子相比,首先是手下的员工就压不住。
王天昊没有爹那样的魄力,大多数的员工都不像对爹那样服服帖帖。
这让他疲惫不堪,浑身乏力。
正在坚持不住,后娘带娣抓壮丁一样,将他抓回了家。
王天昊没好气地问:“娘,你咋了?人家正忙呢。”
带娣怒道:“天昊,你忒不是东西了。”
天昊问:“我咋了?”
“你是个贼,偷东西了!”
王天昊问:“我偷啥了?咱家丢啥东西了?”
带娣说:“你别给我装糊涂,你偷走了白冰的心。”
“白冰?管我啥事儿?”
带娣说:“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白冰为了你,都病了,身子都熬垮了,人家女孩子每天晚上玩自摸想你。”
“我晕,娘,那又管我啥事儿?那是她乐意?爱摸让她摸去。”
带娣一听更生气了,抬手在儿子的脑壳上点了一下:“咋就跟你爹一样,铁石心肠!这样下去,白冰会忧郁而死的。你不想白冰为了你,憔悴而死吧?”
王天昊说:“没人让她想我,那是她自找的。我早结婚了,不能对不起天天。”
带娣说:“没人让你对不起天天,今晚你必须到学校去,跟白冰摊牌,劝劝她,彻底斩断她的情思。这件事还是早做了断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你让我半夜到白冰哪儿去?不去!”
带娣更加生气了,怒道:“你去不去?不去以后就不是我儿子!你爹不在,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带娣是可以打断王天昊腿的,而且王天昊根本不敢还手。
从小到大,带娣对他最好,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
王天昊没办法,只好说:“行行行,我去劝劝她行了吧,实在不行,我就赶她走!”
就这样,王天昊来到了大梁山小学。
推门走进白冰办公室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光很昏暗,他瞅到了桌子上的食物,也瞅到了那对大红的蜡烛。
白冰手托着腮,一张雪白的俏脸面对着着他。
“天昊,你来了?”女人一下子扑过来,扎在了男人的怀里。
王天昊没动,心里不知道啥滋味。狠狠心将女人推开了。
“白冰,你走吧,离开大梁山,走的越远越好!”
白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问道:“为啥啊,为啥你要赶我走?”
第898章 酒里有古怪()
王天昊道:“大梁山不适合你,你必须走!”
“为啥啊?怎么就不适合我了?别人能住,为啥我就不能住?”
“你不是大梁山人,而且意图不轨。”
“我哪儿意图不轨了?”
“你潜伏在大山里,不是为了教书,而是想得到我村子里四本古书对不对?自从你教书那天起,就是张喜来安排在我身边的小卧底告诉你妄想!那四本书我不会给你,给你也没用!你在利用我!”
白冰的眼泪掉了下来:“天昊,想不到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我就那么卑鄙,无耻?”
“你就是卑鄙,就是无耻!而且一直在破坏我跟天天之间的关系,我不会喜欢你的,一直不会!”
白冰蹬蹬后退两步,女人听到了心脏崩裂的脆响。
原来王天昊一直对她成见很深,心存芥蒂。
也是她自作自受。
用在天昊身上的阴谋诡计太多了,男人对她严重失望。
当初跟着父亲高教授还有陈队长到大山里来考察,她就对天昊隐瞒了事实。
男人救了她,没有对她产生过丝毫的怀疑。
再后来大西北之行,她又把天昊领进了争斗的漩涡。
那次真是九死一生,踏进无人区,横穿大沙漠,经历了大沙暴,洪蛇群,行军蚁,一路上男人都没离开她,一直在拉着她的手。
直到最后,才知道掉进了白冰为他设计的圈套里。
从那时候起,王天昊就不再相信白冰了。
女人靠近他,他会警惕,会防备,觉得白冰就是意图不轨。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大梁山的四本书。那四本书才是女人的终极目的。
在白冰这边,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都是自己造成的,这又能怪谁?难怪天昊一直对她排斥。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赶我走?”
“是。”
“你就这么狠心,这么无情?”
“对!”
现在的王天昊是有权利赶白冰赶走的,他是大梁山企业的董事长,掌握着全村加上外来工五六万人的生杀大权。提拔一个人容易,赶走一个人更容易。
“我可是文教局派来的老师,你没有权利的。”
王天昊说:“那就试试看,我可以随时停发你的工资。不信咱就走着瞧!”
“王天昊!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你自己知道。走不走?不走明天我就安排人拖你走!”
白冰的牙齿咬得嘎嘣嘎嘣作响,怒道:“好,我走,走还不行吗?王天昊,算你能耐,有本事欺负一个弱女子。”
王天昊说:“你不是弱女子,是女魔头,毒蝎子,黑寡妇,专门祸害人!”
白冰冷冷笑了,抬手撩了一下前额的秀发,说:“行,我走,明天就走行不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啥要求?”
“陪我喝杯酒,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从此以后咱们天各一方,互不相见,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王天昊怔了一下,犹豫不决,也不忍心拒绝她。
“怎么?你怕我对你不轨?你把我的心都伤成这样了,我对你没兴趣了,再说你的男人,还怕一个女人?”
白冰用话激他,把王天昊的英雄豪气给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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